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最後一程

第620章 最後一程

司徒晴沉吟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那就將她吊起來。」

方婉瑩很快被人倒吊了起來,景月站在一旁,就看著她如同被控制的傀儡娃娃似的,絲毫不掙扎,彷彿毫無痛感。

司徒晴就坐在方婉瑩對面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她,等待著她開口。但是方婉瑩卻一聲都未懇求,眾人便看著她的臉一點點紅了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連和景月喝茶吃著瓜子看的司徒晴都有些坐不住了。

方婉瑩的眼睛也已經全部紅了,如此嚴重的充血,正常人都不可能忍受的了,她也已經到達極限。

景月估摸著時間,向司徒晴說道。

「五公主,你可想好了,再這麼倒吊下去,方婉瑩就真的要死了。」

司徒晴的臉色變了變,似乎沒想到方婉瑩真的會因此而死。

「公主,要不還是把她放下來吧,看她這樣子也是不會開口了,您難道真的要先動手殺了她么?」

跟在司徒晴身邊的一個婢女小聲提醒道,可也正是她的提點,真正讓司徒晴下定了決心。

「不過是碾死一隻螻蟻罷了,難道本公主還會因此而害怕么?」

司徒晴的聲音冷冷的,似乎沒有感情一般。

聽到司徒晴的這句話,景月一方面如釋重負,一方面又有些於心不忍。看向方婉瑩,她幾乎已經要目眥盡裂,但仍然大大地睜著眼睛。

「方婉瑩,我們畢竟從前姐妹一場,臨死之前,你可還有什麼心愿,只要不違背道義,或許我可以幫你。」

雖然景月說出這番話,輕而易舉地就引得司徒晴對她側目,但是景月心裡很清楚,自己畢竟曾和方婉瑩交好,若是眼睜睜地看著她去死而無動於衷,那才是真的可疑。

方婉瑩雖然頭痛欲裂,但是仍然聽得清景月的話,她勉強支撐著開口。

「我這輩子,是沒什麼好交代的了。只有一句忠告想送給你,小心別被人利用,別像我一樣,只要有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你說什麼,這是什麼意思?」

景月走過去再問,可方婉瑩卻絕不肯再開口了,很快她的嘴唇便逐漸由紫變黑,直至氣絕。

方婉瑩的眼睛依然是睜著的,可那目光已經凝滯了,景月蹲下神用手去探她的鼻息,又摸了脈,確認方婉瑩已死,這才起身向司徒晴說道。

「五公主,疑犯已死。」

司徒晴將手中的茶盞輕輕放在桌上,落定的時候卻不小心因為手抖而潑出來一些。

「既然已經死了,那便拖出去喂狗吧。」

司徒晴沖著身邊的那個婢女吩咐道,接著施施然起身,向著外面走出去。景月也不好再多留,在經過那個被司徒晴安排留下來處理方婉瑩屍身的婢女面前時,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吩咐了一句。

送司徒晴離開,林良駕車,將景月帶到了郊外一處僻靜的地方。兩個黑衣男子站在那裡,在他們身後,是另一輛馬車。

二人見景月從車上下來,躬身行禮道。

「主子,這上面就是方婉瑩的屍身。」

「辛苦了,將她就地掩埋吧。」

「是。」

那二人轉身便去挖坑,景月走到方婉瑩的身邊,用帕子將她因為失真而顯得猙獰的面孔掩蓋住。

景月很清楚,方婉瑩死前,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定然不會是平白無故的。不過她真正的意思,就需要自己再多走一步才能解答了。

「主子,已經準備好了,是否替這位下葬。」

「埋了吧,入土為安。她這一生漂泊,也該休息了。」

林良幫著兩個黑衣男子將方婉瑩一路抬到坑中,景月覆蓋在方婉瑩臉上的那片白紗彷彿就象徵了她的一生,輕飄而無所依,卻也未曾落下。

黃土一抔一抔地灑在方婉瑩的身上,直到將她全然掩蓋住。

景月袖手站在一旁,看著坑被填平,又拔地而起一座新墳。林良的手巧,他輕輕鬆鬆地就在林中取了一塊木頭,切割成碑的形狀,又刻上名字。

沒有香爐更沒有貢品,景月取出隨身的荷包,在那墓碑之前焚了,也算飄起淡淡香煙,深深地鞠了三躬算是行禮。

「誰能料到,這位能夠有現在這樣的結局,還多虧了小姐。只是一切倉促,只能用木頭刻個碑,不耐用。」

林良站在景月身邊,無意間感慨了這一句。

「不耐用又如何,反正也只用這一次罷了。」

景月略站了站,轉身便走。林良嘆了口氣,扶著景月上了馬車。

兩個黑衣男子跟到景月的馬車邊,景月從馬車中伸出一隻手,輕輕鬆開便有一枚紙團落下。其中一個黑衣男子伸手接住,微微點頭。

林良看著這一切,卻半個字都沒有問。

回程的馬車上,景月輕聲問道。

「林良,難道你就不想問問我那紙條上寫了什麼?」

「他們雖然是屬下訓練出來的人,但是行事只需聽從小姐的差遣。所以小姐寫了什麼,林良不需要知道。」

「瞧你那軸勁,真是一點都沒變。我不說你就不問,最後還得我開口吩咐。我安排他們埋伏在那裡,是為了追蹤之後會來的那些人。」

「小姐是想追蹤何人?」

「幕後黑手必然要確認方婉瑩是否真的死了,我沒讓她曝屍荒野,這行跡如此詭異,以對方的性格,一定會再做確認的。」

「所以小姐是故意將方婉瑩如此引人耳目的埋葬?」

「是啊,不能讓她如此白白的就死了。我在墳前燃燒的那些香料,是有跡可循的,他們只需追蹤著那特別的香料,便自然會有所發現。到時候,真相便大白了。」

「屬下明白了,小姐放心,一定會及時跟進。」

景月輕輕嗯了一聲,便將雙眸閉上,這一天陪著司徒晴,真的很累。

翌日清晨,景月尚在洗漱,只聽外面翠翠和林良在說話,便高聲道。

「讓他進來。」

林良走了進來,附到景月的耳邊輕言了幾句。

景月手中的梳子有些握不住了,真相已經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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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在看六王爺秀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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