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這寒冷的一天

天氣逐漸寒冷，晝日溫差驟變，從網上選購的衣物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到現在也沒發貨。避免著涼感冒，在陰雨天氣時，她盡量減少外出活動。這樣的天氣對植物多少也會造成影響，手掌很樓梯欄杆發生摩擦，白狐跳上欄杆，跟隨著她的手掌往下滑動。

以前這個時候這個時候諸葛屠符應該在客廳，但這會兒的沙發空蕩蕩。

「你說校長去哪了呢？」在白狐快要到達末端時，被她接住，順了順毛髮。

坐在他原本坐的位置上，環顧周圍，這裡的角度確實不錯。透過窗戶可以看見院子里的噴泉，遠處的瀑布映在側面的鏡子中，隨著光線的變化若隱若現，設計十分講究。

屋子外又開始颳起了冷風，房間里的溫度緩緩往上升：「植物對溫度可是十分敏感的。」進入寒冷的冬日，植物體內的脫落酸在逐漸增加，最後只會剩下醜陋的軀幹，「都是激素惹的禍。」

從背後的書架上抽出本小說來，發現已被做了標註，合上書，打開音樂播放器。還沒等她看到最後一頁，諸葛屠符緩緩從樓下走下來。

看書的思緒被他擾亂，於是匆匆掃過書頁上的字行，讀到最後一個句號時，緊巴巴的心終於放鬆下來。把書隨意扔到書架上。白狐的耳朵動彈著，漸漸舒緩著四肢，撥開了眼皮。

他坐在她常在的位置上：「這本書不適合快讀。」

「高一和大二時都讀過一次，」她往後靠些，打開電視，「漱石先生的書確實需要慢讀。」

「你喜歡他？」

「只是在安靜時候願意讀作家之一。」

他的嘴唇有些發紫，看起來狀態並不怎麼好。

看久了書，再抬頭看向窗外遠處的景色，視野模糊而龐大。「那我們聊些專業的事，」把腿抬上沙發，「最近氣溫下降了，你們怎麼辦？」

他開始謹慎起來，順勢把右腿疊加在左腿之上：「你應該都懂才是。」

「因為這樣，才會把房子建成這樣嗎？」

「大概是這樣吧。」他眨眨眼，變得無所謂的樣子。

想起他上次喝湯的場景，明明是不能喝的啊。至於水杯里的東西，也能猜出個大概來：「玻璃挺好，暖和。」

關了電視，耳朵里出現幻聽的聲音，像是小孩子在說話或事婦女的吵架聲。強行讓身體放鬆下來，尖銳的聲音也跟著一起消失。她以前住在鬧市區，除了熱鬧的人群外，還經常聽見頭頂飛機轟隆隆的聲響。

「你在想什麼？」

夕陽正好照耀在諸葛校長的身上，使得臉色紅潤了些。在這兒呆久了，她竟覺得自己才是不正常的那個，或許，她應該減少吃熱食的次數了。

「或者放涼了再吃。」加點冰也行。

「嗯？你說什麼？」

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的她像是撞了鏡子的小鳥：「我有說話嗎？」沒錯，人最大的毛病便是不太願意承認自己犯過的錯誤，她也逃不過這樣的定律。

落日餘暉是極其短暫的，陽光過後便很快被黑色的陰影佔領，與環境相反，他卻微微笑著：「呵……」

「一不小心太陽就落山了，」盤著的腿有些麻了，緩緩踩在地上，盡量讓腿部的肌肉都舒緩起來，「絲……」

看她有些痛苦的樣子，起身扶著她：「沒事吧？」

「腿好像抽經了！」她盡量打直些，「別動，別動。」白狐見她這樣，不安的繞著她的腿旋轉，「哈哈哈……」逗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