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馬老三死了
來到街上,牟小瞳越想越生氣,沖著劉楊叫道:「我才想起來,你一個外圍成員憑什麼擔保?還有,你剛才在他手心裡畫的到底是啥?」
劉楊微微笑道:「還是那句話,誰沒有點壓心底的秘密呢,你們下來是為了掩蓋事情的,但是說起來誰能真正把整件事情掩蓋得跟沒有發生過一樣呢?就算你能掩蓋這一次的,可是剛才老爺子說的那件幾十年前的事情,你們能掩蓋嗎?再往前說不定還有呢,只要事情發生過了,除非你弄了月光寶盒,你們看過月光寶盒沒,跟你們說那個老招笑了。」
他這明顯是轉移話題。
不過這一招還是管用的,畢竟牟小瞳也知道自己跟劉楊這麼鬧,這麼指責他其實也沒有半點的意義。
她沒好氣地說道:「什麼月光寶盒,那不是大話西遊嗎?那個片子引進來的時候,我們還負責審查呢。」
「啥?別吹牛啊,你們又不是主管單位,憑什麼要你們去審核這片子啊?」
「難道你以為我們尋龍局就沒有一個掩蓋職業嗎?我們對外都是有身份的,比如健身專家,文化大使等等。」
「那這黑大哥是健身專家,而你是文化大使?除了額頭,也沒看出哪裡大啊。」
「滾蛋。」牟小瞳咬牙切齒,「我說正經的。算了,跟你這種沒有文化的人也著不起這個急,還是商量一下接下去要怎麼辦吧?」
「還能怎麼辦?找第三個人去啊。」劉楊說道。
「你說得對,的確要找第三個人,咱們現在就去吧。」牟小瞳太想得到一次成功的體驗了。
這一次出師不利,接連受挫,她的自信心差點都被摧毀了。
三個人上了車,王崑崙開著車,牟小瞳看地圖,兩個人卻在千秋區的複雜路況之下十分迷茫。地圖上的街道橫平豎直,可是車子開的路線卻是曲里拐彎的,難不成這地圖上畫的千秋區跟實際上兩個不同的千秋區不成?
劉楊一看他們這樣,不由著急:「你們這是鬧哪樣啊,早說啊,你們在地攤上買的地圖吧,那個不好使,我對安北那可以說了如指掌,閉著眼睛都能給你們找到地方,你們說吧,去哪兒?」
「去清澤浴池,那裡有第三個遭遇者。」
「打聽一下啊,你們尋龍局到底是怎麼確定這些遭遇者的呢?是不是有什麼儀器之類的啊,或者你們根本就是對我們所有的平頭百姓進行監控?像那本《一九八四》當中的老大哥那樣?」
「你以為我們是美帝野心狼?遭遇者都會有一個明顯的特徵,那就是帶有一絲龍氣。我們是通過龍氣來判斷篩選的。」
牟小瞳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一枚柳葉鏢一亮,這柳葉鏢竟然漂浮在她的掌心。
「我去,魔術?」
「這就是龍氣。是氣所磅礴,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
「你別欺負我讀書少,你說的是正氣歌,對了,龍氣肉眼可以看出來嗎?」
「需要擁有一門特別的望氣術,掌握望氣術,就能看得見龍氣。」牟小瞳得意地眨了眨眼睛。
「你們也不知道會不會漏人是吧,你們只是摸底排查,然後確定遭遇者,最後給他們洗腦,讓他們忘記掉這種遭遇。所以說,你們尋龍局乾的就是警察的活唄,你們是不是還跟警察有配合?」
「我們這一次來,就是以安北警察局顧問的身份過來的,警方會跟我們共享信息,他們管人的事,我們管龍的事,目的就是要把這一起惡性事件給平息下來,找到真兇,抹去痕迹。」
正說著,牟小瞳的電話響起。
她接起來聽了兩句,看向劉楊:「咱們得換一個地方了,東方水皇宮怎麼走?」
「咋突然改地方了呢?」
「別問這麼多,只管帶路。」
「那可不成,我這個人吧,天生就是當記者的材料,好奇心強著呢,你不說清楚,我才不帶你們去呢。」劉楊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一包老巴奪來,叼在嘴上,象徵性地問了一句,「不介意我在車裡抽煙吧。」
牟小瞳冷不丁說道:「馬老三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劉楊把嘴張得老大,香煙嗖一下掉下來,他下意識去掏,竟然還讓他給掏著了。
不過他沒抽,而是放回到煙盒裡,從後視鏡掃了一眼牟小瞳,看見牟小瞳眼裡的懷疑,突然想到什麼,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你不會懷疑是我做的吧?」
牟小瞳似笑非笑,從後視鏡里看著劉楊:「你說呢?」
劉楊的臉色一下子白了,比他見到蛟的時候還要顯得更慫:「千萬別懷疑我,我哪有那個本事,再說了,我不是一直跟你們在一起嗎,形影不離的,哪有什麼機會出去動手啊。」
「可是你明明許諾過郭師父的,前腳剛許諾,後腳馬老三就死了,這世上有這麼巧的事?這馬老三,照你說的,那可是一個大人物啊,有名的刀槍炮,一般人能收拾得了嗎?」
「我說姐姐,你看我像不像一般人?我跟你說吧,我純一般人,二十四K純的。」
「那你說說,你在那個郭師父的手心寫的什麼字?」
劉楊泄氣了:「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好吧,其實我寫的不是字,是畫了一個符號。」
「符號?符號代表什麼意思?」
「我上哪知道去啊?就是以前看我老師畫過,看這玩意挺能唬人,我偷偷記下來的。本來就想著唬弄一下那個老瞎子,誰想到真好使了。」
牟小瞳把紙和筆遞給劉楊:「畫出來。」
劉楊苦著臉,在紙上畫了一個符號。
這個符號是一個一筆畫,看上去彷彿是一個獸頭,又彷彿是一個篆字。
牟小瞳端著本子橫看豎看,又遞給王崑崙。
王崑崙低頭看一眼,在紙寫了一個金字。
「金菊花?」
王崑崙點頭。
牟小瞳恍然大悟。
劉楊一臉懵逼。
這個符號其實根本不是他從他老師那裡學來的,而是自己瞎尋思的,依稀彷彿有這麼個符號,畫出來給唬弄牟小瞳,想不到他們竟然真認識?
他訕訕地笑了笑,撓了撓後腦勺有點尷尬地問道:「那個……啥是金菊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