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心狠手辣
寒東琅氣鼓鼓地說:「行,戴華佗,麻煩你跑一趟庄乾福醫館,庄郎中是我的朋友,他會捕蛇也會治療蛇毒。多少銀兩我自會跟他說的,你快去快回。」
戴華佗拔腿就跑,寒東琅伸手道:「大家稍安勿躁,真相馬上大白於天下的。天色不早了,房內的蠟燭不知還剩下多少?」
寒湘梅氣鼓鼓地說:「蠟燭夠了的,我恨不得將妙靈香和卓燕萍關進洞房裡去,讓她倆來嘗嘗毒蛇的厲害。」
客人異口同聲道:「對,將她倆抓過來扔進房裡去喂蛇。」
寒東琅搖搖手道:「畢竟是我一雙孩子的母親,沒必要這麼做。女人的嫉妒心作怪,腦子犯渾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我知道妙靈香很愛我,想霸佔我,不允許我娶寒晨星,我可以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而卓燕萍懷著六個多月的身孕,且是我的姨表妹,我娘最寵愛的外甥女,更加不忍心這樣做。仍可她倆負我,傷害我和寒晨星,但我不願去報復她們。大家的心情可以理解的,一切等庄郎中來了再說。」
寒湘梅心急火燎地說:「即便你放過她們,但她們未必會放過寒晨星,婚後乾脆去穹隆城定居好嘞,這個大理司直也甭當了,辭官歸隱不也蠻好的嗎?反正你喜歡穹隆谷,就帶著寒晨星去穹隆谷過一輩子得嘍。」
「他不當大理司直,誰來當這個大理司直啊?小小一樁家務事有啥大不了的,蛇沒啥可怕的,女人的嫉妒心才可怕哩。」
寒東琅聽見庄乾福的聲音,急忙轉過身來說:「好快的速度啊!快進門查看,到底有幾條毒蛇,幾條蜈蚣哎?」
庄乾福大聲說:「我先穿好防護衣鞋吧!要是被眼鏡王蛇咬了,幾乎無藥可救哎。我這個郎中也會被難住的。你們別靠近門口,以免蛇在門裡,一打開門,蛇便會主動出來襲擊你們的。」
大家往後退步,庄乾福緩緩地打開門,門口不見有蛇,連忙往裡走去。
突然聽見啊喲一聲,寒東琅嚇得緊張地問:「怎麼啦?你不是穿著鎧甲鐵衣嗎?怎麼會被蛇咬了呢?你要是出了性命攸關之事,寒家是賠不起嘍。」
庄乾福大聲說:「瞧你想到哪兒去了,趕快進來看熱鬧,大約長二十厘米左右的紅龍蜈蚣,在和蛇打仗哎,誰出的餿主意,將蛇和蜈蚣放在同一個房間里啊?蜈蚣是蛇的鎮物哎。」
寒湘梅聞言,急忙跨進房門說:「庄郎中,是否蜈蚣在咬毒蛇啊?」
庄郎中大聲說:「沒錯,你們都進來看吧!蛇怕蜈蚣,是因蜈蚣斗蛇很有本領。三條蜈蚣在跟毒蛇戰鬥,場面相當壯觀,眼鏡王蛇即便有天大的本領,也逃不出蜈蚣的嘴了。蜈蚣還能從蛇口進入蛇腹,將蛇毒死的。」
不怕的人都進去了,親眼瞧見蜈蚣爬上蛇頭,專咬蛇的眼睛,蛇立即失去了反抗能力,其餘兩條蜈蚣在咬蛇的肚子和尾巴,毒蛇終因蜈蚣毒致死。
庄乾福見蛇死了,急忙彎腰看地面,沒有發現異常,直起身,拿起手裡的噴霧器朝著三條蜈蚣噴射,不一會兒,三條蜈蚣也死了。
寒東琅急忙說:「外面的僕人拿掃把進來,將蛇和蜈蚣收拾去埋葬了,庄郎中要對整個房間殺毒。」
僕人打掃好房間,拎著近兩米長的毒蛇出來,眾人嚇得連忙後腿,大聲說:「看著死蛇都感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更甭說活蛇了。妙靈香平時看上去蠻文靜優雅的,怎麼會幹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兒來啊?自己管不住夫君的心,卻拿毒蛇和蜈蚣來收拾她們,未免太可怕了。跟這樣的妻子睡在一起,不知何時被掐死毒死都未曾察覺哩。寒東琅應該休妻才對啊!」
