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周文尋與蕭可婉來到了涼亭內,不過鄭啟恆與宋欣嬋還沒來到這裡的。
蕭可婉對周文尋說道:「可能他們兩人還在食堂里吃飯的,我們坐下來等吧。」
「並非如此,鄭啟恆與宋欣嬋已經來過這裡了,只是現在又去到了別的什麼地方,可能是覺得我們在食堂內吃飯,所以就去到了……這個涼亭附近。」周文尋推理道,他往涼亭的一邊看去,只是沒能發現什麼。
「嗯?會是這樣嗎?文尋,你是如何看出來的?」蕭可婉順著周文尋的視線看了看,但她同樣沒有發現什麼,「你這麼說的依據是什麼呀?我可沒有看出來。」
周文尋坐了下來,他看向蕭可婉說道:「你是覺得從這涼亭里並不能看出什麼來,但實際上並非如此,你可以仔細的看一看。」
按照周文尋所說,蕭可婉便在這涼亭內看了一番,她覺得可以找出什麼來,但蕭可婉知道她的想法並不准確,「可是這裡什麼都沒有啊!」
周文尋笑了笑,他示意蕭可婉坐下來,「其實我告知鄭啟恆的時候,就知道他已經去找宋欣嬋了,而我們當時還待在教室內的。等我們吃完午飯後,他與宋欣嬋不會才去到食堂的,按照時間來看,是他們先來到了涼亭內,只是沒能看到我們而已,鄭啟恆也會想到我們在吃飯,所以他就與宋欣嬋去到了別的地方,只是距離涼亭並不會太遠。」
「哦,是這樣啊!看來與涼亭無關呀!我可以打電話給宋欣嬋。」蕭可婉坐在周文尋旁邊后,也就打電話給了宋欣嬋。
只是宋欣嬋並沒有接聽電話,「難道是宋欣嬋沒有帶著手機?」
「你只需要耐心等幾分鐘即可。」周文尋建議道。
「你知道他們去做什麼了?」蕭可婉把手機裝了起來。
「並不知道,但是鄭啟恆肯定會來到這裡。」
「這我也知道呀,畢竟鄭啟恆都答應這麼做了。」
在距離涼亭不遠的地方,鄭啟恆與宋欣嬋一起往涼亭走著,鄭啟恆率先看到了周文尋,「你看,他們已經在涼亭里了。」
宋欣嬋也看見了涼亭內的兩人,「你說的沒錯,可你怎麼知道他們肯定是在涼亭里了?我們剛才來的時候也還沒有看見他們的,其實我們也可以坐在涼亭里等的。」
「周文尋打電話給我的時候,他與蕭可婉在教室內,我們今天沒有去學校的食堂吃飯,所以會比平時晚了一些,本來想著他們會早一些來到涼亭的,但並非如此。」鄭啟恆說道。
「你是覺得能夠將時間算得很準確吧?就比如剛好看到周文尋與蕭可婉?」宋欣嬋笑著說道,「只是並非如你想的那樣,可你不想坐在涼亭里等著,是因為你不想再次計算錯誤,或者說你覺得自己不會兩次都計算錯誤。」
「有這樣的原因……其實你說的沒錯,你已經是推測準確了。」鄭啟恆說著就來到了涼亭內。
「你們去哪裡了?」蕭可婉看向兩人問道,「文尋覺得是你們先來到涼亭的,只是又去到的別的地方。」
鄭啟恆肯定道:「嗯,文尋說的沒錯,確實如此。」
鄭啟恆與宋欣嬋一起坐在了旁邊,鄭啟恆接著說道:「其實我在思考著問題,只是覺得在這涼亭內也想不到什麼。」
「我也在思考同樣的問題,這是前幾天羅警官與我們提到過的問題,可以說我們策略智囊團的成員都在思考著,只是我還沒有想好的。」宋欣嬋說道,「可婉,你的想法是什麼?」
「和你一樣,我也沒有想到什麼。」蕭可婉回復著。
「如此看來,這個問題還挺難的。」宋欣嬋隨意的說著。
「文尋,還是先說出你的想法吧。」鄭啟恆直接的說著,他明白周文尋已經想好了,否則周文尋也不會提議來到這裡。
在周文尋說出之前,鄭啟恆又說道:「你是否詢問過許昭易他們幾人了?」
「他們也在思考著。」周文尋的意思是他已經提到過這個問題了。
「我與謝叢宣商量過,但是他覺得不會那麼簡單,如果我們還想著要去抓住對方,就會變得更加的不容易了。」鄭啟恆也在說著一些情況,「從上次我們所整理出的資料來看,是對羅警官有一定幫助的,而那也屬於我們策略智囊團首次形成的決議,只是姜依溪沒有參與到討論之中,這一次姜依溪也不會參與討論吧?」
「嗯,不只是這一次了,姜依溪不會參與任何一次的討論,雖說姜依溪也決定加入到策略智囊團,但不參與討論就是姜依溪自己的決定,其實你也知道,是否選擇加入策略智囊團是自願的。」蕭可婉說明著情況。
