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魅宮服侍

第38章 魅宮服侍

方才聽女子自稱』本君』,即墨對她身份已瞭然於胸,是魔族唯一女魔君寐舞無疑!

忽聽一聲嬌笑,似黃鸝啼鳴,麒麟獸抓緊即墨的脖子,可憐不已,「師姐,我怕…」

即墨拍了拍顫抖不已的小獸,輕聲安慰,「年兒莫怕,有師姐在,定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然後她轉過頭,定定看著寐舞,繃緊的神色隱隱透著冷冽笑意,「寐舞姐姐,我這師妹膽小得很,要不你放了她,我任憑你處置。」

「任憑我處置,你,確定?」寐舞勾了勾眼,挑起即墨下巴,拇指指腹在她唇上來回摩擦,媚聲灧灧成漣,像危險毒啞的黑蓮。

即墨始終平靜無瀾,笑意不及眼底,鴉墨睫羽輕眨,透出一絲俏皮與嫵意,「自是不假。」

寐舞,坐鎮赤影魅宮,統領魔族眾女,聽聞經她管教,宮中女子個個千嬌百媚,行為孟浪。見魔君回宮,眾女跪地迎拜,有幾個嬌姿媚態者,上前為她解衣。

若像平常,寐舞定會任由她們在身上動作,然後徒手抱過來一位親澤。但這次,她狠狠甩去眼神警示,然後將殿門四合,眾人不解其意,只得小心在外侍候。

即墨被人從袖中甩出,沿著地面滾了好遠,一睜開眼,便看到邪艷無比的臉。寐舞的笑,勾魂攝魄又暗藏殺意,利用骨子裡的妖媚迷惑對方,使之成為獵物。

見她伸手過來,即墨下意識躲避,卻被寐舞扣住手腕,按倒在地。寐舞的身軀柔軟得像水蛇,滾燙得像炙火,緊緊裹著即墨,輕捻慢挑她的衣帶。

「姐姐,我有心上人,未曾想過移情別戀,要不你換個折磨法子?」即墨睜著水霧的眸子,與她商量。

寐舞將唇貼近即墨下巴,似咬非咬,聲音輕飄飄的,「別急,我們有的是時間,夜難溟對我做了什麼,我都會悉數向你討回來。」

忽然,手腕用力一扯,腰間衣帶散落,露出白襯裡衣。寐舞的手靈活又無骨,隔著衣料在即墨身上遊離,引起她陣陣冷意與不安,「要不我陪姐姐玩點新花樣!」

「新花樣?莫不是灌我喝酒,亦或者做什麼有趣的遊戲,趁機溜走吧。」寐舞眯眼瞧她,一副將她心中壞點子瞭然於胸的樣子。

即墨眼底劃過詫異,大腦飛速運轉,片刻時間臉上又重掛笑容,「姐姐誤會了,我的意思是,由我服侍你…」

麒麟獸意圖搬染兮這座大山去救即墨,一入山便冒冒失失闖進楓林居。看它鬧騰,楓羽氣得咬牙切齒,「流年兒!上神不在山中!你要胡鬧到幾時!」

「凶楓羽,你休要誆我!快告訴我染兮前輩去了哪裡!我要她和我一起去救師姐!」流年兒毫不怯弱地指著楓羽大吼。

楓羽垂下睫羽,不咸不淡開口,「上神走時匆忙,我也不知她去了哪裡,想必得知即墨有難,前去救助了吧。」

流年兒半信半疑離開九嶷,又回蓬萊搬救兵,結果被告知風葉與司空結伴外出遊歷。流年兒暗罵師父不靠譜,潛入他房中將好物什一併搜刮,又來到司空所居,將桌上擺放的丹丸囊入懷中,這才背上小包袱前去營救。

只是流年兒剛出司空居所,就有仙鶴小童找她,「年兒,山口有位仙子姐姐尋你,長得十分好看…」

若像平時,流年兒肯定兩眼放光,口水直流,但這次她卻擺手打斷,「不見不見,你把她打發了!」

背上包袱的人原地化靈芒離去,站在山口的人仰頭一看,立即追了上去,兩人在空中雲層相遇。見到來人,流年兒十分驚詫,「壞無恙,怎麼是你!」

聽到這個稱呼,無恙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眼神一眯,先是注意到流年兒背的包袱,「你想畏罪潛逃?」

