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原因 債務 借錢
我一邊小心的把最後一張創可貼貼在他的額角，一邊輕聲開口問道：「風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和我說嗎？」
他的雙眸看向我，充滿著悲傷與無助。
「對不起，我有事瞞了你。」
「沒關係，我什麼都能接受你說吧。」
他沉了沉氣，說：「三年前奶奶生病住院，當時我借了很多外債，雖然這幾年一直在努力償還，但還剩一部分。」
「你被追債的打了？」
「是啊，原本昨天我應該去還的，結果在醫院就忘記了，今天他們找人提醒馮健，我才想起來，沒想到他們會對付我。」
「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我可以幫你，錢不夠我先替你還上。」
「如果今天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我根本不想讓你知道。」
我用雙手緊緊握著他的手，無比誠懇的說：「你是我的男朋友，就是我的全部，所以不管你遇到什麼樣的難題，我都希望和你一起面對。」
後來經過我的仔細盤問，風逸終於說出欠款的金額，二十萬。
對我來說的確是個大數，工作一年多買買花花，銀行卡上只剩下兩萬二。
如果開口和親戚朋友借，還能湊到兩萬多，可就算這樣也是不夠。
風逸一再說明絕對不用我幫助，但我卻不想他再次被打。
金錢————成了我內心迫切想要得到的東西。
半夜離開風逸的出租屋，第一時間聯繫了吳曉丹，她似乎在一個嘈雜的環境中，我說了很多次想要借錢，她才聽清楚。
「哎~~我不是不想借給你，可你也要告訴我為什麼借吧。」
「我···我···我得罪了秦楠，把她打了，她說要私了。」
「就你公司人事部的渣女？你能打得過她？小雨，你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嘛，說別人打你我還信。」
「丹丹，求你了，我現在真的需要錢，東哥很有錢對不對，我可以寫借據，你幫幫忙，我利息不會少給的。」
電話那端沒了聲音，我又苦苦哀求半天，吳曉丹才開口。
「小雨你要真想借就來黑火，我在這等你。」
「你去黑火幹嘛？」
「上次你牽線讓我認識付景軒，所以帶了朋友過來玩。」
我想了想就算去，也不見得碰到姓付的，現在我急需用錢，如果吳曉丹的老闆東哥可以伸出援手解決燃眉之急，別說是黑火，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又是那家夜店，又是震耳欲聾的的音樂，我按照丹丹提供的包房號碼找過去，發現偌大的房間內坐滿了年輕男女。
吳曉丹和那些我根本不認識的朋友玩在一起，他們笑著叫著喝著。
「小雨！小雨過來這邊坐。」
「丹丹我有事想和你說。」
我不願意走到這群人中間，感覺自己邁進一步很難再出來。
「沒事啦，他們都是我朋友，不會為難你的。」
我靠在門邊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來玩的，丹丹你出來吧。」
「嘖~~曉丹！你朋友什麼意思啊？瞧不起我們是不是？」
「就是就是，完全把我們當妖怪了。」
「拽什麼拽？誰還不是個正經人。」
面對議論紛紛的指責，我變得更加怯懦，甚至有種破門而出的衝動。
吳曉丹還算有點良心替我說話，不讓他們繼續說我。
她從座位里走出來，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將我推到包房外的走廊里。
「你今天是怎麼了？看你平時不這樣的？」
「我想借錢，現在就想要借到。」
「多少？」
粗略的計算一下，怎麼也得十六萬，於是我如實回答：「十六萬。」
「十六萬？你要那麼多錢幹嘛？」
「丹丹你說東哥能借給我嗎？」
她意味深長的上下打量我，長嘆口氣，問道：「是不是李風逸開口了？」
「沒有！這事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是我需要。」
「算了吧，小雨，你根本不會撒謊，你的眼睛早就把你出賣了。」
我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雙眼，不知道它們為什麼會出賣我。
吳曉丹皺著眉繼續說：「行了行了，我幫你打電話問問。」
等待她聯繫東哥的時候，夜店走廊里來來回回經過很多人，忽然盡頭出現了高大的身影，我看著眼熟趕忙轉過身面向牆壁希望能夠躲過他的視線。
「你怎麼來了？」沉重的男聲從身後傳來，假裝沒聽見是不可能的了。
「啊~~呵~~我陪丹丹過來玩~~」苦笑著解釋自己出現在他店裡的原因，付景軒看了眼一旁正在打著電話的吳曉丹。
「是！就是上次一起吃日料的那個女孩！她想借十六萬，嗯，東哥你幫幫忙唄，哦~~這樣啊~~那我和她說一聲~~~」
付景軒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是嘲笑還是諷刺，或許都有。
吳曉丹掛斷電話平靜的對我說道：「東哥說公司現在資金周轉不開，我看他是不想借給你，他賬面上有多少錢我還不知道嗎？小雨，我也想勸你，為了李風逸欠下十六萬的債不值得。」
「那你說什麼值得？他願意和我這樣的女孩交往，我拿出十六萬幫他有錯嗎？如果他不和我在一起隨便找個像秦楠那樣的，根本不會為了這些錢發愁，我真的想幫他。」
「我借給你。」一直站在旁邊的付景軒突然開口說道。
我以為是自己幻聽，他再次肯定的說：「岳雨荷，十六萬我可以借——給——你。」
「你···」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我就知道他沒那麼好心，果然另有所圖，我雙臂抱住自己胸口，表現的極其緊張。
他卻『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你放心，我對你這樣的不感興趣。」
「那··那你有什麼條件？」
「十六萬，我不收利息，你只要周一至周五晚上十點到凌晨兩點做我的秘書，幫我打理夜店生意就可以。」
我看向吳曉丹，她也是一臉茫然。
「付先生，你不是再開玩笑的對嗎？」丹丹問道。
「我不開玩笑。」
「小雨要工作多久呢？」
「償還完十六萬為止，如果她明天就可以湊到錢，那麼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吳曉丹朝我興奮的狂點頭，暗示我同意這件事。
我該同意嗎？周一至周五，每晚四個小時，如果我下午五點準時下班再和風逸約會，九點回家轉途來到夜店···似乎的確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