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番外之四爺日常二
一雙內彎桃花眼眸烏黑明亮,水汪汪含情,眉目嫵媚流轉,略施粉黛,朱唇不點及紅。臉若桃李,肩若削成,腰如約素,肌如白雪,烏雲般的青絲披散——
活脫脫一個絕色美人。
我端詳著鏡中人,一時間看得痴了。這就是我夢寐以求的,也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樣子。
美的讓人心醉,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自從成為這樣的自己,已經漸漸習慣了男人的痴迷眼神。
明朝朱三太子的女兒,大明公主,如此尊貴,如此美麗。可惜,我怎麼就身在康熙朝。
當我莫名來到這個時空,才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已經做了那麼多反清復明的陰謀。我想逃跑,我當然知道這反清復明的可笑,可是還來不及逃走我卻認識了那個男人。
鋒利優美的下頜線,緊抿的雙唇,高挺的鼻樑,一對墨色灼人的內雙鷹眼在冷峻硬挺的面龐上奪人心魄。眼角眉梢里是一種禁慾莊重讓人不寒而慄的威嚴。
可作為女人,卻會不由自主想要靠近這種冷酷禁慾的氣質,想要征服他,融化他。
當他救起摔落他馬下的我時,睜開眼就是他那雙濃郁墨黑鷹眼,水粼粼如無盡深淵。他雍容莊重的蟒袍,高大挺拔的身軀,強壯有力的臂彎,純男人的氣味混著淡淡的沉香氣息,讓在他懷裡的我像一片羽毛般感到眩暈。
這樣的男人,世間還有誰。
我知道,他就是未來的雍正皇帝。愛新覺羅·胤禛。每當這個名字滑過唇齒之間,都讓我感到一種異樣的禁忌感。
我驚慌的從下屬口中知道,讓他救我,原就是我們處心積慮的一場設計,一場戲。我不是不知道自己該逃走,可我捨不得離開,我還想留在這個男人身邊。
我多麼想,我可以做他的女人,他最愛的女人。
這是唯一可以在合適機會和盤托出身份,卻還可以繼續與他在一起的可能性。也許,他可以為我改名換姓,讓我做寵妃做皇后也不是不可能。
是的,他是愛新覺羅胤禛。四爺,絕不會拋棄自己心愛的女人。
我想四爺對我終究是特別的。他舉手投足間天潢貴胄的嚴厲莊重氣度,讓黑壓壓的奴才們匍匐跪地,不敢有一絲懈怠。他拿著馬鞭的大掌,乾淨又漂亮,修長有力的手指讓人渴望知曉被它撫摸的滋味。
他不像其他男人見到我就被我的美麗迷得離不開眼。但我明明彷彿看到他冷峻眉目間似笑非笑的眼神,緊抿薄唇偶爾勾起的唇角弧度。
我本就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女,我想知道那雙冷峻如寒潭的墨黑鷹眼裡若是不再冷靜威嚴,若是充滿愛欲柔情,又是如何迷人模樣。如果能征服這樣一個男人,一個盛世帝王,對於女人又該是何等驕傲。
這具身體的記憶里還有一些其他男人,包括八阿哥胤禩和九阿哥胤禟。八阿哥胤禩俊美溫柔表象下如寒冰般的冷漠,與九阿哥胤禟翻雲覆雨的床緯記憶像零碎的片段,香艷耳熱。
自古英雄愛美人,當我被他抱起時,我就知道了。他帶我上了他的馬車,安頓了我,還召了醫生為我治傷。他會經常來看我,卻不曾碰過我的指尖。他話語很少,那雙墨黑的鷹眼裡深邃如淵。幾乎每次直視那雙眼睛,我都控制不住心動。他是四爺,如此克制,如此莊重,如此讓人心動。
選在那樣的雨夜,濕透著曲線畢露,我怯怯的踉蹌在他懷裡說:四爺,傷處很疼。
當我輕喘著無意貼到他身上,將含情的眼睛對上他漆黑晦暗的眼底,竟現是那樣讓人戰慄的冰與火。他似乎停了停,就在我差點以為他要推開我時,他猛得用那修長有力的大手摟住我的腰。
