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必須參與

【「阿度，老孟，我知道你倆的感情長短，但會後你們再卿我，案子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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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程度自認為已準備得很充足，但真正到了見面的時候，他的陣勢就敗了下來。

辦公室的門大開，他越過羅微微和門沿之間的間隙，朝裡邊搜尋著熟悉的那道身影——她被辦公桌遮去了半張臉，此刻大概也是因為他的出現，向門外這個方向投來注目……可是，她也僅僅看了一眼，不輕不重地一眼，差不多可以理解為——她根本不care他。

這有夠讓程度心裡黯然失落的了，但這也僅僅能在心裡黯然神傷，畢竟這種曖昧不明的情愫，不好在此景此境被挑明……再則，他帶著任務過來，接下來必須全身心投入其中。

況且，眼前的羅微微離他很近，稍不留神，說不定自己的心理狀態就被人窺知了。

「程度？！怎麼是你！」歐陽浩森顯然出乎意料。剛才他不是沒聽到門外回他話的聲音，那個時候他雖然並不認真，但也清楚地辨識了聲音——百分之百不是來自他們所熟悉的人。

即使心有疑惑，但對於歐陽浩森這樣兄弟義氣滿滿的傢伙來說，幾個月不見老朋友，花式碰拳和熊抱，是必不可少的儀式。

「那剛才的聲音……不像你的聲音啊！」儀式感完成後，歐陽浩森道出了疑惑。

「哎，變聲器，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程度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小物件，在他眼前晃了晃，笑言。

歐陽浩森聽了程度的話不禁皺眉，變聲器？在他印象里，變聲器這種東西，是動畫片《名偵探柯南》里才可能出現的東西，現實中聽說，總覺得不可置信。當他終於看清一些程度手裡的小物件，馬上就伸手搶了下來。

「現實中真有這玩意？！」他一邊好奇地左右觀察把玩著，一邊不可思議地說道。

「那就奇怪了，Vicky怎麼猜到是程度的？剛才那聲音明明就聽不出來……」梁七直接忽略了剛才同樣猜出答案的孟軒，把大家的焦點都帶得八卦了。

「是不是你們私底下……」徐昭明聽著，馬上get到了八卦的點，擠眉弄眼地幫著附和。

「試問，警局大院什麼時候讓送外賣的人進來過？」幫忙說話的是孟軒，他似乎比當事人還著急著辯解。

「那……怎麼精確到就是他呢？」歐陽浩森也跟著奇怪道。

「我知道了，是敲門的聲音！」一旁默默平緩激動心情的羅微微搶言。

「敲門……的聲音……難道有區別？」梁七更不明白了，摸著後腦勺問道。

「敲門的聲音不一樣，關鍵就在次數和快慢節奏上。」羅微微認真地作答，語畢，她朝程度看過去一眼，迫切希望他能夠對她投來讚許的目光。

「bingo！」程度打趣地眨眼示意，像羅微微豎起大拇指。他並沒有放心思去留意羅微微的期許，不過，也算是陰差陽錯之下，順了她的所願。

這時候Vicky懶懶地抬了一眼他們這處，程度也正好轉過來視線，四目相接的時候，Vicky先一步將目光逃開了。

由此程度不由得怔了一下，她在逃避自己的目光？一個人急於逃避別人的視線，一般不是心虛，不是自卑，那就是「心裡有事」……也就是說她因為一些什麼特殊的情愫而感到害羞。

他今天才剛過來，Vicky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也還沒有對他撒謊的機會，所以不存在心虛；自卑？不，從這女人眼角眉梢都透著的冷傲氣質來看，也從自己與她共事一個多月的相處來看，自卑和她並不沾邊；所以……也就剩下……害羞了。

程度的大腦里極其迅速地閃過這些推測，最終篩選出來這個答案，一下子失落就轉變成了竊喜，低頭垂眸的時候，一抹藏不住地欣喜，染上嘴角。

「你們在說什麼？能不能幫我調一下頻道？」歐陽浩森依舊摸不著頭腦，一句滑稽的話把程度的思緒又拉了回來，他本來想直接給對方解釋，但卻被那站在Vicky身邊的孟軒給搶先了。

「摩斯密碼。」孟軒言簡意賅，頓了頓，覺得有必要稍微詳細一點點，就繼續補充了一句，「他敲的內容就是自己的名字。」

「摩斯密碼？」歐陽浩森的眉毛都要皺成一團了，當下就叉著腰鄙棄一道，「我靠，你要不要……咱幾個月不見，就不能簡簡單單問個好？擁個抱？」

「有誰像你這樣沒點意識的？萬一是來找茬的，你還真直接給人開門？」程度毫不示弱，跟著叉腰回懟。

「這不是信任守門的大爺么……」歐陽浩森被他這麼懟著，瞬間理虧，只好顧左右而言他。

而正當幾個人正準備請人進門，侃侃而談的時候，唐賢便風風火火地趕過來，整個人出現在大家視線中的下一秒，話音便落下來。

「喲，法醫，警探，小天才，警探助理，都在？正好，能讓你們大施拳腳的案子來了。」

唐賢說著便揚了揚手裡的文件，語畢，偏了偏腦袋，示意他們進入小辦公室。

大家雖然剛才就在討論這個事情，但沒想到這麼快唐賢就給他們帶來了答案，一時間有點懵。不過，懵歸懵，行動還是沒有落下的，大家會意以後，陸續都動身走向小辦公室。

Vicky看了看唐賢，再瞅了一眼程度，沒發一言，起身也準備過去，但這個時候，唐賢卻攔了攔。

「Vicky，這個案子你可以不參與。」唐賢說道。

「不，唐隊，Vicky得跟著去。」程度正好路過他們，聽到唐賢的說法，就停了下來，朝唐賢認真說道。

唐賢和Vicky幾乎是不約而同地皺了一下眉，然後看向了他。似乎都在問：為什麼？

「我還缺個助理，她就剛剛好。」程度輕輕一笑，說完不忘看Vicky一眼。

唐賢遲疑了一下，但他首先徵詢了一下Vicky的意願。

Vicky不驚不變地盯著程度若有所思一陣，依舊沒說話，隨手帶上桌面上的筆記本電腦，用行動給了唐賢一個回應。

孟軒一直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雙手懷在胸前，靠著牆壁站著。Vicky走過的時候他飄了一眼，等程度走近的時候，他抬了抬下巴，不太愉悅地問道：

「Vicky為什麼要參與？」

「Vicky為什麼不能參與？」程度將問題再拋了回去。

「我……」顯然孟軒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如果說Vicky要參與，那程度去看現場，Vicky一定也會去，但是他還有著一個半緊急的屍檢要做，要早知道程度下午會過來，他就不選擇在剛才那時候「忙裡偷閒」過來找Vicky……此時此刻孟軒只想拿手術刀扎自己一把。

「我們就算是敘舊，這也就半天，你緊張什麼。」程度看出來他的心思，故意調侃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