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十二山
這日陽光燦爛,風和日麗,明桑看著對面那劍站著的孟逸海,便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怎麼不拿武器?」那孟逸海啟口問著明桑。
「你打不過我的。」明桑只是道出了實情,倒也沒有嘲笑對方。
「你別這麼自信。」孟逸海倒是有幾分生氣,順手去拿了一旁的長槍,一下子丟給了對方,明桑到接過那長槍,面無表情。
他拿著手裡的劍,看起來倒是像模像樣的,只是襯托起來,顯得文弱氣息更加重了。
他一槍刺過來,明桑沒有還手,只是瞬間側過了身去,撇見他的槍又快速刺來,便又是一個轉身。
「小姐,不好了,孟逸海和那個明桑打起來了。」一丫鬟衝進了子弋的房間,快速的朝著子弋開口。
「什麼!」子弋驚訝著,立刻站了起來,快速朝著外面跑去。
「快出手!」孟逸一邊用劍刺向明桑,一邊大聲的開口,那明桑只是嘆了一口氣,手裡的長槍便一下子擋住了他手裡的劍,只是一掌,他便倒在了地上。
明桑將手裡的長槍丟在了地上,平靜的朝著他開口:「別自不量力了。」語罷,便轉過了身去。
那孟逸海心下一怒,瞬間拿起了手裡的槍,朝著明桑的背後刺去。
那槍瞬間穿過了他的肩側,他眉心一皺,微底下了頭,目光停留在自己肩側那沾滿鮮血的劍面,孟逸海突然緩過了神來,瞬間拔出手裡的槍。
「你為什麼不躲?」孟逸海質問著。
明桑疼的半跪在地,平靜的開口:「我不想和你打!」。
「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把嫣兮讓給你么。」孟逸海堅定的開口說著,便繼續道:「我不會」。
「明桑你沒事吧?」子弋朝一邊走來,看著受傷的明桑立刻擔心的問著,見明桑平靜的搖搖頭,便側過臉去朝著孟逸海開口:「你們這是為什麼?」。
「他要奪走你,我在跟他決鬥!」孟逸海倒是坦白的脫口。
「你太過份了!」子弋帶著些怒氣,朝著孟逸海開口,接著目光便抓向了明桑,關心著:「走,我帶你去包紮。」說罷,便緩慢扶起了明桑,頭也不回的走著。
「他這是給她灌了什麼迷藥了,竟這般維護他。」孟逸海心情複雜。
「公子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小姐,她向來都是這樣的,又加上現在她什麼都不記得了,那別人肯定乘人之危呀,我覺得呀,你不應該和那人人對著來,否者小姐會越來越反感的。」他身旁的丫鬟小聲的提著建議。
「你說得有道理,我怎麼沒想到。」孟逸海點頭同意著。
子弋已經帶著明桑走進了房間里,到處翻著柜子。
「你在找什麼?」坐在一旁的明桑看著四處找著東西的子弋,便輕聲開口問著。
「我在找葯呀,你這傷口,不包紮怎麼行。」子弋一邊找著,一邊回答著明桑。
他原本準備施法為自己療傷的手,聽得她這樣說,便輕輕的放下了,只是靜靜看著四處忙碌的她,只是恍然間覺著,真想一直這樣下去。
「你發什麼呆呢?」子弋靠近他,用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沒······沒什麼。」他只是平淡的開口,接著看著她手上拿著的葯,便開口問著:「你要給我上藥?」。
「呃······你,你自己把衣裳脫掉。」子弋開始難為了請起來,便慌張轉過了身去,急忙的開口:「我·····我不看」。
明桑突然無聲的笑了笑,開始拭去自己的衣裳,露出了一隻受傷的胳膊,便朝著子弋開口:「我······好了」。
「哦。」子弋靦腆的回答著,接著緩慢的轉過了身去,看著他那受傷的胳膊,便打開了手上的瓶子,為他上著藥粉,然而,那藥粉剛一上上去,他就疼得抽動了一下。
「對······對不起!」子弋立刻道歉。
「沒關係!」明桑平靜的開口說著,又繼續道:「你繼續吧」。
「好。」子弋回答著,小心翼翼的為他上著葯,然後,又拿些紗布為他包紮起來。
明桑穿好了衣裳,見一旁收拾的子弋,便平靜的問著:「對了,你不問,我們為什麼打起來么?」。
「我知道。」子弋開口說著,接著又朝著他開口:「不過,謝謝你對他手下留情」。
「你怎知,我是讓著他的呢?」明桑問著。
「雖然我失憶了,但我也看得出來。」子弋說得平靜,接著又繼續開口:「他一直對我很好,我也不忍心傷他」。
「今日,我還沒有為你療傷呢,你坐下。」明桑沒有接過她的話,而是轉移了話題,見她坐在了凳子上,便伸出了雙掌,擊中了她的背部。
