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當這些精靈離去以後，老牧師問出了一個非常實際的問題：「現在我們要怎麼辦？」他的詢問的對象是軒轅月耀，因為他算是看明白了，他們的王子殿下已經完全被這個女魔法師迷住了。
「等待。」軒轅月耀的話聽起來簡單明了，卻讓人一頭霧水。
「等待？」海若斯重複著她的話，完全想不明白軒轅月耀要等什麼。
還好，軒轅月耀沒有隱瞞的打算，直接說出了其中原由。原因簡單到不能夠再簡單了，一個名為佩林諾里·R·塔斯的笨蛋沒事找事的對軒轅月耀使用了預言系中的法術，這理所當然的觸發了軒轅月耀屬於監控者的能力，他的名字和現在所身處的地方被清晰的展現在軒轅月耀的腦海之中。
佩林諾里·R·塔斯這個名字…嗯，她應該聽人說起來過，稍微有一點兒耳熟，應該是陰影協會的成員。
至於這個傢伙現在的所在地？就在這燃燒的村莊之下！所以她們現在需要的是等待！等待魔法的暴雨將村莊中肆虐的火焰熄滅。
當然了，軒轅月耀是不會說出太多的東西的，雖然海若斯已經知道她是一名監控者，但是沒有必要讓生命女神的牧師也知道，所以她的用語有些隱諱，海若斯稍一思索就明白了她語句中的含義，至於那個老牧師…他是問題外，夾在這兩位關係曖昧的人之間他也是滿尷尬的。
可憐的佩林諾里·R·塔斯，這個倒霉的傢伙做了錯誤的選擇，他所釋放的法術除了觸發了軒轅月耀屬於監控者的能力以外沒有任何的效果——軒轅月耀手上那枚魔法戒指效果好的沒話說。最不幸的是，他絲毫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已經將他的位置暴露了！
在魔法暴雨的沖刷之下。火焰已經漸漸熄滅了。當奧術結束之後，只留下一片凄涼的廢墟，已經炭化的木頭和焦黑的殘圾斷壁冒著青煙，焦黑、扭曲的屍體隨處可見，暴雨留下地積水中都充滿了黑色的灰燼，村莊之中除了偶爾傳來的滴水聲之外一片寂靜。
從踏入村莊開始。老牧師就沒有停止祈禱，為這裡的死者祈禱！
這樣的場面顯然超過了軒轅月耀可以漠然面對的極限，她緊緊地抓著海若斯地手，同時將自己的魔寵強塞回魔寵口袋中——這樣子的場面還是不要讓小孩子看到比較好。其實軒轅月耀的擔心有點多餘，出身困魔洞的墨桐怎樣殘酷的場面沒有見過。不過感應到主人的關心，小狐狸還是乖乖的待在了魔寵口袋裡。
搜索的工作被暫時擱置了下來。在這樣子的村莊里他們實在很難保持平靜地心態，掩埋死者成了他們現階段的工作。還好，軒轅月耀有妖仆可以指使，不在顧忌老牧師，她放出所有的妖仆讓它們收集死者的遺骸，這些焦黑的屍體被集中在村莊外地空地上。老牧師將聖水播灑在屍骸之上，用安魂的神符保證這些可憐人的安眠不被打攪，軒轅月耀用奧術讓大地將這些骸骨吞噬，而海若斯則在屍骸被吞噬的地方放下一枚樹籽，用森林女神的力量讓這樹籽瞬間成長為一棵大樹，在樹榦上用精靈語銘刻下哀悼的詞句。
這一番折騰下來，軒轅月耀也感覺很累了，最重要地是她的魔力和老牧師的聖力都已經消耗地差不多了，現在在去找佩林諾里·R·塔斯的麻煩實在有點困難——軒轅月耀已經想起這個名叫佩林諾里·R·塔斯的傢伙是什麼人了。這個傢伙現在已經不能夠稱之為人了，他在幾十年以前就已經放棄了人類的身份。置身於不死者的行列之中。佩林諾里·R·塔斯是一名巫妖！