我驚慌嬌喘出聲,抬望入他眼底,卻是深如寒潭的漩渦,看不清的茫然深陷。
他戴著翠綠扳指的寬大漂亮手掌緩慢的像火也像冰。他的唇冰冷如其人。野火一般燒的我渾身戰慄。
他是那麼強勢而不同。他不愛親吻,不愛纏綿,甚至討厭女人的主動。當我每次想去撫摸他臉頰時,都被他一隻大掌強勢扣住纖細的雙腕。
第一次見他權柄時猛然驚得我心下亂跳,烏紫猙獰的與他臉上禁慾莊重的氣質截然相反,那比小兒拳頭更甚之處看一眼就讓我雙腿軟。這樣的男人,無法不讓女人臣服。
那是如初夜般的漲痛和極樂。他所到之處,一片丟盔棄甲。我渾身滾燙,幾乎不知自己嘴裡在叫些什麼,瘋狂戰慄著看著他冷靜從容的表情與強勢動作如冰火之別。
我痴痴的看著他,朱唇吟哦,迷離嫵媚。貼上他呼吸,被他強勢扣住下巴吸著舌吻得神魂顛倒,渾身酥軟。他性感低沉的喘息和頸間緩緩滑落的汗珠裡帶著濃郁的男性荷爾矇混著沉香氣息,我神魂失智間只能看到那墨黑鷹眼深如寒潭,濃密眼睫上迷離的暗影,是讓女人無法抗拒的危情和毒.葯。
四爺,胤禛,胤禛……我幾乎以為自己會死掉,我戰慄著,喘息著狂亂的叫他的名字,終於像狂風暴雨間的一葉扁舟被巨大的海浪拍得粉身碎骨,最後幾乎失禁。
沒有男人可以與他相比。不論是權勢還是床上。我那麼渴望得到這個未來帝王的真心,只愛我一個。我可以做那些他府里福晉侍妾都不敢做的事。含住他,親吻他,感受他。我渴望看他能短暫的失去強大自製,渴望讓他意亂情迷,渴望聽他喉間的低喘。
那麼多次的水乳交融,魚水之歡。我想他一定也是為我著迷的,否則不可能從熱河到京城很長一段時間放著府內妻妾流連在我身邊。我以為叫他名字會是特別的,我喜歡在最動情時喚他胤禛,可他既沒有斥責我,也沒有表現出特別。他從未留下過夜,我每次想留他一夜到亮,他最後還是走了。下了床,整理好皇子蟒袍轉身離去,他還是那個冷酷禁慾的四爺。
我那麼想和他廝守一生,為了暫時騙過身邊下屬們,我也只能被逼著時不時向他打探一些康熙和皇家的邊角料消息告知他們。可他真的漸漸會無意透露幾句,身邊伺候的丫頭會立刻彙報給幕後的他們。我在焦急的等那個合適的一刻,當我確定能感受到他心意的時候,和盤托出,再也不用擔驚受怕。
可是我還沒等來,一切就已經天翻地覆。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冷酷無情的男人,一雙鷹眼裡帶著殘忍冰冷的東西,衣袍上滴血不沾,便將我身邊人殺的血流成河。
我想衝上去向他解釋,我在雨中無助絕望的喊:「四爺,我是你的女人啊,我是有苦衷的」,可他那冰冷無情的墨黑深瞳里彷彿沒有任何東西,毫不遲疑的雍容一抬手示意親兵上來抓捕我,幸而身邊下屬拚死相救。
我現還是那麼想再見他一面,將一切告訴他。內心隱隱期盼著他知道我對他的真心後會些微動容。我一直潛伏在他王府附近等他。一日夫妻百日恩。可他眼睛里卻什麼都沒有,只有不寒而慄的冰冷,殘忍冷漠的命令親兵將我抓入大牢等待問斬。
他的管家急匆匆的趕到他身邊附耳說了句話,他便立刻神情大變臉色可怕的拎著劍轉身就進了王府,連划傷的手臂也毫不在意的滴著血。無論我怎麼痛苦得哭喊是真心愛他,他都沒有回頭看我一眼,頭也不回的飛奔而去。我不可想象那王府里到底是什麼人什麼事能讓他這樣冷酷無情的人如此臉色大變。
一日夫妻尚有百日恩。我尚存一絲希望的遞過隨身綉著水芙蓉的手帕,寫過信給他訴說一切,可他還是一次也沒來過。他是康熙的四阿哥,是未來的雍正皇帝,與我這個前明公主,涇渭分明,毫無瓜葛。
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這具身體里對反清復明的執念彷彿與自己對他的愛恨交加重重交疊起來,像一把熊熊烈火,燒的我日夜難安。
他是否……也可能忍著一絲絲的心痛?
