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關於二胎
安樂在姚錦詩跟賀原齊的寵愛下長大,在她五歲這年,姚錦詩懷上了第二胎。
作為一個被教育的很好的姑娘,安樂對於這個即將到來的弟弟或者妹妹滿懷期待。
很多大人覺得她年紀小所以在她面前說話沒有遮掩,故而安樂很清楚外頭對於自家娘親的傳言很不好聽,雖說自家娘親完全沒將那些話放在心上,自己該怎麼過還怎麼過活得十分瀟洒。
但是在小孩子的感覺中,這些不好的話當然還是消失最好了。
至於其他人,賀太師高興的不得了,直接住到了府上來。
沈琮翎見狀也不肯示弱,同樣住到了府上。
有兩位老人家幫忙看顧照料安樂,姚錦詩倒是省心了不少。
何美英同樣不放心女兒,依舊住過來照顧。
幸虧府上夠大,加上長輩們也都不是那計較的性格,否則這麼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每天必然少不了雞飛狗跳。
而事實上是,賀太師還跟沈琮翎一個上午一個下午照看安樂,太師教她官場人心,沈琮翎教她商場變幻,三個人都很滿足。
何美英則一心一意照顧姚錦詩,不去跟其他人湊熱鬧,住在主院旁邊的院子,倒也清凈自在。
姚錦詩偶爾還能跟一大家子一起吃個飯,算是心滿意足。
姚文柏最近這幾年被外放出去做官了,原本是打算帶上何美英的,結果何美英並不是個愛動彈的,住在京城又守著自家女兒,便沒跟去,而是一個人住在京城的宅子里。
姚錦詩還曾動過心思勸何美英再嫁,可何美英自己沒那個心思,這件事也就沒人再提過。
懷胎十月,姚錦詩除了孕中的一些自然反應讓她收了些罪以外,其他方面一切順心遂意,日子過得別提多舒服了。
這一胎是在入冬后發動的,前一天剛下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大雪,第二日天還沒亮的時候姚錦詩就覺得肚子里墜的慌。
她幾乎是從睡夢中驚醒的,眼睛還沒睜開,就伸手去推睡在一旁的賀原齊,「相公,我要生了。」
姚錦詩說話的聲音並不算大,手上也因為陣痛沒多少力氣。
可賀原齊還是立馬醒了過來,睜開眼后立刻去抱住姚錦詩,關切的安慰了幾句,隨後一邊朝外頭大聲吩咐,一邊立刻披衣起床。
這邊賀原齊剛剛穿好衣裳,丫鬟穩婆就推門進來了,很快何美英也趕來。
準備的產房在隔壁,賀原齊不需要旁人多說便將人用被子裹好抱起來往隔壁準備好的產房去。
不知是不是因為不是頭一胎的原因,這一次姚錦詩沒折騰太久,她大概是辰時初開始發動的,到巳時末孩子就生下來了,是個健康的男嬰。
在一水兒的祝賀聲中,賀原齊最關心的依舊是姚錦詩的情況。
這一次姚錦詩的情況比較好,生完之後還醒著,不過意識也有些模糊,只能聽到身邊賀原齊心疼的安慰聲,還有他放在她頭上依舊在的微微顫抖的手。
姚錦詩抬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賀原齊的臉,對他寬慰的笑笑,隨後才沉沉的睡去。
姚錦詩生下兒子,全家都很高興,就是一直對此沒有任何錶示的太師也高興的直念感謝祖宗保佑。
姚錦詩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依舊是賀原齊,在他身邊的還有一臉擔憂神色的安樂。
賀原齊見她醒過來了,立刻端來補身子的參湯親手餵給她喝。
姚錦詩敏銳的發現他的情緒似乎不怎麼好,於是背著女兒悄悄問他是怎麼了。
賀原齊握著她的手,滿眼都是心疼,卻語氣堅定的道,「咱們如今有了一子一女,足夠了!」
姚錦詩看他這樣忍不住笑起來,笑的帶動身子有些疼了,這才忍住不笑了。
聽到賀原齊的話就讓她想起來當初剛生完安樂的時候,坐月子的時候自不必提,可是一直等到安樂都滿周歲了,賀原齊每晚也只是安安分分的抱著她睡覺,就好像這人一下子無欲無求了一般。