她閉著眼睛,感受到一股力量在背部遊走,良久,才緩慢睜開了眼睛,開口問著:「為什麼你每一次替我療傷之後,我都感覺視野相當的開闊,而且還很精神呢?」。
「我雖然不知道那陰玉魂是什麼,但它在你的身體里,你必須要學會運用它,這樣你才能夠好好的保護自己。」明桑說著原因。
「有你在我身邊,我不怕。」子弋笑著開口,看著他突然沉默的表情,便立刻問著:「你要離開么?」。
「你要去哪兒?」子弋見他沒有回答,便立刻追問。
「我這次來滄州,是為了那三碎弦的,完成了任務,我便要回四鏡閣去了!」明桑解釋著原因,見她目光露出了傷感,便又開口:「你怎麼······不說話了?」。
「三碎弦是什麼?」子弋雖然有些落寞,但只流露了出片刻,便轉移重心。
「小姐,小姐······」門外有丫鬟的聲音傳來,子弋皺著眉,打開了房門,便朝著那丫鬟開口:
「你有什麼事么?」。
「表少爺請你們去吃飯,大家都在等著你們呢。」那丫鬟立刻稟明原因。
「好吧,我知道了,我們隨後就來。」子弋開口說著,見那丫鬟轉身走了,便轉過了身去朝著明桑開口:「走吧,我帶你去吃飯。」說罷,輕微的扶著明桑,便緩慢的走出了屋子。
「怎麼還不來呀,我都快餓死了。」方諾對著一桌子的菜,氣鼓鼓的開口。
「不得無禮。」尚言朝著方諾開口,那方諾便什麼話也不說了,尚言的目光便轉向了孟逸海,白霧,江雅,還有坐在一旁的迦南,便開口:「真是不好意思,這孩子被慣壞了」。
「這倒是無妨,是我們不好意思才對。」白霧開口說著。
「說來,還得多謝你和明桑,倒是勞煩你們為嫣兮治病了。」尚言朝著白霧開口。
「這倒是不麻煩。」白霧平靜的說著。
「表少爺,他們來了。」走進屋的丫鬟朝著尚言開口,便靠近了牆角,站好。
「是他。」尚言一見到明桑,便想起了花燈會的那天晚上。
「你認識他?」孟逸海驚訝的問著尚言。
「哦,倒也不是,只是花燈會那晚,匆匆見過一面。」尚言坦白的說著,見子弋和明桑走來,便朝著他們開口:「坐吧」。
「你把我們大家叫來,是有何事?」孟逸海一見到明桑便開始不爽起來,朝著尚言開口問著。
「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聽說最近大家都有些不愉快,想藉此機會讓大家好好認識認識。」尚言說著自己的目的,見孟逸海心中不悅,便又再度開口:「既然大家都認識了,又何苦在多生事端呢」。
「明公子,說來還真是抱歉,你在張府受傷,還真是怪我照顧不周,我先自罰一杯。」尚言說著,便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哪裡的話,要說抱歉的應該是我才對。」明桑說著。
「那好,這頓酒飯過後,大家都什麼事也沒有了。」尚言笑著,接著用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大家便開始吃了起來。
「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孟逸海心底一酸,一見他夾菜,便用自己的筷子阻止,一邊看他換菜,便又用自己的筷子阻止。
「喂,你在幹什麼啊?」子弋有些無語,朝著孟逸海開口。
白霧和江雅看眼裡,沒有說什麼話。
「有好戲看了,嘻嘻······。」方諾在心底喃喃。
「算了,我先忍一忍,我得對他好點才行,要不然,嫣兮會越來越對我冷淡。」孟逸海在心底想著,接著突然朝著明桑笑著:「你受傷了,多吃點啊。」正說著,便為明桑夾著菜,大家一臉懵逼的看著孟逸海。
「怎麼了,我認錯,還不行么。」孟逸海看著大家的目光,便瞬間脫口。
「開飯。」看不成好戲之後,方諾直接就開吃了起來。
「我說明公子,聽說你們是道士,不知道是來自哪裡的道士呢?」飯桌上,江雅突然問著明桑。
「對啊,我還把這事兒給忘了,這山上的道士的確很多,不知二位是來自哪座?」尚言也突然好奇的問了起來。
「哦,開始找茬了。」方諾在心底暗自想到,目光瞅了一眼江雅后便繼續在心底喃喃:「這個人看起來是故意的呀」。
「是這樣的······」
「哦,我知道。」子弋在一旁說著,打斷了明桑的話,大家的目光突然就轉向了子弋,看著大家都看著自己,子弋便接著開口:「他們啊是來自十二山」。
「十二山?」尚言疑惑著,便問著子弋:「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看著眾人疑惑的目光,子弋得意的在心底想到:「廢話,你當然沒有聽說過,因為這是我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