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隱藏的下水道
眼前每一隻碩鼠都足有里昂胳膊長短,口中的牙齒長約一寸半,邊緣鋒利,和刀刃無異,上面還沾著些爛肉。
急忙彎腰避開碩鼠的攻擊,里昂握緊手中的鋸齒短匕,反手朝面前捅去。
一隻碩鼠被他刺中,直接慘叫幾聲死掉了。
甩掉匕首上的碩鼠,他再次出手,趁著那幾隻襲擊自己的碩鼠剛剛落地,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接連捅死兩隻。
碩鼠本來就不是多麼兇猛的動物,一見同伴被裡昂輕鬆殺掉,便急忙掉頭朝屠宰場裡面跑去。
見碩鼠逃跑,里昂急忙追了過去,可當他繞過大門,進入屠宰場後面的倉庫后,卻驚訝的發現,那些碩鼠此時已經不知道藏到了哪裡,連一隻都見不到了。
「怎麼可能呢?」
皺著眉頭,里昂將倉庫翻了個遍,卻還是沒有見到碩鼠的蹤跡。
正當他疑惑時,他忽然注意到了角落地上有一個由鐵棍組成的下水道口。
彷彿是猜到了什麼,里昂過去一看,頓時想明白了。
「原來這裡有一個下水道口,難怪碩鼠可以進入這倉庫,又能毫無蹤跡的消失……」
靈機一動,他忽然想到,下水道口必定連接著其他出口,如果自己也能從這裡離開,是不是就可以逃離屠宰碼頭了?
急忙找尋了一會兒,里昂終於發現,這下水道口可以通過特殊的工具打開,而那工具就在牆壁上掛著,是一根前端帶鉤的鐵棍。
撬開下水道口的欄杆,里昂想也不想,便直接跳了進去。
噗通!
下半身淹沒在骯髒惡臭的污水裡,里昂不顧這些,而是沿著圓形的通道繼續朝前走。
走了一段距離,他視野當中終於出現了一架生鏽的金屬梯子,爬上去就可以離開這片骯髒的污水了。
三步並作兩步,里昂急忙攀上梯子,腳下終於不再是那濕漉漉的感覺。
將身上的污水儘可能的擰乾,他這才仔細觀察起下水道的內部結構。
和尋常的城市下水道一樣,里昂身處的這下水道,也是圓筒形的結構,除了他腳下這條用於維護的路徑外,剩餘的地方都淌滿了污水。
污水裡有各種各樣的垃圾和污物,甚至還有不少動物的屍體,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的。
犯了一陣噁心,里昂好不容易才打起精神,沿著維護通道前行。
按理來說,這條小路必定會通往某個可以離開下水道的出口。
果不其然,走了差不多兩三刻鐘,里昂總算是見到了一個鐵門。
門沒鎖,推開進入后是一個小房間,房間里沒什麼陳設,只有一張殘破的木桌,桌上放著檢修記錄等東西。
房間的角落有一架一直通往房頂的長梯,房頂有一個圓形的通道。
爬到最頂端,里昂單手用力推開頭頂的蓋子,一陣微風吹進通道,空氣清新無比。
「終於出來了!」
他激動不已,急忙爬上通道,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這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里昂爬出來的這個下水道口在一個小巷子里,因為是晚上,所以沒什麼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定睛一看,里昂才發現自己此時已經來到了一座城市當中。
這城市的外觀很眼熟,周圍都是些各式各樣的建築,與恕瑞瑪那邊的建築風格不同。
皺著眉頭,里昂忽然想起了這裡可能是什麼地方。
比爾吉沃特港!
在塞壬號上時,他曾和厄運小姐一起觀察過這座神秘而充滿了暴力和血腥的海港都市,和眼前的景象十分相似。
「說不定厄運小姐已經來到這邊了!」里昂心中激動不已。
離開小巷,他立刻開始尋找起厄運小姐的蹤跡,連身後的小巷裡有兩個人影都沒注意到。
「你不打算和他見面嗎?」一個男人的聲音幽幽傳出,對他身邊的人問道。
一個長發女人身影搖了搖頭,輕聲回答:「現在還不是時候。」
「好吧,隨便你。」
那男人腰間好似掛著一把帶倒鉤的長劍,他轉身對著小巷后的高牆猛地一躍,便直接落到了牆頂。
「答應我的事情不要忘了,我一定要讓那些傢伙付出代價。」他低聲說道。
點了點頭,女人沒有回答,而是帶上了背後衣服上的兜帽,邁開腳步,離開了小巷。
視線回到里昂,他離開小巷后,在城鎮里尋找了許久,卻還是沒有找到厄運小姐的蹤跡。
這讓他不禁失望起來,也不斷懷疑厄運小姐是不是真的在那場普朗克發動的偷襲中存活了下來。
但心中一個聲音告訴里昂,厄運小姐一定安全無虞,正在等著他的到來。
出神的在已經幾乎無人的街道上走著,里昂耳邊逐漸響起了載歌載舞的聲音。
循著聲音望去,只見聲音來自於一家扔在開業的店面,店面門口的牆上掛著木牌,木牌上畫了一個酒杯,應當是比爾吉沃特的一家酒館。
摸了摸自己裝錢的羊皮口袋,里昂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現在身無分文,別說是要一間房間好好洗洗自己身上的污穢,甚至就連吃頓飯都無力負擔。
「小夥子,怎麼在這裡發獃?」
一個聲音忽然從背後響起,里昂轉身看去,只見一個身穿黑色長袍,領口處有金色裝飾,帶著一頂翻沿牛仔帽的留著絡腮鬍的男人正站在自己身後。
男人手中,一張畫著「小丑」的撲克牌彷彿有生命似的,在他指尖旋轉跳躍,卻絲毫沒有滑落的意思。
以為自己擋路了,里昂急忙讓開,有些抱歉道:「對不起,先生。」
咕嚕——
話音未落,里昂的肚子便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要知道,作為一個來自以緒塔爾的獸人族青年,里昂的食量可是很大的。
而足足一天一夜沒有吃飯,對里昂來說不亞於要了他的命。
「哈哈哈,」穿著得體的男人笑了笑,對里昂說道,「來吧,里昂,我請你吃點東西,咱們邊吃邊聊。」
一聽到有東西吃,里昂便什麼也不顧了,絲毫沒有懷疑對方是不是有其他意圖,二話不說便跟了上去。
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為何眼前這位穿著得體,舉止典雅的男人竟然會知道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