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借刀殺人

第619章 借刀殺人

司徒晴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而景月心裡本身也是求之不得的,如今便順坡下驢,做出一副下了很大決心的模樣,點了點頭。

「無論結果如何,先謝過了。」

司徒晴沖景月行了一禮,景月很快回了一禮,這還是她們之間,第一次以平禮相對。

雖說去見方婉瑩乃是景月計劃之中的事情,但是真到了眼前,卻又難免覺得有些心虛。

好在帶著景月的司徒晴卻是一往無前的模樣,這次有司徒曉作保,一路暢通無阻,根本無人敢盤查。

終於進到方婉瑩所在的囚區,司徒晴只是簡單看了眼那環境,便轉頭對典獄長吩咐。

「把方婉瑩帶到審訊室去。」

說著,司徒晴便轉身向審訊室走去。景月快步跟上,方婉瑩不一會兒就被送到了。看見景月,方婉瑩起初愣了一下,接著又露出那副頑固的模樣。

方婉瑩的身上都是傷,但她還沒有用景月給她的毒藥。景月一方面鬆了口氣,不過另一方面也在心中暗自捉摸著,究竟是出於怎樣的原因,令方婉瑩不肯服毒自盡,難道她還留有後手?

「方婉瑩,你可知道本公主今日為何要來。」

「公主想要替母報仇,婉瑩明白。」

「你沒有全部說對,本公主今日前來,首先是為了查明真相。聽說你是塊硬骨頭,在牢中過了幾十種刑具,都沒有鬆口。」

早就猜到司徒晴來者不善,方婉瑩倒也沒有很驚訝,她的臉上竟然露出輕鬆的神色,似乎是對刑罰完全不在乎。

「並非婉瑩骨頭硬,而是的確沒有旁人,即便是我想要拉一個人墊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吶,難道是要我胡編亂造么。」

「可是本公主完全不相信你所說的,今天即便是靠編的,你也必須給本公主鬆口。」

司徒晴的態度很堅決,的確,方婉瑩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在正常人看來,她都沒有理由,更沒有能力進到離宮去毒殺崔美人。

「難道在五公主看來,一個無名之輩,就不可以有恨,不可以因為恨而去報復么?我有今日,全都是拜崔美人所賜。當初一起在昭陽殿喝茶的時候,記得公主還同我相談甚歡呢。怎麼,您這個貴人已經全然不記得了么?」

「本公主當然記得,母親在選秀之後還把你留下,那是看得起你,想要提拔你。都怪你自己沒本事,給了機會也抓不住,這怨得了誰?」

「是,我的確沒有本事,四王爺連看都不肯看我一眼,可是難道這就能成為崔淑妃把我當做棄子,推我入火坑的原因么?」

「母親什麼時候推你入火坑了,是你恩將仇報,先將毒蛇事件這盆髒水潑到母親身上才對。」

回想起那年端午宮宴至今依然沒頭沒腦的那條毒蛇,司徒晴至今還有些意難平。母親一輩子都好強,似乎能夠永遠掌控全局,可似乎就是從那次的事情開始,一切都滑向了失控的一端。

「那公主也不想想,究竟我是如何被逼到那一步的。」

「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已經被人收買了,是不是?當初那個沒被抓住的幕後黑手,這一次又興風作浪了,你給本公主說清楚,到底是誰那麼想要母親的性命。」

「不管公主信或者不信,時至今日,我也是只有一句話,沒有什麼幕後黑手,我就是主謀。前前後後對崔美人做的這一切,也不過是為了泄憤。」

說完這句話,方婉瑩當真就此閉口不言,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會泄露半點其他。

「好,好大的膽子。那本公主今日就來跟你比一比,究竟是你的膽子大,還是本公主的手段狠。來人吶,給本公主將她的手指甲全部拔了。」

一聽司徒晴要拔方婉瑩的指甲,景月的頭皮一下子就發麻了,她沒有想到五公主竟然一上來就要放出如此大招。

當獄卒將方婉瑩的手臂捆綁在刑椅上時,景月注意到,方婉瑩的手指上已經是傷痕纍纍。在獄中,夾手指幾乎是女犯的標配。既不會真的把人給弄死,卻又足夠疼痛,在通常情況下,反反覆復來幾次,總能把犯人的嘴巴撬開。

可是看方婉瑩的模樣,應當是扛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拶刑。但是拔指甲非同小可,增加的疼痛感覺,幾乎要十倍計算。

景月不禁在心中為方婉瑩捏了把冷汗,一方面是不忍見她如此受苦,一方面又當真有些期待方婉瑩會在司徒晴的逼迫下說出真相,那麼自己也算是白白撿到個答案。

所有人都低估了方婉瑩的耐力,隨著指甲被一根根拔去,且是拔一根就往鹽水中泡一根,當獄卒詢問時,也依然沒有開口。即便是疼得死去活來,方婉瑩只選擇咬緊嘴唇,十根手指甲拔完,不止手上鮮血淋漓,口中也吐出了血。

雖然這畫面很殘忍,但方婉瑩畢竟是司徒晴的殺母仇人,她不會有什麼同情之心,只是越發被激怒。

「給本宮請凌遲的劊子手來,給她一個凌遲執行,本公主就不相信,看著身上的肉一片片被割掉,她還能扛得住。」

聽到司徒晴如此說,景月當真有些不忍了,雖然她也想知道真相,但看這情況,也願意退而求其次了。

「五公主,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

「殘忍?對於害我母親性命的人,無論怎樣都不為過。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去傳喚劊子手來。」

看這獄卒轉頭就要去傳人,景月再一次出言阻止。

「等等,公主請聽我一言,我們畢竟是在四王爺的擔保下進來的。若是公主當真想要以性命威脅方婉瑩開口,還有別的辦法,像是凌遲這樣明顯的要人性命的法子,絕對是下下之策。到時候被人發現犯人死了,也不好交代是不是?」

「還有什麼別的辦法?」

司徒晴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看向景月。

景月鬆了一口氣,緩緩道。

「公主知道的,月影懂些醫術,其實把人倒吊起來,腦補嚴重充血,支撐不了多久就會死的。這種雖然不會形成外傷,但感覺也是如凌遲一樣痛苦,若是以死相威脅,這種不見血的方法是不是會更合適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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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在看六王爺秀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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