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陳年往事（1）
鳳慕伊聽著李牧的話笑著彎起唇角，唇角的弧度讓鳳慕伊此刻顯得格外的耀眼。
「小鳳兒，我雖然是安國公可卻仍少不了要去榆關，韓信、李牧他們亦是。」司晟看著鳳慕伊臉上帶著罕有的認真。
「我知道啊！」鳳慕伊的眼睛完成月牙形狀，「和應天這樣的是非之地比起來，哥哥更適合那樣的戰場。」
鳳慕伊將目光看向一邊的韓信、李牧，「更何況金甲軍那邊也需要將領，以後在應天我有是三哥、四哥的幫助會更好。」
「小狐狸的身邊只要有本督一個人就夠了。」蕭暗冥的身影向這邊走來，一襲金衣的模樣讓鳳慕伊移不開眼睛。
她小跑著向蕭暗冥的方向走去，最後伸手一下抱住他。
「景雲！」
蕭暗冥握住鳳慕伊的手，看向她低聲道，「怎麼了？我們要等到十一月初八才能成親，這麼長時間不能膩在一起，你會不會想念本督？」
鳳慕伊沒由來的臉紅。
他們看見蕭暗冥的時候都是恭敬行禮，隨後跟著蕭暗冥一起離開。
蕭暗冥對於韓信、李牧都有特殊的安排突厥的幾個邊境，最容易造反生事，所以他們依舊是前往之前的地方鎮守。
而司晟則因為是榆關的將領也根本不能離開。
「等到我成親之後，再讓哥哥離開應天好不好？」鳳慕伊抬抬頭看向蕭暗冥眼底是一片期待，「他是我的親哥哥，和桓哥哥他們都是不一樣的。」
蕭暗冥撫上鳳慕伊的腦袋柔聲道，「那是自然，若非司晟本督怕是娶不了你！」
「小鳳兒，你的公主已經建成，但你出嫁的時候還是從外祖他們那邊比較好。」司晟看著鳳慕伊柔聲道，「我相信外祖和舅媽、舅舅他們都會非常開心的。」
鳳慕伊對著司晟笑著點點頭，「好呀！我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到時候成親的時候在鬧上一鬧，這樣才比較有趣。」
「你就不怕他們為難我？」蕭暗冥貼著鳳慕伊的耳朵低聲道，「到時候他們若是有意為難，那天我可是你的夫君。」
鳳慕伊看向蕭暗冥的時候，眼底滿是笑意，「可你是景雲啊！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你都會將我娶回去，不是嗎？」
蕭暗冥聽著鳳慕伊的話，微怔片刻之後，握緊鳳慕伊的手，那是一種沒由來的信任。
前世，她就是這樣無條件的信任著他，相信他能夠做到所有的一切；
而現在，他可以告訴她，再也不會放開他的手。
送走韓信、李牧等人之後，蕭暗冥跟著鳳慕伊他們一起回到司空府，卻在府中看見一個不速之客的身影，而那正是鳳亦痕的身影。
「他來幹什麼？」司晟看著鳳亦痕嗤笑著開口，「難不成知道我是現在的安國公，所以有想要來巴結我？」
趙氏看著司晟柔聲道，「左相說是想要來看看伊姐兒，我就同意了。」趙氏不像司空淵那樣能夠光明正大的拒絕鳳亦痕，可是趙氏作為一個婦人卻無法那樣直接的拒絕。
「慕伊，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你果真不是她的女兒！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兒！」鳳亦痕看著鳳慕伊一臉激動的開口，「你果然不是我的女兒！他就是一個賤人！」
司晟聽著鳳亦痕的話，抬腳就像鳳亦痕的心口窩踹去，鳳亦痕的身體踉蹌幾步之後，一下跌坐在地上。
「鳳亦痕，我乃是哥粗人，若是傷害到你，可不要怪我！」司晟看著坐在地上的鳳亦痕冷聲開口，「小鳳兒是不是你的女兒，你難道不清楚嗎？」
「她不是我的女兒！」鳳亦痕指著鳳慕伊沉聲道，「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是司空朵那個賤人和別的男人生下來的孽種！」
司晟抬腳又再次給了鳳亦痕一腳，鳳亦痕臉扭曲著，可眼底卻是滿滿的恨意，「當年她懷孕的時候，我就覺得時間不對，現在不就證明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
鳳慕伊阻止司晟的下一個動作，臉上的表情神色淡然，「我的確不是你的女兒。但我也不是娘親的女兒。」
鳳慕伊當著鳳亦痕的轉了一圈笑著開口道，「你覺得我和哥哥站在一起之後，我們兩個人一樣嗎？」
鳳慕伊根本就不給鳳亦痕開口的機會，「當年的那些事情我根本就不想知道，但我想要給你一個驚喜。」
鳳慕伊拍了拍手掌之後，一個般大的因而就已經被送到鳳慕伊的面前，鳳慕伊抱著孩子，看向鳳亦痕，「爹，你可知道這是誰的孩子？」