巫妖這種東西也算是陰影協會的一個特產了，有亡靈法師的協助之下巫妖轉化儀式的成功幾率還是相當高的。陰影協會中那些擁有足夠力量，在天賦的壽命結束之前又無法擁有轉職亡靈法師的能力的邪惡法師們一部分人會在與自己關係稍好的亡靈法師的協助下轉換成為巫妖繼續自己的魔法生涯。在加上那些不願意接受亡靈法師的協助自己進行巫妖轉化儀式的，大概每平均五年左右，陰影協會就會增添一名巫妖。扣除掉那些不小心被正義之士收拾掉的。以及在亡靈法師的轉職儀式中失敗的，時至今日陰影協會公開存在的巫妖有六個，至於暗地裡哈伯因·畢萊爾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就沒有人知道了。
在這六個公開存在的巫妖之中，佩林諾里·R·塔斯算是一個老資格了，因為天賦的限制他幾乎沒有成為亡靈法師的希望，也只能夠使用到六級的奧術。但是確實相當難對付的傢伙。
對付一名難纏的巫妖以他們現在狀態實在有些困難。他們又不太想就這樣放棄，軒轅月耀在自己的次元袋裡一通亂翻之後找到了一些好東西。
一件小型的空間法寶被墨桐發動了。一個小小的可以清楚的看到外界發生的一切，卻不被外界察覺的獨立的球型空間為他們提供了良好的休息之地。一些結合了魔法與科技製造出來的微型監視器被軒轅月耀用妖仆布置在村莊的四周，還有一個可以檢測空間魔法波動的儀器也被架設了起來，這下子他們可以放心休息，地面和空間都被監視了起來。
此時已經接近黎明，生命女神的牧師只需要在黎明時刻祈禱上一個小時就可以回復聖力，軒轅月耀也只需要四個小時的絕對冥想就可以了，兩位施法者一回復了力量，他們就馬上離開了法寶中的空間，軒轅月耀也收回了各種器材，他們重新進入村莊之中開始了搜索的工作。
說實話在這種廢墟之中尋找一條可以通往地下的道路實在是有點難度。僅僅一會兒的時間，小狐狸就有點不耐煩了，在這種到處黑漆漆、髒兮兮的地方翻找可是會弄髒他雪白美麗的毛皮和衣服的。
扯了扯自己的主人。小狐狸自告奮勇的要求使用土遁術直接帶人進入地下。雖然軒轅月耀還有些猶豫不決，但是小狐狸的提議得到了一向和他不對眼的海若斯的贊同。
同時攜帶三個人使用土遁術這對小狐狸而言是一個考驗，還好他的主人手裡好東西夠多，一枚土屬性的千年蛇珠被他拿來進行術法的增幅。這要是讓地球上的修鍊者們看到一定會大聲怒斥他們這種嚴重地浪費行為的，不過這裡不是地球，海若斯和老牧師都看不出小狐狸手中那個深棕色帶有一點塵土味地珠子的珍貴之處。
土遁術的效果很好，有軒轅月耀之前的定位，他們很容易就到達了目的地的附近，一段空曠地通道之中。
這裡已經距離地面有一些距離了，通道之中的地面上可以看到平整過的痕迹。牆壁也是修整過的，可以看地出來這裡絕對不是匆忙間修建出來的。而是經過了很長時間的經營。
「現在往哪裡走？」對於自己的路痴水準，軒轅月耀很有自知之明的。在指出了之前感應到的佩林諾里·R·塔斯所在地大概地點之後，她就乖的等待有人帶路了。
在海若斯的帶領之下前進了片刻以後，老牧師稍微抱怨道：「要是有地圖就好了。」他們已經看到了好幾個岔道，這裡根本就是一個迷宮！
雖然小狐狸的土遁術很好用，但是在情況不明的時候。海若斯和軒轅月耀有不願意亂闖。他們現在之後使用最原始地在迷宮中行走的手段——當走一個迷宮時，永遠在每一個路口向右轉就絕對能走出來。
老牧師的抱怨卻提醒了軒轅月耀，地圖？這種東西她怎麼會忘記！
