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如果沒有記錯,這個選項已經出現了有三次。
看來系統真的不死心,鐵了心地要讓自己選這個選項。
江晚伸手把鍾離昭捏著自己臉頰的手拽開,磨磨蹭蹭好久,小聲地說:「別的不清楚,但清楚鍾離哥哥你真的真的很短~」
「……」
鍾離昭的大掌掐住她的細腰,眯著眸子道:「王妃將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本王剛才沒有聽清楚。」
「沒聽清楚就算了。」江晚眼神遊離,低著頭悄咪咪地遠離他,退至馬車角落。
「呵呵。」鍾離昭見她如此慫地模樣,冷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俯身過去,一手撐在車廂上,一手用力地捏住她臉頰上的肉,語氣危險道:「短?王妃告訴本王,你覺得什麼短?」
江晚蜷縮在角落,被他困在身下,結結巴巴道:「不……不短。」
一點也不短,除了剛開始時間有點短以外,其餘一點也不短!
這都是系統發布的任務,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啊!江晚一臉欲哭無淚,垃圾系統,毀我清白。
鍾離昭卻不會這麼簡單地原諒她,無論是時間短還是什麼短,都關係著一個男人的尊嚴,他可以坦然地在外人面前說自己腎虛,但卻不能容忍自己的王妃說他短。
「短不短,待會兒回府後本王就叫王妃你看看。」他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冷哼一聲。
「疼!」江晚捂住自己的嘴巴,淚眼汪汪地看著他。「殿下你是不是小狗,為什麼要咬我?」
「給你口無遮攔的教訓。」放在她腰間的手上移,狠狠地在她的軟肉上捏了一下。
江晚敢怒不敢言,瑟縮在角落裡不敢動,生怕又觸怒他。要是他等不及回去,直接在馬車上就要證明自己,那她的臉就要丟盡了。
目光在她臉上慢慢掃過,見她慫的不敢說話的模樣,鍾離昭眼底閃過一絲古怪。
她這麼膽小,究竟是哪來的勇氣,敢在自己面前說出這些氣人的話的?
他收回手,瞥了一眼低著頭、乖巧地不敢動彈的江晚,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解釋一句,「本王今日的話只是搪塞皇兄的,本王沒有腎虛。」
害怕她不知道正常男人的頻率,鍾離昭輕咳一聲道:「尋常男子,只是兩三日一次,你的腦袋裡一天別亂想。」
「……」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些想笑,但還是忍住了,「知道了。」
馬蹄聲噠噠,車軲轆碾過王府門前的青石板,慢慢停在了王府大門口。
鍾離昭睜開眼看了一眼江晚,一眼不發地下了馬車。
不知道為什麼,江晚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總覺得鍾離昭這個眼神,裡面含著森森地冷意,好像在說進屋后她就完蛋了。
她跟在鍾離昭身後下了馬車,腳剛落地,就見鍾離昭冷嗤了一聲,轉身進了府。
江晚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原以為他也會回逢春院,卻不想他在進內院的路口停下,在她頭上輕輕地敲了一下道:「本王有事去一趟書房,晚上再回來收拾你。」
「知道了……」她捂著自己的腦袋,耳朵紅透了。
不用想,他收拾人的方法就是證明自己。
江晚回去歇了小會兒,然後處理了王府的一些雜務,眨眼間天便黑了。
鍾離昭披著薄薄的披風,踏著月色進屋,趕在晚膳端上來前回來。一進屋他就將自己的披風解了下來,扔給了江晚。
「用膳吧。」他凈手完,拿了她的帕子一面擦一面淡淡道。
「流玉已經去傳膳了,馬上就端上來。」江晚把蓋到自己頭上的披風扯下來,打量了他一眼,起身把披風掛好,然後殷勤地幫鍾離昭取下玉冠,幫他在額角上按了好幾下。
鍾離昭瞥了她一眼,知道她這是在討好自己,但什麼也沒說,只是懶洋洋地喝了一口茶。
晚膳很快上來,每樣菜都是他愛吃的。
「你這碗飯已經吃了快小半個時辰了,還要吃到什麼時候去?」早已用完晚膳,坐在窗下喝茶看書的鐘離昭放下茶杯,嗤笑了一聲。
江晚捧著自己的碗,戳了戳已經涼透了的米飯,杏眸眨了眨道:「殿下您就不能饒了我嗎?」
「不能。」鍾離昭無情地拒絕。
「好叭……」江晚放下飯碗,叫侍女們把飯菜撤下去,又叫屋裡的侍女們都出去,然後來到鍾離昭面前,跨坐到他的身上,勾住他的脖子認錯道:「我錯了,殿下您想怎樣就怎樣把!」
剛好今天他拒了婚事,還幫自己出了一口惡氣,就當是自己犒勞他了。
她撅起嘴巴,往鍾離昭的唇上親了下去。
但卻他的手指抵住了,江晚睜開眼,一臉疑惑道:「殿下,怎麼啦?」
便見鍾離昭微微一笑,自旁邊的矮桌上拿起一根竹尺,聲音低沉道:「沒那麼簡單。」
「……」
江晚沉默了一瞬間,抬頭看著他認真道:「殿下,其實你一點也不短,不必要這麼認真。」
「嗯?」鍾離昭挑眉。
「就……就這樣怪難為情的,要不還是算了,別量了。」她白玉似的耳朵紅透了。
「量?」鍾離昭一愣,隨即很快反應過來,面色古怪道:「你竟然以為……」
「算了,本王也不指望你這小腦袋瓜子里想的東西正常一點了。」他把江晚抱起來,令原本跨坐的姿勢變成趴在他腿上,然後拿起了那把竹尺。
!!!江晚杏眸一瞪,扭頭驚悚地問:「殿下你要做什麼?」
鍾離昭笑了,「本王覺得改叫王妃你長點記性才是,否則總愛語出驚人。」
「啪!」當響亮的聲音響起來時,江晚遲鈍地感覺到屁股一疼,然後一股羞恥感瞬間湧上大腦。
太過分了!她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打屁股!