在大牢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我不斷的問自己的內心。我悲哀絕望的現,愛新覺羅胤禛,這個殘酷無情的男人,沒有心。他恐怕從未將我當成過他的女人。那麼多次的床笫之歡,他究竟將我當做什麼?呵呵,免費的送上門的妓.女嗎。
大牢里有九阿哥胤禟的奴才,我絕望的向胤禟求救,沒想到他真用偷天換日的法子救了我。否則,我可能那次就身異處了。
逃過生死劫的我越清減了,越美麗嫵媚。鏡中人分明是傾國傾城之色。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相信什麼人的感情,九阿哥胤禟對自己除了床上,還有哪些利用價值。
我欠胤禟的,只有用自己來報答。那個晚上,我不知自己是在伺候他還是泄自己心中的傷痛。到達頂峰的時候,眼淚從眼角滑落,我內心不斷問自己,那個男人若是知道了會不會嫉妒心痛。滿人,真的不在乎這個嗎。
**收散,九阿哥胤禟披著裡衣靠坐在床頭,我偏過頭去擦了淚珠,起來伺候他更衣,忍了忍還是開口道:
「九爺……」
九阿哥胤禟漫不經心道:「你想報仇,還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心」
我咬著顫抖的唇瓣沒有否認。九阿哥胤禟輕輕抬了我尖翹嫵媚的下巴,把玩了一會,緩緩道:「有」
我驚了一跳,倉惶的抬眼看胤禟,震驚的聽著這個出乎意料的答案。
我哆嗦著唇瓣努力擠出一個字:「她……」
九阿哥胤禟拿下手來去扣自己的領扣緩緩道:「不要牽扯任何人」
我半倚在他身邊喘息道:「她……我只想知道……」
九阿哥胤禟扯了扯唇角道:「她有沒有你美,她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是嗎?」他停了停,「你若想報仇,爺可以幫你,其他你不需要知道。」
我倉惶的看他,摟住他手臂哀哀道:「我只恨他一個,紫凝求九爺。」
九阿哥胤禟靜默了一會,金屬磁性的聲線里不知是什麼情緒,緩緩道:「她只是個可憐的女人,一隻被關著的小老鼠。」他起身下床離開,「其他,不要再問。」
我震驚得久久回不過神,連胤禟何時離開也不知道。那個人冷酷禁慾的臉孔浮現在我眼前,他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強佔一個女人,一個不起眼的女人。
那些**承歡的夜裡,無論多晚也一定要回府,那日在府門口他臉色大變難道也都是跟那個女人有關嗎,他這樣的尊貴冷酷的男人會柔情蜜意、愛欲洶湧的強佔一個可憐女人嗎。
嫉妒和苦澀充斥了四肢百骸,沖得我頭暈腦脹。我太想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甚至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在他心裡有多重要。
