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別想反抗!
躲在草叢后的悸塔心驚膽戰的看著眼前的幾個男子,雙眸中有著怨毒的神色。她接近南宮魅自然不是同情那麼單純,而是她一早便注意到了她絕世的容貌,也知道她已經是王爺的人。現在雖然失寵,可是並不代表以後不會得寵!
她費盡心思想要取得南宮魅的信任,只是為了等她得寵之日可以像王爺求情,讓她得以離開這裡,擺脫奴隸的身份。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可是南宮魅現在若是被這幾個男人玷污了,她所有的心血也將付之東流。
一雙迷人的雙眸陡然睜開,露出如璀璨星空般亮麗的瞳孔。可是,這雙瞳孔之中,卻有著嗜血的寒冷殺意。
絡腮鬍子的男子被嚇了一跳,站起身子驚訝的的看著南宮魅:「你怎麼可能……」
你怎麼可能在我的迷藥之下這麼快就醒過來?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脖子便被鋒利的指甲劃破。猩紅的鮮血噴涌而出,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充滿殺氣的女子:「這……怎麼……可能?」說完,瞪大了雙眸,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另外三個男子同樣睜大了雙眸,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這個一個柔軟的女子,竟然那麼凌厲的便殺死了他們中最厲害的人?
不!絕不可能!他們抽出刀,齜牙咧嘴的便向南宮魅砍去。
「不自量力!」南宮魅嘴角輕輕的向上勾起,隨手摘了三片樹葉飛了出去。
……三個男子保持著佩刀高舉過頭的姿勢,但卻再也前進不動。一陣夜風吹過,他們便倒在了地上。而他們的脖頸處,都有一條長長的血痕。
直到死的那一刻,他們才發現了南宮魅哪一點的不同。那便是她的殺氣,布滿周身,令人膽寒!
南宮魅理了理她稍稍有些亂了的衣服,嘴角上掛著一抹冷冷的笑容。
她早就摸清楚了這幾個人的底細,以相同的手法已經拐走了很多女子了。至於木康,卻全然不知情,他只是剛好調來,和他們一起看守的而已,為人也老實憨厚。
抬腳正欲離開這裡,她的目光卻停留到了草叢之後,隨手摘下一片葉子,如飛刀一般飛了過去。
「啊……」一聲驚恐的叫聲穿透夜空,盤旋於九霄之上。
下一刻,南宮魅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草叢之後,看著眼前的女子,她雙眸中的冷意卻減少了許多。但卻用冷冷的語氣說道:「你怎麼在這裡?」
悸塔用手捂住被劃出一道血痕的胳膊,坐在地上恐懼的看著南宮魅:「我……我看見你被他們帶走……擔心你……就跟了過來……」
南宮魅上前一步,稍彎下腰,絕美的臉龐湊近悸塔:「你都看見了?」
悸塔稍稍向後退了些,和南宮魅保持了一些距離,慢慢的點了一下頭,緊張的說著:「我不會說出去的!」這個她曾認為柔弱的女子,現在卻帶給她無比恐怖的感覺。
南宮魅站直了身子,用手帕擦拭著指甲上的血跡,淡淡的說著:「就算你想說出去也沒有關係!因為……你根本沒有這樣的機會。」
一股寒意湧進悸塔的心中,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南宮魅:「你要殺我?」雖然她別有目的,但她對她卻也是真正的好,可是,她對她卻不念任何情意!
「誰說我要殺你?」南宮魅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我現在要逃出這個這裡,你是跟我一起走還是回去?」
「啊?」從極悲到極喜,悸塔竟有些適應不了,不安的看著南宮魅,「你真願意帶著我逃跑?我一點武功不會,會成為你的負擔的。」她多麼希望離開這裡啊!即使是用逃跑的方式。
「軍營這幾天,多虧了你的照顧。我南宮魅又豈是不懂知恩圖報的人?」她伸手將悸塔從地上拉了起來,溫柔的笑著,「殺人的手段,我絕對不會用在朋友身上的。」她知悸塔接近她並非毫無居心,可是這些並不重要,悸塔是這裡唯一一個讓她感覺到溫暖的人。
「朋友?」悸塔心中的恐懼感終於消失了許多,美麗的臉蛋上露出一抹笑容,「謝謝你願意帶我離開這裡。」
南宮魅牽起悸塔的手,讓她安心。她掃視了四周一番,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我們從這邊走,這邊沒有什麼軍隊巡查。」
月光,照亮了原本漆黑的夜空。
點點月光穿透樹林,給伸手不見五指的林子帶來了光線。幽深的林子里,泛著淡淡的光澤。兩個女子一前一後,快速的穿行著。
「這裡是大路,我們順著路走,就能回城了!」悸塔興奮的看著眼前的道路,雙眸中閃爍著激動的光彩。
南宮魅卻不似她那麼激動,反而有些惆悵。她費盡心機想要逃出軍營,如今真的逃了出來,她卻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她知道,在這個世界,她永遠也不會再見到她朝思暮想的人了。她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再也摸不到他俊美的臉龐,再也不能呆在他的懷中感受著幸福。
可是,她立刻便從悲傷的情緒中走了出來,雙眸冰冷的看著大路的另一頭。
「有人來了。快躲起來。」她拉著悸塔,快速的鑽進了路旁的草叢中。
不多時,便看見一大群人走了過來。幾十個士兵壓著二十三個戰俘,用鞭子驅打著他們前進。
又一鞭子狠狠地抽打在戰俘身上,一個士兵惡狠狠地說道:「快點走!」
二十多個衣衫破爛的戰俘被捆著手鏈腳鏈,步履闌珊的向前走著,他們身上的血痕,隨處可見。
走在最後的一個戰俘又被狠狠地抽了幾鞭子,後背上已經鮮血淋淋。他披散著滿頭長發,咬著牙齦隱忍著。
當他轉過身來時,南宮魅卻愣住了。
她看著他的臉,再也移不開目光。
長長的眉,邪魅的眸,高高的鼻樑,薄薄的雙唇,完美的臉部線條勾勒出他玩世不恭的俊容。
「上官……」她輕聲的呢喃著,隱藏在心底的思戀翻江倒海的湧來。在她面前走過,這個落魄的男人,不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上官穆少,她最愛的人嗎!
