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泰瑟槍與電話亭
「你看好這把槍了？」店主抬了抬臉上的墨鏡，陰森地呵呵笑著：「不錯，孩子，好眼光……」
「嗯……」何南翻來覆去，仔細看了半天這把斯塔克工業出品的SJR072半自動霰彈槍：「多少錢？」
「1400美元。」
「……你在搶錢嗎，大爺？」何南皺起眉頭，指了指手機瀏覽器上搜到的結果：「這槍全新的也就1499美元。」
「那又如何？我賣的確實比全新便宜。」店主嚼著泡泡糖，滿不在乎：「而且你忘了算稅，小子。算上稅，最終你出的錢應該是1700左右。我這可是免稅店。」
「……舊貨店有幾個不免稅的，說得像你這是全新未拆封還帶保修和保養工具的套組一樣，新品可是包含這些服務。」何南決定殺價：「便宜點。」
「你出多少？」
「1100。」
「1100？得了吧！你在逗我？」店主哼了一聲，擺擺手：「走走走！這個價格絕對不可能。」
「1150。」
「加50美元而已，有意思嗎？」店主一把奪回何南手裡的槍：「這槍是去年才出的新款，我這個價錢絕對公道，你不願意就算了。」
「1200！」何南重新按住了槍，繼續堅持打折：「你只不過少賺點，卻可能得到一個回頭客，大叔。這裡面的競爭很激烈，對吧？如果你不賣，我很樂意去別人家看看他們是不是更容易被打動。」
「是啊，老闆。」從其它店鋪回來的雪莉也佇立在一旁幫忙開口，笑盈盈的提出：「賣給我們，然後，或許還會再買你點子彈和投擲品。」
「……呵，便宜你們了。」老闆似乎是考慮了一下，最終哼著氣放開了手：「還要買點什麼？」
「霰彈槍子彈、煙霧彈、震撼彈……」何南扭頭望向雪莉：「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宮野志保搖了搖頭。
他們採購完后，特意去黑市提供的免費靶場試了下武器能不能用。確認沒問題后，便在此分開。
何南各拿了兩顆煙霧彈和震撼彈，分別別在腰帶和裝入大衣的里懷之中。
就在他準備走時，卻被雪莉一把拉住。
「給。」雪莉將一把泰瑟槍塞給了他：「多帶把武器總有好處。」
泰瑟槍，即為可射出兩枚頭帶倒鉤、尾拖極細金屬導線的小飛鏢，並在命中後放電的武器。也可以不發射直接如電擊器一般放電。
「這是……你剛剛買的？」
何南感到意外。
雪莉此前沒有這種武器。
她的手電筒倒是有電擊功能。
「嗯。」雪莉點點頭，又笑著拿出另一把：「買一送一。」
她那把泰瑟槍是玫瑰紅塗裝的。
……她最喜歡的顏色。
而何南手裡這把……
是茶色。
雪莉頭髮的顏色。
「……」何南看著那把泰瑟槍，嘴張了張，沒說什麼。
其實他想問的。
但是因為害羞而不好意思吭聲。
「別會錯意了，剛好就剩這兩個顏色。」宮野志保收起泰瑟槍，似乎覺得何南的表情很有趣，眼睛都眯了起來，滿臉玩味：「不喜歡的話拿去退了吧。」
「我覺得這地方多半不支持無條件退貨——總之，謝謝，我很喜歡。」何南感激地收起泰瑟槍：「我每次把人電死的時候都會想起你的，雪莉。」
「我想你最好不要把人電死。」雪莉重新坐上車，漫不經心地說：「太費電池了。」
有道理。
何南看著她遠去，有點想笑。
泰瑟槍的電池，太貴了。
哎……
趕快走吧！
何南邁動了腳步，走向最近的公用電話亭。
他首先想談話的目標，是一位羅斯塔爾貨運的前員工。
在艾迪·布洛克的曝光后，他背了黑鍋被開除了。
……當然也可能是布洛克採訪了他的緣故。
但可能性不高。
畢竟布洛克並未透露過與他相關的採訪內容。
這個人是匿名和布洛克通話的……
不知道他叫什麼，只知道他的號碼。
希望他沒換號吧……
何南這樣想著，走向了街對面那超人最愛的電話亭。
如果他現在是在大都會，那麼可以認為，每個走入的電話亭，都曾是克拉克·肯特脫下外衣變身超人、充滿了青春的場所。
但這裡是紐約。
所以……沒戲了。
「抱歉，再等我一分鐘。」電話亭里的白人男子注意到何南開門想要進來，扭頭說道。
「啊，好。」何南點點頭，退了出去。
然而，剛剛那哥們在兜帽下的臉龐，讓他頓覺眼熟。
……嗯？
哎？這是誰來著？有點印象……
何南站在電話亭外，回憶著那傢伙的相貌，皺起眉頭。
和漫畫里一個傢伙好像……
就是……就是……啊！
想起來了……！
要不是他平時出場，我一瞬間就認出來了！
何南的心臟狂跳起來。
同時，在心底感慨道：這裡不愧是紐約，就是隨便在街上走走都能碰見個超級罪犯。
是的，這傢伙不是超級英雄。
但在超級罪犯里也算比較好的了。很有原則，只要機緣巧合，讓他被感化而成為英雄並不是難事。
所以，何南並不怕他，只是覺得見到熟悉的漫威角色讓他很激動而已。
這傢伙，是驚悚。
本名赫爾曼·舒爾茨。
他如今沒穿著戰衣，也沒蒙面。
但那毫無疑問就是驚悚本人。和漫畫里一模一樣。
這傢伙，能用雙手的高科技手套發射超高的頻率造成空氣強烈震動，形成劇烈的震蕩波。
儘管威力無窮、能將人的骨骼轟得粉碎，甚至最大功率連大樓都可以摧垮，但他愣是一個人都沒殺過。
這種原則在諸多反派里可以說是鶴立雞群了。
驚悚如今似乎在通緝狀態，只戴了個兜帽遮蔽面容……何南看著他離開電話亭，保持著表情的冷靜，不讓對方察覺到異樣。
很好，他沒發現我……
何南走入電話亭，平復了一下心情。
他看了看身後，覺得沒人在往這邊來的樣子，於是拿起了手機。
當然，何南要用公用電話而不是手機打電話。否則如何隱藏身份、盡最大可能不被追蹤號碼呢？
……他拿起手機的目的，是為了播放羅斯塔爾貨運倉庫主管被採訪時的發言。
聽著他的聲音，何南調節著蝴蝶結變聲器背面的刻度盤，很快將其調到了對應的頻率。
接著，低頭將嘴對準變聲器的麥克風，撥打了那位前員工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