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狠將兩軍

第一百一十一章 狠將兩軍

對於剛才外面發生的情況,兩位宮侍雖然伺候在後殿,但還是隱約聽了一耳;曉得這傳聞中不好招惹的皇太女殿下果然如傳聞一般,人剛一來,三言兩語之間就逼的靜妃娘娘處置了身邊的宮人,足見這位東宮儲君的手段要比傳說中的還要厲害。

在明白了眼下的出境之後,兩位宮侍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來到正殿看見兩位主子和已經被護著站起來的五皇子,更是不敢亂看,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向貴人們問安。

殷璃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兩位宮侍,又朝著靜妃瞅了一眼,這才問:「這二人是娘娘宮裡的人,要不娘娘來詢問?」

靜妃似笑非笑的看向殷璃,「殿下真是喜歡說笑,殿下都說了,這兩個人是本宮身邊的人,若是本宮親口詢問,豈不顯得本宮在聯合著自己人作弊?本宮是相信殿下會秉公執法的,所以,本宮願意站在一邊,靜待殿下的詳查。」

「好,靜妃娘娘快人快語,那孤也就卻之不恭了。」殷璃朝著那跪在地上的兩位宮侍走了兩步,直接開口道:「剛才孤與你家娘娘的對話想必你們也聽見了,多的話不說,但是,你們要記住,接下來你們所說出口的每句話、每個字都是真實的,是經過認真思考過的,如果讓孤知道,你們二人連聯合起來誆騙孤與靜妃娘娘,相信孤,這可不是一頓板子就能被隨意打發了的小事。」

其中一名宮侍連聲道:「奴才知道,奴才絕對不敢欺瞞殿下與娘娘。」

令一名宮侍被嚇的不輕,半天也哆嗦不出一句話來,只能應和著點著頭,不過看那樣子,該是再給他是個膽子,他也不敢做出殷璃所說的那些事。

幺雞始終都牽著殷瀲的手,站定在殷璃的身邊,「殿下放心,奴才當時也是陪在五皇子身邊的,等會兒如果這兩個宮人說出來的話不符實,奴才一定會第一時間站出來,好好指正的。」

殷璃含笑,沖著幺雞一點頭之後,就道:「好,那現在你們就好好地回憶回憶,二位皇子是因何動手的?」

那先開口說話的宮人接住殷璃的問題,趕緊道:「今日,奴才們陪著六皇子去御花園遊玩,不成想剛玩了一會兒,就碰見了路過的五皇子。六皇子是個活潑好動的性子,見到五皇子之後,就上前打招呼;可沒想到五皇子張口就說淑妃娘娘已經去了,六皇子心中悲憤痛苦,更不敢相信淑妃娘娘已逝的消息,指著五皇子說他撒謊騙人;二人爭執期間,就動了手,到最後還見了血。」

靜妃聽到這裡,就哼笑著看向殷璃,「皇太女殿下,本宮聽到的說法也是這樣。六皇子是皇上下旨要求養在本宮身邊的皇子,本宮在跟他相處數日之後,也漸漸將這個孩子當成了親生的兒子來照顧撫養;可不成想,這才過去了多少天?他就在本宮的眼皮底下被人傷成這個樣子?此事如果傳到皇上的耳中,豈不是要被皇上怪罪一個照顧皇子不周的罪名?不是本宮想要為難一個孩子,實在是五皇子太過心狠手辣,簡直令人髮指。」

殷璃看了眼生氣動怒的靜妃,臉色稍稍一沉,就看向那先開口說話的宮人,「你倒是挺會挑挑揀揀,三言兩語之間將整件事交代了一個大概,可是你這大概之中處處都是模糊不清的信息,怎麼?剛才孤的警告,你是當成耳旁風了?」

那宮人被嚇了一跳,趕緊就對著殷璃不斷地磕頭。

靜妃蹙眉,不悅的看著殷璃:「殿下這話是何意?難道還想當著本宮的面施壓,讓這宮人當場改口不成?」

殷璃笑道:「娘娘誤會了,孤這是擔心娘娘會被這奴才三言兩語的幾句話給帶跑偏了,這才想要給他指正一二;有娘娘親身在這裡盯著,孤就算是有三頭六臂的功夫,也不敢在你的跟前耍心思,不是嗎?」

靜妃臉色不太好看,道:「殿下說話不必如此謙虛,據本宮所知,在這個世上,就沒有殿下你不敢去做的事。」

「呵呵!」殷璃笑了兩聲后,繼續看向那宮人,道:「看!因為你的描繪不清,導致靜妃娘娘對孤有所誤會,這份罪過,你可擔當得起?」

宮人忙不迭道:「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奴才,奴才不知自己哪裡說的有錯!」

殷璃道:「你剛才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沒有錯,但是若聯合起來一起聽,就能將整件事的是非黑白給顛倒了。好,現在孤問你一句,你就乖乖地給孤回答一句,這樣,你總能辦到吧?」