雖然此時的他再不復過去的桀驁不馴,風流倜儻,可是那張嫵媚眾生的臉龐,卻是她今生也不會遺忘的記憶。
看著他滿身傷痕,看著他被人抽打,她的心就像是在滴血一般的疼痛。修長的手緊緊地握成拳,冰冷的雙眸中充斥著嗜血的憤怒。
「魅兒,不要衝動!」悸塔緊緊地握住南宮魅的手,將欲衝出去的她拉了回來。雖然她並不知道南宮魅為何一下子變得這麼憤怒,但現在衝出去絕對是必死無疑。
南宮魅看著那群人漸漸遠去的身影,終是沒有衝出去。多年來,她早已學會了忍耐!
她記著了毆打上官穆少那個士兵的模樣,她一定會讓他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
她的神色恢復了平靜,看著悸塔認真的說道:「我要回軍營去,剩下的路,你只能自己走出去了。」
「我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你為什麼還要回去?」悸塔不解的看著南宮魅,也很不安。若讓她一個人繼續逃亡,遇到追兵她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南宮魅輕輕拍了拍悸塔的肩膀:「找戶人家將衣服換了,沒有人會認出你的!希望我們還能再見。」說完,南宮魅便走進林子里,照著原路返回軍營。
她不能讓上官穆少一個人呆在那裡!她必須去救他!就像是當初他不顧生命危險來救她一樣。
悸塔看著南宮魅的身影消失在了林子里,輕聲的嘆息道:「怕又是一個為情所惑的人!我們還真是相像啊!不過,南宮魅,謝謝你,給了我追尋夢想的機會。」她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沿著路,快速的向國都的方向走去。
「額……」巡視在關著戰俘帳篷外圍的士兵一個接著一個悄無聲息的倒下。南宮魅悄然出現在夜色中,小心謹慎的向裡面走去。
她靈活的躲過又一隊巡查的士兵,隱藏在了一個大的帳篷後面。她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帳篷上精確的劃開了一個小圓孔。
她將眼眸湊過去查看裡面的情形,裡面關了很多俘虜,但卻並沒用她要找的人。
她用這樣的方法,消無聲息的找了很多個帳篷。終於在多次失望時候,找到了那個讓她朝思暮想的人。
嘴角浮現出一抹輕鬆的笑容,她急切的便繞到了帳篷的正面去。
可是當她從帳篷的背後走出來時,不太明亮的四周卻被蜂擁而來的火光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南宮魅握緊手中的匕首,雙眸冰冷的看著圍上來的軍隊。她為了找上官穆少,竟然大意的沒有發現已經被人發現了她的蹤跡。
「南宮魅,你真讓本王另眼相看!」清冷的聲音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傳入南宮魅的耳膜,隨後,一身月牙色華服的洛銘優雅緩慢的從士兵讓出的一條道之中走了過來。
南宮魅看到洛銘那一刻,心中便猛然咯噔了一下。看著他那張俊美的臉龐,她有著心底里的排斥感。她默不作聲的看著他,匕首藏於身後,準備隨時動手。
洛銘走到南宮魅面前,用手中的摺扇輕挑的挑起她的下巴,風輕雲淡的說道:「本王早該知道你並非這麼簡單,竟然還隱藏了一身的功夫!不知你到俘虜這裡來意欲何為?」
「無需你管!」南宮魅雙眸中閃爍著冰冷的寒光,藏在背後的匕首向上一揮,狠絕的向著洛銘的脖子撫去。
可是,她的手腕卻傳來一陣劇痛,匕首竟不受控制的落到了地上。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的手輕易的便鉗制住了她的手腕。那可是她殺人的手!
