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女主加油向前沖(二十三)
「路阮鏡,我是八皇子容宸。」容宸說著,摘下面具,
「你是容宸又如何?我就要對你負責任嗎?」
容宸本是坦白身份的一句話,卻被阮鏡懟的親媽都不認識了。
看著容宸吃癟的樣子,吳霜雙手攤開,他也沒辦法啊,遇上這麼虎的路阮鏡,他只想找個地方靜靜。
「沒什麼事的話我走了。」
阮鏡沒有預料中的震驚,轉身走得決絕。
容宸還沒回過神來,她就已經消失在視線里。
容宸看向吳霜:是他做錯了什麼嗎?
吳霜:人是你惹的?我怎麼知道?
水麒:管她作甚?豈有此理!
「我去看看。」
下一刻,容宸扔下吳霜和水麒自己跑了……
吳霜一臉懵,「他是去找路阮鏡了嗎?」
水麒:「肯定去找那個壞女人了……」
吳霜:「……」
怎麼趕腳水麒語氣突然娘了起來,難道也被路阮鏡欺負過?
……
阮鏡走的瀟洒,壓根沒想到容宸會追上來,等她到了一處河邊坐下休息時,身後響起腳步聲,阮鏡轉身就看到戴著面具的容宸走了過來。
阮鏡沒說話,轉過身看著並不湍急的河流。
「流水逝去不再回,就如同機會到了眼前,不牢牢抓住,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容宸在阮鏡身邊坐下,這一刻的他,想找個人說幾句話,僅此而已。
「我不在乎被你利用,因為我也在利用你自保。」
阮鏡垂眸,聲音淡然。
其實她不是賭氣離開,而是突然想到這是自己的最後一個任務,到了這一刻,說不出的浮躁感覺。
明明想快一點完成任務,同時又隱隱擔憂,萬一第八個任務完成了之後,還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怎麼辦?
會不會又是一次新的輪迴?
她到現在都記不起來,究竟是誰偷走了她的記憶?
還是說,她的記憶其實是她自己抹去的。
「路阮鏡,你能力很強,在你身上,我看到了無限種可能,也讓我相信,有了你在身邊,我可以更快的完成任務。這是事實。」
容宸眼中的阮鏡,就目前來看,沒有任何弱點。
容宸如此坦白,阮鏡卻是好奇,容宸是否受得了她的魅惑之術?
系統:【你要對容宸施展魅惑之術?】
阮鏡:不可以?
系統:【我檢測到一些奇怪的信息,我怕會出問題。】
阮鏡:沒關係,出了問題,我負責。
阮鏡話落,突然抬手捧著容宸下巴,四目交織,她眼底流光溢彩,容宸眼神有一瞬恍惚,下一刻,莫名的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將她吸附了進去似的,讓她控制不住,也跟著陷入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空間。
當阮鏡睜開眼睛的時候,容宸不見了,只剩下她自己,整個人好像懸浮在半空中,底下是一派陌生的景象,雖然還是在古代,但絕不是她剛剛存在的地方,她好像穿越回去了。
但她第八個任務還沒完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還是說,她只是靈魂穿越到了一個不知道的地方……
阮鏡:系統!
阮鏡一直在喊系統的名字,可始終沒有任何回應。
下面突然出現了一道陌生的聲音。
「王爺,刺客跑去後山了。」一個青衣護衛指著前方密林深處,沉聲開口。
「追!」
冰冷的聲音不帶溫度,玄衣如墨,單是一個背影就透著無盡寒徹。
二人二馬朝著後山疾馳而去。他們好像壓根沒看到漂浮在半空的阮鏡。
阮鏡覺得,如果他們現在能看到她,八成也會嚇個半死。
下面追趕的人看清那兩個黑衣刺客中的一個,已經提刀沖向後山正常行駛的一輛馬車,玄衣男子揚起馬鞭,正要踏著馬背衝過去。
下一刻,馬車車簾掀開,一抹瑩白探出,緊跟著……玄色皮鞭一瞬飛出,死死地纏住準備跳入馬車刺客的脖頸。
車內響起陣陣尖叫聲。
冷厲然目光卻被那甩鞭子的犀利手法吸引。
明明是弱不禁風的纖細手腕,瑩白如雪,可揮動皮鞭時卻力道勁馳,皮鞭揚起,一頭纏在刺客冷厲然脖頸,另一頭準確無誤的繞在馬車車頂。
「厄……」刺客被勒著脖子吊了起來,雙腳不能著地,劇烈撲通著,翻著白眼。
冷厲然收回兵器,這會成了看客。
那刺客被吊的口吐白沫,臉色青紫,舌頭也伸了出來。
另一個刺客見此,深深看了馬車一眼,側身朝懸崖跳去。
「嗚……」
馬車內傳來驚嚇過後哭泣聲,惹人煩躁。
「紅澄,車內空氣不好,你扶她到外面透透氣。」清冷淡漠的聲音響起,若泓瀅清泉,若空谷清風,一瞬間揪住了冷厲然的心。
他目光鎖定馬車,這一刻,想要看到使著皮鞭的女人真面目,比抓到刺客還迫切。
馬車車簾掀開,一個黃衣丫鬟扶著另一個年紀稍長一點的丫鬟走出馬車,那被扶著丫鬟滿臉淚痕,顯然是被剛才提刀掀開車簾的刺客嚇到了。
此時才將走出馬車的綠衣丫鬟就看到吊在一旁氣絕而亡的刺客,頓時嗷的一聲,暈厥過去。
「小姐,大夫人的人暈了。」紅澄也不扶那丫鬟,而是俏皮的朝車內眨眨眼。
「終於清凈了。」
輕嘆若水的一聲之後,車簾被另一個丫鬟掀開,馬車內,那一抹瑩白的主人方才懶懶的走出馬車。
藍衣如泉,五官清麗淡然,十七八歲的年紀,氣質若冰,清眸若雪,看起來清冷淡漠,可周身又彷彿裹了一層暖陽,讓人忍不住想走近。
那雙寒瞳輕輕落在冷厲然臉上,不起波瀾。
漂浮在半空的阮鏡,徹底懵了。
什麼情況?
下面那女的怎麼跟她一模一樣?
但那女人經歷的事情,她卻沒有任何記憶。
難道這也是她確實的一部分記憶?可為何她會覺得那個叫冷厲然的男人很熟悉,好像很久之前就認識了。
如果下面的女人就是曾經的她,那麼冷厲然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此時此刻,阮鏡覺得,自己只是一個看客,影響不了下面任何故事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