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周文尋與蕭可婉一起去到了教室內,今天上午有課,而且現在也接近期末了。對於之前舉辦的冬季運動會而言,周文尋還得到了一個獎項,這讓同宿舍的曹子禮感到佩服,畢竟他是與周文尋一同參加了冬季運動會。當然了,孟俊和常許也去到運動場內觀看了比賽。
不僅是只有孟俊與常許,蕭可婉與同宿舍內的幾人也去到了運動場,而姜依溪一直都沒有出現在運動場,雖說她也是打算看周文尋的比賽。
在運動會的第三天,鄭啟恆與宋欣嬋觀看了其中的一場比賽,那天是周文尋有相關的比賽項目,而謝叢宣同樣是去到了學校的運動場。謝叢宣站在看台上,他審視著面前所展現出的一切,彷彿他並不是來觀看比賽的,而是在從整體上分析著什麼,其實謝叢宣是在預測周文尋比賽的名次……
此時還沒有上課的,蕭可婉對周文尋說道:「文尋,上次你在參加運動會的時候,我看見謝叢宣畫了一幅分析圖,本來是想告訴你的,可還是忘記和你說了,不過我現在卻想起這件事了。」
「什麼分析圖?」周文尋只是很平淡的問道,對於蕭可婉提起的這個話題,周文尋並沒有在意。
「嗯……就是一幅很詳細的分析圖,看上去像是對於某種大勢的分析與預測。」蕭可婉回憶著說道。
「既如此,應該會是關於我與曹子禮比賽的預測,就比如是對於最終名次的預測。」周文尋隨意的說著,他看到有幾個學生正走進教室。
「會是這樣嗎?就這麼簡單啊?」蕭可婉想了想,「可我怎麼覺得那是對於整體項目的預測,而不只是針對你與曹子禮所參加項目……進行的某種預測了。」
「可婉,你怎麼會想起這件事情來?畢竟也經過一段時間了。」
「上節課我看到老師畫的圖,剛好就想起上次謝叢宣畫的那一幅,我感覺兩者還是挺像的。」蕭可婉解釋著。
周文尋在想了想后,他就將蕭可婉提到的那幅圖勾畫了出來,並且遞到了蕭可婉的面前問道:「你是說這一幅圖?這是老師畫的那一幅。」
其實當周文尋在畫著的時候,蕭可婉就開始關注了起來,而在看到完整的圖之後,蕭可婉說道:「沒錯,就是這個了。文尋,你都能記住啊?」
「你不也記住了?要不然又怎會知道就是這個樣子?」
「其實我並沒有記住,只是大概知道會是這個樣子的,具體的細節我可記不清楚了,不過我知道文尋你的記憶力很好。」蕭可婉說著就笑了笑。
周文尋隨後將那張紙拿到了自己的面前,他認真的看了看,「你剛才說謝叢宣所畫的與這幅很像?」
「是啊,要不然我也不會想起之前的事情。文尋,你能看出什麼來啊?」蕭可婉是想知道周文尋的具體看法,她並不在意圖畫本身是什麼。
周文尋依然看著那幅圖,他說著自己的想法:「我打算以此做為基礎,然後反推出謝叢宣當時所畫的那幅圖,如此就能知道謝叢宣到底是在預測什麼了,以及相應的一個結果又會是什麼了。」
「文尋,你真的可以達成這一點?」其實蕭可婉知道周文尋可以做到這一點,因為在這之前,蕭可婉也看見周文尋做到了許多事情,這都是讓她難以想象的事情,而周文尋的空間想象,以及空間推理能力都很厲害,蕭可婉也明白這一點。
之後周文尋用他的右手便開始在紙上畫著,蕭可婉越看越覺得,這就是謝叢宣之前畫的那一幅了,但這也只是她的想法,因為對於謝叢宣所畫的那幅預測圖,蕭可婉只是能記起其中的一部分來。
也只是經過了幾分鐘的時間,周文尋就將圖畫描繪了出來,而一旁坐著的蕭可婉問道:「文尋,你已經畫好了吧?這到底是什麼啊?」
周文尋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他看到蕭可婉將那張紙拿了起來,周文尋說道:「你說的沒錯,這是一幅有關於預測的趨勢圖。」
「哦,結果是什麼?」蕭可婉並沒能看明白,「這是關於哪個運動會項目的預測圖啊?畢竟看上去也不像是……整體的運動會項目預測圖啊!」
「這只是關於我與曹子禮所參加的比賽項目,你當時不也在看台上?還有你們宿舍的那幾個女生。」
「我知道啊,當時謝叢宣就站在我們的不遠處,所以我才會看到他畫的預測圖。謝叢宣是否預測準確了?」蕭可婉一邊說著,一邊就將那張紙放回到了周文尋的面前。
「從這張圖來看,其實謝叢宣並沒有做到精準的預測,他預測出的結果是,我與曹子禮都難以取得比賽的勝利。」周文尋看著面前的預測圖對蕭可婉說道。
「不對啊,我記得你可是拿到了比賽的獎項……看來謝叢宣確實沒有畫對。」蕭可婉再次看了看周文尋畫的預測圖,她覺得謝叢宣是可以做到準確預測的,這與她的預期並不一致,「文尋,難道是你沒有畫準確?或者說是你的反推測並不是準確的?」
周文尋是在思考著,「在我看來,是不會有太多的不一致,就算是有一些誤差,可謝叢宣所畫的大體上就是如此了。」
「我也相信文尋你畫的不會有錯,如此看來,就是謝叢宣自己的分析出現了誤差,應該說是判斷上的失誤才對了。文尋,你能從這幅圖裡看出具體的原因嗎?」
「嗯,當然可以看的出來,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在於謝叢宣沒能畫出其中的一個影響要素。」
「文尋,你具體是指的是什麼啊?」蕭可婉又問道。
「對於這張整體的預測圖來說,只出現了我與曹子禮,卻沒有別的參賽者。」
「這很正常啊,畢竟謝叢宣也不認識別的參賽者,他只認識你和曹子禮。」蕭可婉評價道。
「問題的關鍵並不在於此,他當時去到了現場,其實是可以做出一些相應分析的。」
「文尋,其實你能想到的這些,說不定謝叢宣也是可以想到的,但他並沒有這麼做。可以說謝叢宣是想到而沒有做到吧。」
「你說的有一定道理,如果是讓我來畫這幅分析預測圖,我同樣也只能畫成像這樣,其實並不會有太多的不同。」
「但這樣也能反過來說明你畫的是準確的,當時謝叢宣也是大體畫成這樣的。文尋,你已經預測出了謝叢宣所做出的預測。」
隨後周文尋認可了蕭可婉提出的說法,他說道:「從結果上來看確實如此,當時謝叢宣也會是同樣的想法,只是比賽的結果卻與他的預測不一致,就如我面前所展現出的結果一樣。」
「所以謝叢宣並不會對你提起這件事,對吧?」蕭可婉可以確定謝叢宣並不會告知周文尋。
周文尋將那張紙拿在了手中,然後他把紙對摺了起來,「就如我並不想保留這張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