我在九阿哥胤禟的支持下選了最鬧市開了「莫從容」,裝修是我主導的新奇如現代風格,生意異常火爆。
我又見到了八阿哥胤禩,那個面如美玉風華絕代的男人,甚至讓我身為女子都感到驚艷。九阿哥胤禟倒是不介意我取悅胤禩,只是胤禩始終那樣冰冷,對我的美貌毫無所覺。剛剛伺候他喝了一盞薄酒,他卻示意我離遠些。我的臉頰一下紅了,是從未體會過的那種被無視的窘迫。
九阿哥胤禟富可敵國,給我在酒樓不遠置了別院,不時過來過夜,我也盡心承歡。曾經滄海難為水,我已經不敢揣測胤禟對我除了享用我的美麗外,是否有一兩分真心。但我知道他們留著我,一定還與爭儲的利益有關。
因為胤禟從來沒有問過我,當初相識和**,是否也是為了反清復明的設計。甚至從沒有問過我,心裡到底愛不愛他,到底有過幾個男人。他只有一次在床上隨意問過我,老四和他誰更厲害。我哽咽著勾起唇角道:當然是,你。
我擔心不知道自己何時又會淪為皇家爭鬥的犧牲品。我知道我該走的,可是我還是剋制不了想再次見到那個人的念頭,那個冷酷無情的四爺,未來的雍正皇帝。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前一天晚上,那個男人奇迹般的微服出現在「莫從容」里。他不是一個人來,身邊帶著一個女扮男裝的纖弱女子來酒樓吃飯。
他與她說話時的神情,讓我的心咕咚一聲就墜入了寒冰深海——那一雙原本無情冷漠的墨黑鷹眼裡滿溢的全是柔情粼粼的愛意。他對著她笑,是眼睛在笑,心也在笑。他柔情的取悅她,逗弄她。見到八爺和九爺看他身邊女子時,鷹眼裡強勢霸道的獨佔欲幾乎讓人無法直視。
我靜靜的看著他們,感到心臟劇烈的抽搐、疼痛。嫉妒就像爬滿了血管里的虱子一樣,心痛的無以復加。他根本沒有在意過我的生死吧?就在他以為我已經死後,已經和他心愛的這個女人夜夜翻雲覆雨吧。
就在他們打算離開時,我不可自抑的下樓來,來到他們面前。
我想讓他看看我,看清我的傾城絕色。我也想看清那個女子。
我看清了那個女子的長相,清淺的眉目,纖細的身子,完全無法和我的傾城之色相比。她就是九阿哥胤禟說的那個可憐的女人嗎,那個被他關著的小老鼠?
可笑至極的是,我現冷酷無情的連床上也從未失控的四爺竟然緊張了,他竟然在怕這個女人知道他曾與我那段風花雪月、腥風血雨的過往。
心痛讓我幾乎窒息。我想要在這個女人心中重下一根刺,他們之間永遠拔不掉的刺。
「你知道嗎?他現在對我有多冷酷,在床上對我就有多熱情。」
她不像這個時代看男人臉色的福晉妾侍,一眼也沒有看四爺的臉色。但我相信,除非她根本不愛這個男人,否則永遠也忘不掉這句話。
我開始暗暗調查這個女人,我竟然現這個女人竟然是文字獄「明史案」的罪人之女,流放寧古塔后赦回的賤籍奴才,他的奴才。我多方打聽最終竟然現她竟然是主犯王雲蛟,化名「雲蛟」之女。而王雲蛟當年手稿和名冊正在我和幸免於難的下屬手中!
