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有驚無險

第25章、有驚無險

喬蘿鬆了一口氣,渾身癱軟地坐在了冰冷的地上,再看看裡面清清楚楚的一切,方才想起剛才的詭異,她居然有了透物而視的超級能力。

只是不知這個能力只是今晚情急之下才有,還是一直都會擁有?若真的一直都有,那也太驚人了。

震驚過後,暫時也顧不上細想情由,這世上都能有穿越,還不能有什麼?或許,這已經不是她生活過的那個世界了,或許將來還會有越來越多的奇異事件,所謂的怪力亂神或許在這裡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神思迴轉,她想起阿璇昨天說過她來月事了,原來她的底牌就是這個,她早就做好了打算,今晚看著危機重重,其實有驚無險而已。

記憶里,以前好象偶爾偷聽到李媽媽和秦嬤嬤私底下聊天,這個時代的人,認為女子經血是極污穢霉氣極重的東西,男人若碰觸甚至看到了,就要倒大霉衰到底,女子月事時,條件許可的人家夫妻倆都要分房而居。

當時還小聽不明白,又因好奇去問李媽媽,卻被她一頓好訓,因此記憶深刻,現在的喬蘿卻明白是什麼意思。

所以譚福生今晚就算再色心如熾,也絕對不可能下手,做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絕對忌諱這個,所以阿璇的計劃很周全。

譚福生果然一愣,頓時滿臉失望,彷彿一盆冰水澆到了熊熊烈火上,他訕訕地縮回手,臉上的慾念消了大半,心裡極為鬱悶而不甘。

他確實下決心今晚一定要得到阿璇,又擔心阿璇年紀小嚇到她,引起她的反抗前功心棄,就打算慢慢溫存親近。

只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和得到她的心完全是兩碼事,阿璇是他喜愛的女子,他希望她能心甘情願跟了自己。

當然,如果這丫頭實在冥頑不靈,今晚他打算一定要強下手的,非破了她的身子不可。一個黃花少女失了身,又沒有任何依仗,除了跟著自己就是死路一條,到時再好言相勸,不信她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要去尋死。

還好,她還比較識情識趣,嬌羞照人的樣子更是撩撥的他欲罷不能,眼看就要得手,她卻來月事了。

心裡暗嘆晦氣,只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貪戀而無奈地看著垂首坐在床邊的阿璇,既不甘心就這麼走了,又忌諱著不敢親近。

女子的月事是陰氣極重極晦氣的,碰了就會倒大霉,他還沒有昏頭到這種地步。

不過今晚也不虛此行,雖然沒有真正得到她的人,卻慢慢地打動了她的心,這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得到了她的心,得到她的人還不是早晚的事?

為了穩妥起見,過幾天等她月事結束,一定再找個機會要了她的身子才行,那才真正是煮熟的鴨子,再等生下兒女,她更是一輩子都飛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一輩子都得服侍自己。

哪怕將來她那或為官或為富的親生父母找上門來,也不得不認了自己這個曾經身為奴籍的女婿,大不了到時休了那個粗蠢婆娘,把阿璇扶正就是了。

阿璇佯裝羞惱垂首不語,其實裡衣都被冷汗浸透了,若不是強忍著,都要癱軟下去,卻還努力地保持鎮定,因為今晚的目的還沒有完全達到。

還好她總算保住了清白,當然她不可能會失去清白,來月事固然也是個很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她的袖籠里就藏著一把鋒利的剪刀,如果今晚若實在躲不過去,就破釜沉舟拼個你死我活,最好能戳死譚福生,解了小姐的危機,哪怕自己給他償命。

譚福生只知眼前的女子盡在掌握中,並不知道自己已經生死關頭走了一遭,他壓下心頭的失望,看著阿璇柔美嬌羞的樣子,心裡越發心癢難耐,也更充滿了成就感。

這麼美麗聰慧出身良好的女子,還不是被自己三言兩語就打動了?

他忍住再次伸出手的衝動,從袖袋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平靜而溫柔地說:「沒事,我今晚來主要是看看你,我是真心待你的,並不急於這一時,更不會對你用強。

你多保重身體,這幾天不要動冷水,不要太勞累,有什麼事就借著要趕做衣服,讓小滿那丫頭去做吧。

聽說我那蠢婆娘拿走了你的玉鐲子?沒關係,這隻比那隻成色好多了,是我專門在邢州給你買的,也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先收下,藏起來先別戴,等你正式跟了我再戴出來,就沒人敢奪去了。

