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岐山聽訓
各大世家子弟都到了岐山,我們也剛到。
魏無羨說道:「金公子。」金子軒回頭看了他一眼,並未說話。
聶懷桑說道:「魏兄,江兄,無痕妹妹。」
魏無羨說道:「江澄,怎麼不見姑蘇藍氏的人,你說,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江澄說道:「藍忘機沒來說不定是好事,你可別忘了陰鐵還在他身上,說不定溫晁沒有找到他,說不定他自己藏起來了。」
花無痕說道:「不要妄下定論,說不定一會就看到他了。」
魏無羨說道:「可是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江澄說道:「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說話的功夫,溫晁就到了,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下人說道:「溫二公子到,眾人列隊。」
溫晁說道:「瞅瞅你們一個個的德行,就跟沒睡醒的賴皮狗一樣,還不帶他滾過來。」
兩名屬下押著藍忘機上來了。
魏無羨說道:「藍湛。」
江澄說道:「勿生事端,人沒事就好,其它的還怕沒有機會問,那個東西,說不定已經被送到寒潭洞了。」
花無痕嘆了口氣,藍二公子出現在這,看來陰鐵也落入了溫若寒的手裡。
花無痕說道:「不見得,只怕落入了溫若寒的手中。」
魏無羨說道:「我知道,藍湛,藍湛。」
一名手下說道:「都安靜,不許講話。」
溫晁說道:「各位既然來到岐山,就要遵循岐山的規矩,這第一件事,在聽訓期間,任何人不許私自攜帶武器,以免驚擾仙督,那我們現在就開始,每個人挨個繳劍。」
一名弟子說道:「修真之人劍不離身,為什麼要我們上交,我不交。」
另一名弟子說道:「此前還未有聽訓上交佩劍之事,溫氏怎麼能如此狡滑,我們不交。」
溫晁說道:「誰說的話,哪家的,自己站出來。」
可是下面卻無一人站出來,花無痕嘆了口氣,她是不能交劍的,看來,她只有把劍變成花了,她把劍變成了一朵花在手裡拿著。
溫晁說道:「就是因為有一些你們這樣不懂服從,不懂禮儀,不懂尊卑的世家子弟壞了根子,仙督才決定教化你們,現在就這麼無知無畏,如果不趁早教化教化你們的風氣,這要是到了將來,還不得有人挑戰權威,爬到我們頭上來,繳劍。」
一名手下上前來挨個收劍,江澄按了一下魏無羨。
魏無羨問道:「你按我一下幹什麼?」
江澄說道:「怕你亂來。」
魏無羨說道:「放心吧,雖然我很討厭這個溫晁,但是我絕不會在這個時候給咱們家添亂的,更何況還要保護無痕妹妹。」
花無痕說道:「我也不會添亂的。」
魏無羨把劍遞了上去說道:「我交。」
江澄和藍湛的劍也被收了上去,聶懷桑把劍遞給收劍人說道:「我交我交我交。」
金子軒說道:「我們金氏子弟劍在人在,要收就把我們都帶走。」
溫晁說道:「你敢挑戰仙督的權威。」
金子軒說道:「溫公子,我們是來聽訓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溫晁走了下來說道:「看看,我說什麼來的,你們之中早就有人意圖不軌,藍二公子,你們之中有人抵抗溫氏,看來不只姑蘇藍氏,還有你,來人把他給我帶下去。」
金子軒欲拔劍,卻被侍女阻止了。
侍女說道:「公子,還請溫公子恕罪,蘭陵金氏素有家訓,我們家公子不是有意冒犯溫公子的,還請溫公子原諒。」
金子軒說道:「綿綿,你不用求他原諒,我們金氏子弟沒有軟骨頭。」
溫晁走上前問道:「小模樣生得倒是不錯,叫什麼名字?」
綿綿後退一步說道:「溫公子,我們金氏與溫氏素來交好,我們家宗主臨行的時候,還特地囑咐了,到了溫氏一定不可忘了禮節。」
溫晁說道:「好,今天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過你家公子,來人繳劍。」
綿綿勸道:「公子,你忘了宗主臨行的時候是怎麼囑咐的嗎,一時之辱,不要讓宗主為難。」
溫晁說道:「到底交還是不交。」
金子軒猶豫再三,把劍交了上去,溫晁說道:「今日就看在金氏老家主的份上,暫且放過你們,但是告訴你們,如果再有人違抗溫氏,休怪我無情,你們每個人手裡將會發放一本《溫門菁華錄》,它記載了我們先輩歷經的光榮事迹和至理名言,你們每個人都要好好背誦,並且牢記於心,以後每日清晨,晌午,日暮時分,我都會找人來背誦,如果背不出來的,家規處置。」
溫晁說道:「你們背不背。」
