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司徒風剛剛回府,便看見守在門口的潔爾。一見到司徒風跨進門,立刻迎上來。
「王爺,你快去看看小姐吧。」
司徒風將披風脫下,交到身後羅彬的手中。
「你把這份人員調度名單先拿回書房,本王先去王妃那裡看看,稍後再處理。」
「是。」
羅彬點了點頭,將一應文件物件帶走,司徒風則跟著潔爾一路往景月的房中走。
可景月卻不在屋中,潔爾問了院中的洒掃之人,才知道景月原來帶著翠翠去了後院那個她設計挖出來的湖邊。
只見景月赤腳站在湖邊,去夠岸邊淺處的荷花。
翠翠站在一旁,滿臉的焦慮,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王爺,小姐這樣太危險了。」
潔爾一看也跳了腳,她著急地扭頭看向司徒風求救。
「別出聲,否則難免驚到她。」
司徒風以眼神示意潔爾,輕輕走到湖邊,見到他來了,翠翠也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
而在湖邊的景月卻並沒有發現悄然靠近的司徒風,她依然專心致志地去夠著那些荷花。
雖然手中已經握著幾莖荷花,但景月卻並不滿意的樣子,只想去摘那朵開得更為茂盛的。
原本倒也沒什麼,可是景月一個沒站穩,腳下一滑,竟然就要摔倒。
翠翠和潔爾齊齊驚呼出聲,不過只是她們一眨眼的功夫,司徒風已經飛速地騰起,輕輕地越過去抓住景月的肩,一把便拉住她也騰空而起。
當景月穩穩噹噹地落在翠翠和潔爾的面前時,她們長舒一口氣,快步跑過去。
「小姐,你差點嚇死我們了。」
「方才怎麼攔你都不搭理,非要往那湖裡下。這雖然是人力挖出的湖,但是深深淺淺的,誰也鬧不清,可不是開玩笑的。」
可無論潔爾和翠翠說什麼,景月都是恍若未聞的模樣。
「好了,我們先回去,有什麼話慢慢說。」
司徒風想著,或許是昨日方婉瑩就死在了景月的面前,或許她是受到什麼刺激才會如此,也就沒有生出別的疑惑。
「房間里太悶,我不想回去,就想在這裡待著。」
景月搖了搖頭,很是固執的模樣。
司徒風放緩聲音,溫柔道。
「你看,方才下湖,裙子都濕了,若是平時倒也無礙,你這兩天身體虛,還是不要受涼為好。」
「我哪裡身體虛。。。」
景月剛打算反駁,轉念便想起自己這幾天當真是處於生理期。驚訝地看向司徒風,他卻是一臉的肯定。一想到司徒風連自己這麼隱私的事情都知道,並且如此掛在心上,景月便也不好意思再鬧小脾氣。
見景月點頭,翠翠和潔爾幾乎像是抬她似的,一左一右便將她扶住,一路押送回房。
沐浴更衣出來,景月驚訝地發現司徒風在外間端坐,手中正翻動著一份文件。
「王爺你怎麼還在這裡呢?」
「我怎麼就不可以在這裡了。」
司徒風不以為意地抬頭看向景月,輕輕將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
「月影今日心情不佳,所以做了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還望王爺不要怪罪。」
「小姑娘撒嬌,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么,我早就習慣了。」
說著,司徒風站起身來,摸了摸景月的頭頂,發現她的頭髮還是濕漉漉的,命潔爾又拿來一塊乾淨的布巾,仔細地替景月擦拭頭髮。
「王爺,這種事情我們來就可以了。」
潔爾見司徒風親自替景月擦頭髮,當即有些惶恐,但司徒風卻雲淡風輕地擺了擺手。
「無妨,你們先退下吧。」
「是。」
還是翠翠的反應機靈,她一把拉過潔爾就帶著她走了出去。
景月原本心情糟透了,可是司徒風如此溫柔地替她擦頭髮,又見到翠翠和潔爾小碎步倒騰出去的模樣,便又有些忍俊不禁了。
「怎麼,心情又好起來了?」
房間里很安靜,司徒風似乎可以聽見景月微笑的聲音。
「有王爺這麼用心地哄我,我就算是原本不高興,現在也該高興起來了。」
司徒風仔細地將景月的頭髮完全擦乾,將布巾搭到一旁,在景月身邊坐下。
「那就說說吧,到底是什麼人又惹我的王妃生氣了?」
景月原本心中有千言萬語,但是看見司徒風一臉疲憊的模樣卻又有些於心不忍了,近來為了太后的壽宴,他耗費了不少心思。之前司徒曉在望海樓操辦皇帝壽宴失手的前車之鑒還在眼前,誰知道這一次又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想到這裡,景月便一句話不想多說了,司徒風要煩心的事情原本就很多,自己不該再給他添堵。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六王爺愛王妃勝過一切。有王爺在,誰敢惹我呀?我沒有生誰的氣,只是自己矯情罷了。」
「在我心中,你從來不是那種矯情的女子。不過既然你自己不肯說,我也絕對不會逼你說什麼。」
相處了這麼久,司徒風太了解景月的心性了,既然猜到她是想把事情藏在心裡,也就不再勉強。
「王爺,離太后壽宴還有幾天,一切事宜是否準備好了呢?」
景月岔開話題,司徒風接著便說下去。
「基本都安排好了,不過那一天究竟是否能夠平平安安,還得看看運氣了。」
「王爺什麼時候如此不自信了。」
「不是我不自信,而是凡事都不能說的太死,這樣萬一最後真的出了什麼紕漏,我可就下不來台了。」
聽司徒風這麼說,景月先愣了一下,繼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看來這幾年跟著景月,王爺的幽默能力越髮長進了。」
景月想起自己第一次和司徒風提起幽默這個詞的時候,還費了不少功夫才讓他明白這個詞是何意思。
「有月影在我身邊,每一天都很幽默。」
司徒風點了點景月的鼻子,忽然想起什麼道。
「太后在蓬萊閣辦壽辰,你可別給我惹什麼亂子。」
景月最怕聽司徒風這麼說,可終究是逃不過,原本打算綳著臉矇混過關,但還是忍不住心虛地嬉笑起來。
「要是不打算辦點什麼事,我怎麼會花心思攛掇太後去蓬萊閣辦生辰呢?」
「你!」
雖然司徒風早料到有這種可能,但是當真親耳從景月那裡聽到,還是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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