第24章 入住張府
「你在想什麼?」尚言看著突然沉默的白霧便皺眉開口。
「沒什麼,我先回房了。」白霧向著他微微低了頭,便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轉過了身去,離開了此處。
尚言也沒有阻攔,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只是微微一聳肩。
「表少爺,門口有好多捕快等著您呢,您快去看看。」不遠的一位丫鬟匆匆走來,朝著他開口。
「我知道了。」尚言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立刻匆匆離開了此處。
「頭兒。」一來到門口,門外那些穿著整齊的男子立刻喊著,其中一位長得精神的男子繼續開口:「頭兒,今天早上在張府牆角發現一具幹了的屍體」。
「什麼。」尚言驚訝著,表情瞬間凝重了起來,便繼續道:「帶我去看看。」說罷,這一行人匆匆走出張府,向著右後方走去。
「就是這裡。」那長得精神的男子用著手指著牆角那具乾癟的屍體。
尚言半蹲著,看著眼前的這具男屍,觀察后便朝著那位長得精神的男子開口:「他的血是被人放幹了,展肖,是誰發現他的?」。
「是我。」還為等展肖回話,便有熟悉的聲音從耳側傳來,尚言一轉過頭去,便發現江雅緩慢的從一邊走來,身後還跟著貼身丫鬟,江雅靠近后,見尚言站了起來,便繼續開口:「本來是想來看看你表妹的,誰知道我一來的時候就發現這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一走來,便發現了一具男屍」。
「你可看見,是何人所為?」尚言一見到她,目光里便露出了些許的柔情,但出於本職,便不得不開口詢問著。
「沒有。」江雅搖著頭,便接著朝尚言開口:「不過,我覺得很奇怪,滄州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他死得好恐怖呀」。
「江姑娘,你有所不知,最近這滄州經常有人失蹤,完全找不到蹤跡。」尚言坦白著,目光轉向了展肖繼續開口:「你先把屍體抬回官府,我隨後就來」。
「是。」展肖聽從命令著,接著和其他人一同抬起,離開了這裡。
「會不會和那幾個奇怪的人有關?」江雅問著。
「奇怪的人?」尚言疑惑著。
「我聽說前些日子在格來客棧,有兩男兩女住下了,聽說不像是滄州人士,有一次張姑娘和孟公子在客棧喝酒,好像就是遇見了其中一位公子,那公子眼睛一閃,那孟公子就倒在地上了。」江雅說著。
「這麼邪門?」尚言問著。
「我也只是道聽途說罷了,我倒是有些擔心你。」江雅說著,便微微底下了頭。
尚言先是愣了一會兒,接著唇角微微一上揚,便靠近了江雅,突然握著對方的手開口:「不如搬在張府來住吧,你身邊只有一個貼身丫鬟,我不太放心」。
她那丫鬟的目光立刻就轉向了別處,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
江雅的手從他的手裡輕微的掙脫了出來,情緒有些低落的開口:「有什麼不放心的,我這不是好好的么」。
「江府以前也算是大戶人家,當年你的家人不知道為什麼一夜死光了,你這才離開了滄州,如今你回來,我自然是欣喜的,可眼前已經開始死人了,我是怕······」尚言擔憂的開口。
「我住進來就是了。」江雅還未等他說完,便平靜的開口。
「那就好。」尚言放心了下來,繼續開口:「你們先進去,我先去一趟衙門。」語罷,便笑著轉過了身去,離開了此處。
「小姐,你這樣做,孟公子知道了會不會······」身旁的丫鬟側過了身來,有些擔憂的開口。
「迦南,我沒別的辦法了。」江雅開口說著,繼續道:「這是我們家族的命,孟秋是被我無意之中牽扯進來的」。
「可你進張府,孟公子會以為你想要殺掉張姑娘的。」那丫鬟說著自己的擔憂。
「迦南,謝謝你這麼多年陪在我的身邊,當初要不是遇到你,我想我早就了解了自己的性命了,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沒有說,我也就沒有問,我想,我自己的事還是我自己來解決吧。」江雅平靜的說著,接著繼續開口:「走吧,我們進去。」說罷,便踏起腳步走了起來。