魏無羨說道:「背,我當然要背,我還要認認真真的看看,這岐山溫氏到底有多噁心。」
花無痕說道:「當然背了。」
溫情回到房間,正在趕葯的溫寧起身走過來了。
溫寧說道:「姐,你回來了。」
溫情問道:「阿寧,這些日子你還好嗎?」
溫寧說道:「我還好,就是有點無聊,對了,姐,溫伯伯這次招來各大世家子弟來聽訓,你說魏公子他們會不會來。」
溫情拿葯壺蓋的手鬆了,壺蓋掉在了地上,她想起來溫若寒對她說的話,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溫情抓著溫寧的手說道:「阿寧,你記住,我們和魏無羨不是一路人,也不可能成為朋友,就算他們來到岐山,你也不要再和他們來往。」
溫寧問道:「為什麼呀?」
溫情說道:「你不用知道,總之,你不要再和他們來往了。」
溫寧說道:「可是,姐,花小姐和魏公子人都挺好的,教我強身健體,還救了我的命。」
溫情說道:「阿寧。」
溫寧說道:「姐姐。」
溫情氣道:「姐姐說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溫寧說道:「嗯。」
江澄在整理衣物,魏無羨和花無痕在看《溫門菁華錄》。
魏無羨說道:「沒想到,溫氏的祖上還說過這麼一段話。」
江澄問道:「什麼話?」
魏無羨說道:「我來念給你們聽,仗家勢欺人,為非作歹之徒,通通該殺,不光要殺,還要斬其頭顱,使其遭萬人唾罵,警醒後世,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岐山的人頭,豈不是比豬頭還要多。」
花無痕說道:「那這岐山的家訓也太好笑了。」
江澄說道:「看來臉皮厚,才是溫氏的家傳絕學。」
魏無羨說道:「還真是。」
江澄從包袱里拿出一個木梳,看著發獃,魏無羨問道:「江澄,想什麼呢?」
江澄趕緊把木梳放進衣服里說道:「沒什麼,你說,溫姑娘現在在哪。」
江澄的這一舉動,被花無痕看在眼裡,她有些不開心,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開心,溫情對她沒有什麼威脅,但現在江澄的心思大部分在溫情那裡,她當然不開心了。
花無痕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對江澄那麼在意了,也許從她被江澄和魏無羨救起帶回蓮花塢的時候,雖以兄妹相稱,但卻並不是真正的兄妹。
此時此刻,江澄已走進她的心裡,不知不覺間,她已愛上了江澄。
魏無羨說道:「她應該在不夜天吧,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溫氏如此睚眥必報。」
花無痕氣道:「見她幹什麼?」
魏無羨說道:「無痕妹妹,不要生氣,江澄沒有別的意思,就只是朋友間的關心。」
花無痕說道:「那就好。」
魏無羨說道:「不對,溫氏如此睚眥必報,怎麼會只抓藍湛一個人來聽訓,一定出事了。」
魏無羨走到門口,打開門,看門的侍衛說道:「二公子有令,聽訓期間不得隨意外出。」
魏無羨說道:「我就只是去找人。」
看門的侍衛說道:「交談也不行。」說完,就把門關上了。
江澄說道:「這是看人還是圈畜生。」
魏無羨摸著鼻子說道:「看來明天我得找個機會了。」
第二天早上,溫晁問道:「諸位的《溫門菁華錄》背得怎麼樣?有沒有人自願上台吟誦一番啊?」
卻沒有人願意出來背誦,溫晁說道:「好,既然沒有人願意上來,那我就點名了,藍忘機,魏無羨,金子軒。」
藍湛說道:「我不會。」
溫晁說道:「你不是號稱那個,藍氏雙璧嗎,怎麼這都不會背,看來還真是不把我溫家放在眼裡,好,魏無羨,金子軒你們兩先背。」
金子軒說道:「我也不會。」
魏無羨舉手說道:「魏無羨,那你可要好好背,要是萬一出點什麼錯,我可是會罰你的。」
魏無羨走了出來,活動一下筋骨,抻抻懶腰。
溫晁說道:「魏無羨,你到底是背還是不背。」
魏無羨說道:「我背我背,你急什麼,我現在開始給你背,一曰不可境內殺生,二曰不可私自鬥毆,三曰不可淫亂,不可喧嘩,不可夜遊,不可疾行,不可以大欺小戲弄他人,不可目無法紀,不可目無尊長,不可逃課,不可早退,不可無端曬笑,不可坐姿不端。」
聶懷桑小聲說道:「這個魏兄,還真是囂張得不成樣子。」
溫晁氣道:「閉嘴!魏無羨你竟敢在岐山背誦藍氏家規!你是活膩了!」
魏無羨故作驚訝道:「是嗎?我這腦子,背岔了,對不起啊!我再給你重背一次。」
溫晁氣道:「閉嘴!耍我是吧!來人!把他們三個給我拉到菜園子去,挑糞!」
花無痕嘆了口氣,魏無羨還真是不一般呢?不過,她應該跟著去,還是不去呢?