「畏罪潛逃是什麼意思?」流年兒撓了撓頭,十分不解,隨後眼睛一瞄,來了主意,「壞無恙,我知道你修為高,離上神還差一步之遙,既然你閑的沒事,要不隨我一起去魔族救我師姐吧!」

無恙冷笑,「你怎麼知道本尊閑的沒事?流年兒,你枉害凡人性命,擾亂其命數,按照冥規,需受七七鞭刑,本尊今日來,便是懲戒你的!」

流年兒一下被無恙的威嚴震懾住,她壯起膽子指罵,「你年長我六萬歲,還把我吊在樹上一夜,我說你』年紀大心眼壞』,可不就是實話!但你誣陷我枉害凡人性命,就是有失公允!」

無恙咬緊后牙槽,然後玉袖一揮,將凡人死前畫面呈現出來。原來那日,大家都關注高台女子,並未看到流年兒化成獸身的模樣,除了聽從老鴇指揮前去尾隨即墨的小廝。小廝見到麒麟獸,以為是怪獸,便驚嚇過度死去。

看完這一幕,流年兒強烈反駁,「我們麒麟可是祥瑞之獸,長得可愛又靈動,這凡人膽子生的小怪我嘍?要怪也怪你們!」

「天地有規,仙者下凡,不可枉害凡人性命,擅改其命數。本尊不讓九幽冥將前來抓你回冥界接受懲治,已是給你面子,你若再冥頑不靈,休怪本尊不念往日情份!」

見無恙一臉正經肅冷,與往日大大不同,流年兒發怵了,可想到即墨還在壞女人手中,她膽子便壯大許多。

「壞無恙,我還要去救我師姐,就不陪你玩耍了,若是我有命回來,再親去冥界找你討要懲罰!」

不知為何,流年兒的話讓無恙莫名發慌,再回神去看,哪還見流年兒身影!無恙急忙御劍去追,期間想施法困住麒麟獸,卻被一股強大神力攔退。

「上古神器,護神星輪!」無恙眼中閃過錯愕,看著穿梭雲彩間時隱時現的小獸,她百感交集,於是加快御劍速度,跟去。

再帶到赤影魅宮那刻,即墨的靈術就被寐舞禁錮了,加之四周結界,即墨覺得硬拼逃出的可能性不大,只有智取!

此時,霧氣繚繞,特異的郁香在空氣中飄蕩,攪得即墨心神春水盪,錯將眼前女子看成染兮。

「小丫頭,你說過要好好服侍我,注意力可要集中哦。」素手一抬,寐舞輕輕點了點即墨鼻尖,傳來的涼意,引她身子一抖。

即墨訕笑,「讓姐姐見笑了,我這就為你更衣,服侍你沐浴。」

寐舞身上紗衣薄如蟬翼,整個玲瓏身段勾勒無餘,特別是浸染水珠后,紗衣緊貼肌膚,像初融的春水,渾身散發著狐媚,腰間細帶輕輕一拉,整件紗衣散落腿下。

即墨來不及捂眼,寐舞搶先鑊住她的下巴,水霧中,她美眸眯著,妖媚神色似加了幾分楚楚柔弱,聲音更是銷魂,「小丫頭,你捂眼睛做甚?難不成我的身子,髒了你的眼?」

寐舞稍稍用力,將即墨的雙頰向中間捏近,即墨只能鼓著唇與她講話,「姐姐何等高貴,你的身子自然由你心愛之人看吶,我又不是你心上人,自然不能觀看。」

一聲輕撩的笑貼著即墨耳廓響起,隨後下巴傳來疼意,寒意刺痛她的耳膜,「八千年來,我心心念念只有一人,如今你在我手上,我就不信她不出現!」

「姐姐莫動氣,我雖不知你和夜難溟發生過什麼,但她是我的覺魂,定然不會壞到哪去。兩千多年前,別人把我的姻緣扯錯了,需要三魂歷劫,如今只差她一魂劫數,所以我也在找她,我們目標是一致的!」