「我當然明白這一點,或許姜依溪以後會有不同的選擇。」鄭啟恆簡單的說著,「文尋,說出你的想法,或許我們的想法會是一致的,這是我的預測。」
周文尋沒再談論別的話題,他說道:「按照我的想法來說,我覺得對方會用不同的思維來做事,他會想到揣摩對手的思維方式,然後再運用這樣的思維方式來做事。」
「你是說他會想到羅警官的思維方式?或許有這樣的可能,但他不會知道得很準確,能夠兼容兩種相反的思維方式,並且還不影響到具體的做事方式……這需要達到一定的思想境界才可以,但是根據羅警官的描述,以及我自己的分析來看,對方不會是這樣的人,他只會按照自己的思維方式來做事,或者說有些事對於他來說是難以做到的。」其實鄭啟恆提出的想法與周文尋的不同。
宋欣嬋說道:「如果他是可以知道羅警官的想法,那麼他也知道羅警官是來找過我們的?說不定他也知道我們幾人是在哪所大學了?會有這樣的可能嗎?本來是想抓住對方的,但是卻讓對方提前知道了我們的存在?」
「並非如此,我說的是思維方式,而不是指的實際情況,對方怎麼可能不受物理現象的限制?不知道的事情以及概念可以憑空想到?除非說是羅警官來過校園,然後他也跟著一起來到了校園,並且看見了我們幾人,只有這樣才可以得到合理解釋。如果只是知道了羅警官的思維方式,但並不知道羅警官找過我們,那麼他又如何知道我們幾人的存在?你的這種說法並不合理,也是誤解了我的意思。」周文尋解釋著。
「不是誤解,是屬於曲解的範疇吧?」蕭可婉指明著。
「不是啊,我要表達的意思是與啟恆的一樣……我覺得對方不可能知道羅警官的想法,也是難以知道羅警官的思維方式,他只會按照自己固有的思維做事。我們也能大概分析出他的一些思維方式,所以我們是有可能抓住他的。當然了,我們與之前一樣,只是提出建議而已,羅警官才是做出決定之人。」宋欣嬋覺得是蕭可婉的理解出現了錯誤,也是由於之前周文尋出現了一些誤解。
周文尋笑了笑,然後便說道:「我們只是探討而已,可能是我剛才沒有理解準確。其實我的意思指的是,對方會運用不同的思維來指導自己做事,有這樣的可能,但我不知道他是否真能做到這一點。羅警官難以抓住對方,而且對方似乎也是知道羅警官的一些想法,這可能並不是一種偶然。」
「文尋,既然你的想法如此,你覺得我們可以提出什麼樣的建議?」鄭啟恆看向周文尋問道,「畢竟用常規的方法也是難以有什麼突破的。」
「其實我也只是想到了這一層而已,至於之後具體要怎麼做,我還需要進一步的思考。不過現在我也知道了你的想法,看來我們的想法並不一致,這與你的預期也不一樣。」
「文尋,對於你的這一想法來說……或許是有實際意義的,但放在具體的事情之中來看,可能是很難做到的。我們幾人不也是思考過這樣的問題,但至於說對手真的在想些什麼?也不可能總是預測得準確。」鄭啟恆的意思還是讓周文尋改變想法。
「啟恆,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這也算是一種思維方式的探討吧。你覺得呢?」
「思維探討嗎?我們之前也是商討過相似的話題,在許昭易的書房內,你還記得吧?當時蕭可婉也坐在旁邊,就像現在一樣,只是宋欣嬋在一樓下棋,你還用另一副棋盤推演宋欣嬋下棋的整體局面。」此時鄭啟恆想到了之前的一件事。
「我當然記得,最終是宋欣嬋取得了那盤棋局的勝利,而我的推演也證明是準確的,我當時就在推測宋欣嬋與杜林哲的思維方式,然後再用另一副棋來進行推演,雖說會有一些差異的地方,但總體的盤面是相似的。」周文尋說道。
「對啊,我也記得就是如此。」蕭可婉當時就坐在周文尋的旁邊。
那天宋欣嬋也是見過周文尋推演出的棋局。
此時宋欣嬋感慨的說道:「看來是有可能的,或許對方也能做到這一點,就如文尋你一樣。」
「但那是關於棋局的推演,而這是真實的情形,雖說其中的思維方式有相同之處,但還是會產生不同的結果才對。」鄭啟恆沒有贊同。
隨後周文尋說道:「推演出的局面是會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