這屋裡有點冷,你的被褥也太薄了,明天給你們都用上炭盆,再添床被子,省得凍出病來。她那個人多疑,你明早起來晚些,就裝作受了涼做不了活,我才好提起這個話題。」

阿璇抬起頭輕輕嗯了一聲,滿眼的感激和崇拜,嘴唇輕輕翕動著說:「我都聽你的。」

說完又害羞的垂下頭,並不肯去接鐲子,譚福生越發得意,覺得阿璇不是庸俗貪財的女子,她是真的被自己打動了。

屋外喬蘿方才真正放下心來,譚福生已經恢復了偽君子的模樣,阿璇今晚是安全了,以後的事還有緩衝的餘地。

她鬆了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軟癱下來,似乎比生了一場大病還要虛脫,想歇息一會兒,又擔心譚福生忽然出來發現她,更想試試自己換個角度還有沒有透視的異能,就揉了揉酸麻的腳掙扎著站了起來,挪到了屋子的側面,譚福生就算出來也不會發現她。

她驚喜地發現,雖然換了地方,還是能清清楚楚地透過磚牆看到裡面,她透過門、窗和磚牆都能視物,窗子里的布幔更隔不什麼,只是換了地方,看到的角度變了。

屋子裡,譚福生一直遞出玉鐲不肯收回,燭光下玉色晶瑩細膩光滑,看著價值不菲。

在他的堅持下,阿璇有些羞意地抬起頭,終是接過鐲子,看到晶瑩的玉色眼裡閃過幾分喜愛,禁不住試戴在白嫩纖柔的手腕上,玉色和膚色相映成輝,十分嬌美。

譚福生戀戀不捨的看著,想起自家娘子粗短渾圓的胳膊,越發覺得阿璇稱心如意,聲音愈加溫柔:「這樣的美玉只有阿璇才配戴,只要跟了我,將來好東西多的是,等你的月事什麼時候結束,我再來看你,好不好?到時給你帶一隻金釵來。」

阿璇正裝做十分喜愛的樣子打量著玉鐲,在潔白纖細的手腕上轉來轉去把玩著,聽到譚福生的話,神色一僵,羞的臉色通紅低下頭去。

片刻抬起頭,神色已經平靜下來,她摘下鐲子遞過去,認真地說:「雖然譚管事不能休妻另娶,但也要明正言順地納了我才行,若無媒苟合,我被人輕賤羞辱不說,子女也是奸生子,一輩子抬不頭,你願意嗎?

李媽媽以前對我說過,女子寧為窮人正妻,勿為富人小妾,我一是無可奈何,二是看著你對我真心相待,所以才違背了李媽媽的意願甘願為妾,若是連這點都做不到,我寧死不從。」

說完神色堅定地看著譚福生,柔美青澀的面容上滿是堅毅和決然,居然有了一種別樣的魅力。

喬蘿越發佩服阿璇,古代女子雖然大門不出二門不出,卻從生下來就活在各種各樣的宅斗中,耳提面命的也是各種宅斗的知識常識,也許出門在外沒有多少見識,但是這智商這情商,這掌握人心的本事,真不是前世那個世界里十幾歲的孩子能達到的。

譚福生一時愣住,還以為阿璇已經徹底在他的掌握之中,卻沒想到在這種原則問題上她如此強硬。

其實他並非不想給阿璇名份,只是因為暫時沒有辦法,所以才想先下手為強,等以後再給名份。

可阿璇若是這種態度,倒有些棘手,好不容易才打動她的心,若是用強豈不是前功盡棄,說不定會弄巧成拙,逼極了出了意外反而不美。若是不用強,他卻已經沒有時間等她及笄了,也暫時給不了她名份,一時躊躇起來。

阿璇的神色略微柔和了一些,她殷切地看著譚福生:「你若真心待我,就等脫籍后正正經經納我為妾,我要做上官府名冊的良妾,反正我尚未及笄,也不急於這一時。

你若心急,就先去求主子脫了奴籍再納我,我雖然無依無靠,卻並非真正的奴才,自己的事尚可做主,只要我願意,相信小姐也不會攔著我的。事情沒有說定,這隻鐲子我暫時不能收。」

說完把鐲子褪下來遞過去,譚福生已經想到對策,輕笑出聲,又把鐲子推過去:「一隻鐲子而已,只是我的一點心意,你不用想太多,留著戴吧,我總不可能因為一隻鐲子就強迫你的,放心吧,我是真心對你的。」

阿璇想了想,點點頭又戴在腕上借著燈光細細端詳,眼裡的喜愛掩都掩不住:「這隻鐲子真漂亮,我都沒見過小姐戴這麼漂亮的鐲子,得花不少錢吧?」。

譚福生一邊欣賞著阿璇的倩影,一邊想著對策,聽到阿璇提起喬蘿卻眼神一狠,帶著幾分冷意說:「那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姐哪裡配戴這麼好的鐲子?就是有她也沒命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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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上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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