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獨眼龍死了
蘇悅一路都很懵逼的到了縣衙,來的路上,不管她如何詢問,衙差都不肯說。
蘇三羊要跟著來,車做不下了,最後還是唐閻跟著過來的。
臨上車的時候,蘇三羊一臉幽怨的看著蘇悅。
「你這樣看著我幹啥?」蘇悅不解的問。
「姐,你要是瘦一點多好,不然我是不是可以和你一起去了。」
蘇悅一陣無語,可笑壞了隔壁看熱鬧出來的翠花。
「哈哈哈,可笑死我了,就你姐那個肥豬樣子,她還能瘦了,我和你說,她要是能瘦了,我就在全村人的面前吃屎。」
翠花笑的前仰後合。
蘇三羊臉色變得很難看。
「你閉嘴,再敢嘲笑我姐,我弄死你。」
翠花嗤笑:「弄死我,就憑你。也配。」
她的話說完,她身後出現了半堵牆一半的竹笙。
「你說俺妹啥。」
蘇三羊立馬慫了,也不管蘇悅了,扭頭回去了自己院子里。
蘇悅扶額,好丟臉的說。
竹笙這個時候也看到了準備要走的馬車。
「美人,你這是要去哪裡。」
竹笙的話說完,兩個衙差實在沒忍住笑的前仰後合。
蘇悅卻很大方的挑開了馬車的帘子:
「你說我嗎?」
「是啊,不然呢,這裡就只有你一個是女人吧。」竹笙理所當然的說。
「你剛才叫我什麼,再叫一個聽聽。」
竹笙笑了:「美女啊,你不就是美女。你是我心中的美女。」
這一次不光叫了一次,還是三次。
蘇悅笑的更加燦爛,可惜,臉上的刀疤橫著,笑起來更加猙獰扭曲。不如不笑了。
一邊的兩個衙差沒感覺什麼,但是唐閻卻沒來由的煩躁起來:
「我還沒死呢,當著我的面和別的男人調情?」
蘇悅聽到了,壓根不打算理睬他,開心的對竹笙道:
「你這人很識趣,我喜歡,我去縣衙,我們回頭再聊。」
說完回到了馬車裡,放下了帘子。
一轉頭,就瞧見了唐閻一張青黑髮紫的臉,尤其是那雙眼睛,嘲諷裡帶著無盡的冰冷,就像是粹了冰渣子一般。
蘇悅絲毫不在意,靠著馬車閉目養神。
馬車緩緩離開了梅家村,朝著城裡去。
路上,唐閻閉著眼沉默不語,其實是和自己體內的系統說話。
「你到底為什麼要我跟著去。」唐閻問。
「你不想看到那個女人死嗎?」系統的聲音傳來,聲音里透著那麼一股子隱隱的興奮。
「我的計劃還沒完成,她還不能死。」唐閻很嚴肅的道。
「切,你懂什麼,你以為,她現在還是你隨隨便便就能殺死的嗎?」
「你什麼意思?」唐閻皺眉。
「沒什麼,總之,你現在是殺不死她的,只有別人動手才有可能成功的。」
系統語氣悠閑,聲音涼涼的說道。
唐閻皺眉,卻沒有深問,因為他很清楚,就系統的德行,他越是要問什麼,他就越是不會說,除非是用生命值兌換。
見唐閻沉默了,系統似乎感覺沒意思,也跟著沉默了。
衙門裡。
剛進來,蘇悅便瞧見了不遠處地面放著的屍體。
「這不是,昨天來追債的那個獨眼龍。」蘇悅驚訝地問。
「蘇悅,你認識他?」縣衙的大堂上,縣令似乎已經等了很久。
蘇悅連連點頭:「是,昨天他帶著人去我家要債來著,後來我們很愉快的解決了。」
「你胡說。」蘇悅的話剛說完,一道暴喝聲響起,接著,一個腦滿肥腸的男人沖了出來。
「你胡說,什麼叫愉快的解決了,是你給打的,你逼著他改寫了字據,還是血書,他回去就暴斃死了。」
蘇悅眨了眨眼,有點意外。
就在這個時候,蘇悅的腦子裡響起了明月的聲音。
「發布支線任務。獨眼龍因你而死,宿主要查明死因,給自己洗清冤屈,並且要說服賭場老闆不會要求賠償。」
蘇悅眨巴了幾下眼睛:「什麼叫不會要求賠償啊,難不成,真是我弄死的。」
明月不說話了。
這個時候,大堂上的那個腦滿肥腸的老闆說話了。
「縣令大人啊,你看看,這個醜女都承認了,就是她打死了阿木,大人您可要給我們做主啊。」
縣令默了默,拿著驚堂木拍了拍:
「蘇悅,對你的罪行可認否。」
蘇悅低嘆:「大人,小人要求驗屍。」
縣令點頭,扭頭看向了旁邊的衙差。
衙差剛要說話,縣令擺手:「明白了,蘇悅你自己驗屍吧。」
「是!」蘇悅抱拳。
她緩步走向前,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獨眼龍的屍體。
獨眼龍的身體僵硬,身上已經有了屍斑,但是屍斑比較淺,呈粉紅色。
掰開了他的嘴,蘇悅還從他的口腔里拽出來一根水草。
蘇悅低嘆:「大人,阿木的死亡時間是昨天的夜裡子時前後,他的屍斑成淺紅色。」
「口鼻腔前可見多量白色或淡紅色覃形泡沫。還有一些泥沙和一根水草。甲溝里也有少量的泥沙。」
「所以,他是被溺死的。可不是被人打死的。」
縣令微愣,眼神落到了那個賭場老闆身上。
老闆急忙回答:「我可不知道,就是你打了他,他頭暈腦脹,所以回來的時候掉到了水裡淹死了,左右就是你做的。」
蘇悅氣笑了:
「和著不管他怎麼死的,都是我的錯唄。」
「不然呢,如果不是你打了他,他肯定不會死的。」
蘇悅氣惱的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了那個老闆的面前,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你幹什麼,我可是男人,我喜歡女人,真正的女人,絕對不是你這種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
蘇悅挑眉:「你怕什麼,我不過是檢查一下你的手而已。」
「你胡說,你檢查我的手做什麼,我看你就是做賊心虛,想要逃避責任。」
「總之,人就是你害死的,是你打了他,他才會死的。」老闆一口咬定是蘇悅的責任。
偏偏蘇悅還真是沒辦法否認,因為,她在阿木的耳朵里看到了一絲絲血液殘留的痕迹。
她很清楚,她根本沒有下手,就是抓了阿木,沒有真的打他。那麼打了他的人應該就是這個賭場的老闆。
問題是,她要如何證明這一點,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