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幽冥教，冥夜軒。
一襲藍衣飛舞在空中，緩緩落地，如九天仙女般翩若驚鴻，似真似幻。
「嘿嘿，終於溜進來了！」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苡晴興奮地左看右看，滿眼讚歎，「哇，果然是好地方啊！」環顧四周，一片溫馨的紫色包裹著，乾淨淡雅，幽靜絕塵，煙波迷離中一精緻的竹軒若隱若現。「咦，為什麼感覺這麼眼熟？」納悶地歪著腦袋，看了眼前面的竹軒，施展輕功，苡晴欣喜地朝它飛去，霧靄層層中留下一個絕美的身影。
走近竹軒，屋裡乾淨得沒有一絲灰塵，一張桌子，幾條凳子，桌子上放著茶壺和一盤未下完的棋，屋裡的東西不多卻給人一種濃濃的家的感覺，恍如避風的港灣、心靈的歸宿，讓人一下子覺得有了依靠。
「哼，這麼好的地方都不帶我來。」苡晴憤憤地嘟囔著，要不是自己無意中聽說有這麼好的地方，躲過了重重守衛，費盡了千辛萬苦，都看不到這麼好的地方。眨著水靈靈的眼睛，視線一下子集中到一顆白色透明的珠子上，好奇地拿起它打量著：「咦，這是什麼東西？」
看了老半天都看不出個所以然，怏怏地放下，眼睛一掃，白色的珠簾印入眼帘，裡面的東西若隱若現，彷彿有魔力般的，腳不由自主地向它走去。以後的歲月中，苡晴都忍不住問自己，如果當時自己沒有闖進冥夜軒，沒有掀開那白色的珠簾，是不是就不會聽到那痛徹心肺的話，是不是可以一直活在謊言中？
怔怔地望著眼前的一切，靈堂？沒想到這裡居然是一個靈堂。大著膽子往前走去，兩個牌位森然然地放在那裡。
娘親水寧之墓。水寧？好熟悉的名字，是他母親嗎？猶記得上次在他母親墳前哀傷的樣子，一陣心疼，原來他是那麼思念他的母親。
再往旁邊一看，整個人都怔住了。愛妻紅蓮之墓。愛妻？鬼使神差般地伸出顫抖的小手拿下牌位，紅蓮？是他的妻子，他已經有妻子了嗎？
還沒來得及細想，一陣腳步聲傳來，苡晴連忙閃身躲起來，嚇得連氣都不敢喘。
不一會兒，對話聲傳來……
「小少爺，你交代的事已經辦好了。」是玲姨，苡晴聽出了她的聲音。她對自己很好，看著她的時候總是充滿慈愛，有時候苡晴會忍不住想要是自己的母親還在世，是不是也會向玲姨一樣寵溺地任她撒嬌，包容她的調皮。
「嗯，我知道了。」玉石般的聲音淡淡地應著。
「小少爺……水飄然……」猶豫的聲音充滿不安。
姐姐，聽到姐姐，苡晴好奇地豎起了耳朵。
「她已經答應了。」似笑非笑的聲音讓苡晴渾身不舒服。
「她答應了？」玲姨為什麼那麼激動，那麼哀傷，姐姐答應了什麼，苡晴皺起了眉頭，直覺告訴她肯定不是好事。
「她妹妹在我這裡，她有選擇嗎？」冷淡的聲音讓苡晴一顫，抱著木牌的手緊了緊。
「小少爺，你，能不能，能不能……放過她們姐妹？」顫抖的聲音夾雜著乞求。
「玲姨，你不想報仇了嗎？」幽冷中夾雜著凌厲。
「想，我當然想。可是一定要用這個辦法嗎？況且水飄然已經身重蠱毒，來日無多了，她……」
「玲姨。」漠然地打斷她的話，「我絕不會放棄任何報仇的機會。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我，我……小少爺，你放過她吧，她是個可憐的孩子，玲姨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我只求你放過她。」見夜月不為所動，咬牙道，「你就看在小姐的份上吧，啊？」
夜月臉色微動，接著眼神一冷：「我可不知道她跟娘有什麼關係，你可不要忘了她可是殺害舅父一家之人的女兒。」
想起飄然的身世，芷玲一陣黯淡，「可是……」
「玲姨，不必再說了。」堅決的語氣。
「好，我不說她，那麼苡晴呢？」
渾身冰冷的苡晴緊緊咬住嘴唇，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聽到自己的名字，連忙強壓心神。
「苡晴？她有什麼好說的？」
「你，小少爺，難道你不知道苡晴很喜歡你？」
怔了一下，隨即漫不經心地開口：「我當然知道，我也很喜歡她啊。」
「你喜歡她？有多喜歡？」