迦南跟在了身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此刻,子弋坐在鞦韆上,開心的笑著,而身後的方諾推著那晃蕩的鞦韆,不解的問著:「你什麼事兒這麼開心呀?」。
「沒什麼,就是開心。」搖晃著的子弋大聲的開口。
「我說,你看起來好像跟那個明桑很熟呀?」方諾開口問著。
子弋的腳在落地的時候抵在了地面,那鞦韆才突然停止了巨大的晃動,目光瞬間轉移到了方諾的身上,便疑惑的開口:「你怎麼知道他叫明桑的?」。
「好吧,其實你見過他。」方諾見自己說漏了嘴,倒也不想瞞住她了。
「我見過?」子弋驚訝了起來,然後側過了身子,欣喜的開口:「你說說,我們什麼時候見的?」。
「好像是在花燈會的晚上。」方諾回憶著,繼續開口:「你當時在逗孟家大公子孟秋,人都散去了之後,他便出現在人群之中,他好像說自己認錯了人什麼的,然後,你就帶著我跟著他」。
「跟著他?」子弋驚訝了起來,接著追問:「我跟著他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方諾說著,接著道:「就是你告訴她你的名字,他告訴你他的名字,然後他就送了你頭上戴著的簪子,然後你就拉著我逃跑,害得我的冰糖葫蘆都掉了」。
「他今天見到我的時候,為什麼不跟我說呢?不行,我得找個機會問問。」子弋發出了疑問。
「不知道,不過啊,我覺得他身份挺可疑的。」方諾朝著她開口,接著在心底暗自想到:「他居然知道十陽」。
「我想他是不會傷害我的。」子弋笑著開口,依著自己的感覺,她自己覺得就是相信他。
「那可不一定,你最好還是小心點。」方諾勸解著。
子弋拿下了頭上的簪子,凝視了片刻后,便平靜的開口:「我就是相信。」說罷,又將那簪子插回了頭上,雙手抓住了那鞦韆上的繩索,繼續開口:「繼續推」。
方諾嘟嚷著嘴,感覺自己好心當做驢肝肺,便有些不情願的使勁推著那鞦韆。
江雅從一邊緩慢的走來,見方諾側過去了臉,便立刻笑著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那方諾倒也是聰明,瞬間離開原地,讓她推著那鞦韆。
「張文,你說我該不該去問呢,我要是問了他不承認怎麼辦,可要是他承認了,那我該怎麼辦呀,他是不是喜歡我呀,可聽你們說我是要嫁給逸海的。」子弋一邊盪著鞦韆,一邊糾結的開口問著。
「你要問誰呀?」江雅笑著問著。
子弋立刻慌張起來,將腳瞬間抵著地面,猶豫抵得太快,差點從鞦韆上摔了下來。
「小心點。」江雅站在了她的身側,扶著她。
「你······你是誰呀?」子弋瞬間站了起來,後退了幾步,帶著警惕的問著,也沒曾想到,讓個陌生人聽了自己的心思,這場景,倒是有幾分尷尬。
「雖然沒和你見過幾面,但我和你的表哥倒是熟悉,我聽他說你失憶了,我倒是還不相信,如今見了你呀,這才相信了。」江雅平靜的說著,沒有責怪對方的略微驚慌和尷尬。
「你說尚言?」子弋開口問著。
「對呀,你全都忘記了?」江雅再度開口,見她點點頭,便又繼續開口:「那倒是沒關係,只怕是那孟秋和孟逸海要傷心了」。
「孟秋,關他什麼事?」子弋在心底疑惑著,總感覺這個人話裡有話一樣。
「你叫什麼名字?」子弋開口問著。
「我叫江雅,她呢是我的貼身丫鬟叫迦南,最近,要在張府住上一段時間。」江雅見她還是有些抗拒,便又輕聲到:「這外面最近失蹤了好些人,今日又在張府外的牆角發現了一具屍體,尚言不放心,這才讓我們過來的」。
「那這樣看來,她應該是表哥重要的人。」子弋在心底喃喃著,接著靠近了她一步便開口問著:「你方才說有人死了?」。
「對呀,最近張府沒有來外人吧,最近還是小心的為好。」江雅試探著。
「沒有,沒有,住在這裡的都是自己人。」子弋立刻開口,突然想到了明桑,便瞬間否認著,接著轉移話題:「你們餓了吧,我讓他們給你弄點吃的,然後讓他們給你安排房間」。
「好。」江雅沒有戳破什麼,點了點頭。
「你帶她們去。」子弋吩咐著方諾。
「好吧,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方諾在心底喃喃,接著幫江雅她們帶著路。
子弋見她們走了,這才又坐在了鞦韆上,看著漸漸灰暗的天空,不知道為什麼,情緒突然開始低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