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蔬菜超市
「需要我請假來幫忙嗎？」艾迪·布洛克憂心忡忡的問道。
「不用了，謝謝。」何南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在偷聽，便又低聲提醒布洛克：「記得好好考慮下要不要幫骨刺拿那份文件。還有，別擅自行動，要做什麼前先跟我們商量。」
「我……我明白。」他焦慮的如此回答，站起身來：「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宮野志保看著資料，突然叫住了他。
「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雪莉小姐？」
「確實有個問題想問……因為這傢伙的資料讓我好奇。」宮野志保這樣說著，指了指手機屏幕：上面寫著一位叫保羅·康門斯的男人。
當然，不存在照片。
「這傢伙在羅斯塔爾貨運和辛迪亞工業的調查資料里都有出現啊。」何南回憶了下剛剛看到的內容：「布洛克的線人，是嗎？」
「是的。他是個皮條客兼情報販子……很擅長讓手下的女孩們從心滿意足的客戶那套出點消息。」艾迪·布洛克的表情顯然不懂他哪裡有問題：「怎麼了？」
「這個人最近在哪？」雪莉問。
「應該還在紐約吧……他從來不離開那家夜店。」布洛克很奇怪地說：「你們是要找他問話嗎？去我記錄的地址碰碰運氣吧。」
「你最近跟他見過面嗎？」宮野志保接著追問：「如果沒有，那上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沒有……大半年沒見了。沒事又不聯繫他……所以，到底怎麼了？」艾迪·布洛克有些不解：「你們是覺得這個人很可疑？」
「該說是可疑嗎……」雪莉看著布洛克的眼睛，戲謔地說道：「……不如說是很有調查的必要。因為，這家店鋪上個月換了老闆。」
「雪莉，你怎麼知道？」何南坐在一旁，奇怪地問道：「是查案時發現的？」
「嗯。」宮野志保點點頭：「一起綁架案……那可憐的女孩被警方認為是賣到哪家夜店去了。他們似乎不想管，所以來找了我們……」
「——想起來了。當時我在處理別的案子。」何南聽明白了：「所以你在調查過程中去了這家店鋪，發現老闆是別的人。」
肯定不是那家店乾的。
否則何南肯定有印象。
雙方單獨行動時查到的既無用又無趣的資料可能不會對對方說，因為沒有意義——但案子出了結果肯定會跟彼此分享。
「嗯。」雪莉點點頭：「我看到的是個女老闆，叫艾娃。總之那地方已經不歸保羅·康門斯管了，甚至名字都不再是康門斯俱樂部。當時，我還聽到了有賓客在裡面喊著『祝我們的新老闆』生意紅火什麼的……足見易手還沒過去太久。」
「……這樣啊。」艾迪·布洛克聽了，有些不安：「該不會是幫我調查的事暴露了……？所以害得保羅·康門斯遇害……」
「如果真是這樣，那顯然沒人保他。」何南安慰艾迪道：「他也不是什麼好人，既然干這行就是把腦袋別褲腰帶上賺錢了，落得這種下場不奇怪。不怪你。」
「何南說得對。」雪莉表示贊同：「看來布洛克你對這事不知情啊……那沒什麼需要問你的了，之後咱們再聯繫。」
艾迪·布洛克很快便帶著憂愁的情緒離開了。
何南又看了下地圖，確定了艾娃夜店的位置，皺了皺眉。
「這地方我們晚上再去調查比較好。營業時間，人多眼雜……萬一談崩了也不方便對我們下手。」何南提議：「咱們各自先查選定的目標吧，晚上八點在夜店會合。」
「……雖然我不太建議晚上出去，但特殊情況，只能這樣。」雪莉也同意了：「我們只有一輛車，誰開？」
「你開吧，我可以坐地鐵過去——咱們再攢兩個月，還可以再搞一輛。」何南又瞄了眼地圖，指了指附近的一個毫無標註的建築：「我記得這裡是蔬菜超市？到那去買點東西，然後再分開。」
「是啊……蔬菜超市。」雪莉順其指示的方向瞄了一眼，露出壞笑：「上車吧。」
所謂的「蔬菜超市」是黑話。
意思是在這裡買槍就像在偏遠的小鎮集市上買菜農自家出售的蔬菜一樣隨意。
可以挑挑揀揀，然後把看好的武器從攤位抓到籃子里結賬。
有些垃圾武器甚至是按磅賣的。
你可以自由挑選然後上秤稱。
這種黑市的後台硬得很。
而且可以獨立經營，並未被某個幫派控制。
政府對此也睜隻眼閉隻眼。
何南記得，曾經在報紙上看到，哥譚的軍火大佬黑面具也試圖在紐約的武器貿易上插一腳，並為此發動了槍戰。
……之後沒多久就被打得滾出去了，狼狽不堪。
還是被紐約的漫威本土幫派和小蜘蛛一塊揍的。就沒人願意幫他。
實在是太慘了。
在哥譚被蝙蝠俠揍，在這被蜘蛛俠揍。
原本以為大家都是從哥譚出來擴張地盤、可以合作一把的企鵝人也背地捅他刀子。
目前似乎只有哥譚最擅長經營犯罪帝國的企鵝人在紐約站住了腳，甚至有資本能和金並爭地盤……
畢竟紐約是漫威世界的主場，DC的超級罪犯想來混，實在缺少當地的資源。
這家黑市離這裡沒多遠。
只有兩英里。
開入一家有保安看守的院落後，就可以進去購物了。
……那是一棟有著寬闊大廳的建築。
僅限一層進行購物。
「我喜歡這種地方。」雪莉走過兩個正忙著抽癮煙的保安、卻只是被看了一眼后，微笑著湊到何南耳邊說：「從不搜身。我特別討厭小秘密曝光的感覺。」
「我也是。」何南點點頭，瞥了下身旁路過的一位在臉龐紋有眼淚的光頭黑人男子：「那就不能帶來驚喜了。」
雪莉顯然是不想讓身上藏匿的手槍被發現。
這會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宮野志保從不讓槍和刀子離開自己。
即便是洗澡、睡覺時也是一樣。
她看過的兇殺案太多了。
其中很多悲劇都有一個共性。
那就是，死者誤以為自己在安全的地方、面對著絕不會害自己的人，身上根本沒有武器。
很多時候，只要有把小折刀，結局都會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