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番外2:明顯特徵
李嫿禕的身份背景大家都知道,加上她神仙一般的顏值,別說是一般人,就是權貴子弟都想跪T。
有人擔心她被陳湛森騙。
有人見不得她和陳湛森那樣的人走在一起。
「你沒聽說過他的事情嗎?」
「一窮二白,寒酸死了,還喜歡打架,一看就不是好人。」
「他會影響你的名聲,快遠離那個人吧。」
各種勸說。
李嫿禕的聲音也響起。
「是嗎?」
「是的!你不要跟他做朋友,跟我們做朋友吧!」
「我們不會害你,他會害你。」
「大家都不喜歡他,都討厭他,你跟他在一起,大家也都討厭你了!」
沒人想被大家討厭。
「哦。」
拐角處。
陳湛森聽到了,生生停住腳步。
他握緊了手中資料。
昨天,他喝了一杯全世界最甜的奶茶。
後來詢問他關於高一的知識。
他已落下太多課程,但為了給她解答出那道題,他在宿舍通宵達旦補習,用手電筒微弱的燈光看書。
到了早上才把那道題解答出來。
多好笑?
也許只是一個玩笑。
人家隨口說說。
只要她想,有的是學霸給她解答。
他揉了揉眼,眼睛有點酸,也有點痛。
轉身,離開。
「你們看到了嗎?」
「什麼?」
「他為什麼會打架,你們看到了嗎?」
「……為什麼要看?大家都這麼說,那就肯定是真的。」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昨天我遇到危險,只有他一個人幫我打跑了壞人。這也算打架,那算壞人嗎?」
「……」
「你們都說他會影響我的名聲,那為什麼不能是我的名聲幫他洗清惡名?」
「我李嫿禕交朋友,不看對方什麼條件什麼身份,只要是真心,都能成為我朋友。」
「我不喜歡以訛傳訛的人,沒有證據的污衊,就是誹謗。」
那些同學瞬間被嚇跑了。
陳湛森眼眶又開始發酸發燙。
哪怕被周邊所有人排斥,但若有一個人不顧旁人眼光,一如既往把自己當朋友。
那別人的詆毀、排斥和疏離,瞬間都變成垃圾,不會對內心造成任何影響。
黑暗的人生出現一抹光,足以照亮整個世界。
李嫿禕就是陳湛森人生中的那抹光。
初一的時候,李嫿禕就開始預習高一課程,隔三差五去隔壁找陳湛森交流學習。
陳湛森很聰明,他原先是自暴自棄不肯學,如今為了能在她有問題的時候,給出正確解答,陳湛森把所有課程都提前學了一遍。
月考的時候,年級第一。
全年級嘩然一片。
校園裡,時常出現李嫿禕和陳湛森身影。
兩人在一起,必然是在研究什麼難題。
沒人敢多說一句話,哪怕校長看到了都點頭稱讚。
學習無國界,不分男女,只要熱愛學習,只要能提高成績,他們在一起學習就沒錯。
李嫿禕以文科為目標,陳湛森學理科。
兩個人直接成了文理科的代表人物。
什麼作文比賽,物理比賽,第一名都花落兩人頭上。
一時間,名人效應般,風光無限。
想和陳湛森做朋友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但從頭到尾,他心中看到的只有一個人。
但高二下學期時,李嫿禕突然消失。
學校對外解釋是她出國學習。
陳湛森很難過,但他每天依舊好好學習,等她回來。
他還記得她曾經說過的那句話:「將來我們一起考大學,你等我。」
她成績優異,早晚會跳級。
他堅信她會回來。
她一定不會忘記兩人之間的約定。
高三下學期,她回來了。
和她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曾經作為交換生出國學習的,韓程。
兩人出雙入對,成了校園裡最受矚目的一對。
沒人再注意到陳湛森,他又像是被遺忘到角落裡的人。
甚至,李嫿禕看到攔住自己去路的陳湛森,歪著腦袋問了一句:「你是誰呀?」
那一瞬間,天崩地裂。
「那個人真沒眼色,沒看到人家韓少都回來了嗎,他怎麼還不要臉的湊上去?」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人家韓少是少爺,他是個什麼東西,也好意思惦記李家千金?」
嘲諷的人,比當年嘲諷得更加厲害。
羞辱、污衊又回到陳湛森身上。
這一次,沒人站出來為他說一句話。
無數次看到李嫿禕和韓程走在校園裡,在涼亭里討論習題。
一股莫名的恨從心底升起。
他們笑得越開心。
他就越恨。
恨不得毀天滅地。
但他又能做什麼?
