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篩選目標
「……所以呢？你打算怎麼辦？」
雪莉吃著三明治，望向陷入沉思的何南。
「呃……」他遲疑了片刻，只得嘆了口氣：「月光騎士說的有道理，只不過，我感覺不能這麼輕易就退出。」
「他白跟你說那麼多了，是嗎？」
「不，我聽進去了啊……只是，目前本案還一點進展都沒有，怎麼也不至於碰觸到核心機密吧？那我就應該先查著，發現遇到的麻煩可能對付不了時再退出。」何南心神不寧的咬著培根：「就這樣全都交給月光騎士，也太不負責了，我答應艾迪·布洛克要幫忙的。」
「我們是沒法知道從哪一步起就已經沒法脫身了的。這又沒有個進度條給你看。」宮野志保提醒他：「而且我們可沒簽合同，不存在什麼法律上的義務。」
偵探業務是不存在正規合同的。
當然可以簽，但法律不處理這種合同的糾紛案件。
所以，對方要是不給錢就只能用其它手段要。
比如……把槍十分不專業的頂在他腦門上。
「是沒有契約。」何南承認：「但我確實答應他要幫忙破案了。」
「可你還一分錢都沒收。」
「事後他會給的。」
「不是給不給的問題……」雪莉搖搖頭，似乎覺得沒法談下去了：「你不欠他的，何南。實際上，是他欠你。我們就先假定最簡單的情況吧——月光騎士不讓我們插手，其實就是因為背後牽扯到某個神秘勢力。而艾迪·布洛克曝光的黑幕太多了，天知道哪一件背後就跟那個組織有關呢？」
聽雪莉說這話，總感覺她在說黑衣組織……
明明是很嚴肅的對話，何南卻突然想笑。
但意識到雪莉會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他便立即控制住了。
「好吧……那就不直接查艾迪·布洛克的案子。」何南決定換個思路：「咱們來查兩年前的莉莉婭·海思失蹤案，以及艾迪·布洛克做過的得罪人的報道。找出一些共同點，推理幕後組織可能跟什麼人有關。」
「你一定要查的話……就隨便吧。」宮野志保也沒再阻攔：「這樣危險性好歹小一些。」
於是，飯後，何南便來到書房，開始翻找起檔案櫃里封存的文件。
將它們都放在桌上后，他開始詳細閱讀莉莉婭·海思失蹤案的詳情。
同時，也分別在兩年前和現在的電子地圖上圈出兩個失蹤者案發時所處的推斷範圍，並顯示出上方的所有公司。
這個幕後組織肯定有包裝成的合法產業……
這樣，才能滿足被艾迪·布洛克曝光的先決條件。
嗯……
開始篩選吧。
除了實地調查，目前也只有這件事能做了。
這項工作非常累人。
因為要一項項記錄可能因為艾迪·布洛克的報道而名聲掃地的公司，並將它們的背景調查清楚，看看它和地圖上的公司有沒有什麼聯繫。
如果他一個人搞，怕是要搞到天亮。
幸好，宮野志保後來也加入幫忙了。
於是，兩人分別負責一位失蹤者，並最終在凌晨三點完成了工作。
「呼……！搞定！」何南睏倦的抻著懶腰，看了看一旁早已乾涸的咖啡杯，將視線轉回電腦屏幕，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這讓他頓時想要刷一會推特來緩解下疲憊的精神。
剛打開，就看到上面有兩波腦殘粉在撕戰鬥力。
一波人說美國隊長絕對完爆蝙蝠俠。
另一波說蝙蝠俠肯定完爆美隊。
要讓何南來說，第一反應就是，跨世界觀撕戰鬥力的一律讓作者打一架，誰贏誰牛逼。
……不過很快意識到這是美漫世界，是融合了的。
所以第二反應就是，這純屬扯淡。
美隊那史蒂夫·五五開的外號是白叫的？
他們一定打平手，想都不用想。
事實上，漫威DC合作過的漫畫里，他們也是打了個平手。畢竟把誰畫贏都得罪另一邊。
再往後刷，又看到號角日報的老闆JJJ開噴了。
也就是大名鼎鼎的蜘蛛俠頭號黑粉J·約拿·詹姆斯。
他今天又列舉了蜘蛛俠的諸多罪證。
比如，蜘蛛俠黏在了窗子上，給居民的生活造成困擾——其實那幾個小時就自動降解了。
再比如，今天有犀牛人搞事，蜘蛛俠到場與其戰鬥，過程中造成大量破壞。這個鍋肯定是蜘蛛俠的——然後對於這種橫衝直撞的怪物，蜘蛛俠要讓他一點環境也不破壞，根本不現實。
再再比如，詹姆斯認為是蜘蛛俠把喪鐘這恐怖的雇傭兵吸引來了紐約。他覺得，喪鐘造成的一切傷亡都改由蜘蛛俠負責，而且就是從蜘蛛俠開始紐約才出現那麼多蒙面罪犯，小蜘蛛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喂。」雪莉提醒他：「別刷推特了，我這邊也整理完了。開始分析吧。」
「啊——好。」剛剛看到阿卡姆瘋人院又雙叒叕大規模越獄了，忍不住狂笑起來的何南立即關掉手機，比對起兩份數據：「我看看……」
「……有三家符合條件的啊。」雪莉看著屏幕上的結果，微皺眉頭：「如果繼續下去，還是會回歸到實地調查。」
「我們可以不去失蹤範圍內的企業調查。」何南想了想，這樣提議：「去查艾迪·布洛克報道過的那兩家原始企業。可以跟布洛克攜手拜訪此前他採訪過的對象。看看能否問出什麼新東西。」
何南的意思就是，他們在兩起失蹤案的案發範圍內，根據「與被艾迪·布洛克爆料過的企業有關」的條件篩選出了ABC三家企業。
如今他們不適合踏進那片範圍直接調查，那就直接查「被艾迪·布洛克爆料過的企業」即可。
這樣的話，他們要查的，就是與AB有關的1號企業：羅斯塔爾貨運。
以及和BC有關的2號企業：辛迪亞工業。
「……可以。就這樣吧。」雪莉看了看那個「羅斯塔爾貨運」，嘖了一聲：「這家公司……涉嫌國際上的販賣人口啊……有小道消息還說，他們最近還和三叉戟國際航運合作了。」
……那是個主要在哥譚市倒賣人口的大戶。
這下可真是「強強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