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搞笑

蕭南宸正忙得打仗，收到這樣的東西，氣笑。扔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

秦素瞧到，笑軟在地上：「聖上，娘娘竟然給袁王送春宮圖，還讓郭小姐給袁王下藥？媽呀，我的娘娘這也太狠了，估摸著袁王至少三個月不能出門哪！」

蕭南宸也是沒好氣：「她一向頑劣，在五音谷你又不是沒見識過，還說翻臉就翻臉，朕現在擔憂，日後朕回去，她那個性子都不肯見朕！」

秦素點頭，「聖上，屬下覺得十分有可能！」

「你到底會不會說人話，你就是來氣朕的！」

「聖上，我說的就是人話啊，反正你早些有個心理準備，平常人家，幾年不見夫君歸的，人家早就改嫁了！」秦素就想說，也就娘娘還等著！

蕭南宸又不是聽不明白，「出去，練兵去！」

秦素知道蕭南宸想到回去就緊張，所以發脾氣，便也識趣地出去了。

錦瑟進來遞茶，就發現蕭南宸的案几上放著書信，還有春宮圖！她剛要收拾，就發現，頓時臉紅！驚慌失措地還打翻了茶盞。

蕭南宸見她手裡的東西，「拿過來給朕，以後這案几上的東西你別動，幸虧沒打濕！」

錦瑟低眉，「這是娘娘的書信嗎？」

「是她的，但不是寫給朕的，在她心裡，朕怕是砸破死了！」蕭南宸有些悲觀。

「聖上若是想念，不若去瞧瞧！想必娘釀也很想您！」

「你和朕說話不必這麼小心翼翼的，錦瑟，你又不欠朕什麼！」

倒是他欠她頗多，讓他走，她也不肯走。

蕭南宸忽然想讓錦瑟返回東京去，跟著他上戰場，的確不行。北齊的舊臣，還有一些嬪妃，很是雜亂，需要人去管理。

思前想後，秦素和錦瑟就成了合適的人選。

錦瑟有了任務，不得不回去。

吳明還想著怎麼不派他去。

蕭南宸給了合理的解釋：「你耳根軟，到時候錦瑟說什麼，你就聽什麼？還怎麼做事？」

「秦王的確比我合適，聖上，屬下沒想著要去！」

「再過幾日，程榮肆程將軍就會來！」蕭南宸還是希望坐下的人還是能安心的。

吳明明白，「聖上的意思屬下明白，請聖上放心便是！這兒刀劍無眼，錦瑟回去才是安全的！」

「嗯，你明白就好！」

若是再不明白，那就是蠢材，他也攔不住的！

顧九聽見下人們議論，還是洒掃的宮女，「聽說那紫陽王可丑了，身邊的女子卻很漂亮，說是讓到東京打理後宮去了，看來以後就是北齊皇后！」

芳芳聽著不對，「你們都是吃飽了撐的是不是？若是再嚼舌根，看我不拔了你們的舌頭！」

幾個丫鬟的嚇的瑟瑟發抖，大叫饒命。

顧九冷著臉，「本宮記得聖上在的時候，可是殺了許多亂嚼舌根的人，本宮也不會心慈手軟！」

「娘娘，饒命啊，奴婢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芳芳要拿人，顧九擺手，「始作俑者二十板子，再的人算了！」

顧九說完走了。

丫鬟們哭的厲害，芳芳呵斥：「能保住小命還不是因為娘娘仁慈！還不快回去做事！」

「謝謝娘娘，謝謝姑姑。」

三個月後，凌英完婚，宮商羽和蕭南宸站在東嶺的土地上。

蕭南宸恢復英挺的面容，身體似乎健康的不能再健康。

陸離隱約猜到紫陽王就是蕭南宸，但是從未肯定過，因為掉下那寒潭的確定是蕭南宸無疑，並且掉下那寒潭的人就沒活著出來的。

可是如今蕭南宸竟然帶著千軍萬馬就這樣踏入了東嶺土地，他被打的節節敗退，好不容易到了自己土地，蕭國這個時候也帶兵而來，確切的說都是蕭南宸的人。

從目前的狀況來看，蕭南宸無疑是贏了。

華盞抱著阿如從後門出來，她要親自去求顧九，讓顧九手下留情。

若是陸離敗了，她也活不下去了。

然而她跟本連東嶺都未出，就又撤退回來，東嶺到蕭國的關卡早就堵的水泄不通。

打，還能抗上一年半載的。

陸離想著要從海外搬救兵，這也是唯一的出路。

蕭南宸到這一步是不會再有猶豫和仁慈之心的，說好的七年，如今都已經十年，蕭南宸怕是早就沒了耐心。

芳芳給顧九研磨，「娘娘，紫陽王已經打到東嶺了，歐陽大人派兵助陣，最遲到明年三月，東嶺應該就應該氣數已盡。」

顧九點頭，「遲早的！」

「華妃娘娘從後門出來打算南下，蕭國的人沒放行！」

「我明明都不管這些事，她還要來，就算要來，我也幫不上忙！自打我打算從東京回來，我便就放棄這些事情了，跑了十多年，我需要休息的！她把阿如要下那一刻起，我們的姐妹情分就斷了！」

