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至親外祖（2）

司空淵聽著鳳慕伊的話笑著握住她的手，「好好好！你桓哥哥從小到大倒是不喜歡醫術，專門研究毒物方面的東西，你若是跟著外祖肯定也會小有所成的。」

前世的鳳慕伊也精通醫術，她的醫術是跟著誰學的呢？

是太醫院的一位太醫，至於為何會學醫術，那也是因為楚修寒的要求，楚修寒想要她學會醫術以備不時之需，而她後來也算是小有所成。

如今若是跟著外祖適時的展現她學醫的天分即可，畢竟這種事情需要慢慢來。

「今天晚上就留在這裡可好？你若是想要吃的東西，就和你舅媽說。」司空淵拍了拍鳳慕伊的手臂，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你娘當年就不願意學醫，沒有想到你如今卻選擇這個。」

「外祖旁人不說，若是自己有個三長兩短也能醫治一下不是。」鳳慕伊看著司空淵吐吐舌頭，「外祖站著這麼長時間，我扶你去歇著，等一下有桓哥哥照顧我就行了。」

司空淵滿意的點點頭，「好。就讓阿桓陪著你，我先去休息一下，人老了，的確是不中用了。」

鳳慕伊看著司空淵蹣跚而去的身影，雙手搭上司空桓的輪椅把手，「桓哥哥，我們去別處轉一轉吧，我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裡呢。」

鳳慕伊推著司空桓，到一處空地上停了下來，寒冬臘月，只有幾株梅花迎風綻放。

「外祖，這些年一直都不知道我的事情嗎？」鳳慕伊攏攏身上的斗篷笑著看向司空桓，「不知道也好省的外祖擔心。」

「他雖然身體還不錯，可偶爾有時候也會犯些小糊塗，所以你不在京城的事情，並沒有告訴給祖父，一來害怕加劇祖父的病情，二來怕是對你也沒有好處。」

司空桓說著就搭上鳳慕伊的手背，「伊妹妹，我知曉這些年你在般若寺吃了不少苦，你放心，這些事情我會幫你一一討回來的的。」

鳳慕伊聽著司空桓的話笑而不語。

良久之後，鳳慕伊抬頭看向司空桓，「事實上我更希望自己去對付他們，我有自己的辦法，我不想把桓哥哥還有外祖牽扯進來。」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她神色平靜眼底毫無波瀾。

「這些事情不需要你親自動手，我可以幫助你，伊妹妹……」

「桓哥哥，這個世界太黑暗對不對？你不希望我去染上那份黑色是不是？可是你又可曾知曉，我的世界早就已經湮滅在黑暗中。」

鳳慕伊自嘲的勾著唇角，「當我遇見埋伏殺手活下來的時候，我就發誓，我會親自解決這所有的一切，不放過任何一個人。」

司空桓轉動輪椅到鳳慕伊的身邊，一下將她攬入懷中，面色鎮定的開口，「好，只要你想做就去做，你做不到的時候可以來找我，我會幫助你。」

他撫上鳳慕伊的容顏，「伊妹妹，即便是這條路荊棘叢生，你也要去嗎？」

對上司空桓的目光，鳳慕伊帶著堅定的笑容，「是，即便是荊棘叢生我也要走下去，即便是滿身浴血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走下去。」