「玲姨，難道你沒看到我有多寵她嗎？」
「寵她？那麼你愛她嗎，小少爺？」
「愛？」俊眉微皺，聲音變得縹緲清遠，「玲姨，愛這個字對我來說太遙遠了，心都死了還怎麼愛。」
「那你要苡晴怎麼辦？」
「怎麼辦？玲姨，你為什麼要這麼問，現在這樣子不好嗎？我寵她，她快樂，我也開心，相安無事，不是很好嗎？」
「小少爺，你太殘忍了，傷害了她姐姐，侵佔了她的人，她的心，當她發現這一切原來是一場謊言的時候，你叫她怎麼活下去。」芷玲激動地大喊，可憐的苡晴，難道她要重蹈小姐的路，紅顏薄命。
「你放心，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水飄然不講，她就永遠不會知道。」也能永遠單純地幸福下去。
「呵呵，我算是明白了，小少爺，原來她在你眼裡不過是顆幫你牽制水飄然的棋子，高興了就逗一逗玩一玩的寵物罷了。」
「玲姨，話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嘛。」不悅的語氣。
「小少爺，如果你不愛你就放了她，不要再讓她越陷越深。」
「玲姨……」縹緲的聲音讓人聽不出心中所想。
「你真的不愛她，一點點都沒有嗎？」期盼地看著他。
「玲姨，你該明白，我早就沒有了愛的權利。」避開那灼人的目光，長長的睫毛垂下，掩蓋了所有情緒。
「是因為紅蓮嗎？她早就死了……」
「在我心中，她永遠都是我的妻子，我惟一的妻子……」
「什麼人……」芷玲還想說些什麼，只聽見夜月大喝一聲閃身進了裡屋，幾乎是同一時間啪的一聲，什麼東西掉下了。
苡晴渾身顫抖，蒼白的臉幾近透明，貝齒狠狠咬住嘴唇，流出絲絲鮮血，苦澀的淚水順著臉頰一顆顆滴落下來……
兩人的目光緊緊交纏在了一起……
彷彿一眼萬年……
「你都聽到了！」良久，一個淡淡的聲音問著。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苡晴激動地跑過去拉住他的袖子。月，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只是你和玲姨合起來騙我的。
避開她那期盼的目光，剛要說些什麼，看見前面地上摔碎的靈牌，猛得推開她往前走去……
苡晴被他一推，原本搖搖欲墜的身體立即倒在了地上，淚眼迷離中只見他心疼地一塊塊拾起地上破碎的靈牌，小心地護在懷裡，不禁苦笑，原來那才是他真正的寶貝……
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抱住了肚子，痛，好痛，真的好痛，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離開她的身體……
眼前漸漸地暗了下來，玲姨焦急的樣子開始模糊起來……
幽冥教，冥夜軒。
一襲藍衣飛舞在空中，緩緩落地，如九天仙女般翩若驚鴻，似真似幻。
「嘿嘿，終於溜進來了！」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苡晴興奮地左看右看，滿眼讚歎，「哇，果然是好地方啊！」環顧四周，一片溫馨的紫色包裹著，乾淨淡雅，幽靜絕塵，煙波迷離中一精緻的竹軒若隱若現。「咦，為什麼感覺這麼眼熟？」納悶地歪著腦袋，看了眼前面的竹軒，施展輕功，苡晴欣喜地朝它飛去，霧靄層層中留下一個絕美的身影。
走近竹軒，屋裡乾淨得沒有一絲灰塵，一張桌子，幾條凳子，桌子上放著茶壺和一盤未下完的棋，屋裡的東西不多卻給人一種濃濃的家的感覺，恍如避風的港灣、心靈的歸宿，讓人一下子覺得有了依靠。
「哼，這麼好的地方都不帶我來。」苡晴憤憤地嘟囔著，要不是自己無意中聽說有這麼好的地方，躲過了重重守衛，費盡了千辛萬苦，都看不到這麼好的地方。眨著水靈靈的眼睛，視線一下子集中到一顆白色透明的珠子上，好奇地拿起它打量著：「咦，這是什麼東西？」
看了老半天都看不出個所以然，怏怏地放下，眼睛一掃，白色的珠簾印入眼帘，裡面的東西若隱若現，彷彿有魔力般的，腳不由自主地向它走去。以後的歲月中，苡晴都忍不住問自己，如果當時自己沒有闖進冥夜軒，沒有掀開那白色的珠簾，是不是就不會聽到那痛徹心肺的話，是不是可以一直活在謊言中？
