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找了個什麼玩意兒
嘰嘰喳喳的吵鬧聲似鳥叫般在這個清涼的夜晚添加了幾抹熱鬧的暖意。
不得不說雙方的實力真的是旗鼓相當,你一句我一句便把事情的起因經過交代得清清楚楚,眼下也只不過心裏面的勝負欲在作祟罷了。
奈何不過是委屈了卡在角落裡不尷不尬的兩人,出不來也進不去,試問還有比這更加囧迫的事嗎?!
顧蘺霜頹廢地靠在岩邊臉皮抖了抖,聽得頭都快炸裂的雙眸里閃過絲絲不耐,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句她聽著都快會背了好不啦!
如果是放在平常的話,說不定她會有那個閒情逸緻當個吃瓜群眾,可惜依照外面那群人的戰況來看互懟到天亮都有可能。
是以他們本來就是靠著黑夜看不清楚才隱藏住自己的行蹤,這要是天亮的話,不擺明的涼涼了嘛。
要說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最令她不爽還是蘇黎夜也真夠不要臉的!
寬大身材壓迫下來的重量感讓顧蘺霜不得不像刺蝟一樣微微弓起身子,從而更加卡在石壁裡面擠了擠,就差鑲在上面同化成石頭了。
因而略感不適,她這才轉過腦袋碰了碰男人的手臂,而後用下巴示意著他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眼下的燃眉之急。
乍然被一撞擊,蘇黎夜猶像受到了什麼驚嚇猛然回神,然後不自然的樣子似乎做了什麼虧心事般,少間才下意識傻裡傻氣地搖了搖頭。
實際上卻連顧蘺霜在說什麼都不知道!
也許由於不能講話的原因,再加上視力有限,顧蘺霜唯有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個大概輪廓,所以並不太清楚蘇黎底是什麼表情。
僅僅依稀覺得那雙眼睛有點亮得不正常……
不過一段小小的反常並不能引起太大的風浪,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顧蘺霜只能在心裡默默誹腹了一番,畢竟她又開不口。
真是夠夠的了,她到底給自己找了個什麼玩意兒?
哼!垃圾!!
許是活絡的心思一起來便壓不不去,頃刻顧蘺霜撅著嘟嘟嘴,腦袋莫名思索著蘇黎夜和外面那群人打起來會是個什麼樣場景呢?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要是有把握的話她也不介意做掉十幾個人,只能怪他們自己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默默在心裡為他們點了根蠟,而後便再次用下巴示意著點點頭,為了更加清楚的表達意思,在結尾的時候她還特意掄了一圈脖子,差點沒有扭到自己就算好的了!
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下來,雖然過程有點小意外,但依然抵擋不住內心的一片火熱。
撲閃著大大的卡蘭資大眼彷彿是在極其興奮的問道:怎麼樣?怎麼樣?有信心木有?
眼見著女孩似瘋了般的詭異舉動,反觀著蘇黎夜頓時眼皮一跳便緊緊皺起了眉心。
她這是在說什麼?難道又魔怔住了?
為了保險點的安全,蘇黎夜頓了頓,按照剛才的回答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又搖了搖頭。
終歸什麼都沒看懂就湊合湊合著點吧!
怎若顧蘺霜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根本沒有溝通上的這個問題,突兀間只覺得蘇黎夜是故意不想辦法的,畢竟剛才他不就看了自己的一場笑話。
陡然間無辜的某男便被貼上了小氣的標籤,從而顧蘺霜有點發狠地磨了磨后牙,猶像老鼠啃食木頭的咀嚼聲。
哼哼!既然你先無義就別怪我無情了!正正好也讓你嘗嘗什麼叫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意思!
說干就干!
緊接著她便微微撐起了一隻已經發麻的的腿,雙手摸索著後邊的石壁才可以站穩,然後不輕不重地伸出一隻玲瓏小腳丫搭在了分外大了好幾個尺碼的腳上。
窸窸窣窣的感覺磨蹭在鞋尖上,蘇黎夜唇角一抿,看不分明面前的女孩要做什麼的樣子露出許許困惑。
漸漸思緒晃蕩得只覺得眼下的兩隻鞋子莫名有種相配,好似原本就應該這樣的形式,猶像羽毛輕輕掃過臉頰的細微痒痒。
不外乎這只是一時的想法,因為下一秒他便嘗到了猶如泰山重的壓力狠狠鑽心的傳入了指尖的末梢神經。
顧蘺霜先是緩緩地踩了踩,繼而為了不讓蘇黎夜喊出聲,所以才一點一點的增加自己腳上的重力,簡直就是像受苦刑一般的折磨。
讓你裝傻!讓你裝傻!好好嘗嘗我的佛山千斤腳吧,看不把你給疼懵了!
要說自己練就的武法「弒無痕」正巧便是停留在第二式的「刺芒」上,利用自己全身心的力量匯聚到一個部位,從而便能得到一擊致命的效果。
是以這麼看來的話,蘇黎夜也算是趕的早不如趕的巧了,畢竟正好也被當成了實驗人的對象。
「嘶……」
萬萬沒料到自己迎接下來的會是如此酷刑,蘇黎夜悶聲一聲都快皺在一起的表情那是相當難看,可是真正的有苦說不出來了。
一言不合就動手!說好的風花雪月,說好的紙醉金迷呢!全部都是浮雲!
由此證明漏作漏袋不是沒有道理的,狼來了這種遊戲還是少玩比較好,畢竟你並不知道某一天別人會不會以相同的方式給還回來。
拙見著蘇黎夜想叫不能叫,想動不能動的酸爽模樣,顧蘺霜那叫一個全身心的舒暢。
終於報仇了!
爽啊!
她得意洋洋地從鼻孔里發出幾聲挑釁的哼唧,激動的心顫抖的手連後背都不自覺往上不舒服地移了移。
「啪嗒――」
啟料,皇宮裡的危險就是這麼的隨時隨地。
恰恰似乎摸索到了一個機關的地方,隨著一聲清脆的響動,突然之間從兩人雙肩碰撞住的石壁上開了個不大不小的口子。
由於本身便是依靠著的地方,猛然地少了塊有力的支撐物,兩人連喊救命的時間都沒有,雙雙望著彼此驚恐的雙眸便落入了洞口裡。
好在設計者也是有心機,僅僅不過幾秒的時間,洞口便又自動的癒合上了,壓根看不出來一絲一毫動過手腳的痕迹。
只是擁有敏銳五官的人發覺了點東西。
被稱為祁太尉的老人餘光一閃,乾脆利銳的對著左邊黑得什麼都看不見的石壁沉沉一句大斥。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