軒轅月耀從次元袋裡拿出了一個相當樸素的捲軸匣，捲軸匣里只放了一支看起來還普通的筆、一枚貓眼石和一大張摺疊整齊的羊皮紙。這就是之前她用來繪製魔法地圖的那樣東西，她將那枚貓眼石別在胸前，空白地地圖上頓時出現了一小段通道的線條。這張魔法地圖在在貓眼石地協助下可以完美的記錄她所走過的地方，將其繪製成為地圖，用在這種地下迷宮之中自然是在合適不過了。
有了魔法地圖的協助他們的前進速度明顯加快了，貓眼石的偵測範圍是六十英尺，在這個範圍之內大部分陷阱和機關都可以在觸發前被在魔法地圖上標示出來。
這讓他們省了很多力氣——安吉麗兒當年製造這枚貓眼石的時候可沒少花工夫。
在軒轅月耀一行人看來這裡的人顯然對於通道中安全性有點太過自信了，他們這一路走來沒有看到任何的守衛。這也讓他們想要抓了俘虜進行詢問的打算泡了湯。
其實這個地下迷宮的防衛還是很不錯的，每一個入口處都有數個魔法警報的存在，通道的牆壁之中寄居著一些對空間變動極為敏感的小甲蟲，一些重要地點更有反制空間魔法的手段。任何入侵者都會在第一時間被發現！但是軒轅月耀他們使用的入侵方式實在出乎人的意料，土遁術這種不屬於卡曼瑟的東西可是絕對不在他們的防備範圍之內。
經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的，他們眼前通道終於發生了變化，在穿過一道魔法屏障，經過了一個大約有三十英尺見方的房間以後，通道變的更加寬闊整齊。也再沒有岔道和陷阱的出現。
在那個房間的地面上繪製著一個精準傳送魔法陣。看來這裡才是真正正確的入口，上面的那些如同迷宮一般的通道完全是為入侵者準備的。這種防禦方法挺老套的。但是確實很管用。
軒轅月耀使用了群體隱形術將所有人的身影都用魔法消除了，他們小心翼翼的向前行走，這段通道不長，很快就走到了盡頭。通道的盡頭是一扇門，門口前的地板上刻著一個神符，在牆上刻著許許多多的禱文，在天花板上也刻著一個神符，兩個神符的位置正好對齊，大門正中央雕刻著四位冥神中生命的收割者。殺戮與血腥之神司那德的聖徽。
看來他們是找對地方了，這裡應該就是兩位那沙說過的地方。
大門只是虛掩著，整齊劃一的祈禱聲從大門背後傳來，其中還有唱詩班的歌聲和音樂合應。分辨這些禱文就不是軒轅月耀的事情了，這裡有兩位神職人員，這是他們擅長的領域。至於藍龍，在宗教這會種事情上絲毫沒有他插嘴的餘地。
「是獻給殺戮與血腥之神司那德的禱文。」老牧師話聽起來比較像是廢話，門口就雕刻著殺戮與血腥之神司那德的聖徽，這禱文是獻給那一位神的是一件很明顯的事情。
他接著說的東西到是比較有意義。
「那些殺戮與血腥之神司那德的神職人員正在舉行一場祭典…是，是活祭。」活祭這種事情很顯然讓老牧師難以接受。
更讓他感覺難以接受的事情還在後面呢。海若斯雖然只是最低等級的牧師。可是對於宗教方面的知識，他的涉獵面可比一心只侍奉生命女神的老牧師多多了——這和他信仰的神沒有關係。中立之地華嘉沙是一個信仰絕對自由的地方，身為未來得統治者如何協調好這些宗教的關係是他的必修課！很自然的他的這些宗教都會有點了解。
「是完整的死亡儀式，這種儀式通常會從午夜開始一直持續二十四個小時，這種祭典至少需要九十九個祭品！還要有至少三名可以使用殺生術的神職人員充當司祭主持！」