怔怔地望著眼前的一切，靈堂？沒想到這裡居然是一個靈堂。大著膽子往前走去，兩個牌位森然然地放在那裡。
娘親水寧之墓。水寧？好熟悉的名字，是他母親嗎？猶記得上次在他母親墳前哀傷的樣子，一陣心疼，原來他是那麼思念他的母親。
再往旁邊一看，整個人都怔住了。愛妻紅蓮之墓。愛妻？鬼使神差般地伸出顫抖的小手拿下牌位，紅蓮？是他的妻子，他已經有妻子了嗎？
還沒來得及細想，一陣腳步聲傳來，苡晴連忙閃身躲起來，嚇得連氣都不敢喘。
不一會兒，對話聲傳來……
「小少爺，你交代的事已經辦好了。」是玲姨，苡晴聽出了她的聲音。她對自己很好，看著她的時候總是充滿慈愛，有時候苡晴會忍不住想要是自己的母親還在世，是不是也會向玲姨一樣寵溺地任她撒嬌，包容她的調皮。
「嗯，我知道了。」玉石般的聲音淡淡地應著。
「小少爺……水飄然……」猶豫的聲音充滿不安。
姐姐，聽到姐姐，苡晴好奇地豎起了耳朵。
「她已經答應了。」似笑非笑的聲音讓苡晴渾身不舒服。
「她答應了？」玲姨為什麼那麼激動，那麼哀傷，姐姐答應了什麼，苡晴皺起了眉頭，直覺告訴她肯定不是好事。
「她妹妹在我這裡，她有選擇嗎？」冷淡的聲音讓苡晴一顫，抱著木牌的手緊了緊。
「小少爺，你，能不能，能不能……放過她們姐妹？」顫抖的聲音夾雜著乞求。
「玲姨，你不想報仇了嗎？」幽冷中夾雜著凌厲。
「想，我當然想。可是一定要用這個辦法嗎？況且水飄然已經身重蠱毒，來日無多了，她……」
「玲姨。」漠然地打斷她的話，「我絕不會放棄任何報仇的機會。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我，我……小少爺，你放過她吧，她是個可憐的孩子，玲姨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我只求你放過她。」見夜月不為所動，咬牙道，「你就看在小姐的份上吧，啊？」
夜月臉色微動，接著眼神一冷：「我可不知道她跟娘有什麼關係，你可不要忘了她可是殺害舅父一家之人的女兒。」
想起飄然的身世，芷玲一陣黯淡，「可是……」
「玲姨，不必再說了。」堅決的語氣。
「好，我不說她，那麼苡晴呢？」
渾身冰冷的苡晴緊緊咬住嘴唇，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聽到自己的名字，連忙強壓心神。
「苡晴？她有什麼好說的？」
「你，小少爺，難道你不知道苡晴很喜歡你？」
怔了一下，隨即漫不經心地開口：「我當然知道，我也很喜歡她啊。」
「你喜歡她？有多喜歡？」
「玲姨，難道你沒看到我有多寵她嗎？」
「寵她？那麼你愛她嗎，小少爺？」
「愛？」俊眉微皺，聲音變得縹緲清遠，「玲姨，愛這個字對我來說太遙遠了，心都死了還怎麼愛。」
「那你要苡晴怎麼辦？」
「怎麼辦？玲姨，你為什麼要這麼問，現在這樣子不好嗎？我寵她，她快樂，我也開心，相安無事，不是很好嗎？」
「小少爺，你太殘忍了，傷害了她姐姐，侵佔了她的人，她的心，當她發現這一切原來是一場謊言的時候，你叫她怎麼活下去。」芷玲激動地大喊，可憐的苡晴，難道她要重蹈小姐的路，紅顏薄命。
「你放心，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水飄然不講，她就永遠不會知道。」也能永遠單純地幸福下去。
「呵呵，我算是明白了，小少爺，原來她在你眼裡不過是顆幫你牽制水飄然的棋子，高興了就逗一逗玩一玩的寵物罷了。」
「玲姨，話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嘛。」不悅的語氣。
「小少爺，如果你不愛你就放了她，不要再讓她越陷越深。」
「玲姨……」縹緲的聲音讓人聽不出心中所想。
「你真的不愛她，一點點都沒有嗎？」期盼地看著他。
「玲姨，你該明白，我早就沒有了愛的權利。」避開那灼人的目光，長長的睫毛垂下，掩蓋了所有情緒。
「是因為紅蓮嗎？她早就死了……」
「在我心中，她永遠都是我的妻子，我惟一的妻子……」