還是不去了。
菜園裡魏無羨和金子軒用布條系在鼻子處,兩個人都在邊走邊挑糞。
魏無羨回頭對著金子軒說道:「怎麼樣,我這方法不錯吧。」
金子軒看著他沒有說話,兩個人繼續往前走,藍忘機在一點一點的倒糞,魏無羨用舀糞的大勺一點點的往外舀,然後倒在菜園裡。
魏無羨說道:「藍湛,我也給你搞一瓢,你說,你們藍家有禁言術,怎麼沒有禁聞術。」
藍湛沒有理他,倒完糞,就挑著兩個桶離開了,魏無羨把桶里的糞都倒進菜園子里,跟著離開了。
魏無羨追上去說道:「藍湛,我聽說溫旭他們帶人去了雲深不知處,他們認準薛洋那塊陰鐵,在我們手上,如果他們沒有搜出來的話,有沒有為難你。」
藍湛停下腳步,魏無羨問道:「是出什麼事了對不對?」
藍湛沒有理他繼續往前走,魏無羨說道:「藍湛,你說話啊!」手剛要搭在藍湛的肩上,被突如其來的一鞭子,打掉了。
溫晁手裡拿著鞭子,帶著手下過來說道:「我就知道你們不會好好乾活,說出來聽聽,聊什麼呢。」
魏無羨叉腰走到他面前說道:「好啊!我正在和藍湛說,你們菜園子的味道好生熟悉,我還在想,我還想這菜園子的味道在哪裡聞過,正好你來了,我就想起來了。」
溫晁問道:「你什麼意思?」
魏無羨聞了一下說道:「這不就是你身上的味道。」
溫晁氣道:「放肆!」一鞭子甩了過去,魏無羨接過了鞭子。
魏無羨摘下布條說道:「溫公子,在我這裡可沒有再二再三。」又把鞭子扔了過去。
幾個手下用繩子把魏無羨吊在半空中,藍湛擋在魏無羨面前,卻被溫晁用鞭子打倒在地上。
魏無羨說道:「溫晁,是我罵的你,有本事沖我來。」
溫晁說道:「你還怕輪不到你。」說完就給了魏無羨一鞭子。
金子軒摘下布條,說道:「溫晁,你別太過分了。」說完就走了過來。
溫晁說道:「我好怕啊!」剛要給魏無羨一鞭子,藍湛站起來接住了鞭子,並把鞭子拽下來了。
溫晁說道:「把他放下來。」說完,魏無羨被幾名手下放了下來。
藍湛過去扶他,金子軒在他的身後。
溫晁說道:「魏無羨,咱們倆聊聊,你無非就是想問藍忘機關於陰鐵的下落對吧,他人都在我岐山不夜天了,你還有什麼疑問,對嗎?你想得對,我溫氏手握三塊陰鐵,這還要多虧你身邊這位,藍二公子,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天下還有一塊陰鐵,如果不是薛洋拿走了,就是你們藏起來了,魏無羨,這藍忘機不知道陰鐵藏在哪了,可是你不一定不知道。」
魏無羨說道:「溫晁,別胡言亂語了。」
溫晁說道:「我們岐山溫氏從來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至於你身上有沒有陰鐵,我們會有大把的時間來查,來人,把他給我帶到地牢去。」
藍湛站起來,擋在魏無羨面前。
溫晁說道:「怎麼,藍二公子是想和魏無羨一起,我們溫家的地牢可大得很。」
魏無羨站起來說道:「溫公子,地牢冬暖夏涼,我求之不得呢。」
溫晁說道:「我就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帶走。」
藍湛和金子軒看著,魏無羨被幾名手下帶走了,溫寧在山上看到這一幕了,溫情走過來了。
溫情問道:「阿寧,你來這裡做什麼?」
溫寧吞吞吐吐道:「阿姐,我…………我……。」
溫情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多管閑事,我們走吧。」說完,溫情和溫寧就離開了。
花無痕跟著溫晁來到菜園子后,看到了這一幕,她也無能無力,她又看到了溫情和溫寧,知道有希望了,她便回到房間了,魏無羨被溫晁帶到了地牢里。
魏無羨說道:「還給我準備了一間廂房。」
溫晁說道:「我這屋子自有他的特別之處,待會你進去就知道了。」