這個女人這樣的生世秘密一經揭露,她必然性命堪憂。
我並不是真的想治制她於死地,我只想用這個秘密,讓這個男人低頭,讓他來見我,我還是想將當初解釋的明明白白。
午夜夢回,淚濕枕畔,夢裡都是與他翻雲覆雨的樣子。我現自己竟然還是渴望在他的懷裡,做他的女人。哪怕,只是日日等待他來一次。
我思慮再三,趁著九阿哥胤禟外出江南,冒險給四爺遞了信。告訴他想要手稿就獨自前來。
我焦急忐忑的等待。他果然還是來了,一臉冷凝駭人。
再見面,已然淚千行。我說了我的身世秘密,他卻毫不驚訝。我訴說當年苦衷和愛意,甚至說可以告訴他未來的事。可他,還是無動無衷。
他站在窗前,一身蟒袍的高大挺拔身姿負手在背後,低沉道:「本王可以放你隱居,只要你交出手稿。」
我的淚洶湧而下,從身後緊緊摟住他高大的身軀,感受他久違的氣息。
我已經分不清是愛我還是恨他。
他似乎感受到了我身上依蘭花與熏香結合的藥性,猛然推開我扣著我纖細脆弱的喉嚨撞到桌上。
他赤紅著眼,大掌已經瘋狂揉搓在我豐滿上,汗濕衣背,我帶著淚伸手去解他腰間黃帶子,卻被他死死抓住雪白手腕,粗喘著把我的手大力拉開,竟是不肯。
我凄慘笑道:「四爺如此無情,從前拿我當粉頭取樂,如今中了催情之物,難道是要回去找你那個柔弱的心尖尖泄,你捨得?」
他猛然瞳孔緊縮,像是被狠狠戳中痛處。他狠狠推落我下地,強忍著疾步摔門離開。
門扉出巨大的碰撞聲,我不停的笑,笑的眼淚橫流。為自己的錯愛,為自己的愚蠢。奉獻了身心給一個自始至終從沒愛過自己的男人。如今,連一響貪歡也求不得了。
我不知道他回去是怎麼解決的,我不知道他回去是否去找那個柔弱的女子泄了。
我只知道,他反悔了。他的親兵開始四處捕殺我的下屬,也捕殺我。我找不到九阿哥胤禟,就只好東躲西藏去求救於八阿哥胤禩,可他冰冷的讓我交代前因後果。聽到關於那個女人關於手稿,竟然也變了臉色找我要全部手稿,才答應庇佑。
我不明白,為何連八阿哥胤禩也要這個東西,他與那個女人又有何種瓜葛。可我拿不出來,手稿藏在我最得力的下屬手裡,已經被四爺的親兵抓獲殺戮,手稿也被抄沒。
我在倉惶中現自己對這大清朝的皇子阿哥絕望至極,他們根本不是傳說中深情專一,或衝冠一怒為紅顏之人。他們的心理智而冰冷,再絕美的容顏或激烈的歡愛,在他們的皇權和利益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我是個最狼狽的穿越者吧,全然不是書上說的那樣風光和幸福。我擁有了絕世的美貌卻沒有擁有一個真心愛我的男人。我想回去,很想回去。可那個男人不會放過我。
在暗無天日的地牢里,我受盡了折磨。我開始真的恨這個男人。他不是沒有心,他把他的心給了另一個不愛他的女人。把冰冷殘忍留給真心愛他的我。那一場場翻雲覆雨付出身心,竟可笑的什麼也不是。
他的雍容,他的冷漠,他的無情,他的那雙鷹眼裡清清楚楚,毫無感情。這個未來的雍正皇帝,甚至連未來的事也不想知道。
我漸漸開始明白,原來他說的話,都是陷阱。他很可能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身份,他帶我上他的馬車,接受我的誘惑都是在將計就計。於是,他的眼裡一絲情義也無。所以,毫無留戀,一句話都吝嗇施捨給我。
最後一面,他一身雍容莊重的親王冬裝站在地牢外,冷酷的神情里竟是恨我入骨。
心好像已經被掏空。我告訴自己,恨也好,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好。反正我活下去也已經毫無意義。
他甚至讓親兵划花了我的臉,我最珍視的容貌。最終只能以死來離開這個可怕的封建王朝,一種解脫。
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我感到眼角滑落的淚。
我如果早一點逃離,如果不遇見他,不愛上他,本可以好好過這一生。
在離開這個世界的那刻,我才明白:人間情愛太甚,註定萬劫不復。在這樣的王朝里,與高高在上的皇權統治者談愛,本身就是一件可笑至極的事。
再見,愛新覺羅胤禛。
我愛你,後會無期。
。搜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