笑聲過後,寐舞厭惡地推開即墨,語氣更是掩飾不住的嘲諷,「同樣的臉,性情卻大異,你這元身,怕是收服不了她。」

即墨被她推倒在地,在心中將寐舞罵了千百遍,這女人又老又壞,一把年紀非故弄風搔!還是她的前輩好,高潔聖雅端莊持重,不會如寐舞這般輕浮。

「小丫頭,還不過來!」泡在溫池中的人冷冷張口,一隻手臂散性搭在池邊,等她服侍。

即墨對著寐舞的後腦無聲打踹,然後佯裝順從地靠近,正要為她捏肩,卻被她一把拽入池中,驚措與狼狽讓寐舞一一看了去。

寐舞斜著眼像欣賞玩物,待即墨抹凈臉上的水,她玉腿一抬,架在即墨肩頭,「你,先幫我捶腿。」

即墨勉強擠出笑容,然後一字一頓,「好的,寐舞姐姐。」

時間一寸寸流逝,殿中氣溫愈高,即墨頭昏腦脹,似乎有一隻手掐著她的脖子,呼吸也變得吝嗇,有許多次,她將寐舞看成染兮。

「是不是覺得很難受?身體越來越熱?」寐舞的聲音幽幽傳來,水聲波動,她整個人也貼過來。

即墨神識迷亂,她越想看清面前之人,眼前越是朦朧。染兮似乎在朝她笑,不似平常謙和溫蘊,而是媚若無骨的勾人。

「前輩,你真好看,來,讓我親一下嘛。」即墨仰著頭,傻兮兮貼近,卻被人一巴掌扇出好遠。

疼痛讓她短暫清醒,一摸臉,嘴角居然扇出血來,即墨當即怒火,甩來的眼神毒狠憎惡,「你這個不要臉的老女人,我給你拼了!」

靈術全無的人哪是寐舞對手,對方輕輕勾一勾手,她就萬劫不復。但寐舞不想給她痛快,召喚幾個侍女過來,押著即墨跪在池邊,命令另一個侍女扇她,而寐舞,有滋有味地欣賞這一切。

幾十個巴掌下來,即墨早就口吐血沫,但她沒吱聲一句,眼睛始終盯著寐舞,那種嗜血的仇惡,仿從暗不見天的煉獄走出的索命惡魔。

良久,侍女的手都扇麻了,寐舞叫停作罷,從池中走出,隨意披了件紗衣,便站在即墨面前。看著血肉翻騰,即將毀去的臉,她不禁嘖聲,「本君倒想瞧瞧,是我不要臉些,還是你不要臉些。」

「寐舞,要麼你殺了我,要麼我讓你求生不得!」即墨未做掙扎,將話一字一句清晰吐出口。

「教育別人之前,首先要有讓別人聽你說話的能力,小丫頭,我倒想見識見識,把你投入鎖妖火中,你還能不能說出如此狂妄的話。」

即墨神色一頓,覺得此話有些耳熟,未想出在哪聽過,她就被人拖走。

鎖妖火,既沒有無業火頃刻使元身肉體化為烏有的能力,也沒有忘川河底惡靈怨念虎狼撲食的兇猛,它卻是讓眾妖魔談虎色變的一種懲治法陣。

投入鎖妖火中,元身肉體受火炙熬,從肌膚到每寸骨骼,從血肉到每寸經絡,它就像螞蟻啃食,一點點腐蝕你的五臟六腑,讓你有意識體會肌膚焚燒之痛,骨骼化為灰燼之苦。

若有人在旁施法,一次次為困於火中的人換新皮囊,那將是無休止的折磨,真正的求生不得!即便熬過鎖妖火,這痛苦根深蒂固,永世深烙。

即墨神識昏沉,墨發凌亂,有幾縷髮絲緊貼臉頰,血混著水自發梢滴落,一直到炙痛無比的熟悉感一點點鑽入她記憶深處,蒙在黑霧后的面紗,即將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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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捨得虐小麒麟,那我就虐即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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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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