當時姚錦詩剛剛生完孩子,身材還有些沒恢復過來,心裡自然有疙瘩,不過這種事情她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在之後的日子裡拚命鍛煉減肥。
可等她身材恢復甚至比生孩子之前更好了之後,賀原齊依舊安分。
若說他變心了吧,日常依舊恩愛非常,可若說他沒有變心,夫妻的床笫之樂確實是沒有了。
姚錦詩內心糾結了許久,最後決定既然「山不來就我」,那隻好「我去就山」,夫妻之間本不必分的那麼細的。
為了成就好事,姚錦詩在賀原齊出門前叮囑他早些回來。等到他走後,將他們的卧房按照賀原齊的喜好布置成他喜歡的樣子,最後還特意準備了燭光晚餐,甚至她自己也有專門打扮過,不僅在妝容和髮型上下了功夫,還特意熏了香。
姚錦詩這麼費心,可想而知效果是十分明顯的。
當天晚上回到家裡的賀原齊,看到眼前的一幕差點兒沒把持住,不過理智戰勝了本能,他幾乎是木著一張臉坐下跟姚錦詩吃的飯。
可惜姚錦詩吃飯的時候也不肯消停,各種小動作不斷,直將賀原齊逗得滿臉通紅,咬著牙警告她,「娘子莫要鬧了!」
姚錦詩怎麼可能放過他?自然是不會聽他的警告的。
結果賀原齊最後沒能堅持住,兩人飯都沒吃完就回到了內室。
可都到床/上了,賀原齊卻又打了退堂鼓。
姚錦詩一把將人拉住,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沒忍住問道,「相公,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若是有咱們想法子治病就是了,萬不可諱疾忌醫知道嗎?」
剛開始賀原齊一頭霧水的看著姚錦詩,顯然沒明白過來她為什麼突然說這種話。
等他聯繫她今日的所作所為再來看她的話的時候,賀原齊被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他冷笑著逼近姚錦詩,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咬著牙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我這麼做是為了誰?我辛辛苦苦這麼久,卻沒想到讓娘子有了這種誤會!看來是時候給你點兒厲害瞧瞧了!」
姚錦詩笑嘻嘻的窩在他的懷裡,聞言也不害怕,只笑眯眯的抱住他的脖子,眼睛亮晶晶的期待著什麼。
姚錦詩都做好心理準備了,可賀原齊又猶豫了。
見狀姚錦詩再也受不了,撅著嘴不高興的道,「相公到底在顧慮什麼?今日若是不說個清楚,日後相公便自去書房睡吧,反正也是一樣的。」
現在這樣賀原齊已經夠難受的了,又怎麼可能同意去書房睡?只能選擇實話實說。
賀原齊將腦袋埋在姚錦詩的頸窩裡,聲音悶悶的道,「我瞧著娘子生產時候的情景有些害怕,實在不願娘子再經歷那麼危險的事情了,這才……」
姚錦詩這下子懂了,這個傢伙敢情了人為避孕來了?
「孩子是緣分,若與子女有緣,自然會有,若是無緣則自然沒有,相公如今這般苦了你我又是何必?不如順其自然吧!」姚錦詩說著將他的腦袋捧起來,在他唇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賀原齊就好像快要渴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再也不願放她的唇離開。
於是,被關在籠子里的猛獸得了自由,被壓抑許久的欲/望一旦爆發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那之後三天,姚錦詩都沒能離開卧房一步,賀原齊也請了假在家陪了她三天。
若不是姚錦詩實在受不了了,這傢伙還不知道要休沐幾天才能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