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離婚
從小我就特別愛吃冬菇,母親吃到要幹了,都沒有送一點來爺爺奶奶這邊。
我突然間很生氣。
我去樓上,把爆米花粒子換成了玉米粒子,然後送給了母親。
並告訴母親,這不是一般的玉米粒,而是會開花的,特別神奇的玉米粒。
母親很淡定,這讓我有些失落。
不過李華華與李知知都很開心。
他們跟我一樣,期待著見證奇迹。
這讓我高興,我在心裡偷笑。
我回到了奶奶身邊,嚷嚷著讓奶奶給我變魔術。
奶奶將爆米花粒子放進了鍋里,炒了起來。
我聽見那些玉米粒子在鍋里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它們一顆顆炸開,像放大的雪花,跟著樂開了花,高興地手舞足蹈。
所有的粒子都開花后,我端了一碗去了右邊火爐。
母親還沒有開始炒。
他們都很羨慕,催著母親快點。
我就在他們眼前把像雪花一樣的爆米花一顆顆吃下去。
其實,並不怎麼好吃,只不過那種暢快的感覺特別好。
當母親去炒爆米粒時,結果可想而知。
李華華與李知知吵吵嚷嚷問為什麼不開花。
父親被鬧得心煩了,怒喝:「別吵了。」
李華華來了一句,奶奶能炒開,媽媽不行,不會是人品問題吧!
我看著母親臉色發青,氣得將那些半生不熟的玉米粒倒進了潲水桶。
那天我出奇地開心。
但兩天以後,奶奶去放玉米地瓜的房間里,發現了我的秘密。
「難怪你媽炒的爆米花不開花,你個小鬼頭。」
她不過是愛撫的摸了摸我的頭,一直沒有揭穿我,直到永遠。
那年我不過12歲,居然就滋生出了這麼強烈的報復心理,也難怪父親總說我凡事喜歡斤斤計較,將來沒人敢娶。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喜歡斤斤計較。
或許父親不喜歡我,跟我骨子裡的計較離不開。
可他越不喜歡我,我就越愛去計較。
最初是計較他們的愛,後來走向了社會,我依然會計較很多。
今天我意識到了這一點,因而對於斤斤計較養成,進行了一番深入的思考。
有人計較是骨子裡的,我不敢苟同,畢竟經歷過。
自打跟天喬生活一段時間后,我終於發現,我變得不那麼喜歡計較了,這樣一個討厭的毛病在不知不覺中竟然消失殆盡。
有人說,求和平的唯一方式就是鬥爭,跟斤斤計較的人生活在一起,你也會變得斤斤計較,也許吧!
但我的父母,他們似乎都不是斤斤計較的人。
細細思考,我只能說不公平,會讓人變得豁達,或者計較,而我不幸成為了後者。
**
唐若溪被關
李伊伊還在睡夢中,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她連忙穿好衣服,透過貓眼,看到了一臉焦急的母親。
「媽,你怎麼來這了。」
在她印像中,母親從來沒有來過楚家別墅,她是怎麼知道她住在這的。
母親一臉生氣。
「先不要說那麼多,我問你,是不是你將若溪送進監獄的。」
李伊伊點了點頭。
葉長青揚起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你上次將她送進監獄,她才出來,你怎麼又將她送了進去,再怎麼說,她都是你的雙胞胎妹妹,而且她已經改過自新了。」
李伊伊摸著火辣辣的臉頰反應了過來。
沒想到唐若溪又被關了進去,難怪最近這麼太平,一直都沒有見到唐若溪,她還以為她已改過本性,離開了這座對她而言犯下無數罪惡,又嘗盡許多苦楚的城市,原來是進了牢房。
思緒太雜,她忘記指責母親不分青紅皂白,不過辯解道:「媽,這次我沒有把她送進去,我以為你說的是上次。」
葉長青看著她一臉狐疑生氣道:「不是你,會是誰?」
李伊伊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你婚禮上有人砸花瓶的事,我聽人說了,你是不是懷疑若溪,所以連同楚天喬,將她關了起來。」