「嗚嗚嗚你居然打我!」她臉蛋漲紅。
「長記性了嗎?下次還犯嗎?」鍾離昭慢條斯理地打著,一面留意著她的表情。
「嗚嗚嗚,我錯了下次還敢。」
「嗯?」
「不不不,下次不敢了。」江晚連忙改口。
鍾離昭又打了兩下,放下手中的竹尺將人翻個過抱到懷裡,親了親她眼角的淚水,將人抱著往內室去了。
甫一沾到床,江晚就翻了個滾滾到床裡面,把腦袋埋在被褥里,悶聲道:「殿下你太過分了,我決定三天不理你。」
鍾離昭扯了扯她的被子,「三天不理本王,你忍得住嗎?」
「忍得住!」江晚氣咻咻道。
「行。」鍾離昭沒說什麼,掀開被子上了床。
出乎意料,他晚上沒有碰她。江晚原以為他這麼生氣,肯定要在床上證明自己,卻沒想到他真的只是蓋著棉被純睡覺。
鍾離昭打的並不用力,第二日一早就不疼了,但江晚那顆玻璃心還是受傷了。
為了表示自己說到做到,她早上一大早就起來了,然後叫流玉給自己梳妝打扮好,簡單地用了早膳便帶人出門去了城外的鳳來山看上次沒有看成的楓葉。
等鍾離昭練劍回來,便見院子里已經沒了她的蹤影,問了侍女才知道她大清早就出了門。
氣性倒大……
他簡單地沐浴了一番,換了一身袍子便騎馬進了宮。薛既只是帶人逃去了南陽,卻並不代表者事情就這麼結束了。他皇兄受薛既的壓制近乎二十年,自然是不見到薛既的屍首不會放心。
另外還有胡人二皇子合木扎一事,如今胡人已經得知他們二皇子在長安被殺,正氣勢洶洶地集結兵馬準備南下。
江晚到了城外徑直去了楊阿伯的餛飩攤子,上次因為趙修然幾人沒能吃成,這次她終於如願以償地吃上了餛飩。
吃完餛飩后,她帶著流玉幾人在山上轉了一圈,最後去了鳳來山上的道觀里,給三清上了幾注香,才折返回城。
第二日她又給麝月公主下了帖子,邀她去西市閑逛,晚上回去的時候買了許多首飾話本吃食。第三日她又跟麝月去看了她正在建造的公主府,給她出了不少主意。
等到第四日清晨,她一早就醒了過來,趴在鍾離昭的胸口小聲將他喊醒。
「殿下殿下,別睡了。」
鍾離昭倏然睜開眼睛,抓住她捏住自己鼻子的手,聲音惺忪道:「怎麼,肯和本王說話了?」
江晚傲嬌地哼了一聲道:「說好三日就三日,我才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其實她早就後悔了,自己就是個話癆,三天不和鍾離昭說話,難受的不是鍾離昭而是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把三日前你欠下的債還了吧!」既然被喊醒了,鍾離昭也沒了睡意,見天色還早便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
「……」
江晚手抵在他胸膛上,「殿下該去練劍了。」
「在床上也一樣可以。」他伏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雖然知道鍾離昭不是那個意思,但江晚的腦袋裡卻嗚嗚地跑起了火車。練劍……怎麼那麼容易叫人想歪呢?
她抬手摟住鍾離昭的脖子,被他親的暈乎乎地,主動去扒他的衣服。
「嗯……」她眼角掛著淚水,面色潮紅,細嫩的小腿在空中亂踢,腳趾舒服地蜷縮在一起。
難耐間,她不小心扯下了床邊的帳子,偏頭的時候忽然從斜對面的鏡子里,發現了二人的身影……
太……太羞恥了。
江晚捂住自己的臉蛋,再不肯去看了。
倒是鍾離昭偏頭看了一眼,眸子幽深了許多,越發地用力,眼尾染上了一抹紅意,顯得極為秀色可餐。
待二人沐浴出來,坐到飯桌前用膳時,鍾離昭忽然開口道:「用晚膳,隨本王一起出去一趟。」
「去幹什麼?」江晚吃了一口蛋羹。
「今日趙修然成婚,本王身為皇叔,自然得去一趟。」鍾離昭意味深長道。
呸!騙鬼呢!
晉王一家如今已經全部成了庶民,被皇帝圈禁在城西,鍾離碧媸成婚根本不可能有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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