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以牙還牙

她的話音剛落，小丫鬟頓時倒吸了一口氣，馬上道：「不是的，不是的……」

「那是什麼？你是受了誰的指使來陷害我，還是說其實你想要毒害的人其實是我。」她的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二夫人，嘴角帶著一抹冷笑。

二夫人見她眼中嘲諷的笑意，放在裙擺上的雙手緊握著。

「還不說實話嗎？」

小丫頭嚇得身子抖的像是塞子一般，「奴婢……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奴婢只管換參湯……其他的一概不知。」

「是真的不知，還是不敢說。」她的目光始終看向二夫人。

「語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說是我冤枉你，是我想要害你是嗎？如果真的是我想要害你，為什麼你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我的女兒卻躺在那裡生死未卜，老爺，你可不能那麼偏心呀，欣兒也是你的女兒，手心手背可都是你的肉啊。」

「你先起來，秀姑，扶二夫人起來。」

秀姑連忙要扶起她，二夫人卻推開秀姑的手，筆直的跪在他的身前，「老爺，既然誰的話你都不信，那好，如果端語凝真的什麼都沒做過，她敢不敢讓我去她的房間搜，如果我什麼都搜不出來，我就任憑老爺處理，如果我要是在她的房間搜出她下毒謀害欣兒的葯，我就要她為欣兒償命，端語凝你敢嗎？」

二夫人的目光看向她。

「此時最重要的事情是救治欣兒，查找下毒之人的事，我會讓管家去辦。」端程昱又是明顯袒護端語凝，這更是讓二夫人心裡難以平衡，剛要開口，端語凝的聲音響起。

「爹爹，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沒做過，不怕二夫人去搜。」

不等端程昱開口，二夫人得意的連忙道：「既然這樣，秀姑，你和翠兒一起去一趟秋螢苑，仔細的搜一下。」

「是二夫人。」

翠兒有些緊張的看著端語凝，「小姐……」

「去吧。」

二夫人在這裡演了這麼久不就是等著這一刻，她怎麼能不成全她。

一盞茶的時間，秀姑和翠兒走了回來，秀姑將手中的一個白色瓷瓶交給二夫人，「二夫人，這是從二小姐房間搜出來的，放在衣櫃的最底下。」

翠兒臉色慘白的看著端語凝，對著她搖了搖頭。

二夫人眼底再次露出得意的神情，「端語凝這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這就是你害欣兒的物證，老爺，你現在還相信端語凝她是無辜的嗎？」

一直久未說話的端語凝看著她手中的證物，「二夫人連讓大夫驗都沒驗過就確定這裡面是謀害端梓欣的毒藥，難道說你早就知道毒藥藏在什麼樣的瓶子中，才會這麼肯定。」

她一時著急竟然又讓她抓到漏洞，「我怎麼會知道，我就是猜的，秀姑說這個瓶子放在衣櫃的最底下，如果不是不想讓人發現的東西，怎麼會藏得那麼隱蔽。」她有些緊張的看著端程昱，見他好像並未懷疑，鬆了口氣。

早就候在一旁的大夫查看了一下白色瓷瓶里的東西，才肯定的對著端程昱道：「端大人，這裡面的東西正是大小姐所中的毒。」

「端語凝，現在人證物證都有，你還想抵賴嗎？」

她鳳眼微挑的看著二夫人眼底藏不得的得意，她真的以為就憑她那點小手段就能將她怎麼樣嗎？真的是可笑，想要栽贓陷害一個曾經的警察，只能說她運氣不好。

「人證物證，那好我們先說說人證。」

她走到跪著的小丫鬟身前，「你剛剛說你只是聽我吩咐換掉了參湯，那麼就是說我並沒有要你去下毒是嗎？」

小丫鬟根本不敢看她，頭低得都已經要貼上地面，「是……」又連忙道：「不是……」

她微皺了一下好看的眉頭，厲聲道：「到底是還是不是？」

小丫鬟抬起頭看了一眼秀姑，連忙道：「不是。」

「那就是說我將瓶子交給過你？」她在一步步的誘導她。

「是……」

「好，再說說物證，她既然說我將這個瓶子交給過她，那麼這個瓶子上一定有我的指紋，現在我們就可以看看，這個瓶子上到底有什麼。」

二夫人頓時緊張起來。

她看向端程昱道：「爹爹，可以讓管家幫我一下嗎？語凝要證實自己的清白。」

端程昱心裡其實早就有數，沉默的看著端語凝，「管家，按二小姐的話做。」

屋內一點點的暗了下來，在最後一點光亮被擋住后，一根蠟燭被點燃，端語凝的聲音也響起：「摸過白色瓷瓶的人手上會發出微微的亮光，現在我們所有人攤開手。」她最先將手攤開，手上什麼都沒有。

跪在地上的小丫鬟和秀姑攤開手時，手指上發出微亮的銀光。

二夫人不敢置信的道：「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端語凝，你做了什麼？」

端程昱失望的緊閉了一下眼睛，「宋慧茹，到現在你還不說實話嗎？欣兒為什麼會這樣？你竟然為了陷害語凝對自己親生的女兒做出這樣的事，你根本就不配為人母。」

「不是，我沒有做過，我沒有想要害欣兒，不是我做的，是端語凝，是她這個賤人害了我的女兒，是她……」

『啪』的一聲，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二夫人的臉上，「你這樣的女人，我當初就不應該聽錦柔的話納了你，休書我明天就給你，從此以後你和我端府沒有一點關係。」

端語凝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看著被打倒在地的二夫人，心裡還一絲的可憐都沒有，像她這樣的女人這樣的下場是她咎由自取。

直到端程昱走了出去，倒在地上的二夫人像是才回過神來，撕心裂肺的大喊道：「老爺，老爺，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

本來也要離開的端語凝突然停下腳步，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子，覆在她的耳邊道：「葯是我換的，而且我在參湯中多放了一種葯，所以端梓欣才會一直昏迷不醒，你手中的解藥根本就救不了端梓欣。」

二夫人頓時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瞪著她，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牙齒死死的咬著，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端語凝。」

她冷笑了一下，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現在狼狽不堪的樣子，「我說過，不要惹我，我也說過的，和我說話客氣一點，給自己留一條後路，顯然我的話你根本就沒有聽進去，現在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