九十九個祭品？至少三名可以使用殺生術的神職人員！？這些都夠讓老牧師震撼的了，殺生術可是五級的神術，能夠使用這種級術的神術的神職人員的數量可是很少的。他自己在生命女神的神殿中算得上是位高權重了。不是女王的命令他是不會輕易離開神殿的，他也是只能夠五級的神術而已！
比起老牧師的震驚，軒轅月耀比較關心的是這個儀式是用來幹什麼的。
「沒什麼意義的儀式。」海若斯聳聳肩，通過心靈連線傳來了這樣的信息。
「沒意義？」沒意義的話這些該死的牧師到底在搞什麼？
「這個儀式可以讓邪惡的異界生物出現為司祭服務一段時間，也可以讓參與祭祀的信徒在未來24小時內處於某些簡單神術的效果下，或者是得到在鑄造邪惡魔法物品時使用的黑暗鑄造資源。這和一般的活祭沒什麼區別的不過是場面更加宏大一些而已。」
雖然海若斯這麼說，可是軒轅月耀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什麼。如果只是一個單純的大規模活祭根本就不用搞的如此興師動眾吧？連史拉蟾這種東西都出現了，實在是過火了一點兒。而是人數對不上，現在可以確定的葉爾蘭森林外圍的失蹤和死亡人數已經達到了近千人。就算其中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被抓，數量也遠遠超過九十九人！
而且殺戮與血腥之神司那德雖然在中立之地華嘉沙擁有幾個神殿，但是卻沒有多少實力，應該沒有必要特地跑到這裡來舉行這個儀式和精靈們過不去的。
再說了能夠引起兩位那沙的注意絕對不是一個單純的活祭儀式就可以的。這個世界里有不少信仰邪惡神祗或者惡魔、魔鬼的人，情況嚴重的地方甚至整個國家都信仰邪惡神祗。活祭這種事情一點都不稀罕。
「神之道！」老牧師的嘴裡突然冒出這樣一個詞，而不是使用心靈連線傳遞消息。
「糟糕！」現在無法追問神之道的含義了，他們的麻煩已經來了！
老牧師的聲音顯然驚動了這裡的主人，他們的非法闖入被發現了。
明白了這一點兒，他們迅速向後撤退，這裡起碼聚集超過兩百名殺戮與血腥之神司那德的信徒。其中至少有三、四十人可以真正行使神術。還有一些暗黑武士和不死生物，再加上三名可以使用殺生術的神職人員。這種情況正面衝突他們是沒有什麼勝算的！
他們的運氣還算好，開始的時候為了不妨礙到儀式的進行只有幾個暗黑武士帶著不死守衛追了出來。而且軒轅月耀還在魔法地圖上發現了一道秘門，就位於那個刻畫著傳送陣的房間之內。也沒時間尋找開啟秘門的方法了，在暗黑武士和不死守衛追進來之前軒轅月耀直接使用敲擊術打開了秘門。隱形的奧術運做良好，至少他們來得及在暗黑武士和不死守衛發現以前將秘門重新關好。
秘門的後面是一條通道，這條通道比較新，也比較樸素，完全沒有任何照明，通道的台階一直向著下方延伸。
在沒有什麼選擇的情況下，他們只有沿著台階向下而行，看看能不能找到其它的線索。外面殺戮與血腥之神司那德的信徒正在搜索他們的蹤跡，出去實在是太冒險了！
「所謂的神之道是怎麼回事？」在這種時候，軒轅月耀總算有時間通過心靈連線發出詢問。
對於因為自己一時的激動給大家帶來了麻煩，老牧師有些不好意思，他詳細的解答了軒轅月耀的疑問。
所謂的神之道就是通過一些特定的，極端複雜的儀式可以開啟一條連接到牧師信仰的神祗身邊的單向通道，絕大部分的神祗都允許他的信徒使用這種儀式，不過儀式的要求非常苛刻就是了，而且這個由主物質位面通往外層位面的單向通道存在的時間非常短暫，也就是勉強可以通過一、兩個人而已。