鳳亦痕看見那個孩子的模樣之後，一臉驚恐的捂住他的眼，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他指著鳳慕伊破口大罵，「你這個賤人，因為你一直不喜歡嫡母，所以就用這樣的事情來陷害她！」
鳳慕伊笑著彎起唇角，「我是不喜歡柳薇，可我也沒有陰險到那個程度。」
她的臉上帶著盈盈笑意，「當年我被送往般若寺，回歸應天途中所發生的一切、祖母的死，這一筆筆、一樁樁、我全都記著呢，你告訴柳氏，安國公倒台只是一個開始。」
倏而，她的目光染上幾分涼薄，盯著鳳亦痕，一字一句道，「還有你！我也不過放過你！」
不知為何鳳亦痕在對上那雙眼睛的時候，顯得特別驚恐，一陣冷意沒由來的席捲全身。
鳳亦痕再次看了他們一眼之後，落荒而逃。
司晟看著鳳亦痕的模樣，搖搖頭，「我真的很想知道當年爹到底是怎麼走上如今這個這個位置的。」
「也許是因為娘親吧。」鳳慕伊轉頭看向司晟低聲道，「娘親應該是很喜歡她的，只是當年她曾經是滿心歡喜的期待著鳳相能夠給他一個圓滿的生活。可他們的感情終究是抵不過歲月的侵襲。」
「伊姐兒你也莫要難過。」趙氏看著鳳慕伊的表情柔聲道，「這樣也好，你以後就是我們司空府的女兒，以後和他沒有關係。」
「舅媽，外祖是在書房嗎？」鳳慕伊看著趙氏小聲道，「我有些事情想要去和外祖談談，也許外祖能夠給我一個答案呢。」
「去吧！」趙氏說著抬手撫上鳳慕伊的腦袋，「這些事情還是你親自去面對比較好。」
鳳慕伊聽著趙氏的話心中瞭然，果然和她之前猜想的那樣，對於司空朵和那個女人的事情，司空府這邊了解甚多。
也許他的外祖也是參與人之一。
鳳慕伊看了一樣身後的蕭暗冥和司晟之後，就緩步向司空淵的書房走去，司空淵的書房已經多年棄置不用，現在他的新主人是司空桓。
推開書房門的時候，鳳慕伊就看見司空淵在對著一幅畫像發獃，那畫像上的人物像極了現在的她。
司空淵轉頭看向鳳慕伊唇邊帶著慈祥和藹的笑意，「伊丫頭，你來了？」
鳳慕伊幾步走到司空淵的身邊挽住他的手，「外祖，這個畫像上的人物是誰，好像和外祖母長得不一樣呢。」
司空淵聽著鳳慕伊的話執起鳳慕伊的手，「伊丫頭，她就是墨門的創始人，墨門的第一代門主。」
鳳慕伊抬頭看向畫中的女子，畫中的女子幾乎可以說和鳳慕伊長得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畫中女子的右眼眼下有一顆淚痣。
鳳慕伊微怔幾秒之後就聽見司空淵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伊丫頭，其實我們司空府乃是當年墨門的門生之一。」
鳳慕伊轉頭看向司空淵眼底是滿是震驚，畢竟墨門都已經銷聲匿跡這麼久，又何況是墨門的門生？
「當年我們司空府的先祖追隨在第一任門主的身邊，可以說是第一任門主的幕僚。門主的第一個女兒喜歡上了高宗皇帝，門主並不喜歡高宗，可她的女兒卻一直深陷於高宗的寵愛之中。
她的女兒為了高宗不喜偷盜龍脈幫助高宗登基，創立浣月國；本來以為能夠換來一生幸福，可誰知道人心難測；
高宗登基稱帝之後，害怕墨門搶奪政權，就派人追殺墨門的人，第一門主因此而亡，後來她的女兒繼承了墨門，就揚言一定要殺了高宗幫助門主報仇。
可是冤冤相報何時了？她的女兒也的確是給門主報了仇，可終究是抵不過對高宗的愛，她和高宗一起同歸於盡。
在她自殺之前，她安排好所有一切，司空府便一直留在應天，協助後來的墨門門主除去浣月國，這幾乎成了歷任門主的目標。
而現在……」司空淵將目光看向鳳慕伊，「她也將會是你的目標。」
鳳慕伊聽著司空淵的話不由得後退幾步，「這就是你不反對我去做這一切的原因？」鳳慕伊一臉震驚，「外祖，我真的不是他們的孩子嗎？」
「不是。」司空淵神色淡然，「伊丫頭，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即便是你也無法改變這命運。」
鳳慕伊看著司空淵搖搖頭，「那我的娘親是誰？我的父親又是誰？外祖從一開始就知道我不是娘親的女兒？我……」說道最後的時候，鳳慕伊已經泣不成聲，「既然如此為何又要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上來？難道就是因為我承襲了他們的目標？
那麼鳳慕伊是誰？我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