「什麼人……」芷玲還想說些什麼，只聽見夜月大喝一聲閃身進了裡屋，幾乎是同一時間啪的一聲，什麼東西掉下了。
苡晴渾身顫抖，蒼白的臉幾近透明，貝齒狠狠咬住嘴唇，流出絲絲鮮血，苦澀的淚水順著臉頰一顆顆滴落下來……
兩人的目光緊緊交纏在了一起……
彷彿一眼萬年……
「你都聽到了！」良久，一個淡淡的聲音問著。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苡晴激動地跑過去拉住他的袖子。月，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只是你和玲姨合起來騙我的。
避開她那期盼的目光，剛要說些什麼，看見前面地上摔碎的靈牌，猛得推開她往前走去……
苡晴被他一推，原本搖搖欲墜的身體立即倒在了地上，淚眼迷離中只見他心疼地一塊塊拾起地上破碎的靈牌，小心地護在懷裡，不禁苦笑，原來那才是他真正的寶貝……
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抱住了肚子，痛，好痛，真的好痛，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離開她的身體……
眼前漸漸地暗了下來，玲姨焦急的樣子開始模糊起來……
幽冥教，冥夜軒。
一襲藍衣飛舞在空中，緩緩落地，如九天仙女般翩若驚鴻，似真似幻。
「嘿嘿，終於溜進來了！」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苡晴興奮地左看右看，滿眼讚歎，「哇，果然是好地方啊！」環顧四周，一片溫馨的紫色包裹著，乾淨淡雅，幽靜絕塵，煙波迷離中一精緻的竹軒若隱若現。「咦，為什麼感覺這麼眼熟？」納悶地歪著腦袋，看了眼前面的竹軒，施展輕功，苡晴欣喜地朝它飛去，霧靄層層中留下一個絕美的身影。
走近竹軒，屋裡乾淨得沒有一絲灰塵，一張桌子，幾條凳子，桌子上放著茶壺和一盤未下完的棋，屋裡的東西不多卻給人一種濃濃的家的感覺，恍如避風的港灣、心靈的歸宿，讓人一下子覺得有了依靠。
「哼，這麼好的地方都不帶我來。」苡晴憤憤地嘟囔著，要不是自己無意中聽說有這麼好的地方，躲過了重重守衛，費盡了千辛萬苦，都看不到這麼好的地方。眨著水靈靈的眼睛，視線一下子集中到一顆白色透明的珠子上，好奇地拿起它打量著：「咦，這是什麼東西？」
看了老半天都看不出個所以然，怏怏地放下，眼睛一掃，白色的珠簾印入眼帘，裡面的東西若隱若現，彷彿有魔力般的，腳不由自主地向它走去。以後的歲月中，苡晴都忍不住問自己，如果當時自己沒有闖進冥夜軒，沒有掀開那白色的珠簾，是不是就不會聽到那痛徹心肺的話，是不是可以一直活在謊言中？
怔怔地望著眼前的一切，靈堂？沒想到這裡居然是一個靈堂。大著膽子往前走去，兩個牌位森然然地放在那裡。
娘親水寧之墓。水寧？好熟悉的名字，是他母親嗎？猶記得上次在他母親墳前哀傷的樣子，一陣心疼，原來他是那麼思念他的母親。
再往旁邊一看，整個人都怔住了。愛妻紅蓮之墓。愛妻？鬼使神差般地伸出顫抖的小手拿下牌位，紅蓮？是他的妻子，他已經有妻子了嗎？
還沒來得及細想，一陣腳步聲傳來，苡晴連忙閃身躲起來，嚇得連氣都不敢喘。
不一會兒，對話聲傳來……
「小少爺，你交代的事已經辦好了。」是玲姨，苡晴聽出了她的聲音。她對自己很好，看著她的時候總是充滿慈愛，有時候苡晴會忍不住想要是自己的母親還在世，是不是也會向玲姨一樣寵溺地任她撒嬌，包容她的調皮。
「嗯，我知道了。」玉石般的聲音淡淡地應著。
「小少爺……水飄然……」猶豫的聲音充滿不安。
姐姐，聽到姐姐，苡晴好奇地豎起了耳朵。
「她已經答應了。」似笑非笑的聲音讓苡晴渾身不舒服。
「她答應了？」玲姨為什麼那麼激動，那麼哀傷，姐姐答應了什麼，苡晴皺起了眉頭，直覺告訴她肯定不是好事。
「她妹妹在我這裡，她有選擇嗎？」冷淡的聲音讓苡晴一顫，抱著木牌的手緊了緊。
「小少爺，你，能不能，能不能……放過她們姐妹？」顫抖的聲音夾雜著乞求。
「玲姨，你不想報仇了嗎？」幽冷中夾雜著凌厲。
