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強勢
只是,汪純雪怎麼也想不到,此時這個對她親熱的男人,才是他法律,以及名義上的老公。
是路敬騰的父親還有姐姐,親自為他安排的老婆。
前面開車的保鏢,如同木偶一般,將後視鏡整個向上翻去,專註的開車,對於車后發生的事,完全視為空氣。
「敢給我路敬騰戴綠帽子的人,至今還未出生,不是你的膽子太大,而是你不知道,後果會如何。」
路敬騰口中一次又一次的給他戴綠帽子,汪純雪完全就聽不懂。
她哪裡給誰戴綠帽子了?難道身為女人,就不能有異性朋友嗎?
「你放開我,不要對我這樣……」她躺在他的身下,委屈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接二連三的滑落下來。
男人的火,往往會被女人瞬間點燃,他剋制不住自己,享受這一刻,停留在汪純雪身上的美好感覺。
「你放開我!」
汪純雪拼盡全身的力氣,大聲的咆哮一聲。
他雙手支撐在她身體的左右兩邊,鷹眼鎖住滿是淚水的小女人。
直到此時,他才發現他剛才對她的舉動,是有多麼的粗魯。
他坐直身體,依偎在舒適的車座上,閉目養神,對於自身零亂的衣衫,完全沒有準備整理的意思。
汪純雪嚇得猛然翻身起來,緊緊的揪著胸前的衣服,生怕這個男人,突然再一次對她襲擊。
車內的氣氛,由最初的瘋狂咆哮,轉變為曖昧呢音,最後淪落如同死一般的寂靜。
差一點,只差一點點,路敬騰就真的把自己,迷失在這個女人身上了。
父親之仇,母親離去的恨,還有路家二房,對於他們家的仇恨,一切都還只是一個開始,他怎麼可以被一個女人迷惑。怎麼能談兒女私情。
「總裁,您的電話。」前面開車的保鏢,恭敬的把手機轉交給路敬騰。
「喂。」他接過手機,冷冷的回了一個字。
僅僅是那麼一個字,其中散發出來的寒意,就讓坐在身邊的汪純雪,下意識的往車窗門靠去。
她不知道電話裡面的人到底是誰,不過能夠從他的臉上看出來,給他打電話的人,對他所說的事,一定讓他很注重。
「去龍庭館。」
龍庭館是什麼地方,汪純雪還是第一次聽說。
車子大約行駛了七八分鐘,便停在了一家名叫龍庭館的娛樂場所。
「乖乖的在車上等我。」
當汪純雪還沉浸在剛才的驚恐中時,已經整理好身上西裝的路敬騰,突然伸出手去,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還異常溫柔的囑咐了她一句。
她被動的看著他,此情此景,猶如奔赴戰場的丈夫,在與自己剛剛新婚的妻子決別。
也不知道,汪純雪這會兒是怎麼了,居然很聽話,很乖巧的從喉嚨中,發出了一個『嗯』字。
保鏢為路敬騰打開車門,車上還留下一個,專門保護汪純雪。
目送路敬騰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門口,她忍不住抬頭,仔細打量一番,樓上鑲著若大『龍庭館』招牌的字樣。
「總裁。」阿允已經在門口等候。
前方保鏢開路,將裡面閑雜人等,紛紛置入兩邊。最後來到一個若大的豪華包間。
包間里的正前方,一個年輕的男人,左擁右抱兩個穿著性感的女人。
「龍少,再喝一杯。」
「我們一起喝杯交杯酒吧。」
「小美人……」
龍庭在看到路敬騰的到來時,臉上那股輕浮的神色,迅速消失,轉變為嚴肅的冷峻。
他站起身來,並示意她們離開包間。
「騰少。」
他就是這家娛樂會館的東家龍庭,跟路敬騰一起在美國留學,是最好的哥們兒,還一起經歷過生死。其感情,堪比親兄弟。
「真的查到了嗎?」路敬騰開門見山,直接進入主題。
「對,這是我爸爸最得力的一個手下,當時在路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親自拿到的水杯。裡面確實檢查出,含有可以迷幻人心智的藥劑。上面還有你父親的DNA。」龍庭把一個透明袋子裡面的水杯,以及檢查出來的結果單,一同交給路敬騰。
兩個月前,路敬騰還在美國,對於父親路天遠,還有姐夫阮治君,突然遇害,整個經過,並不是那麼清楚。
當他回國后,只看到躺在床上,完全無法行走的父親,以及決意想與阮治君一同而去的姐姐路心蘭,整日以淚洗面。