自從異界之門這個法術被發明以來，神之道的儀式就幾乎在也沒有人使用了，也就只有在一些古老的典籍里才有記載。神之道比之異界之門唯一的優點就是可以直接連接到神祗的身側。
突然之間，軒轅月耀手中的魔法地圖失去了效力，地圖本身的魔法效果仍在，只是貓眼石的能力被屏蔽了而已。
「是防護預言系法術效果的魔法。」
這是非常容易辨認的一種魔法效果，只會影響特定的法術。
與此同時，一直拉著軒轅月耀的手的小狐狸，感覺到一陣惡寒，是死氣！自身感覺極端敏銳地九尾妖狐無須藉助任何的法術也可以感覺到前方傳來的陰寒的死氣。
在小狐狸來得及警告他的主人以前，咒文的吟唱聲就在通道之間回蕩。軒轅月耀馬上就辯識出這是一個怎麼樣的法術！
是解除魔法。這個法術不但可以解除他們的隱形效果，還會將之前他們所加持的一些防護法術也解除掉，即使了海若斯來自女神的類法術能力所釋放地防護效果也會被解除。
當然了，解除的幾率並非百分之百，是雙方能力地一次對抗，軒轅月耀到是對她自己的能力有點信心。
不過她馬上就知道她對情況的估計有錯誤，第一個解除魔法確實沒有太多的效果，僅僅是消除掉了老牧師為他們加持的防禦性法術而已，軒轅月耀的奧術和海若斯來自女神的類法術能力所釋放的法術都沒有受到影響。
但是幾乎同時另一道同樣性質的法術襲來，這道法術的力量更強一些。是五級的高等解除魔法！她只聽到了極為簡短的語句，應該另外有人使用捲軸釋放的。
這一次就沒有那麼。除了魔法物品的效力之外，他們身上加持的法術都被解消了！失去了隱形的保護，他們暴露在守衛者地視線之中。
從黑暗之中走出了兩個裹著黑袍的人形，這兩個極端消瘦的人形並非人類，他們身體乾枯憔悴，介於人類與木乃伊之間。漆黑一團的眼窩中閃耀著邪惡的紅光。
是巫妖！這兩個傢伙都是巫妖！
雖然與陰影協會中六個公開存在地巫妖中的四個都見過面。但是這些傢伙實在是看起來沒有什麼區別，她無法分辨眼前的這兩個巫妖到底是不是她所認識的四個中的。
牧師確實擁有超度不死生物的能力，但是…算了吧，巫妖這種東西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被超度的。
巫妖用空洞的聲音說道：「軒轅小姐，畢萊爾大人要請您談談。」
哈伯因·畢萊爾？怎麼會這樣？
雖然她知道陰影協會和司那德神殿之間有些勾搭，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她的學長！要是知道她的學長也在這裡的話，她是絕對不會來的，就算違背兩位表姐的吩咐也在所不惜！
但是現在事到臨頭想躲是不可能的了，也就只好去見見她的學長了。
「請帶路吧。」儘管心裡不情願，卻沒有表現出來。在陰影協會之中。所有的心情都忠實的反應在臉上是一件無比愚蠢的行為。
同時她也回過頭，阻止海若斯他們繼續跟隨，這種危險的事情沒有必要讓他們也攪進來的，墨桐是與她一體的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但是海若斯他們就完全沒有冒險的必要。
藉助薔薇姐的名頭。她還是可以有能力保障他們的安全的，至少可以將他們安全的送出去！想來她的學長也不會冒著得罪冬月家族的風險對現在還不知道什麼內情的海若斯下手的。所以現在就讓海若斯離開毫無疑問是最好的選擇！
