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安寧兒
聽到老闆的讚賞,她覺得自己這條路可以走了,笑道:「桂枝姐,這些圖紙我免費送給你了。」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她正愁著發簪賣不出去呢。
姚一琪看著她:「我會去買一些寶石過來做發簪,不過桂枝姐這發簪賣出去,我們五五分成如何?」
「當然可以啊,只是現在我可沒錢。」她笑著說道。
能夠豐富自己的貨品那是好事,自己最近這綉樓的生意越來越難做,正愁著沒有貨源呢。
「不用你的錢,只要你賣就可以了。」她笑著說道。
「你感情好啊。」她拍手道。
姚一琪拿著發簪覺得這個簪娘手藝還是不錯的,問道:「對了,做這個發簪的簪娘是誰,我想認識她一下,以後我們兩個合作,需要有些細節囑咐一下。」
桂枝臉上露出一絲愁容:「哎,這個簪娘名字叫安寧兒,可是最近啊,她有些事情一直沒有過來,也是在家做一些發簪在我這裡賣呢。「
「哦,安寧兒怎麼了啊?」婉容認識她,自然關心的問道。
「也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讓我們安寧兒有了身孕,你也安寧兒家裡什麼情況,母親病重,父親還是一個落下殘疾的老兵,家裡還有一個年幼的弟弟,如今這一家子都要愁死了,可是怎麼問她也不說那男子是誰啊。」也許是感同身受,姚一琪特別想見見這個安寧兒。
「桂枝姐,我能過去看看她嗎?」她笑著說道。
「當然能啊,她家就在後面的衚衕里,婉容你是認識的吧,你帶過去看看她吧。」桂枝囑咐道。
婉容扶著姚一琪走到衚衕里,一股熟悉的味道讓她有些噁心,趴在牆上乾嘔起來,腦子裡又出來了那雙可怕的猩紅的眼睛。
看到她吐的這樣厲害,婉容的心一下子懸起來,可是又不敢多猜想道:「小琪,你看你現在這樣不舒服,不如我們還是回去吧,等你身體舒服了,你在過來吧。」
吐了幾口黃水后,覺得舒服多了,可是臉色慘白,牽強的笑了笑:「我沒事,可能今天早上吃多了而已。」
可是婉容眼神裡帶著擔憂,急忙扶著她:「你小心,這衚衕里很多都是小業主,做什麼都有,味道也不好聞。」
走到中間的時候,婉容推開一家院子喊著:「安寧兒,你在嗎?」
她也跟著走進來,這院子不大,可是收拾的十分整齊,婉容又喊了一聲:「安寧兒,你在家嗎?」
可是清泉竟然走出來,他十分驚訝的看著兩個人:「王妃,你怎麼來了啊?」臉色及其的不好。
「哦,我們來找安寧而。」婉容笑著回答。
姚一琪拉著她笑著說道:「聽說這裡住著一個簪娘手藝極好,所以我過來看看。」她悄悄捏了一下她的手臂,作為暗號,希望她不要說出去。
「是啊,我以前認識的一個簪娘,手藝極好的,所以過來看看。」她急忙補充道。
安寧兒從屋子裡走出來看到婉容笑道:「婉容姐,你怎麼來了啊?」
她悄悄打量眼前這個女子,瘦高的個子,臉龐不算白皙但是看上去卻很乾凈,頭上別了兩隻銀簪子,十分簡潔大方。
婉容看著她:「安寧兒,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的……。
「好姐妹。」她急忙搶著說。
「你是婉容姐的好姐妹也是我安寧兒的。」她十分高興的拉著她的手。
婉容看著她小聲道:「這個清泉是攝政王府的,你怎麼認識啊?」
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攝政王來了,說過來看看我爹,還拿了好多的銀子呢。」
「這樣啊,既然你家裡有客人,那我改日再過來吧。」她笑著拉著身邊的婉容要離開。
可是還沒有走兩步,就聽到身後低沉的聲音:「來都來了,走什麼?」沒有想到他能出來。
她笑了笑,行禮鞠躬道:「王爺,我過來找簪娘,給王妃做簪子的。」她抬頭的時候朝著他用力的眨眼睛,希望他不要拆穿自己。
「哼,王府里的首飾不夠她帶的嗎,還上外面來找簪娘。」他冷聲責罵道。
「因為王妃想著打扮好看一點,也是給王爺你長臉啊。」她俏皮的說道。
「哼,長臉,不要到處惹禍就好,清泉,走吧。」他命令道。
清泉推著輪椅離開院子,她鬆了一口氣,心裡有些感謝他的不拆穿。
安寧兒看著她:「原來你也在攝政王府里做奴婢啊。」她的笑容十分親切。
「對啊,婉容姐平常很照顧我的。」她笑著說道。
安寧兒拉著兩個人進來,她看到桌子上趴著一個小男孩,十分認真地寫字,看到來人十分恭敬的鞠躬:「兩位姐姐好。」
「小生啊,你去屋裡寫,我和兩個姐姐聊天。」她安排道。
他拿著本子進了屋子,婉容看到外屋沒有人,拉著她的手:「安寧兒,我聽桂枝姐說了你的事情,那個男人是誰啊?」
她的臉上帶著一絲難過:「畜生。」
姚一琪看著她的樣子知道那男人一定傷了她太深了:「以後你打算怎麼辦啊?」
「能怎麼辦啊,我想把孩子生下來,可是爹娘很傷心,所以我要努力多做一些簪子,多掙一些錢。」她一臉信誓旦旦的樣子。
裡面屋子的帘子打開,一個臉色枯黃的頭髮花白的女子走出來:「說的輕巧,你以為養孩子就那麼簡單嗎,將來你孩子沒有爹,那是會讓旁邊人笑死的,你以後還怎麼活。」
「娘,以後我就帶著孩子離開京城去外地生活,到時候誰也不認識我。」她早就打算好了。
小生跑出來看著她:「姐,你要去哪裡啊,你不要小生了啊。」他一下子撲到她的懷裡。
「姐不是不要你啊,姐現在有了孩子,不能連累家人啊。」最近也因為這件事情十分的痛苦。
「誰也不用走了,剛才攝政王給了我一份軍營的差事,孩子我和你娘養著,到時候就說是你弟弟就好了。」他慢慢走出來,右邊的袖子在空中飄來盪去的,臉上染著一種軍人的剛硬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