洛銘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女孩子玩刀可不好!」他握住她手腕的手一拉,便將南宮魅拉到了他面前,她的身體緊緊地貼著他的身體。
他的另一隻手在南宮魅剛想出手之時,便抓住了她的手,他附在她的耳邊,吹著熱氣:「你不是本王的對手!不要妄自想要反抗!」
南宮魅雙手緊握成拳,坐在桌邊的凳子上雙眸冰冷的看著鎖著她雙腳的鐵鏈。可惡的洛銘,竟然用鐵鏈鎖著她!
更加可惡的是,她竟然沒有找到任何能夠幫助她擺脫這條鐵鏈的東西。
漆黑的夜被東方的第一抹陽光碟機逐開來,一個婢女端著吃的走進了關著南宮魅的帳篷。
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南宮魅猛然睜開眼睛,警惕的看向那個女子:「你是誰?」
「南宮姑娘,我是來給你送吃的的。」一張十七八歲的生面孔將吃的放在了南宮魅的桌子上,垂手站在一旁。
南宮魅眯著眼,冷冷的說道:「你還出矗在這裡做什麼?」
婢女稍稍低頭,不敢正視南宮魅的雙眸,怯弱的說道:「王爺吩咐奴婢看著姑娘吃完。」
南宮魅看了看桌上的飯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紅唇輕起,發出令人膽寒的聲音:「你過來。」
「是。」婢女乖巧的走到了南宮魅面前。
南宮魅將粥飯端了起來,遞到婢女面前,冷冷的命令著:「喝了它!」
「南宮姑娘,這是王爺讓奴婢給你送的早餐,奴婢不敢吃!」婢女恐懼的看著眼前的粥,雙腿一軟便要跪下。
南宮魅抓住了她的手臂,阻止了她的下跪,修長的玉手將粥送到她的嘴邊:「喝了它!」
「姑娘饒命啊!」婢女哀求著看著南宮魅,雙眸中泛著水霧,「饒了奴婢吧……」
「只是讓你喝粥,又何來饒命之說?」南宮魅絕美的冷顏湊近婢女蒼白的臉頰,「還是粥里有毒不成?」
「不是奴婢要害姑娘的!這是王爺吩咐的!還請姑娘饒命啊……」兩行清淚流出那雙水汪汪的雙眸,她苦苦的哀求著。南宮魅殺了守衛,打昏巡查士兵,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可是王爺卻也沒殺她。若她現在想要她的命,絕對易如反掌。
南宮魅手腕輕輕一動,婢女便像落葉一般飄然落地。她將手中的粥扔在婢女的身邊,哐當的破碎聲之後只見粘稠的粥飯撒了一地。
南宮魅冰冷的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婢女:「告訴洛銘,想要殺我,用光明一點的方式!」那個男人,竟然想要毒死她!可是,黑道出生的南宮魅,怎麼會被一點毒給害了?!
婢女爬起來,慌忙的跑了出去。
這一日,南宮魅被關在帳篷內,沒喝過一滴水,沒吃過一粒米,也沒有再進來過一個人。
腳鏈捆在地上的鐵扣上,她最多能在桌子邊的一轉活動,卻也走不到帳簾,不知外面的情況。
上官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想起他身上的傷她就好擔心他,好想快點去到他的身邊。
黑夜悄悄摸了進來,將帳篷籠罩在一片幽暗之中。
南宮魅敏銳的注意到了帳簾處的動靜,黑暗中她模糊的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緩步的向她走來。
她全身的細胞都變得警惕起來,因為她感覺到了走進來那個人全身散發的冷意。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冷冷的問道:「你是誰?」
「怎麼?這麼快就不認識本王了?」洛銘清冷的聲音有些戲謔的說著,拿出火摺子,點燃了帳篷里的蠟燭。
那張俊美的臉龐在她的眼前變得清晰起來,她偏過頭不去看他,冷冷的說道:「王爺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還是來親手取我性命?」
「你以為我真會殺你嗎?」洛銘千年不變的冰冷臉龐上竟然出現了一些神色變化,他大步流星走到她的面前,用手握住她粉嫩的下巴,讓她看著他的雙眸,「含格!你還是這麼不願多看本王一眼嗎?」
南宮魅秀眉微皺,但她卻察覺到了洛銘雙眸中隱忍著的悲傷。他是把她當做是別人了?她直直的看著他的雙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哈哈哈哈哈……」洛銘放開了對南宮魅的鉗制,仰天瘋狂的大笑了起來,大吼著,「為什麼?」
他突然抓住了南宮魅的肩膀,吼道:「本王在你心裡,就連一丁點地位也沒有了嗎?為什麼你總是對本王那麼殘忍,為什麼你的心裡只有那個男人!」
南宮魅使足了力道,用力推開了洛銘,冷冷的說道:「王爺怕是認錯人了吧!我不是什麼含格!我是南宮魅!「
「你就算是化成灰,本王也不會認錯你!」洛銘再次走進她,修長的手撫上她的肩膀,一下子便將她的衣服褪到了肩膀之下,露出了雪嫩的胳膊。
「你幹什麼?」南宮魅伸手想要打開洛銘的手,可是卻被他在半空之中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