在圖書館方向,聽到有人說她不好,他還紅起了眼。
那幾個紈絝子弟在說:「李嫿禕那妞越發標誌了,那皮膚嫩嫩的,摸起來肯定爽!」
「你們說她被那個韓少玩過了沒有?我猜絕對玩過!」
「晚上約韓少出去喝酒,讓把李大小姐也帶上,我手裡有這玩意,保管讓她喝了乖乖聽話……」
「會不會把她那個地方搞寬啊?哈哈哈哈……」
群毆就是這樣開始的。
那幾個紈絝平時小弟多,大家聽說老大被打,都蜂擁過來。
打架、鬥毆,向來是學校所不能忍。
陳湛森以一當十,雖然也被打得渾身是傷,但也沒落下風。
把那個嘴巴最髒的人打得快休克了。
李嫿禕和其他同學路過,她理智的叫人去找老師,同時撥打120。
在其他人去叫老師的時候,李嫿禕去拉陳湛森。
陳湛森看到是她,失了神。
就這個空檔,有人從背後敲了他一棍子。
陳湛森暈了過去。
這個事情鬧得很大。
沒人知道雙方打架的原因。
但有人住院,自然就引起警方注意。
李嫿禕可觀陳述看到的情況,是以多欺少的情況。
警方做了記錄,校方也在配合調查。
李嫿禕做過腦部手術,不適合看到刺激畫面,鬥毆的事情重新刺激她腦部神經。
在和校方和警方陳述自己所見所聞之後,她又出國了。
陳湛森在醫院醒來,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紈絝子弟的父母誓要追究到底。
一個月後,陳湛森因為大家,被校方開除處理。
陳湛森背著東西離開學校的時候,腦中只想著一件事。
哪怕她不願意同他做朋友,假裝不認識他,他沒有真正恨過她。
如今打了那些出言辱沒她的人,落得個開除的下場,他也不怪她。
可是,如今他要走了,為什麼她也不願意來見他一面?
……
趙池池是淚流滿面的醒來。
她看到了。
李嫿禕和陳湛森之間的恩怨糾葛。
原來真相竟是這種樣子。
禕禕腦部長瘤,需要動手術,卻因為動過手術失去記憶,忘掉了和陳湛森之間的一切。
才導致後來的一系列。
如今禕禕出國,想必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陳湛森多年以來,由愛生恨,由恨生怨,由怨生滅。
多年重逢,從一開始就讓禕禕對他產生誤解。
若是一開始就對一個人有了偏見,那便會下意識把錯事都安插到他頭上。
那禕禕心中一開始對陳湛森的誤解,是否是導致陳湛森坐牢的直接原因?
這一切,只有找到禕禕,親口問了才知道。
若是禕禕知道一切前因後果,她是否能承受得住?
……
另一邊。
王金玉穿上衣服,滿臉絕望,生無可戀,跌坐在地。
一個晚上,她負債過億。
庄頭生怕她不認賬,拍下她的L照。
完了。
徹底完蛋了。
庄頭見慣了這樣的人,淡定的命人叫她簽字畫押。
「最好也別想跑,你要想這些照片傳得滿街都是,那你儘管跑。」
「什麼時候還完了,什麼時候把底片給你。」
王金玉嘴唇蒼白,哆嗦得話都說不清:「都是我貪心,你們放過我吧,我沒有那麼多錢啊!」
「你沒有,你的女兒有,不是都嫁給有錢人了嗎?只要你有心,總能弄來錢。」
王金玉一個勁的磕頭求饒,磕得額頭都破了。
庄頭眉頭都不皺一下:「你今天就是死在這裡,這錢回頭我也會找你女兒們還的,到時候照片也發出去,讓你死都丟人。」
王金玉失魂落魄的走出大街,通宵的賭,頭暈眼花,一個恍神,人就倒地上了。
「有人暈倒啦!」
「快打120!」
「快通知她家屬!」
……
趙惜雁和趙洛兒來到醫院時,王金玉已經醒了。
看到兩個女兒,趙惜雁穿得光鮮亮麗的,趙洛兒也不差。
王金玉就像看到錢了一樣。
「快給我錢!我要去還債,快給我!」
情緒激動像瘋了一樣。
從那風言風語中,趙惜雁漸漸聽懂了。
聽懂了臉色就沉了下去。
「這是違法行為,咱們報警!」
王金玉哪裡敢報警?直接拿了水果刀放脖子上:「你們要是敢報警,我就當場死在你們面前!他們手裡有我的照片,你們這是想逼我死啊!」
趙惜雁臉色更加蒼白起來,她只以為是欠錢,原來還留有照片?若是那些照片溜出去,別說是王金玉自己,就是她們也跟著沒臉了。
可是過億的數,去哪裡找?
