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 身世線索
「武爺爺，您認識這塊玉石？」
武及點點頭，「認識，我不光認識這塊玉石，我還認識你。」
「認識我？」陳樹愣了一下，「武爺爺，您知道我是誰？」
「當然知道，在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武及突然有些難過，「只是沒想到再一次見你已經是十二年之後了。」
「武爺爺，那我到底是誰？」
「我現在不能告訴你。」武及搖搖頭，「一旦你的真實身份被人知道，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對你也會很不利。小樹，你能理解嗎？」
「必須能啊。」陳樹頓時對自己身體前主人的身份沒了興趣，「武爺爺，我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武及錯愕，他本以為要費些口舌才能說服陳樹，沒想到陳樹這麼惜命，「只要不對外人說，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陳樹拍拍胸脯，「哎，這我就放心了！」
「你倒是想得開！」武及有些好笑，他把玉石遞給陳樹：「這塊玉石你要收好，不要再給任何人看到。」
「哎。」陳樹趕緊把玉石藏到褲腰上的一個小洞里，決心不換褲子絕不拿出來！
「呵呵，有點意思。」武及再次施展之前的體術，「跟上我，不要使用空間穿梭。」
陳樹只好集中精力，拚命追趕武及。但這一次，他明顯可以感受到武及身上律的運轉途徑，甚至可以模仿。
陳樹不斷模仿著武及的氣息和步伐，速度也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雖然仍然趕不上武及的步伐，但他卻輕鬆起來。
武及在一處樹蔭下停了下來，等著陳樹的到來：「感覺如何？」
「武爺爺，這也是一種超級體術？」
「這叫瞬步，雖然比不上你的空間穿梭，但是修鍊到極致也可以做到瞬間變換方位。」
陳樹若有所思道：「修鍊到極致，也會被人感知到律的運轉？」
「不錯，這是和空間穿梭本質的不同。」武及讚歎道：「你確實擁有無與倫比的悟性！」
「武哥？！」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陳樹爺爺從棉花地里鑽出來，難以置信地看著武及。
「小德！」武及興奮地抱住陳樹爺爺。
「武哥！」爺爺眼圈瞬間通紅，「終於又見到你了！」
「好，好得很！」武及激動地想要拍拍陳樹爺爺，手到中途，陡然意識到當年的小年輕已經步入老年，只好輕輕放下。
「武哥，這些年你去哪裡了？」陳樹爺爺抹了一把淚，望著比自己年輕得多的武及問道。
「哎，一言難盡。」武及跟著陳樹爺爺坐在地頭上，「先不說我了，你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挺好，回來之後分了地，取了媳婦兒，生了娃。」陳樹爺爺頗有些得意道：「我有四個兒子！」
「哈哈，都老成這樣了，還像年輕的時候那麼愛嘚瑟！」武及笑道，「你孫子還在這兒呢，也不怕孩子笑話！」
「笑就笑吧！」提到陳樹，爺爺好像突然想到什麼，臉色變了變：「小樹的情況有點特殊······」
「小樹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武及顯然知道他的擔心，「我知道你沒有違背諾言。」
「你都知道了？」爺爺這才放下心來，「這麼多年我一直都記著答應你的事情，就怕給你添麻煩。」
「現在能給我添麻煩的事情還真不多。」武及嘀咕了一句，對陳樹解釋道：「當年我教導你爺爺修律的時候，讓他發了個誓，永遠不教其他人修律。」
陳樹這才恍然，怪不得穿越前，爺爺修律的事情從來沒人知道，原來是這個原因。
「小樹這些天經歷的事情都告訴你了嗎？」陳樹爺爺關心道。
「都說了。」武及點頭，「飛鳥島的事情也跟我說了，你放心吧，這倆孩子以後就歸我管了。」
「這就好！」陳樹爺爺嘆口氣：「這樣我就放心了！我是真怕耽誤了兩個孩子！」
······
武及的到來讓家裡熱鬧了不少，甚至連餐桌上都豐盛了不少。
「老大、老二、老三，還有老大媳婦兒，你們都吃！」武及招呼大家夾菜，「一晃就幾十年過去了，跟你們竟然都是第一次見面！」
「表叔，你到底是多大的官兒啊？」陳老二看著武及喝茅台像喝水，咂舌道。
「老三！吃菜都堵不上你的嘴！」奶奶瞪了他一眼。
「弟妹，沒事。」武及笑笑，「我也不是什麼大官，也就在縣裡市裡能說得上話。跟這些孩子第一回見，也沒帶什麼見面禮。這樣，我可以答應你們一件事，只要不超出我的能力就行。」
「真的？！」
陳家幾兄弟頓時眼睛一亮。可互相看看，心裡又有些犯嘀咕，一共有三個人，只能實現一個願望，不夠分！
各人有各人的盤算，又顧忌當著爹媽和表叔的面，誰也不好意思先開口。
「二弟三弟，你們大哥這幾年干木匠，又累又不掙錢，要不這次機會你們就讓給他吧，讓表叔給你們大哥安排個工作，讓他能吃上公家飯！」陳老大媳婦兒先開了口。
陳老二和老三互相對了個眼神，陳老三道：「大嫂，要說工作，我現在干搬運站，天天船上船下馱大包，比干木匠可累多了！」
「要我說，咱們家應該蓋個房子，咱們家這草房子都多少年了，十里八鄉的姑娘都看不上咱們家！」陳老二也趕緊發言，「表叔願意幫忙，咱們正好建幾間大瓦房！」
兄弟三人都表明了態度，爺爺奶奶臉上的失望難以言表。
「小樹，你說說，爺爺應該聽誰的？」武及喝了口酒，問道。
「武及爺爺，小叔現在不在家，您可以等他回來再決定嗎？」陳樹問道。
陳樹這句話一出，屋裡一片安靜，兄弟三人也想起來自己的弟弟，全都不再提要求。
「好啊，那就等大春回來，咱們再說！」武及夾了口菜大聲道。
「武及爺爺，爺爺奶奶，我已經吃飽了，你們慢吃。」想起關在監牢里的老爹，陳樹心裡有些難受，索性離桌而去。
「小樹，晚上回來睡！」奶奶見他出門，連忙吩咐道。
「奶奶，湯老闆讓我和大魯睡飯館里，晚上就不回來了。」陳樹說著拖著板車就往碼頭走。
武及有些好奇：「小樹這是幹嘛去？」
「他和大魯幹了個賣烤肉的攤子，正起勁呢！」奶奶回答道。
「賣烤肉？」武及不禁搖搖頭，「這孩子還真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