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真言咒
陶灼灼走進店中,便看到一個男子平放在大堂上,用給一塊白布遮著,只露出了一張臉,面色慘白,早已經沒有了氣息。
看到男子的屍體,陶灼灼就在他身邊蹲下來,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用靈力查看他的身體狀況。
「你在幹什麼?」一身素色衣服的男子跑到了她的面前,一把將她推開,「你幹什麼?」
陶灼灼被推到在一旁,站起身:「我是大夫,我想看看這個男子是怎麼死的?」
「不用你看,仵作已經看過了,就是被毒死的,被這個酒樓裡面的東西毒死的。」男子說話的聲音很大聲,好似是刻意要讓圍觀群眾聽到自己的話。
陶灼灼臉色一冷,走上前:「既然已經確定死因,為什麼不敢讓我再看一看?難道,是你心裡有鬼嗎?」
陶灼灼的聲音不輕不響,但是也足以讓圍觀群眾聽到。死因已經確定,卻不許讓任何人碰這個屍體,顯然有異。
男子聞言,臉色略微一滯,看向周圍的群眾,隨後又惡狠狠的看向陶灼灼:「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閑事,不然,我殺了你。」
「我不過是想要查看一下屍體,你就要殺了我。難道,這事兒真的有問題嗎?看來,還是得把仵作叫過來,與我一塊兒查看這屍體,才能確保不出任何事情。」
說著話,陶灼灼便轉身要走。男子見狀,忙上前一步,想要抓住陶灼灼。抓住陶灼灼的那一刻,男子的手好似被火灼傷一般,飛快的收了回來:「你,你是妖怪!」
陶灼灼停下腳步,轉過身,一臉戲謔的看著男子:「你從哪裡看出,我是妖怪了?話可不能亂說,不然我可是要去官府告你的。」
「方才我握住你的手的時候,我分明感覺到你的手臂在發燙。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怎麼可能會渾身發燙?你肯定就是妖怪,快點給我拿黑狗血來,我要讓你這妖怪現行。」
聽了男子的話,陶灼灼露出了一抹笑容:「這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的傻子,竟然認為黑狗血能夠讓妖怪現行。好啊,你去取黑狗血來,我就在這裡等著你。」
「好,你給我等著,給我等著。」男子指著陶灼灼,轉身飛快的跑走了。
男子走了,屍體卻是留了下來。沒有了男子的阻止,陶灼灼自然能夠非常自由的查看地上的屍體。
催動體內的靈力,包裹了地上的屍體,陶灼灼很快便發現,這個男子體內的確是中毒了。
收了靈力,陶灼灼眉頭輕擰。原本她以為,是刻意針對程家的人收買了仵作,而這屍體是沒有中毒的,只是仵作說了謊。
但是如今陶灼灼親自檢查了這個屍體,確認他是中了毒,這事兒倒是有些麻煩了。中毒是確有其事,至於毒從何來,倒是說不清道不明了。
查看過屍體之後,陶灼灼先離開了酒館,找到了程風云:「程大哥,我已經查看過屍體了,的確中了毒。」
程風雲聞言,眉頭輕擰:「真是沒想到,竟然會有人為了對付我們程家,而毒害一個人的命。這事兒處理起來,倒是有些麻煩的。」
「並不麻煩,程大哥可還記得,我曾經說過,我學過術法?」陶灼灼在程風雲對面坐下,倒是沒有什麼慌亂的樣子。
程風雲聞言,回想起陶灼灼剛剛到這裡的時候,就對他說過,她是學過術法的。這一點,他倒是還有些記憶的:「記得,不過,這個時候提,是什麼意思。」
「我學過的術法之中,便有一種術法是可以讓人不得不說出真話的。」陶灼灼轉過頭,看向依舊人頭攢動的酒館門口,「我想,這麼多人圍觀,總應該讓他們不虛此行。」
程風雲聞言,眉頭輕擰:「但,如若你在這麼多人面前使用法術的話,只怕他們會將你……」
「將我當成異類嗎?」程風雲的話還沒有說完,陶灼灼就將話給接了過去,「程大哥,我並不在乎旁人是否將我當場異類。當初決定更要修仙,便已經決定與旁人不同,又何必滿心在乎呢?」
程風雲倒是不曾想到陶灼灼竟然會有如此想法,不禁眉頭輕擰,隨即露出一抹笑容:「說來也是,倒是我迂腐了。既然如此,不如我如今與你同去?」
陶灼灼含笑點頭,與程風雲一塊兒到了酒樓。程風雲眾人還是認識的,兩人剛出現在酒樓裡面,眾人就騷動了起來。
「這不是程家的大少爺嗎?程家酒樓出了人命,他還敢到這裡來。」
「是啊,這程家的東西吃除了人命,以後誰還敢到這兒來吃東西啊。要我看啊,這程家算是完了。」
十分難聽的話語一點一點進入兩人的耳朵裡面,陶灼灼眉頭輕擰,笑著轉頭看向程風云:「大哥,人間總是有許多的風言風語,若是入了而,只怕是自尋煩惱了」
程風雲聞言,點了點頭:「你都能夠做到如此,我還有什麼可在乎的呢?進去吧,我信你,定然能夠替我程家洗脫這冤屈。」
「程大哥如此相信我,我定然不負程大哥。」陶灼灼抿唇輕笑,與程風雲一塊兒走入程家酒樓。
兩人方走進,之前離開的男子就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道士模樣的人。剛一走進,男子就怒氣沖沖的指著陶灼灼:「大師,就是她,她就是那個妖怪。」
所謂大師剛剛走進的時候,陶灼灼就將他打量的清清楚楚了。這根本就是一份凡人,沒有任何的特別,說簡單點就是個騙子。
陶灼灼上前,走到那大師面前:「大師?要我看,大概是個大騙子吧。如若大師真的有本事,倒不如讓我這個妖怪現出原形如何?」
大師見陶灼灼一點兒也不忌憚他,一時倒是有些緊張:「你,你這個妖孽,敢再我面前放肆,看我不讓你現出原形。」
說著話,大師揮著手中的拂塵,在陶灼灼的身邊走來走去。陶灼灼也不躲,就這麼任由他這麼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