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追車槍戰
「哈！咱們要開他們的車走？」斷指湯姆看著何南拿走了黑幫分子腰上的車鑰匙，哈哈大笑起來：「太給力了，老兄！」
「那是當然。」何南得意的將最後一把手槍也塞到大衣里：「走！」
「你介意之後把那輛車留給我嗎？」
「不介意，你留著吧。」何南下樓時頭也沒回的說：「只要你不怕留著它有別的麻煩就好。」
何南知道斷指湯姆要它幹什麼。
他不是想留著自己開，因為對他流浪漢的身份來說，這輛車太過扎眼。油錢也掏不起。
他是想把車賣掉。
專門有些地方收這種偷搶來的黑車。實在不行也能賣零件。
不過風險就是，可能黑幫或警察會追過去要你好看。
而何南不想冒險趟這種渾水，風險又高又敗壞名聲。
至於繳獲的槍，就不一樣了。很好處理。
不想留著用，丟去「蔬菜市場」換錢就行。
「好了，湯姆……把安全帶繫上。」何南上車后發動引擎，看了看後視鏡，立即一腳踹向油門，高速衝上大道：「接下來會有點顛簸！」
「啊……！媽的……他們追過來了！」湯姆聽著後方疾馳而來的車輪聲，緊張地伸出手來：「給我把槍！快！」
何南匆匆將一把衝鋒槍和兩個彈匣拋給他，接著猛地轉動方向盤，這才沒和前方突然從小路衝出的車子撞在一起。
前來堵截的車子，開著車窗。
一幫明顯是嗑嗨了的幫派分子就這樣從中或狂笑或咒罵的，紛紛將子彈傾瀉而出，將車身打得千瘡百孔。
原本光滑無比的金屬框體頓時爆發出道道坑洞。
玻璃帶著尖銳的鳴響爆裂開來，濺射出無數晶瑩剔透的碎渣，灑了何南和剛打開窗子要探頭朝後方追車開火的湯姆一身。
「低頭！」何南匆匆大吼著，在彈幕的嘶吼中低下身子，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拿起手槍朝窗外盲射，阻礙下他們肆無忌憚開火的動作。
接著，他全速朝前方奔去，察覺到又有載具逼近，便猛打方向盤朝右撞擊，直接將一輛從前方小路衝出的車子撞翻。
「媽的！」湯姆從窗外縮回身子來，又氣又惱：「你開穩點！我根本打不中他們！」
「逃亡呢，你讓我開穩點？！」何南咬著牙：「還有兩輛車追著我們！接著開火掩護啊？！」
「子彈沒了！」
「用手槍——不，算了吧！反正你也打不著！」何南感到一發子彈從頭皮上方擦過、留下一股髮絲被燒焦的氣味，深吸一口氣，不準備指望他了：「這輛車看來基本是廢了，湯姆。」
「還多少能賣點錢！」
「你還想著賣錢？！」何南實在無話可說：「這破車開到路上，警察馬上就會發現異常！它不能要了——還是說你想去局子做個筆錄？！」
「呃——當然不想！我我我——我有前科的！肯定要被拘留！」湯姆慌忙叫道：「但你為什麼還往大路上開？！」
「因為要甩開他們，就得去大路啊！」何南的心臟狂跳不止，匆匆瞄了眼車上的導航系統：「咱們引警察進入追逐，黑幫覺得繼續追下去不划算，肯定就會放棄！畢竟我們幹掉的人並不是太重要！」
就算這小黑幫買通了附近的警察，他們也不敢在大街上進行追車槍戰這類過於勁爆的違法活動。
否則警察為了面子還是必須出警收拾他們。
當然，如果是大幫派，可能警方會裝沒看見，或者象徵性追捕一下就放棄。
「那警察趕走黑幫后還追我們怎麼辦？！」斷指湯姆的臉龐依然充滿了驚恐不安。
「所以我們要開進這裡！」何南指了指地圖上最近的一條河流：「堤壩旁有下水道。鑽進去！」
「好吧好吧——反正方向盤在你手裡！」斷指湯姆的聲音越發絕望：「但聽上去我們只會直接飛下河堤，然後摔死在岸上！」
「不可能！」何南雖然也沒什麼把握，但強迫自己的聲音充滿自信起來：「瞧好吧……！」
果然，就和何南想的一樣。
他們駛上大街沒一會兒，便引起了路人的恐懼。
大家紛紛尖叫著逃開，而一輛停在小吃攤前的警車也迅速開動了起來。
「紐約警察！」伴隨著警燈的閃耀，警車中也傳來了被擴音器放大數倍的聲音：「快停車——咯！」
這警察也喝酒了嗎？！
酒咯的聲音跟湯姆的好像！
何南沒理睬警車，以最快速度朝河堤開去。
而黑幫們，也和他預想的一樣灰溜溜的停下，調轉車頭，回到了他們的地盤。
警察顯然呼叫了支援。
他們邊警告何南停車，邊追逐而來——還有另外三輛警車也從各個岔路口衝出，圍堵向這輛已經被打爛的破車。
大爺的……！
明明是黑幫朝我們開槍，你們完全不追他們，居然都來追我？
還有沒有天理了！
雖然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何南依然感到充滿惱火。
好在，他們終於還是平安無事的接近了堤壩——那接下來，就是重點了。
何南在靠近堤壩的瞬間降低車速，然而車子依然在順著斜坡滑下時爆發出了難以控制的速度。
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車真的要翻了。
還好，最終它只是在觸底時彈跳而起、沖入了河裡，並狠狠的將兩人震了一下，並無大礙。
接著，何南迅速掉轉方向，將它開入了下水道入口。
至於警車，自然不可能也這麼玩命地開下來。
它們紛紛停在河邊，警察們從車上一涌而下。有些直接從斜坡旁的樓梯匆匆衝下，有些則看著消失在下水道中的車輛大聲朝對講機說些什麼。
多半是申請支援、搜查下水道什麼的。
「我死了嗎？！」醉醺醺的湯姆呆了很久，才顫顫巍巍的開口，嚇得渾身發顫：「我……我剛剛靈魂出竅了……我發誓！」
「不，你沒死——但你不趕快從車上下來，就要被警察逮住了！」何南一腳踹飛卡住的、遍布彈痕的車門，捏起鼻子：「靠，早知道帶口罩來了……下水道味太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