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難以立足

他們進入了店內。

結果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艾迪·布洛克還沒有到。

於是，二人便找了個在角落的位置，先點了咖啡邊喝邊等。

「這個角落，不知道談過多少不方便透露的事。」

何南輕輕舉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如此低聲說道。

「那恐怕比你這一杯咖啡里的水分子數量都多。畢竟這可是報社旁邊。記者很容易就會約個人到這裡，進行什麼獨家報道之類。」雪莉這樣說著，面無表情的也嘗了一口，隨後露出了一點表情來：「嗯……咖啡還不錯。」

「我覺得挺垃圾的。」何南又嘗了一口，抱怨道：「也太苦了點。」

雪莉沒有吭聲。

只是往他杯子里倒了倒砂糖。

「這不就解決了？」

「不，我想喝的就是黑咖啡來著。」何南嘖了一聲：「加糖就沒那個感覺了。」

「那你都喝黑咖啡了，不就是要苦味。」雪莉輕笑了一下。

「我意思是這個品種太苦了。」何南吐槽道：「還一股烤糊了的那種味道，進一步增加了苦澀感。這家豆子都是自己烘焙的，若是製作過程中有注意這樣一些細節，也不至於難吃到這種地步吧？」

「呵……或許就是有客人喜歡這種味道吧。這個還是正常的味道。你要知道，就連刺鼻的油漆味都有人喜歡聞。」

「哼，是啊。我知道這種人的下場。」何南皺了皺眉，乾脆直接又舀了兩勺糖，將這半甜不甜的咖啡完成性質轉變，直接變成甜咖啡：「最後，他們都得上了白血病。」

油漆，是含有對人體有害的物質的。

不僅僅是直接接觸，就連長期聞著它們的味道，都可能導致人的身體受到傷害。

得上血癌——也就是白血病，便是最為顯著且恐怖的後果之一。

總之，非常恐怖。

很多人其實是因為在施工現場經常出入，或者在用了它們裝修的室內待的太久，才得了這種病。

但實際上，大多數人都是沒有長期跟其接觸的機會的。

更是完全沒有聞它們的興趣。

一般人都只會覺得這個氣味實在是過於刺鼻了，甚至會導致頭痛和眩暈。

實在是無法承受。

因此，他們會遮住口鼻並儘可能的遠離這個味道。

別說主動湊過去聞了，你給錢讓他們去聞一會兒都不太可能。

除非錢太多了。

這種行為是正常的，屬於人類正常的生理反應。

聞到對健康有損害的許多物質，人就是會本能的覺得難受，想要遠離。

這個反應有助於他們保護自己的身體免收其傷害。

然而，有些人卻不是如此。

或許是他們的基因不太相同，儘管這種氣味依然可以傷害他們，他們卻很享受這個味道。

這就跟某些人覺得汽車尾氣好聞一樣，屬於非常奇怪的特異行為。

如果這不會損害他們的身體，那倒也沒有什麼。

然而，事實就是會的。

他們並不會因不反感這個味道而少受到任何傷害。疾病依然在悄悄蔓延。

他們聞到油漆的味道時，會感到十分爽快。

甚至大腦會出現一種如同磕了葯一般的反應。

如果持續湊到油漆旁吸氣，那麼基本上就是直接損傷了神經。

這種人一般來說活不了太久就得報廢了。

畢竟，他們可不會戴上口罩再去聞油漆的味道。

此時，雪莉彷彿想說什麼。

她張了張口，但是最終又把嘴閉上了。

「雪莉你想說什麼嗎？」何南注意到她的行為，便如此問道。

「也沒什麼。」雪莉又喝了口咖啡，轉而瞥了下櫃檯：「就是覺得，那個人應該就是那個人吧。」

雖然不是很懂雪莉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但何南知道櫃檯那邊有問題了。

於是，他便也扭頭看去。

這一下，便知道雪莉的意思了。

果然，他也看到了那個人。

……此前在地獄廚房見過一次的黑人狙擊手，埃爾克。

這個人是食罪者隊伍的。

但自從食罪者死亡，初代會因背叛，隊伍里就剩他和骨刺兩個人了。

入口，他也可能已經和骨刺分開了，不再一同行動。

如果是這樣，也很正常。

畢竟骨刺有自己的理想，而埃爾克不一定願意走那條路。

那就是，成立屬於自己的幫派。

骨刺是打算靜觀奧斯本上台後的一系列執政策略再思考該如何行動的。

剛上台那陣子，肯定是要變天的，這不用想。

誰都知道，現在在紐約還想從頭建立自己的新幫派，是幾乎不可能的。

難以立足。

畢竟，原本的蛋糕都被那幾家分完了。

而紐約這地方就那麼大，也沒法再把蛋糕的半徑做大了。

你再想吃，就得從別人嘴裡搶了。

而這，難於登天。

即便是企鵝幫，實力這麼強，也是花了很大代價才在紐約站穩腳的。

因為，它們對紐約來說算是新來的幫派。

即便是企鵝幫這種哥譚實力最強的老牌幫派，來紐約后都這麼受阻。

換成一個新人，還想從別的幫派那搶地盤？

這可能嗎？

那些老幫派或許可以在你積攢起足夠的實力前便發現你的計劃，然後直接聯手將你消滅——或者，至少阻撓發展，不讓你有辦法搶地盤。

就算搶了一點地盤，也有辦法讓你馬上吐出來。

是的，沒錯。除非有大佬罩你，否則你別想一步一個腳印發展。第一步走下去，你就站不穩了。

要知道，新成立的幫派前期都很難穩住的，內部各種管理機制的不成熟、尚且還處在招兵買馬、收集戰略物資等等情況的弊病，都會導致這個新生幫派極度脆弱。

因此，要這麼干，在目前的情況下，這就是地獄難度，屬於不可能的任務。

但在將來，紐約發生大變局的時候，情況就不一定是怎麼回事了。

到時候完全可能產生新的機會。

骨刺就在等這個機會出現。他覺得自己能抓住，也有能力抓住。

否則就要進入某個幫派后先幫他們幹活，再伺機而動，進行篡位。

這難度，也是極其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