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點都不能差

隨著通縣廠房一點點建設好，晶元流水線代零件也開始一個個到位。現在建設好代只有一部分車間，其他車間辦公室宿舍等還在建設中。

三個月時間已經寫完數理化各種教材代林正道也開始忙碌起來，圖紙和工藝都是林正道給出代，最後檢查和組裝林正道也自然要在場。

這間五星電子廠林正道是廠長，四機部調來一個叫張援朝的黨員來當五星電子廠的書記。

經過第一遍的檢查，林正道將第一批加工來的零件中過半的零件用紅筆畫了叉叉，挨個寫出這些零件的哪裡不合格之後，說道：「這些零件，統統打回去重做。不合格。」

張援朝覺得這麼做有些浪費了：「這些問題之前加工廠的老師傅們說過了，雖然可能和圖紙標準差一點，但是湊合一下也能用。我覺得呢，差不多能用就行了。」

林正道反問：「東京和北京聽上去也就差一點，我們要打到東京的核彈最後打到北京了，真的能行嗎？」

這麼一說張援朝自然就沒辦法繼續抬杠：「那當然不行。」

林正道：「那就打回去，重做。」

張援朝也沒辦法，只好讓工人們裝箱。讓那些代加工的廠家重做。順便還把差一點這個故事也帶過去了，這讓代加工廠家從上到下都憋了一口氣。

不過浪費是不會浪費的，國內得到晶元全套的圖紙和工藝之後，當然不會只把雞蛋放在五星電子廠這麼一個籃子里。

在西北某個曾經製造出大炸彈位於山腹內的工廠內，同樣的晶元流水線在這裡也在生產和組裝。

至於專利，那種事情至少現在國內是不存在的，國內第一部專利法還要到85年四月一日才能施行。

林正道給出的加工費其實很高的，那一千萬美金的現金根據78年的匯率，從銀行換到了一千五百萬多一點的人民幣。其中大部分都是拿來生產流水線的零配件的。

剩下的部分，是用來進行廠房的建設，以及留下一部分流動資金。

不過現在看來，以這百分之五十五的廢品率來計算的話，那些代加工的廠子可能利潤會大幅度下降的。

隨著流水線一點點建成，工人招募也到了關口，首先是佔了這裡土地需要賠償的農戶，一共涉及八百多家，每一家的人都是林正道親自去挑選。

選工人也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一個員工毀滅一個公司的故事不要太多。

雖然現在還沒有發生的，但是未來巴林銀行一個員工就把這間有著兩百多年歷史的銀行玩破產了。

作為先知先覺者，林正道自然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廠子里。

未來微表情的專家們，能從人的小動作中看出一個人是不是說謊或者有沒有隱瞞。

從這一點來看，戚繼光和曾國藩選兵都要先看面相，也不是沒有科學道理的。

習慣說謊的傢伙，平時就是滿嘴跑火車的，這種人的動作表情和老實人就完全不一樣。

作為信息洪流時代過來的穿越者，林正道也是多少懂一些這一行的。

雖然理論上，林正道只需要選出八百一十三人就夠了。但是本著不能放過一個老實人的目的，林正道挨家挨戶的過去說話，然後選出名單。

有的家庭一家人都被選中了，當然這樣的家庭很少，但是大部分家庭都被選中了三五人——甚至包括不少五六十歲的老人。

雖然很多人看來，老人已經失去工作能力了，不過林正道完全不這麼看。

首先，這些老人都是林正道從老實人中選出來的，至少能聽話完成分內的工作。

沒錯，林正道對合格工人的要求很低，只要能完成分內的工作就行了。有本事的人大部分野心也大，最後的結果就是留不住人不說，還給自己培養個競爭對手。

人雖然老了，不過老人的一個特點就是睡眠時間少、睡覺輕，完全可以用來夜間防火防盜嘛。白天幫廚洗菜問題也不大，這不算什麼重體力勞動，基本人人能做，何況是這些種了一輩子地的農民，你真讓他們一下子閑下來，反而身體會突然垮掉。

這份三千七百七十三人的名單下去，作為書記的張援朝先急了：「你這多招了沒什麼，但是當時征地的時候，是我們四機部承諾的，每家至少招一個人進廠。現在人家地沒了，家裡又沒人進廠上班，你讓人家怎麼活？」

倒是一旁一直跟著選人的村支書說道：「你們這個小廠長真真是不得了啊。」

張援朝反問：「怎麼說。」

村支書：「小廠長沒選中的人，都是村裡不肯老老實實幹活的那群人。或者是喜歡佔小便宜的。要不就是刺頭、懶漢。要我說，這些人活該受窮。不過，你們當時答應的，還是要做到。這些人都是最能鬧的，或者他們不敢去你們那裡鬧，但是至少敢抱著鋪蓋來我家睡覺。

二十七戶人，加上他們的家人一百多人，輪流的天天到我家和村長家睡覺。我們兩家還過不過日子了。」

張援朝最近也是服了林正道這個不到九歲的孩子：「還是你來想辦法。」

林正道：「要安排嘛容易的很，但是還是不能讓他們進廠，免得出現害群之馬。一個能帶壞一片。」

張援朝：「怎麼安排？」

林正道：「我大伯，你見過的那個，如今正在香江發展。未來公司的電子產品很多是要送到香江出售的。這也是國內的如今唯二的對外口岸。

讓我大伯在那先期建立一個銷售點。這些人裡面選出三十個左右作為業務員，先送到那裡去培訓。」

張援朝：「那麼遠，要是他們不肯去呢？」

林正道：「不服從管理怎麼處理，難道你一個體制內的傢伙不知道怎麼辦。」

「到也是個辦法。」

林正道送這種油子去香江也是有自己的考慮的，香江甚至國外，都是遍地騙子，彎彎更是騙子大本營。那怕快到21世紀二十年代的時候，暴風的老總還是被兩個歐洲騙子騙走了五十多個億。

送這些油條們過去，至少也能少吃點虧。換點老實人出去，那實在是只能被人賣了還給對方數錢呢。

人盡其用嘛，不可能存在沒用的人的。

諸葛亮草人都能用來借箭，古人甚至能用毒蛇來看守財寶。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派不上用場的。

換句話說，世界上只有無用的人力資源管理者，沒有無用的人力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