……
顧暖找到了九少爺,她媽媽也跟了過來。
事到如今,說什麼也要讓九少爺娶了女兒,否則她就把事情抖出去!
九少爺做的這一切,可不就是等著別人落網?
「坐。」
男人表情不冷不熱,叫人看不出情緒。
酒店一樓會客廳,沒有旁人,只有他們幾個。
「九少爺,我的房子莫名其妙被人收了回去,工作也丟了,求你幫幫我吧!」
顧母卻沒那麼好聲好氣了,直接道:「九少爺,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幾年前發生的事情,我女兒一個黃花大閨女跟了你,縱然你是大戶人家子弟,也該給我們一個說法。」
九少爺聞言,抬起眼皮,似笑非笑:「你們想要什麼說法?」
顧暖原本想制止母親說下去,但聽九少爺的聲音,不像是發怒的樣子,事情是否會有轉機?
也許九少爺看在長輩的份上,會重新審視那件事情。
顧母道:「在我們那種年代,牽個手就等於宣告結婚了,否則就是壞了女孩子的名節。」
「你和我女兒在酒店裡過了一夜,說你們什麼也沒做,傳出去也不會有人信,何況我女兒第一次確確實實跟了你,這些年她也守身如玉,沒交過任何一個男朋友。」
「我們家的情況就是條件一般,但都是規規矩矩的人家,俗話說娶妻娶賢,我們暖兒要學歷有學歷,要涵養有涵養,輪起來,我並不覺得有哪裡配不上九少爺。」
「為何九少爺就不肯負起這個責任?」
九少爺在沏茶,動作慢條斯理,修長的手指十分好看。
他不緊不慢的,頭也不抬的:「一直沒機會問,當初我的人回酒店找人,顧小姐就主動承認了那個事情。」
抬起頭,看著對方,勾起唇角:「我以為女孩子遇到這種事,不應該第一時間報警,或者是為了名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顧小姐好像從一開始就頭腦清晰,提出不要報酬,只想出國讀書的要求。」
顧暖心底咯噔一下,面上卻裝得無事的樣子:「我提出那樣的要求很奇怪嗎?我家裡窮,為了能繼續讀書,什麼法子都想過,九少爺如今這般質問我,真叫我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顧母也道:「做就做了,何必不承認?難道還是我們家孩子用自己的清白污衊你不成?」
九少爺淡淡一笑:「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呢。」
顧母氣結:「你這是不想負責任了?既然如此,那就當我們今天沒來過,回頭事情鬧出去,大家誰也別怪誰。」
九少爺冷笑:「事情還沒問清楚,你急什麼?」
「你還想問什麼?」
「既然當初與我在房間里的人是你,那能否說說我當天穿的什麼衣服,或者有其他什麼特徵?」
顧暖頓時緊張了:「關著燈的,哪裡能看到這些?」
九少爺挑眉:「既然看不清,我的人事後找過去,你怎麼就直接認下了?」
顧暖再次凌亂:「我、我……事情過去太久,我已經記不清了,但我沒有騙你的必要,那天晚上我確實是委身於你。」
九少爺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你那天晚上確實失身了,但失身的對象卻不是我。」
「啪啪」
拍了拍手,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走了出來。
九少爺嘴角掛著譏笑:「她說那天晚上關著燈,你又說是開燈的,還把人家身上的特徵看了個清清楚楚。」
「眼下你就說說吧,有什麼明顯的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