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降職的原因
「謝謝你告訴我這事——請問你知道那怪物後來去哪了嗎？」何南試著問出更多情報。
「不清楚。」馬丁·高爾頓回答：「他們的動作太快了。」
「馬丁先生，為什麼你要告訴我們這些？你應該被要求保密……」雪莉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詢問。
她總是對外人無緣無故的善意十分警惕。
因為事實證明，這種人通常都會要求回報的。
……超級英雄通常除外。
「因為我覺得既然你們家裡都被那怪物入侵了，那就該有權知道真相——你們恐怕已經被卷進與之有關的陰謀中了。」馬丁大叔的神色凝重起來：「我挺喜歡你倆的，年輕人……這年頭的偵探可是高危職業——好吧，其實一直都是。我只想說，勸你們出去避避風頭，離開紐約一陣子。」
「多謝關心，馬丁。不過我們還有案子要查。」何南心裡一暖，笑著表示感謝。
「好吧，小子。多保重——哦，過會兒會有別的警察再來，而且我大概能猜到他們要幹什麼。」馬丁走前這樣哈哈笑著提醒道：「肯定要讓你把拍到怪物的錄像刪掉，然後說一定保密什麼的！之後你就等吧，他們嘴上說會查，實際上沒有人會行動的。我見過太多這種事了，不用指望警方這邊能給你幫什麼忙。說不定，那怪物還就是他們放出來的呢！」
「馬丁！你別亂說啊！」那年輕的警察馬克嚇了一跳：「而且你也是警察！怎麼能抹黑警局的形象……」
「哈，去他媽的形象！」馬丁低聲吼了一嗓子，滿臉不屑一顧：「省省著，馬丁。你個菜鳥屁都不懂，比我年輕時還一廂情願……以前人們看到警察，時常覺得咱們是和那麼多黑幫、超能力罪犯英勇奮戰的英雄，可現在？呵！和過街老鼠沒什麼區別！」
馬丁說完這番話，便帶著自嘲的笑容，跟雪莉與何南招了招手，離開了。
而馬克則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才跟上。
何南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心裡也不是滋味。
最初穿越而來時，他只感覺興奮。
而如今，卻感到五味雜陳。
恐懼。
恐懼的陰影四處可見。
它溶解在空氣中，散步在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你的心情也突然變糟了啊。」雪莉拿著咖啡杯走近何南，帶著一絲壞笑：「怎麼？又想起馬丁那事了？」
「……嗯。」何南皺起眉頭：「根本就不公平。」
她指的顯然是馬丁·高爾頓被降職的那件事。
何南聽馬丁說過全過程。
一個能從身體爆發火焰的超能力罪犯挾持了十幾名人質，現場狀況僵持不下。
這個人只要動動念頭，就能從手心爆發出烈焰，將他們燒成灰燼。十分危險。
罪犯因為被警察包圍，心理狀態極其不穩定。
他要求警方解除包圍，並給他一輛麵包車來逃亡。只要過程中出了意外，便會燒死整車人給他陪葬。
馬丁·高爾頓堅持認為，應該直接安排狙擊手幹掉它。
但局長覺得這樣拿人質的生命冒險不妥當，萬一不能在他釋放火焰前便使其喪失戰鬥能力，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局長要求，一定要活捉。
可是馬丁覺得，只要他脫離危險就肯定會把人質統統殺死，不可能如承諾一般將他們釋放。在路上伺機截殺還不如在當場動手。
還有，這種人要活捉，先不提難度多大、會造成多少潛在的額外傷亡，光想想局長活捉他是要幹什麼，都足夠讓馬丁憤怒。
這種超級罪犯，在監獄關不了多少時間就會被放出來。
有可能是保釋或「無罪釋放」，有可能是劫獄。
有的是黑道老大想要他當打手。
既然把他送到監獄是沒意義的，那為什麼不在執法過程中將他直接幹掉呢？
反正這個人渣之前到處縱火、殘忍的將許多無辜者活活燒死，早就該下地獄了！
即便讓他真的能在監獄待一輩子，馬丁也覺得他不配。作為一個老警察，他見過太多滅絕人性的罪犯，其中絕大部分，他都覺得就該一槍崩了，沒什麼話說。
……可惜紐約沒有死刑。
每次有人因為超級罪犯的噁心而忍無可忍、要求恢復死刑之時，立馬就會有一股聲勢浩大的力量蓋過他們的聲音。
比如說沒人可以剝奪別人的生命，人們只能由上帝審判，不能被法律判決死刑，死刑是不人道、不文明的。
各大社交媒體也極力贊成這種觀點。
背後少不了金並、奧斯本集團、AIM等黑惡勢力和腐敗至極的美國政府的肆意引導。
作為曾經因對現狀失望而偷偷向懲罰者提供罪犯線索的警官，馬丁·高爾頓不打算讓這個超級罪犯也逍遙法外。
而這次，沒時間交給那些備受爭議、從不避諱殺壞人的黑暗英雄來動手。他決定自己上。
所以，馬丁躲在了交給罪犯的麵包車的座椅下。趁其上車時沒有防備，一槍打爆了這個惡棍的頭。
……所以，結局就是被撤職了。
馬丁甚至自嘲地說，這已經算好結果了。局長很生氣，差點起訴他是蓄意謀殺。
「話說，市長選舉是下個月開始投票嗎？」何南看著窗外市長選舉的廣告牌，只感覺想吐。
因為，上面畫著諾曼·奧斯本的頭像。
他伸出一根手指來指著前方，臉色義正言辭。
旁邊則是宣傳口號：「投票給諾曼·奧斯本，還我們一個更好的紐約」。
更好的紐約？
放屁！
明明你手下的奧斯本集團一直在搞生化實驗，弄出一個又一個慘劇，還侵吞別人的研究成果……結果每次都可以掩蓋過去，真是人脈通天。
弄得現在好多人還覺得奧斯本集團特別白蓮花，是真的為了用醫藥科技造福世界而奮鬥。
而且……
你不就是綠魔嗎？
總不會這個世界的綠魔成了別人吧！
何南在這個世界的記憶告訴他，綠魔兩年前就出來搞過事了，靠南瓜炸彈將不少人分解成了白骨。
如今也偶爾出現在公眾視野，只是沒再特意去襲擊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