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婚約
魏無羨和花無痕走進來,魏無羨說道:「金宗主的美意,我們心領了。」
花無痕淡淡:「金宗主,你還沒有問過金公子的意見吧!金公子不喜歡阿離姐,金宗主不是在為難金公子嗎?問過金公子的意見在說。」
魏無羨說道:「金宗主,事關婚姻大事,我想得先問過我師姐,而不是問江澄,你說是不是啊,江澄。」
金子勛說道:「魏無羨,我叔父在跟江宗主說話,有你插話的份嗎?」
花無痕氣憤:「金公子,你怎麼跟我兄長說話的!有我兄長說話的份!卻沒有你說話的份!阿離姐是我們的親人!」
魏無羨笑:「好啊!那你自己問江澄嘍!」
江澄說道:「金宗主,此事確非兩大門宗之事,當年先父在時,也是同樣的意願,只不過此事應由家姐自己決斷,旁人確實不好干涉。」
金光善說道:「沒錯沒錯,這件事情還得問過江姑娘的意見。」
江厭離站起來,花無痕和魏無羨同時看向她,江厭離給了我們一個放心的眼神。
江厭離說道:「多謝金宗主好意,厭離心領了,江氏剛剛經歷大劫,我身為江氏兒女,應當以大局為重,回到雲夢重建蓮花塢,此時,確實不宜談婚論嫁,金宗主,失禮了。」
花無痕跟著魏無羨離開了,藍湛回到座位上了。
金光瑤說道:「父親,江老宗主能有此女,足以告慰英靈,其實不光江氏,經溫亂一役,各大世家皆有所損,此時,正是百廢待興,急需人才之際,近來父親為此事也是煞費苦心,在下斗膽,代表父親邀請各位於秋季前來金麟台,金氏將傾盡全力,重辦百鳳山圍獵大會。」
各大世家議論紛紛,覺得這是仁義之舉。
金光善說道:「沒錯,還請在座諸位屆時蒞臨。」
宴席過後,金光善在大殿的石頭上睡著了,金光瑤端著一杯茶進來了。
金光瑤說道:「父親。」
金光善醒來接過茶杯:「都送走了?」
金光瑤說道:「是。」
金光善說道:「你幹得很好,辛苦了。」
金光瑤說道:「阿瑤不敢,能為父親分憂,是阿瑤分內之事。」
金光善問道:「可查到陰鐵的下落了?」
金光瑤說道:「還未查到,阿瑤無能,不過。」
金光善問道:「不過什麼?」
金光瑤說道:「我曾在不夜天時,溫若寒跟我說過,最後一枚陰鐵,就在薛洋身上。」
金光善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在聶氏當過副使,你是不是見過薛洋。」
金光瑤說道:「可不管是常氏,還是薛洋身上,確實並未搜出陰鐵,不過……。」
金光善說道:「把話說清楚一點。」
金光瑤說道:「是,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當時有人在薛洋身上,取走了那枚陰鐵。」
金光善說道:「你還記得誰曾單獨和薛洋在一起過。」
金光瑤說道:「除了我,就是魏公子和無痕姑娘。」
金光善說道:「魏無羨,花無痕。」
金光瑤說道:「父親,不過魏公子和無痕姑娘只是負責看守薛洋,何況,他又與藍二公子交好,無痕姑娘又是魏公子的妹妹,他和無痕姑娘應該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更何況,陰虎符雖然很像,卻未必與陰鐵有關。」
金光善問道:「魏無羨,他們現在人呢?」
金光瑤說道:「魏公子,無痕姑娘剛剛和江宗主告辭回去了。」
金光善說道:「陰鐵有靈,四方鎮之,這世上一共有四枚陰鐵,有兩枚落到了溫氏的手裡,另一枚不見了,還有一枚隨著薛洋的失蹤而不見,可偏偏薛洋消失了,魏無羨卻又拿了塊陰虎符回來,阿瑤,你剛回來,去金麟台拜見一下主母吧!」
金光瑤說道:「是。」
金光善說道:「那魏嬰和花無痕…………。」
金光瑤說道:「父親放心,我會派人盯著。」
金光瑤退下了,金光善端著茶杯遲遲沒有喝茶,我們又回到雲夢蓮花塢了,魏無羨想起小時候,江楓眠教他射箭,他笑了,江澄把屋頂上的那塊牌子,用紫電給打碎了。
雲深不知處,藍湛在靜室里彈琴,藍曦臣走進去了。
藍湛說道:「兄長。」
藍曦臣說道:「聽弟子說,含光君一回來,便去了藏書閣,把許多琴譜都搬走了,只管日夜撫琴,所以便過來看看。」
藍湛說道:「兄長,我想去藏書閣的禁室。」
藍曦臣問道:「為何?」
藍湛說道:「研習琴譜。」
弟子進來,說藍先生請他們過去,雅室里,藍啟仁在坐著喝茶。
藍曦臣說道:「除怨。」
藍啟仁說道:「不錯,此次,我雖然沒有同你們一道親上岐山,不過對最後一戰的慘烈,略知一二,也聽說了魏嬰和花無痕的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今是屍骸遍地,本就容易招致妖邪,再加上,溫氏所修之法又過於邪門,如不早日化解,只怕將來會貽害無窮。」
藍曦臣說道:「叔父說得是。」
藍湛剛想說話,卻被藍啟仁制止了。
藍啟仁說道:「忘機,此次你不必跟曦臣一道去,我有其他任務委派你,當日,曦臣攜藏書離開,匆忙之中有些丟失殘缺,眼下當務之急,是重修藏書,重修家訓。」
藍湛接過書,藍啟仁說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家訓乃我藍氏立身之本,希望你能夠切記於心。」
藍湛跪下:「叔父,我想去禁室。」
藍啟仁說道:「藏書閣的書,你是否都讀完。」
藍湛重複:「叔父,我想去禁室。」
藍啟仁說道:「既如此,何需禁室。」
藍湛和藍曦臣正要離開時,藍啟仁說道:「忘機,你可否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跟曦臣一道離山。」
藍湛沒有說話,藍啟仁讓他們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