魏無羨走上前,拍拍他道:「溫公子,客氣了。」
剛走進牢房的魏無羨,又跑了出來。
溫晁說道:「害怕了,我們的魏公子害怕了,魏無羨,你說說,你要是和它共處一室,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嗎。」說完,就把魏無羨推進牢房了。
牢房的石門關上了,在魏無羨面前的是黑色的大狼狗,魏無羨不斷的拍打石門。
魏無羨邊拍打石門邊喊道:「開門!開門啊!」
溫晁說道:「魏無羨,如果你能活到明天,我便放你一馬,你若是死了,那也只能怪你那張,自以為是自做聰明的嘴,你就乖乖待著,好好跟它享受這漫漫長夜吧!」
魏無羨喊道:「溫晁,王八蛋,開門!」卻沒有人回應。
在這間密閉的牢房裡,魏無羨害怕極了,屋子裡,花無痕和江澄兩個人都在擔心。
花無痕說道:「要不,我們出去問問。」
江澄說道:「也好。」
江澄打開房門,侍衛說道:「回去。」
江澄問道:「你們把魏無羨帶到什麼地方去了?」
侍衛說道:「不該問的就別問,少給本大爺添麻煩。」
花無痕說道:「那什麼該問,什麼又不該問。」
侍衛剛想動手打我們,溫情走過來了,溫情說道:「住手,你們下去吧!」說完,兩名侍衛就離開了。
江澄問道:「魏無羨呢?」
溫情問道:「魏無羨呢?」
花無痕沒好氣道:「兄長沒回來!」
溫情說道:「他還沒有回來。」
江澄說道:「他不是被溫晁帶走了嗎。」
溫情剛要離開,卻被江澄叫住了。
江澄說道:「溫姑娘,你,溫若寒沒有為難你吧。」
溫情說道:「我會儘力。」
花無痕說道:「溫姑娘,能否帶我去地牢看看。」
溫情說道:「不可以。」
溫情離開了,花無痕氣呼呼的回屋裡了,江澄也回去了,地牢里,魏無羨被大狼狗摔得滿身是血。
花無痕問道:「你那麼關心她幹什麼?」
江澄說道:「這只是朋友間的關心。」
花無痕沒有理踩他,她越想越來氣,江澄對溫情有點關心過頭了,雖然溫情不可能和江澄在一起,她還是會不舒服。
地牢里,三根銀針飛了過來,大狼狗慢慢閉上眼睛了。
魏無羨說道:「蟾酥針,溫情。」
溫寧跑過來說道:「魏公子,魏公子。」
魏無羨慢慢坐到石門上說道:「溫寧。」
溫寧說道:「魏公子,你的傷,對了,我給你帶葯了,這是補氣丹,可以幫你固本培元,還有這個,這是凝血草,外敷的,不可內服。」從懷裡掏出兩瓶補氣丹和一包凝血草,給了魏無羨。
魏無羨接過草藥,問道:「先不說這些,你和你姐怎麼樣?」
溫寧說道:「我姐沒事,不必擔心,不過,溫晁把她帶回來后,確實有被溫叔叔訓斥過。」
魏無羨說道:「因為我和藍湛。」
溫寧說道:「不知道溫叔叔跟她說了什麼,總之,她從地火殿回來就怪怪的,她還跟我說,跟我說…………。」
魏無羨說道:「不要理我和藍湛,何必呢,什麼事都自己扛。」
魏無羨服下一粒補氣丹說道:「溫兄,謝了。」
溫寧說道:「魏公子,你不必跟我說謝字,他們做了那樣的事,我覺得很對不起你們,特別是雲深不知處出了那樣,那樣的大事。」
魏無羨問道:「雲深不知處怎麼了?」
溫寧說道:「你不知道嗎,溫旭從雲深不知處回來后,宣稱,已幫藍氏清理門戶,煥然新生,我還聽說,他放火,燒了大半個雲深不知處,百年仙境,就,就這麼被毀了。」
魏無羨說道:「藍湛的傷。」
溫寧說道:「因為搜不到最後一塊陰鐵,藍二公子的腿,是被溫旭生生打斷的。」
魏無羨用手捶地氣道:「豈有此理!」
溫寧說道:「魏公子,你別動怒,小心傷口,對了,我不能久留,我姐會發現的,這些葯你拿好了。」
魏無羨做了一個手勢說道:「溫兄,大恩不言謝。」
溫寧說道:「多多保重。」
溫寧離開后,魏無羨從包里拿出凝血草,又放回去說道:「這些葯還是留給藍湛吧。」
溫晁來到地牢了,魏無羨聽到聲音,把狼狗身上的三根銀針拔了下來。