雖然他知道,父親和姐夫的事,一定跟路天海一家有關係。可沒有證據,他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龍庭他們家三代都是警署出生,查案這種事,自然要仰仗這個好兄弟了。
「出事的車呢?」
路敬騰想要的不只有這個,還有出事的那輛車,以及連屍骨都沒有打撈到的姐夫。
「車子已經成為了碎片,應該查不出什麼線索了。不過,我已經打聽到,江邊以南的居民,兩天前好像發現了一具男屍,具體是不是阮先生,現在還不知道。我知道你最近忙,所以我決定親自幫你去看看。」
龍庭在眾人的眼中,或許是一個花花公子,對於任何事,都不會那麼上心。不過在對待路敬騰的事時,他卻是一個異常嚴謹的人。
「不用了,你把地址給我,我自己去。」
什麼事,他都可以讓龍庭去辦,唯獨這件事不行。因為這關係著他的姐姐路心蘭。
之前沒有找到阮治君的屍體,他們還抱著一線希望。如今屍體找到了,如果真的是他,他擔心自己的姐姐,會受到第二次打擊。
為了解決好這件事,說什麼他也要做好保密工作。
路敬騰從龍庭館出來后,他就沒跟車上的汪純雪說過一句話。當然,她也不敢再去惹他。
他時而冷酷,時而溫柔,時而痞氣,時而嚴峻。像是一個無所事事的路家大少爺,實際上卻在一夕之間,成為了陰狠果決的『騰邁集團』執行總裁。
多面的他,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她是越來越無法看清他了。
路敬騰不負路心蘭所望,把氣走的汪純雪重新帶回了路家。為了不讓汪純雪對路敬騰產生芥蒂,她特意讓奶媽準備了豐富的晚餐。
「跟我說說,今天你們一起回汪家,你的家人,沒說什麼吧?」
汪純雪一進路家,就被路心蘭拉到身邊,急切的貼心詢問。
她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忍不住回頭,盯了一眼,正在脫外套的路敬騰。
路心蘭這麼問,是她真的還不知道,他們在汪家發生的事嗎?還是她故意那樣問的?
「能說什麼呀?你們準備了那麼多禮物,我爸爸他們很高興。」就算她向路心蘭告狀,她這個姐姐也一定會向著自己的弟弟,所以又何必多此一舉。
「高興就好,我還以為,我爸爸沒能陪你一起回去,他們會生氣呢。」她帶著一臉溫柔的笑意。突然發現汪純雪的脖間,有著一個異樣的痕迹。「你受傷了嗎?」
「沒有。」在路心蘭的手,還未觸及她的脖子之前,她趕緊用手捂著那個由路敬騰殘留的痕迹。
路心蘭心有體會,臉上的笑意更濃,目光轉移到自己弟弟的臉上,再迴轉在汪純雪的臉頰。
身為一個過來人,汪純雪臉上那一陣紅一陣白的神色,她又豈能看不出來,是來自少女的羞澀呢?
自己的弟弟口口聲聲要把她趕出路家,他不喜歡人家。卻又對她做出了這種事。這算是印證了那句話,英雄難過美人關。
一定是汪純雪不願意再迴路家,所以自己的弟弟,才會強行霸道的把她弄回來的。
「我跟你說啊,如果敬騰敢欺負你的話,你就告訴我,我幫你出氣,知道嗎?」她心中好生喜悅,真心希望路敬騰能夠和汪純雪相敬如賓,和睦相處。
「他怎麼敢欺負我呢?我是他的『小媽』,就我這個長輩的身份,也壓他一截了。」
汪純雪打不過路敬騰,也罵不過他。只能在身份上逞一下口舌之快。
「其實,你也不用把自己的身份,看成是一個長輩。你完全可以和敬騰他在一起,因為你和他……」
「大小姐,老爺來了。」
奶媽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路天遠,從裡面走出來。
「我和他怎麼了?」汪純雪並沒有因為路天遠的出現,而忽略路心蘭剛才的話。
若不是奶媽的出現,路心蘭差點就說出了,汪純雪和路敬騰的夫妻關係了。
「沒什麼。」她走到父親路天遠的身邊,親自推著他的輪椅。「爸,敬騰和純雪都回來了,我們一起去用餐吧。」
路天遠的臉色,看起來比之前好了許多。
這可是汪純雪進入路家大半月以來,第一次見他來前廳,並且和他們一起用餐。
「我來吧。」她主動去幫助路天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