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水孚樓

這天，從上課的教室出來直徑去了水孚樓，由於身後跟著一隻白狐，聚奎學生都向她圍了過來，大概是好奇這山裡的動物怎麼就成了她人類的寵物。

「龍木先生！」剛上完她課的一位小男孩奔跑著追上來，「您這是去水孚樓那嗎？」

她點了點頭：「你也要去嗎？」

「是的，先生，我幫你提吧。」小男孩用胖嘟嘟的手趁她不備時搶了她手裡的袋子，「我得去練習馭水能力，這樣我就可以長時間離開水環境了。」這時，她才注意到小男孩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上有些黏性物質。

他是一條小河豚，大家都叫他藍尾豚，她的每一堂課也都能看見他。她有些擔心他是否能聽懂自己教授的東西，但想聚奎從不用年齡來限制一個人的學習，便不再考慮這些。

「那你學得怎麼樣？」

「還差一些，」這時他的的語氣變得低落起來。

「沒關係，在努力一下就好了。」

藍尾豚不回答，他開始逗著後面的白狐。一會兒擋在它的前面，一會兒輕踩它的尾巴：「它就是狐狸嗎？長得真奇怪。」

她轉頭看了看小藍尾豚：「深林里的動物和水裡的動物是有區別的，以後在課上會講到。」

「聽說它是森林之王？」

森林之王不應該是獅子嗎？「誰說的？」

「因為狡猾的狐狸連人也避之不及。」

微微笑了笑，而白狐已經有些生氣了，朝著小藍尾豚瞪大眼睛。

「你看過《小王子》嗎？」

「沒有。」

「那本書里也有一隻聰明的狐狸，」說著已經到達水孚樓了，拿回自己的袋子，「狐狸雖然狡猾，但一旦和它締結了某種關係，它們是非常善良和友好的。」

藍尾豚盯著白狐看了一會兒：「是嗎？」

用腳試探著，周圍的水同她預想的一樣散去，跟在身後的藍尾豚在接觸水的那一刻變成魚類，而他的尾巴果然是藍色的。

「你要去嗎？」向後面的白狐問道。

它微蹲後退后朝樓梯上跳了去，跟在它的腳步，走向了二樓。二樓正在教授馭水術，她沒想到這裡的面積十分寬廣，站在二樓門外的她難以看清對面的角落，白狐從前面倒了回來。前面的水域很深，避免發生危險，她只能站在這兒往下看。

水孚樓的水極其清澈，整棟樓用的全是玻璃，抬頭往上看，能看見上面教室正在上課。水裡的學生注意到了她，時而從水裡露出頭來，或者換坐人的樣子同她聊天說話。

「龍木先生，你要到中間來嗎？我可以幫你浮在水面。」一個長發女孩從水裡冒出來問道。

她真是像極了美人魚，說話如此溫柔的女孩是很難讓人拒絕的。於是她點了點頭，緩緩往前走去，白狐順勢跳進了她的懷裡。

她的身體開始移動起來，並很快從門口到了水域的中央。正在上課的先生看見這一幕，便開始向其他學生講解如何運用這種能力方法和技巧。

在她周圍的水開始舞動起來，形成波浪，漩渦，水滴。不一會兒，整個屋子裡的水又全冰凍起來，不善於在冰上行走的她難以平衡軀幹。而它們，正在冰上自由自在的行走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