「沒有,那人我們問了,人家說不是唐若溪乾的,我們找唐若溪幹嘛,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要不信我也沒辦法。」
正在此時,楚天喬走了出來。
他看著李伊伊臉上的手印,眉頭擰作一團不悅道:「媽,你怎麼能打伊伊,這次若溪被關,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是陸雪玖告的她。」
「陸雪玖是誰?」
過了一會兒,葉長青艱難地問。
楚天喬將事情的經過說給了兩人聽。
他還是昨天在醫院是聽陸雪玖說才知道的。
那天見到陸雪玖以後,唐若溪一心想著報復他,還真找到了他所住的房間,對他一通挑釁,最後陸雪玖氣不過,直接打了110。把先前她買兇殺人的證據拿了出來。
唐若溪就這樣被關了進去。
李伊伊聽到楚天喬這麼說,倒是想到昔日看到的一個真實的視頻。
有一個劫匪拿著一把槍,劫持著一個女人,讓女人把錢交出來。
女人不但沒交,還十分囂張地說:「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結果劫匪氣不過,一槍把那個女人崩了。
女人在情急下居然都不懂得保護自己,挑釁劫匪,最後連命都沒有了。
其實劫匪原本不過就是想要點錢,對她的命毫不在乎,但一般人到底檔不住挑釁與激怒。
唐若溪故意去找陸雪玖,跟那個女人極其相像,她分明是咎由自取,只是母親卻揚手打了她。
唐若溪被抓經過講完后,楚天喬道:「媽,你這樣不問青紅皂白為了另一個女兒傷害伊伊真的好嗎?人家說手心手背都是肉,難道伊伊不是你親生的。」
葉長青一下子被噎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伊伊雖然嫁給了你,但這是我們家的家事,你別管。」
「我只是想告訴你,伊伊很在乎你這個母親,正因為這樣,你更加應該珍惜,如果你一直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寒了她的心,畢竟她也是一個有血有肉,會悲傷會難過的人。」
「是我錯了。」
儘管母親說得並沒有太大的誠意,不過李伊伊還是很高興,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聽到母親向她認錯。
「媽,沒事都過去了,你的若溪的愧疚我能理解,你希望她過得好一些,彌補一點什麼,我也能理解。」
楚天喬在一邊冷眼旁觀,他記得有人說過,人們不解釋的主要原因是根本不在乎對方的想法,無關重要的人,對無關重要的事有點兒誤會,有什麼關係,你怨也好,不怨也好,都於當事人生活毫無影響,何勞解釋。
葉長青根本懶得辯解,李伊伊卻先行原諒,她小時候到底是怎麼長大的,想到這裡,他對於妻子的疼惜又加重了幾分。
「嗯。」
儘管母親回得細若蚊絲,但李伊伊還是聽進去了。
楚天喬道:「你可以痛惜唐若溪,但不能因此就肆無忌憚的傷害自己的另一個女兒,並不是你傷害了伊伊,若溪就會好。」
見母親默不作聲,將頭低了下去,李伊伊忙道:「天喬,你快去上班吧,再晚要遲到了。」
楚天喬知道李伊伊不願他再說下去,對葉長青道:「媽,既然來了就在這多住幾天吧,正好可以跟外孫女培養培養感情,我醫院的事多就先走了。」
聽到這裡,李伊伊感激地看向楚天喬。
在茫茫人海中能尋得一個如此懂她的人,真不容易。
**溝通孩子的事
秋末冬初的太陽,閃著鑽石一樣的光芒,暖暖地打在人的臉上,身上。路邊公園裡一片金黃火紅,一個城,剎那間風景無限,那是收穫的光華。
楚天喬在醫院裡看到一個跟他年紀相仿的男人,左手牽著大女兒,右手牽著小女兒,兩個女兒爭搶著問父親問題。
而這位父親滿臉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如果某天他也像這位父親一樣多好。
