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誰點了外賣？
【「Hi，好久不見。」程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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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調組的辦公室，大門進來就是辦公區域，向左走是辦公室的小房間，十幾平米的空間，裝飾單調，擺設簡單，這裡曾是程度的臨時辦公室，上一個案子結束后，也暫時空置中；從辦公區域右手邊走，首先經過的是辦公室的文印區，緊接著文印區正對的方向還有一道寬兩米半的門，門后則是擺放了沙發和茶水矮桌、門邊靠牆位置擺放了櫥櫃廚具的茶水間。
這也正是歐陽浩森他們現在閑聊的位置。
而Vicky，這個總是給人一股距離感的姑娘，此刻也在辦公室，雖然距離並不遠，她也是能夠清楚地聽到大家談論的話題的，但她卻不參與其中。
不湊熱鬧，是她的習性。再則，眼下還有更值得她全神貫注、細細琢磨的事情。
孟軒退出來一些，靠在茶水間的門邊看過來的時候，她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屏幕，時不時飛快地敲擊著鍵盤。
她面前的電腦顯示屏上不停的閃現一個個數據對話框，而在她位置的左手邊辦公桌上，另一台電腦的顯示屏里，則有一個小化的視頻窗口，正在播放著什麼。
電腦檢索程序還沒給她提供最終內容時，Vicky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視頻播放上邊——她的辦公桌背對著大家，這個時候，無人知曉她到底在忙碌什麼。
孟軒下意識地低頭準備了一番，在心裡打過幾次開場白的草稿以後，才習慣性地扶了扶眼鏡，走過去想找她說說話。
其實他過來的目的，多半是為了找Vicky，美名其曰「增進同事之間的友誼」，實際上也就是獻殷勤。關於這一點，幾乎整個辦公室里的人都心照不宣。
然而……
在Vicky這裡，孟軒的每一次熱情，就像是扔進了無底洞的石子，得不到任何回應。
更何況，此時此刻Vicky所關注的內容，比任何人和物都重要。意識到有人走近，她頭也沒抬就先關掉了正在檢索資料的界面，接著再儘可能不露痕迹地將做了標記的資料用書籍遮去了全部。
這是一個心虛的表現，而為何如此？大概是不想讓人知道，她在意網上傳得沸沸揚揚的謀殺案。
當然，孟軒心裡練習了好幾次的開場白，並沒能如願以償的傳達給他內心裡的女主角，因為這個時候，有人很煞風景地搶先了他一步……
還問的是一個不太令人愉悅的問題。
「Vicky，你和咱英明神武的唐大隊長關係最好，哎，不如透露一下，唐隊有沒有要你幫忙查些什呢？」歐陽浩森完全沒留意一旁的孟軒，是怎樣一個趨勢，只在他想到亟需解答的問題時，一個箭步越過孟軒，到Vicky辦公桌旁，挨著辦公桌上的
「沒有。」Vicky眼睛都沒抬，回答得簡單而淡漠。與此同時，她將視頻暫停在了一個畫面，最小化在屏幕下方。
Vicky的回答讓歐陽浩森並不意外，這人一直給他一種距離感，從他第一次認識她的那天開始，就是這樣了。
什麼時候這人很積極主動地和他搭話，這才叫詭異。
由此，歐陽浩森曾不止一次在心裡暗暗納悶，這程度也好，孟軒也好，都喜歡這個姑娘什麼地方呢？喜歡她的拒人千里之外？要他說，還是羅微微可人。笑容燦爛，溫柔可愛。
「別這樣，大家好歹共事這麼多天，好心透露一下唄？」歐陽浩森鬼馬錶情，擠眉弄眼一陣。
「沒有。」Vicky依舊淡漠地回答，與上一個回答不同的，只是她此刻的鄭重其事。她看了看過來打擾她的歐陽浩森，然後再飄了一眼茶水間的方向——如她所料，歐陽浩森過來以後，剛才與之一同閑聊的人，都跟著過來了。
想到這裡，她眼底有一絲不悅掠過，這個時候她似乎不太喜歡大家扎堆在她辦公桌前……不，是任何時候她都不喜歡被聚焦的感覺。不過，她最終沒將這一股情緒放在臉上。
歐陽浩森正覺得掃興，不想，下一秒辦公室的大門，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碰碰碰，碰碰……」
「來者何人？」歐陽浩森想也沒想就語氣粗魯地沖著大門嚷嚷著問。
「送外賣的。」門外傳來了一個陌生聲音，回答了他的問題。
「送外賣的？！」歐陽浩森不禁皺眉，若有所思一陣，但他沒意識過來有何不妥，而只是轉臉就疑惑地問另外幾個傢伙。
「你們誰點了外賣嗎？」
「門口外邊站著的，肯定不是送外賣的。」Vicky已經算是好心，主動搭了歐陽浩森一回話。
雖然平時偶爾也會有這樣的情況，但不知為什麼，歐陽浩森今時今刻，突然特別在意起來。然而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轉移到了她說話的內容上。
「什麼？」他有點摸不著頭腦地皺著眉，不太明白為何Vicky如此肯定。
「那剛才誰在外面回答我的問題？」他咂舌。
「你們剛才提到誰，來的就是誰。」孟軒選擇靠在了距離Vicky最近的一側牆面，慢條斯理地說，語畢，不忘神色溫柔地沖Vicky揚了揚嘴角。
對於孟軒這樣的差別對待，其他人已經見怪不怪，對其他人是高冷系，而對著Vicky的時候，就變成了犬系……這確實很孟軒。
「哎喲喂？！」歐陽浩森瞪圓眼睛詫異著，但他頭腦一時間居然跟不上節奏，「什麼？什麼什麼？」
正準備回座位的羅微微聽了這個解釋，最先反應了過來，而大腦里一經出現那個人的名字，她就掩飾不住激動和欣悅跑去開門。
「天吶！」她極力掩飾自己的激動心情，小聲地驚嘆喃喃，霎時間心都跳慢了一下，對上他眼神的下一秒，臉頰兩側有點溫熱。
而後，她終壓抑不住內心的喜悅，激動叫道，「阿度，真的是你！」
——開門的那一刻，一身休閑打扮的程度就這麼出現在那裡，他似乎早就料到此刻會有人來開門，雙手很自然地插在兜里，笑容帥氣陽光。
「hi，好久不見。」程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