因為她將清除那些荊棘，她將阻礙的他的人全都屠殺殆盡。

司空桓輕嘆一口氣，拿出一塊黑色令牌放到鳳慕伊對的手中。

「伊妹妹，如果有什麼麻煩就吹響這塊令牌，到時候會有人出現保護你的。」

接過令牌之後，鳳慕伊仔細觀察著手中的黑色令牌。

她發現令牌的正面可有一條金龍，那金龍做俯衝而下的姿勢，令牌的反面刻著紅色的兩個字——璇璣。

更為重要的是圓形的令牌上面有著密密麻麻的小孔，她本想著把令牌放到唇邊試著吹響，卻被司空桓阻止。

「伊妹妹，這是遇見困難的時候才可以用的，現在我陪在你的身邊，你不需要吹響這枚令牌。」

鳳慕伊將令牌收起來，然後就推著司空桓繼續往前去，她還告訴司空桓，不希望司空淵知曉這件事情，因為她只想做司空淵眼裡的乖乖女。

「伊妹妹之前說想要學醫，是因為心血來潮嗎？」抵達司空桓書房門口的時候，司空桓轉動輪椅看向他，「如果是心血來潮的話我不介意伊妹妹學醫。」

「當然不是。」鳳慕伊笑著開口，她隨後還說出幾個方子，「我之前在般若寺的時候，遇見一位心善的師太，她教給我很多東西……只可惜，」

鳳慕伊低著頭掩去眼中的淚水，「她死了被其他的師太打死了，我知道她們不喜歡我，卻沒有想到會牽連到無辜的人。」

「桓哥哥，你知道這種感覺嗎？我恨他們，無時無刻不恨她們，我在他們面前那個樣子，是想要卸下他們的心房，總有一天，我要把他們全都踩在腳下，我要毀了她們。」她說著就將手握的咯吱作響。

「既然如此，那麼醫毒伊妹妹都試著接觸一下，我這邊正好有幾本比較淺顯易懂的醫書我在上面標註了很多，若是伊妹妹有不懂的地方可以來問我。」

鳳慕伊接過司空桓遞過來的書籍，她看了一下，基本上都是她接觸過的東西，重溫一遍或許能夠將之前不理解的地方一一理解。

最後鳳慕伊就坐在司空桓的書房中一直看著醫術，有不懂的的地方，司空桓也很認真地解釋給她聽。

一直到有人來傳他們吃飯的時候，他們才發現天色已晚。

吃飯的時候，趙氏和司空淵一直不停的往她的碗里夾菜，鳳慕伊吃著碗里的飯，感受著久違的溫暖。

這也是她的親人，是除了祖母之外在世界上唯二的親人。

「伊姐兒也多吃點東西，看你瘦的。」趙氏一臉心疼的開口，「雖說在外遊學，可也不應該這麼瘦。再說了伊姐兒今年也該及笄了吧。」

「十一月初八就已經及笄了。」鳳慕伊抬頭看向趙氏笑意盈盈的開口，「不過我也不在乎那些事情，在外這些年都習慣了。」

「這笄禮這麼重要的事情，怎能不在乎呢？好歹你也是嫡女，這相爺做的也不合乎規矩，就算過去，也好歹想著給你操辦一下。」

「舅媽，我哪裡還是嫡女。」鳳慕伊咬著筷子悵然的開口，「現在應天誰人不知那三妹妹才是相府的嫡女，與我又有何干係，不過就是徒增煩惱。」

趙氏聽著鳳慕伊的話暗自抹淚。

「這相爺做的也夠過份的，明明我們伊姐兒才是相府的嫡女，卻遭受這樣的待遇。伊姐兒，你以後過來跟著我們一起生活好不好？這麼大的府里就我一個人也孤單的很。」

鳳慕伊聽著趙氏的話思忖良久。

「舅媽，外祖，我自然也是願意到這邊來的，只是府上還有祖母，祖母這些年一直不曾承認嫡母的身份，一直當我是她的嫡親孫女，我不能撇下祖母一人，況且她身體不好，偶爾咳喘，我也甚是擔心。」

司空淵聽著鳳慕伊的話笑著拍拍她的手，「無妨，等到有空的時候記得來看看外祖就好，其他的你也不要多想。」

「外祖雖然老了，可精力還算不錯，等過日子，帶你去見見外祖的老友，他們當年可都是追你外祖母的人，到時候也讓他們多多照顧你，趕明兒開春，你也差不多能上國子監了，到時候也好有人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