溫晁邊走邊問:「魏無羨,還活著嗎?還有幾條腿啊?我們家那位小寶貝,昨天表現得怎麼樣?」
侍衛把石門打開,溫晁看看魏無羨,又看看大狼狗說道:「放在嘴邊的肉都不會吃了,看來真是平時把你喂得太飽了。」
魏無羨說道:「溫晁,你叫一頭畜生出戰算什麼本事,有膽子咱們一對一單挑。」
溫晁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說道:「別著急,今天是你命大,以後我們時間還多著呢。」
魏無羨被扶著帶了出去,花無痕和江澄同時看見了魏無羨。
花無痕說道:「兄長,你受傷了。」
江澄說道:「魏無羨,他們把你怎麼了。」
魏無羨說道:「這你們就不懂了,無痕妹妹,這些可都是我的光榮戰跡,怎麼,一天不見想我得很。」
江澄說道:「還想你呢,我看你沒被關夠,根本不長記性,在多關你一次就好了。」
魏無羨說道:「別,那個地方我去一次就夠了。」
花無痕說道:「兄長,一會我和江澄幫你敷草藥。」
魏無羨說道:「好,聶兄,有沒有什麼吃的,桂花糕之類的。」
聶懷桑走過去說道:「還桂花糕呢,你以為還在藍氏聽學的時候。」
江澄說道:「桂花糕沒有,饅頭倒是有,你就湊合吃吧。」
魏無羨接過饅頭,吃起來了,溫晁走過來了,溫情也跟在身後。
溫晁說道:「今日聽訓開始前,我先宣布幾件事情,第一件事,雲深不知處已經歸岐山管轄,想必你們也聽說了,這第二件事,清河聶氏因不服我溫氏管教,毫無禮數教養,仙督已經下令鎮壓。」
聶懷桑問道:「那,我大哥呢?」
溫晁說道:「一介莽夫,負隅頑抗,成什麼氣候,然後嘛,蘭陵金氏。」
金子軒氣道:「溫晁,你敢!」
溫晁說道:「金公子,我這還沒說完呢,蘭陵金氏還算識得大體,只要不找麻煩,保你爹娘無事,好了,如今五大世家,只剩下雲夢江氏,可惜,江楓眠膽小怕事,只敢躲在他的雲夢,不敢出來。」
江澄氣道:「溫晁!」
溫情沖著我們搖搖頭,魏無羨按住江澄的肩膀,表示沒事。
溫晁笑道:「你們最好忍好了,我倒是有點迫不及待想去蓮花塢看看了。」
回到屋裡后,花無痕和江澄在給魏無羨往傷口上敷草藥。
魏無羨問道:「無痕妹妹,你還有草藥嗎?」
花無痕說道:「有,但是不多了。」
魏無羨說道:「那就留給藍湛治腿傷吧。」
花無痕問道:「藍二公子的腿怎麼了?」
魏無羨嘆氣說道:「被溫旭生生打斷了。」
花無痕嘆氣道:「下手也太狠了,兄長放心,我會給藍二公子留著的,還做了護膝。」
魏無羨說道:「那就好。」
溫情回到屋裡,溫寧放下手中的捲軸說道:「姐,你回來了。」
溫情坐在凳子上,倒了杯水喝。溫寧問道:「你今天在教化司的時候,有沒有看見魏公子他們,他們還好嗎?」
溫情說道:「阿寧,你怎麼又提起他們來了,姐姐對你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是嗎。」
溫寧低下頭,沒有說話。溫情問道:「我問你,我藥房里的補氣丹都去了哪裡?昨晚你沒在屋裡,你又去了哪裡?你當這些我都不知道是嗎?如果以後你還這樣不聽話,你就不用出去了,就在房間里給我好好待著吧!」
溫寧站起來不滿道:「姐,你不是一直教導我說,我們溫家的家訓是有恩必報,魏公子和花小姐,都是我的恩人。」
溫情站起來看著溫寧說道:「阿寧,我的至親,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你明白嗎。」
早上,大家都在背《溫門菁華錄》,侍衛拿著鞭子來回走,聶懷桑體力不支暈倒了。
溫晁說道:「廢物,把他給我抬走。」
兩名手下把聶懷桑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