但李伊伊每次那事都小心翼翼,做好安全措施。
「難道她不打算再生孩子了?」
楚天喬想到了第一次見到她之時,除了她臉上張揚的手爪印,還有一樣東西讓他印像深刻,那就是她別在頭上的夾子。
買個發卡用不了多少錢,等買好以後送給她,她一定會很開心,藉機了解一下她的想法。
雖然他很喜歡多幾個孩子,不過卻會尊重李伊伊的想法。
楚天喬來到百貨大樓,在一家賣頭飾的小店停留下來。
一位年輕的女店員熱情地接待了她。
「先生有什麼能幫到您?」
楚天喬沒有即刻回復,他打開手機翻出他為李伊伊新拍不久的照片。
「這位是我夫人,請你幫我看看,她適合什麼樣的髮夾?」
女店員看著楚天喬那張好看到人神共憤地臉,對於照片上的女人羨慕嫉妒恨,她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照片沒有美顏加工吧!」
「她天生麗質。」
「長得真的好看。」
女店員都囊著找一了款最貴的。
「這款是從韓國進口的,非常適合。」
楚天喬看到后搖了搖頭:「藍色水鑽太多,顯得老氣,幫我挑一個純花的,不要有鑽。」
女店員心想,他明明就蠻有品味的,幹嘛不自己選。
她正納悶。
楚天喬看上了一款蝶戀花的髮夾,柔美刺繡與復古金屬相結合。
「就要這款。」
「您眼光真好,這款戴在頭上,會讓人看起來溫婉藝術又高雅,寓意也很好。」
楚天喬付好款后滿意的回去了。
到家時,天已經黑透,但李伊伊仍然沒有回家。
發燒到39度8都要碼字的人,果然是工作狂。
他陪著小靈兒耐心地等著李伊伊回來。
晚上10點李伊伊終於和著暮色,披著滿身疲憊回到了家裡。
她一回房,楚天喬迫不及待地將發卡拿出來。
「送給你的,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李伊伊接過發卡問道:「多少錢?」
「一個發卡能有多貴,你喜歡就好。」
她特別喜歡,比起那隻槐花髮夾有過之而無不及,不是因為圖案,主要是因為送髮夾的人。
楚天喬見時間晚了,送了發卡馬上就聊孩子的事,太過直接。
第二天晚上,他才跟李伊伊談起此事。
入睡前,他沒有採取任何安全措施。
燈拉滅以後,他將胳膊放在她頭下問:「再為我生個孩子好不好。」
他明顯感到李伊伊的身子變得僵硬。
他想到了因生孩子而離逝的楚天潤,心裡滑過一絲愧疚,也許他根本就不該問這個問題。
「你不想生的話,我們有小靈兒就夠了。」
「天喬,我不是不想生,我只是擔心我做不了一個好母親,如果家裡只有一個孩子,很多問題永遠都不會浮現。」
楚天喬變得不解起來,她對不是自己親生的錢美妍都愛護有加,怎麼會做不了一個好母親。
「可以說來聽聽嗎?」
「我怕一碗水端不平,前幾天無意中看到這樣一句話『偏心的人永遠不會意識到自己偏心的,他們只會覺得自己已經很公平了,如果你還抱怨,是你貪得無厭不知足』我怕我變成偏心的人,在不經意間傷害到我的孩子,畢竟我這個在這方面受過傷。」
楚天喬聽到這裡鬆了一口氣。
「你想多了,咱們盡量做好,孩子不會產生這種心理,很多孩子之所以會有這種心理,甚至家裡的每個孩子會有這種心理,不過是因為父母給予的愛不夠,既然我們能意識到就一定會做好。」
除了這個問題,李伊伊心裡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只是一時間她對楚天喬有些難於啟齒。
他抱著她,兩人安安靜靜地相處很久,李伊伊覺著她該給這個男人一個回復,否則他會多想,影響休息甚至工作。
「接下來,只要我生了孩子,無論是男是女,貴爺爺的話就成真了。」
「我不知道你所說的貴爺爺是什麼人,但你就為了讓別人說的話不成真,而放棄生孩子嗎?」
他知道這個回答聽起來十分荒唐,但如果她告訴了他事情的前因後果,也許他會理解她,但她現在很疲累,不想回憶起那些久遠的前塵往事,更不想現在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