「想，我當然想。可是一定要用這個辦法嗎？況且水飄然已經身重蠱毒，來日無多了，她……」
「玲姨。」漠然地打斷她的話，「我絕不會放棄任何報仇的機會。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我，我……小少爺，你放過她吧，她是個可憐的孩子，玲姨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我只求你放過她。」見夜月不為所動，咬牙道，「你就看在小姐的份上吧，啊？」
夜月臉色微動，接著眼神一冷：「我可不知道她跟娘有什麼關係，你可不要忘了她可是殺害舅父一家之人的女兒。」
想起飄然的身世，芷玲一陣黯淡，「可是……」
「玲姨，不必再說了。」堅決的語氣。
「好，我不說她，那麼苡晴呢？」
渾身冰冷的苡晴緊緊咬住嘴唇，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聽到自己的名字，連忙強壓心神。
「苡晴？她有什麼好說的？」
「你，小少爺，難道你不知道苡晴很喜歡你？」
怔了一下，隨即漫不經心地開口：「我當然知道，我也很喜歡她啊。」
「你喜歡她？有多喜歡？」
「玲姨，難道你沒看到我有多寵她嗎？」
「寵她？那麼你愛她嗎，小少爺？」
「愛？」俊眉微皺，聲音變得縹緲清遠，「玲姨，愛這個字對我來說太遙遠了，心都死了還怎麼愛。」
「那你要苡晴怎麼辦？」
「怎麼辦？玲姨，你為什麼要這麼問，現在這樣子不好嗎？我寵她，她快樂，我也開心，相安無事，不是很好嗎？」
「小少爺，你太殘忍了，傷害了她姐姐，侵佔了她的人，她的心，當她發現這一切原來是一場謊言的時候，你叫她怎麼活下去。」芷玲激動地大喊，可憐的苡晴，難道她要重蹈小姐的路，紅顏薄命。
「你放心，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水飄然不講，她就永遠不會知道。」也能永遠單純地幸福下去。
「呵呵，我算是明白了，小少爺，原來她在你眼裡不過是顆幫你牽制水飄然的棋子，高興了就逗一逗玩一玩的寵物罷了。」
「玲姨，話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嘛。」不悅的語氣。
「小少爺，如果你不愛你就放了她，不要再讓她越陷越深。」
「玲姨……」縹緲的聲音讓人聽不出心中所想。
「你真的不愛她，一點點都沒有嗎？」期盼地看著他。
「玲姨，你該明白，我早就沒有了愛的權利。」避開那灼人的目光，長長的睫毛垂下，掩蓋了所有情緒。
「是因為紅蓮嗎？她早就死了……」
「在我心中，她永遠都是我的妻子，我惟一的妻子……」
「什麼人……」芷玲還想說些什麼，只聽見夜月大喝一聲閃身進了裡屋，幾乎是同一時間啪的一聲，什麼東西掉下了。
苡晴渾身顫抖，蒼白的臉幾近透明，貝齒狠狠咬住嘴唇，流出絲絲鮮血，苦澀的淚水順著臉頰一顆顆滴落下來……
兩人的目光緊緊交纏在了一起……
彷彿一眼萬年……
「你都聽到了！」良久，一個淡淡的聲音問著。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苡晴激動地跑過去拉住他的袖子。月，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只是你和玲姨合起來騙我的。
避開她那期盼的目光，剛要說些什麼，看見前面地上摔碎的靈牌，猛得推開她往前走去……
苡晴被他一推，原本搖搖欲墜的身體立即倒在了地上，淚眼迷離中只見他心疼地一塊塊拾起地上破碎的靈牌，小心地護在懷裡，不禁苦笑，原來那才是他真正的寶貝……
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抱住了肚子，痛，好痛，真的好痛，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離開她的身體……
眼前漸漸地暗了下來，玲姨焦急的樣子開始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