顧九想繼續寫字，卻也寫不下去，放下筆。

「娘娘，我又擾了你的雅興！」

「沒有，這種事情你不給我彙報，我會生氣的，她若是拿阿如威脅紫陽王，紫陽王也不會撤兵的，算了，去宮外轉轉，聽說郊外的那個尼姑庵香火很旺？」

「是，娘娘，聽說妙玉小姐成了主持，一心向善，倒是引得無數貴婦前往！」芳芳是把宮裡宮外一切動向都掌握的清清楚楚。

「額，是嗎？那我們還真是要去瞧瞧的！」顧九還不知道此事，十分好奇，顧巧玉這麼多年未見，她一心禮佛嗎，倒是實在沒想到。

「娘娘，還要帶別人嗎？」

「不用了，就咱兩！去找身常服來，不要驚動旁人，成狂若是要跟著，便讓跟著！」

「嗯，是！」

郊外尼姑庵其實有個清雅的名字：清心庵。

顧九念了一遍，心裡倒是安靜不少，她是不是也應該常住在此，才能免了那夜夜的夢魘。

顧九和芳芳皆是帶著惟帽，讓眾人瞧著就是普通的夫人和丫鬟。

芳芳也沒敢帶劍，只是拿著匕首，藏在袖籠。

但是顧九的腰間軟劍可不是吃素的。

顧九走的很慢，卻被梅玉七的妹妹認了出來。

她過來十分高興和驚訝：「娘娘，您也來這聽心經么？」

芳芳打斷，「梅小姐，不要亂說，主子是微服，你這麼大聲，被胖旁人聽到，該如何是好？」

梅玉雅立即住嘴：「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顧九見她無心之失：「你與誰來的？怎麼就你一個人？」

「我是與母親一道過來的，母親剛被接到臨安不久，許多地方也不熟悉，我陪她來轉轉！」梅玉雅十分誠實地回答。

「嗯，你母親在，我也不方便露面，你快去吧！」

「是，嗯？我走了！」

芳芳不是十分喜歡梅玉雅，「主子，這梅小姐真的是無意的？」

「管她有意無意，左右不不過是來歲的小姑娘而已！對我們沒造成傷害就是！」

芳芳點頭。

這清心庵鮮花綻放，人來人往，香客真的很多。

顧九邊走邊四處看看，許久未聽過的熟悉聲音傳來，「這些年，你終於肯到這兒來了！」

顧九脊背都有些僵硬，似乎是心裡有些愧疚，「是，我來了，來看看你！」

顧九承認，轉身，一身青袍的顧妙玉，墨發早已經剃了，帶著那主持該帶的帽子。

「貧道靜心，參見娘娘！」妙玉雙手合十，行了道家之禮。

顧九頓住，見巧玉這般，倒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娘娘，這兒說話不便，往這邊請！」

芳芳覺得怪異，警惕性又強，不想讓去。

顧巧玉卻道：「娘娘蓋世武功，這世上怕過誰？」

顧九點頭，「那便帶路吧！」

清雅小屋，簡陋的陳設，簡單的桌椅和床榻。

牆上一副字畫，桌案上全部都是經書。

顧九被讓坐，顧巧玉和芳芳自然就坐不得了，到底身份在這兒擺著。

顧九喝了一杯巧玉親手泡的清茶，「這清心庵香火倒是十分旺，看來你功不可沒！」

「聖上能將這天下越坐越大，娘娘您也是功不可沒！」

芳芳臉上的不悅，顯而易見，「靜心主持，說話請注意措辭！娘娘要是想讓這靜心庵沒有，辦法可是有一萬個！」

巧玉淺笑：「讓貧道把話說完可否？」

顧九臉色已經冷地不能再冷，蕭南宸幾乎無人在他面前提起，巧玉今日敢提，她倒要聽聽是何種解釋。

「紫陽王如今已經攻打到東嶺土地，東嶺還剩彈丸之地，再過不上幾個月，聖上和娘娘這些年的心愿便也完成了！」

顧九起身：「既然說不攏，談的不愉快，那本宮就告辭了！」

顧巧玉卻道：「姐姐，人人都知道這紫陽王就是聖上，天下人都知道了，就你一個人蒙在鼓裡嗎？還是說是您不願意承認！」

顧九被人看穿心思，火氣蹭蹭往上直冒：「本宮承認不承認與你有何關係？顧巧玉這些年，你還是沒有靜下心來是不是？蕭南宸的死活都與你沒有半分關係！」

芳芳也沒想到會如此，這都快三年了，還沒見顧九發這麼大的火，「娘娘，您請息怒，我們走便是，不要生這些閑氣！」

顧妙玉簡直不怕死，跪在地上：「姐姐，您在等待是不是？本來想著是與你談心的，怎麼惹得讓你發了這麼大的火？你告訴世人你已經放下，其實你根本沒有！但是我是真的放下了，您可以放心的！」

顧九猛然拂袖而去。

芳芳丟下一句話：「顧小姐，不該說的話，不要說，您怎麼還沒學會？」

顧巧玉跪在地上苦笑，往日的那點點姐妹情都真的再回不去了，這些話若是妙玉說，歐陽若芸說，顧九絕對是不會發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