宮人趕緊擦掉了耳側的冷汗,點頭應是。

殷璃朝著靜妃又看了一眼,直接問那宮人,「你說,二位皇子是因為巧合的原因在御花園碰面了,六皇子活潑,主動去同五皇子打招呼,那麼孤想問你,六皇子是怎麼同五皇子打招呼的?」

「這個……」宮人耳側的冷汗出的越來越多,一雙眼睛也在這個時候開始變的飄忽不定起來。

看見那個宮人突然變的吞吞吐吐,靜妃也覺得古怪,「你這幅支支吾吾的樣子是什麼意思?難道,六皇子的打招呼之言還不好說嗎?當著本宮的面還敢閃爍其詞?本宮看你們是真的皮緊了。還不趕快講!」

「是!是娘娘!六皇子同五皇子說,『你這個小賤種怎麼也跑到御花園裡玩了?看你那身鮮亮的衣裳,是皇姐要人做給你的嗎?本皇子記得,當初你跟在那個已經死了的齊貴妃身邊,可是連一件好衣裳都沒有穿過的。如今,飛上枝頭變鳳凰,果真是死了娘之後,連命都便好了』!」

此話一出,別說是殷璃的臉色該是有多難看,就連初次聽聞這番話的靜妃都是一怔,下意識的往後趔趄了一步,難以置信如此惡毒的言詞,居然會是從自己身邊養著的皇子口中講出來的。

而那跪在地上的兩位宮侍也在這個時候嚇的渾身哆嗦,尤其是那個最膽小的,更是發出嗚嗚的哭聲,小聲道:「娘娘饒命啊!六皇子向來就有些口無遮攔,奴才們也是沒有辦法,還請娘娘饒了奴才們,奴才們以後一定會盡心儘力的照顧在六皇子的身邊,不讓他再受傷了。」

殷璃聽著那宮侍的哭求,聲音變得冷冽起來:「不讓他受傷?依孤來看,這個混小子就是太欠揍了,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遜。」

說到這裡,殷璃抬起頭看向靜妃:「娘娘,剛才的話你可是聽的真真切切,難道,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兄弟之間打招呼之言嗎』?聽了這些話,你還會覺得這真正挑事的人是五皇子嗎?六皇子這嘴上的毛病,可能還真是像了淑妃呢,專門喜歡說一些別人不愛聽的話,就愛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如此言詞,聽到靜妃娘娘你的耳中,是否也會覺得六皇子並非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玉雪可愛,其實也是個狠辣之徒?」

面對殷璃的質問,靜妃雖然受到的衝擊不小,但,想到滿頭是血的六皇子,還是硬起了起來,「好!就當這整件事是六皇子挑的頭,可是本宮也是聽說了,五皇子同樣也說了不中聽的話給六皇子聽,這才會刺激的六皇子開始動手。」

殷璃聽到靜妃此話,低頭看向身邊的殷瀲,道:「瀲兒,當著靜妃娘娘的面,你告訴大家,你同六皇子說了什麼不中聽的?」

殷瀲道:「我告訴六弟,他的母妃其實也死了。」

說到最後一句,殷瀲就低下了頭,也不知是想到了已逝的齊貴妃?還是想到了在御花園中發生的一切。

靜妃抓住殷瀲的話,道:「殿下,本宮當初為了六皇子成長健康,可是在宮中下了命令,不允許任何人當著六皇子的面提起淑妃的死;五皇子明知道淑妃的死對六皇子而言有多慘痛,可他還是照樣講了出來,難道,這部分他就沒有存著惡意嗎?」

殷璃含笑看向靜妃,問:「試問娘娘,您當初在下達這個命令的時候,可曾有專門派人來東宮知會一聲的?」

靜妃一噎,道:「本宮、本宮只是……」

「您只是著重在自己的靜思宮裡點明了這件事,是不是?既然您當初沒有派人來東宮說明,那我們東宮的人何必要聽從您的命令?沒錯,娘娘您位列四妃,身份非同一般,講出來的話後宮諸人也是要聽上一些的,可是,四妃之一就是四妃之一,您既不是皇后,又不是當今聖上,又有什麼資格要求他人將你的命令當成御令來聽?來人人遵從?靜妃娘娘,還是說您需要孤來提醒你,你的要求跟你的身份可是完全不符合的。瀲兒是我東宮的人,淑妃,哦不,是那個罪婦是犯下重罪被父皇賜死的,就連父皇都沒有瞞著她的死,我們東宮的人又何必要顧念著這些?娘娘您別忘了,嚴格意義上來說,東宮上下,可是跟那個罪婦有仇的!」

講到最後一句,殷璃勾唇,對著那面色冷然的靜妃娘娘,從容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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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隻駙馬一台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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