遺憾的是，她太過低估了海若斯的固執。這個傢伙根本就不聽勸告，氣得軒轅月耀都想踢他一腳！最後到是那個老牧師反到被他以王子的身份強制命令離開！
不太放心陰影協會的人，軒轅月耀不得不將藍龍派遣到老牧師的身邊保護他，為了安全起見墨桐也被她塞回了魔寵口袋裡。這樣一來就只剩下她和海若斯兩個人了。
※※※※
在星界的銀色虛空之中。安吉麗兒·那沙和西露西雅·那沙坐在溫順的星界鯨的背上。面前懸浮著一面巨大的水鏡，上面正顯示著軒轅月耀的一舉一動。這是西露西雅的一個傳奇法術。在加上她們現在身在星界，所以軒轅月耀的監控者特異能力並沒有被觸發——這兩個傢伙已經盤踞在監控者的位子上百餘年了，她們對監控者的能力特點早已了如指掌。
「就這樣看著好嗎？月耀不可能是你徒弟的對手的。」
西露西雅到是不那麼擔心，對於自己的弟子她還是比較了解的。
「放心，月耀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有冬月家的人陪著你擔心什麼啊！奇爾（注一）是不會鹵莽地去和冬月家的人正面為敵的。」
（注一：奇爾是西露西雅·那沙對她的弟子哈伯因·畢萊爾的昵稱。就如同她和安吉麗兒·那沙年輕的時候時候總是用昵稱稱呼彼此一樣，在非正式場合她習慣於用昵稱稱呼哈伯因·畢萊爾。順帶一提，安吉麗兒·那沙的昵稱是雁麗，西露西雅·那沙的昵稱是雁露。）
「我總是覺得我們不應該這樣放任他的。」這個他指的是誰她和西露西雅自己都明白。
「放任？」難得西露西雅會露出這種神態，但是她馬上就恢復了過來，「就算我放任他好了，讓我們繼續看下去吧！」
安吉麗兒微微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在一間布局簡單的房間之中，軒轅月耀在返回卡曼瑟以後第一次和她的學長面對面。兩者之間的氣氛看起來並不緊張。
哈伯因·畢萊爾坐在書桌的後面，悠閑的品嘗著紅酒，軒轅月耀和海若斯就坐在他的對面，三個人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時間如此靜靜的流逝。
終於哈伯因·畢萊爾開口打破了這沉默。
「我的願望會在今天實現，而你們將成為這一偉大時刻的見證者。」
軒轅月耀終於明白了，這大概才是兩位表姐讓她前來的真正原因，雖然不明白那些司那德牧師到底在搞些什麼，也不過是被她的這位學長利用了而已。
只是…只是玫瑰姐和薔薇姐到底在想什麼啊？居然讓她來對付她的這位學長！天啊！有沒有搞錯，她怎麼可能這她的這位老奸巨滑的學長的對手。
不管是比拼實力還是玩弄陰謀詭計，她都不是她的學長的對手的！
「願望？」比起軒轅月耀的自哀自怨，海若斯到是還可以保持正常的思考水平。
「呵呵，你們馬上就可以見證這一偉大的時刻，當夜幕降臨以後…」哈伯因·畢萊爾輕輕轉動了一下手上的戒指，空間微微的扭動，魔法的七芒星在他的腳下閃爍，傳送的魔法被發動了…
軒轅月耀和海若斯算是被暫時軟禁在這裡，因為並沒有搞清楚具體的情況，所以軒轅月耀自然無法把一切都推到她的上司的頭上。而在她的學長發動了傳送的法術以後，這個房間就被一種力量禁錮住了，讓她不得不斷了逃跑的念頭。硬闖這種念頭更是想都不要想，不說別人，光是她的學長一個就可以穩穩的吃定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