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睡覺
在偌大的夜鷹族,唯一一個同類,還被帶走了,塗山蘭蘭更覺得心有戚戚。
望著小小離開的方向,她有些發獃。
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感覺到整個人被人抱起來了。
失重的感覺,讓她猛地勾住手邊的東西。
旋即她驚疑不定地看過去,就見夜血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塗山蘭蘭下意識地,正好勾住了他的脖子。
兩個人一下子靠的很近。
塗山蘭蘭心裡一緊,頭皮發麻:「族,族長……」
「要睡覺。」
夜血瞥她一眼,似乎在說:一切都按照你說的辦好了,該睡了吧。
塗山蘭蘭幾乎笑不出來。
夜血卻直接抱著她回到草鋪上,沒等塗山蘭蘭反應過來,他就把人攬在懷裡,長腿一甩,壓在了塗山蘭蘭身上,那模樣彷彿將塗山蘭蘭當成了抱枕一樣。
「……」
塗山蘭蘭感覺身上跟壓了一座大山似的,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她現在就是在虎口討生活,哪敢亂折騰,規規矩矩地躺在那兒,一動不動,完美充當著抱枕的角色。
或許是這一天,心驚膽戰加上過量運動,她真的累了。
沒一會兒,塗山蘭蘭在高壓之下睡著了。
夜晚的風,有些涼。
塗山蘭蘭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朝四周抓了抓,想要找到被子,旋即她抓了一塊什麼東西,恍惚間以為自己是在宿舍,抓的是被子,就往身上一蓋,然後一翻身,沖著旁邊的熱源鑽了過去。
夜血閉著眼,還沒睡著,就感覺到自己腰部裹著的獸皮,被人扯掉了。
他睜開眼,就看到塗山蘭蘭正拽著他那塊獸皮,蓋在自己肚子上,然後往自己鑽了過來。
塗山蘭蘭完全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夜血,近乎全裸,而她只是感覺到這邊好像沒風,暖和一下,便湊了過來,鑽進了夜血的懷裡。
塗山蘭蘭以為,是抱住了自家以前養得狗,還伸手摸了幾下,嘟囔:「小乖乖,別亂動,讓我睡一會兒再陪你玩……」
夜血看著那雌性的手,在自己胸口亂摸,眸色沉了沉,他盯著塗山蘭蘭的側臉,血液彷彿在這一刻,漸漸熱了起來。
那感覺,就像是曾經那些同類說過的,發情的樣子。
夜血一怔,看著自己身體的反應,他擰了一下眉頭,有那麼一瞬間的茫然。
過了一會兒,他有些燥熱,看著熟睡的塗山蘭蘭,有點不悅。
他伸手去搖了搖塗山蘭蘭,似乎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睡不著,塗山蘭蘭卻能睡著。
塗山蘭蘭有個睡著了雷打不醒的外號,今天神經緊繃了一天,好不容易睡著,哪那麼容易醒,她還以為是自己那幾個室友作祟,一把抓住夜血的手,按在自己懷裡,嘟囔:「給你摸摸,別鬧了……」
塗山蘭蘭迷迷糊糊做夢了,她們那個寢室里,就她胸最大,幾個室友關係又好得很,就會時不時來佔個便宜,她以為又是哪個室友鬧她,習以為常。
夜血的手,被她帶著按在了她的胸口上……
夜血感覺血液一下子更熱了。
「壞東西!」
看到塗山蘭蘭睡得越來越香,夜血忍不住罵了一句。
旋即,他盯著塗山蘭蘭,惡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忽然低下頭,咬住了塗山蘭蘭的唇角。
塗山蘭蘭睡得迷糊,以為自家狗子發瘋了,伸手推了一把,翻過身,直接背對著夜血,再次睡了過去。
夜血:「……」
看著塗山蘭蘭的後腦勺,夜血氣得冷笑一聲,旋即將人扒了回來,按進自己懷裡。
塗山蘭蘭潛意識裡掙扎了幾下,沒掙脫開,便乖順地窩在夜血懷裡,繼續呼呼大睡。
……
塗山蘭蘭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夜血早已不在山洞裡。
她茫然地盯著山洞頂部怪狀嶙峋的石頭看了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已經穿越了。
來到洪荒也有好些日子了,塗山蘭蘭還是會時不時地想起以前的生活來。
睡醒的時候,經常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緩了一會兒,塗山蘭蘭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看著空蕩蕩的山洞,沒有一個人,她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昨天晚上,她好像是和夜血睡在一起的?
「人呢?」
塗山蘭蘭咕噥了一聲,忽然感覺到唇角一疼,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隨後,她伸手摸了摸嘴角,卻摸到嘴角邊,有一塊結痂,像是血痂,一摸,可疼了。
塗山蘭蘭疼得緊皺著眉,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獸皮,她小心翼翼地出了山洞。
大清早的,夜鷹族裡沒人,好像都出去了。
族內靜悄悄的。
塗山蘭蘭見狀,小跑著去了湖邊,洗了一把臉的同時,借著湖面,看見了嘴角的傷,那是一圈牙印,其中有兩個牙印傷口最深,都流血了,現在結了一層薄薄的血痂。
伸手摸了摸那層血痂,塗山蘭蘭有點懵,看這牙印,就像是當初/夜血在她胸口上打標機時的牙印一樣。
難不成是她昨天晚上睡著了,夜血咬的?
不能吧?
夜血看著不像是喜歡偷襲的人啊。
塗山蘭蘭摸著嘴角,忽然神色一僵,想起來一件事,她昨天晚上做夢,好像夢見了自家狗子發瘋,親她來著……
難道當時不是她家狗子,是夜血?
塗山蘭蘭心裡一驚,第一個想法,就是完蛋了。
她當時好像把夜血當成狗子似的,還說了幾句……
夜血該不會是生氣,才狠狠咬了她一口吧?
塗山蘭蘭嘴角抽了抽,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心裡有點慌。
正在這時,她忽然看到了平靜的湖面上,出現了夜血的臉。
「啊!」
塗山蘭蘭嚇了一跳,猛地站起來同時身子卻不受控制地朝湖面砸過去。
就在塗山蘭蘭感覺要泡個澡的時候,身後伸出來一條長臂,穩穩地圈住她的腰肢,將她拉了回去。
塗山蘭蘭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便由於慣性,靠在了夜血的懷裡。
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夜血,看著驚魂未定的塗山蘭蘭,嘴角揚起一個刻薄的弧度,「笨。」
他就沒見過這麼笨的雌性,洗個臉居然會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