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安生的一天

第31章 不安生的一天

「想什麼,這麼出神?」他輕輕的吻落在她的臉側,眼眸是炙熱的溫柔,大手一件一件解開她身上的衣裙。

肩上突然一涼,她恍惚的眼神,冷冰的小手突然握住他正在剝離她衣衫的大掌,墨雲軒手猛然一頓,停下來,陰鷙的眼神冷冷的看她。

「我對你就這麼點用處么?」

她幽幽的目光,眼神藏不住的落寞,眸底空洞,一直以來,她沒有把自己放在一個多高的位置,對於她來說,她覺得自己的所擁有的連一個侍婢都不如,從小,她就不喜與人爭,很少有自己渴求的,強烈希望得到的東西,就如她進了王府,明知道有很多事自己都不願意,可是依然順著他性子,因為,他是她的夫君啊,就算她是如何的不喜歡他,不願接受他,她依然明白自己是妻子,必須履行一個做妻子的責任和義務,必須要做到賢良溫順,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他,可是,突然間,在重新面對這一切,她覺得自己真的好沒用,好低賤,對他,她什麼都不是……

「什麼意思?」他眼神驟然一冷,黑色的瞳孔泛著凌冽的寒光,眸底卻是精亮,粗糙的手指用力抬起她的下巴,將她的一張小臉直直的顯露在明亮的光線里。

「對於你來說我是不是就一個妓子?」

她冷冷的目光,雖然臉被他抬起,不得不對面他,可是她依然將眸光轉向了別處。

「啪!」狠狠的一巴掌,伴隨著一聲凄哀的慘叫,夏子漓整個身體便從他的懷裡滾落下來,重重的趴倒在地,半響,掙扎著狼狽從地上爬起上身,臉上便是紅紅的五個指印。

渾身摔的痛,被解開了一半的衣衫凌亂的鋪在地上,上半身大半的衣物垂落,春光泄了一地。

連忙抬頭,既畏懼又惶然的眼眸不解的看著不遠處面無表情穩穩坐在椅子里的墨雲軒。

半響,他端端從座椅里站起,冷冽的神情,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居高臨下看著癱軟在地的夏子漓,一步一步走近。

輕輕蹲下,冷冷的聲音,「女人,果真是一種一經寵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動物!」

夏子漓微微一愣,不明白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卻見那雙陰鬱的眸子在她臉上輾轉細看。

「夏子漓,別以為拿這些話逼我,就能抵制的了本王向你的母家下手,你以為本王離開了你就活不了,你以為這天底下除了你本王要不起別的女人?」

「不。我從沒這麼想過……有種你就放了我。」她恨恨的眼神,打斷他的話,裡面如剜心的利箭直直射向他。

「放了你……我就算放了你,你敢走嗎,你要是敢走出這王府一步,夏子漓,我保證你的那些親人立馬身首異處,包括你那一直心疼的情人……皇甫昊!」

皇甫昊。皇甫昊。

夏子漓的手軟軟的撐在地上,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他,難道在他心中就是如此的不信任她,竟然想到用皇甫以此威脅,儘管對於皇甫昊她有很多的不舍,有很多沒有理清的情結,可是,她從來也沒有想過要背叛他,他竟然連這點信任也不給她。

那麼,她一直以來的堅持到底有何意義?

「別用那種楚楚可憐的目光,夏子漓,如果你安分點,我能保證你能好好在這王府呆下去,如果你硬是想要跟本王較勁,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

白色的錦刺的人的眼睛生疼,緋薄的唇緊抿,墨雲軒幽深的黑眸看不出情緒,懶懶下垂的視線掃過趴在地上的軟弱的身體,面上便是一片冷冽的寒芒。

「你不是人,你根本不是人?」

夏子漓突然支起上身激動的朝他吼道,被淚水刺疼的雙目是滿滿的憎惡,他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如此的對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就因為仇恨,因為她的爹爹。

面對夏子漓的撕心的控訴,墨雲軒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大步離開。

看著墨雲軒逐然遠去的背影,夏子漓凄涼的趴在冰冷的地上,被淚水模糊的視線的眸子,淚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哭的抽心,手指用力撐在地上一根一根縮攏。

昊哥哥。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今日註定是不安生的一天,沐軒國的前戶部侍郎曹禹在牢里畏罪自殺,臨死前留下親筆遺書,交代了整個犯罪的過程,並且聲稱一切的犯罪事實,貪污的戶部的銀子都是受右相大人的主使。

同一天,在右相府邸搜查到部分來歷不明的銀錢,雖然為數不多,但是下面明顯刻有「官」字,為此確認的確來自朝廷的庫房銀錢,由此,罪證確鑿。

從早上開始,沐軒國國都的臣民就開始議論紛紛,大街小巷的牆壁貼滿了告示,無論是販夫走卒,那些市井小民,還是宗親貴族,王宮大臣皆是見議面談,眾說紛紜。

誰都知道夏衍在朝中得罪的勢力不少,當年親手手刃四個皇子的生母,如今,最大的敵人便是寧王和燕王,眾所周知這兩股勢力不敢小覷,不容得罪,如今,夏衍活生生的挨著這一劫,不知是真有其事還是背後被害,但也不只這兩家,宮中要殺夏衍的勢力多的去了,所以,就算內里明白的人,也不敢多說什麼,害怕去趟這趟渾水。

皇上急著召集大臣,臨朝紫雲宮殿前,商議此事該如何解決。

畢竟右相的官職不小,又在本朝擔任相職多年,一朝被廢總要掀起些風波。

吏部侍郎劉徹在死者前一天提審人犯,監管人犯不利,被罷黜,所有曾經跟隨右相勢力的官員也臨時倒戈,生怕受到牽連。

燕王府。

一扇窗開,牆壁是精緻楠木刻成的花,手工精製,糊了薄薄的紗紙。

「哐!」的一聲,門被打開,披著鎧甲的莫瑞眉宇間一絲沉重走進來,單膝跪在堂中,對著書案前正提神專心練字的墨雲軒。

「王爺……曹禹死了!」

練字的心情沒被打擾,頭也沒抬。

「本王知道!」

「但是!」跪在地上的人眉心一凝,遲疑的口氣停了停,「不是我們的人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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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王爺的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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