寒湘梅接茬道:「我大嫂肯定不會同意他休妻的,他帶著寒晨星去穹隆城居住得啦,這樣惡毒的妻子,誰還敢與她同床共枕啊!」
庄乾福打抱不平道:「若是寒東琅夜夜與她同床共枕,妙靈香就會變得溫柔乖巧嘍,什麼毒蛇蜈蚣都沒有了。愛一個人,想得到他的全部並沒有錯,錯在你侄子見異思遷,納妾又納妾。你這個做姑姑的不曾教育好侄子,卻一味指責妙靈香,明擺著是偏心眼,將侄媳婦當外人看嘍。」
眾人唏噓不語,寒湘梅嗯了一聲說:「庄郎中言之有理,可是寒東琅與寒晨星早已有約了的,只因寒晨星比侄子少了十二歲,侄子便與爹娘做主的妙靈香先結婚了。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心上人,豈有不結婚的道理哎?愛情的是非對錯,我們局外人是不得而知,難以評判的,一切由當事人自己去裁定吧!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剛才聽了庄郎中一席言,茅塞頓開。大家都是一家人,既然是因愛成恨,嫉妒成性導致的過激行為,如今沒有造成人員傷亡,有驚無險,那就饒過她們這一次,讓其改過自新,下不為例。現在我們回去繼續用膳。走,去大廳盡情暢飲,載歌載舞吧!」
寒東琅聽完寒湘梅一席言,伸手一揮道:「姑姑,你的意思就這樣放過一對毒婦嗎?我和寒晨星今晚住在哪裡呢?這幢西樓我是再也不敢涉足了的。這個房間里的東西一概不要,你另外給我銀兩,明早我帶著寒晨星上街重新採購,去書樓布置婚房,你意下如何?」
寒湘梅搖搖頭道:「房間里已經消毒了,東西全部按你的意思採辦了,花費了不少銅錢銀子,你要是再重新添置結婚用品衣服等等,所需銀兩需要大嫂批准的。為了你的婚禮,我的銀兩支配權一夜之間揮霍完了。今年用錢的許可權已經沒有啦,請你理解,一切等著你娘回來再商議。如今請你別掃了大家的興緻,以大局為重,先去大廳敬酒用膳,有事可以商量的,畢竟你是寒家的獨苗,你娘不會刁難你的。何況你的妻妾幹了見不得人的傷心事哎,說不定她們弄巧成拙,幫了倒忙哩。得利的終究是你侄子喔,你有什麼好愁眉不展的哩,走吧!」
寒晨星見寒東琅不走,急忙推他的身子說:「你姑姑言之有理,還賴在這裡幹嗎呀?走吧,我今晚什麼都沒吃,肚皮餓得走不了路哩。」
寒東琅連忙說:「走不動沒關係,我來抱著你去大廳,讓這對惡婦見狀活活氣死才安生。」
寒東琅抱著寒晨星,在伴郎伴娘的歡呼下,大步流星地回到了大廳。
妙靈香瞅著若無其事的寒東琅,張著嘴巴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卓燕萍看見寒東琅緊緊地摟著寒晨星,朝自己走來,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說:「怎麼沒有被金環蛇咬死啊?蜈蚣沒有圍攻你們嗎?五條大蜈蚣哎。」
寒東琅渾身一震,大聲呵斥道:「卓燕萍,你再說一遍,什麼蛇,幾條蜈蚣?」
妙靈香接茬道:「我放進去一條眼鏡王蛇和一條蜈蚣,妹妹放進去兩條蜈蚣,一條金環蛇,去了兩個地方,好不容易才買到的,想讓洞房變成地獄的陰謀失敗了,要殺要剮隨便你們寒家裁決了。」
寒東琅唏噓不已,轉身盯著庄乾福問:「要不要重新去看一下,三條蜈蚣死了,眼睛王蛇死了,可是金環蛇沒發現啊,不知藏在哪個傢具下面了,我們這就去找找看。這對狼心狗肺的毒婦,心如蛇蠍哎。回來再收拾你倆。庄郎中,走吧!」
庄乾福不耐煩地說:「甭去了,也許被蜈蚣毒死了,我晚飯沒吃,肚子餓得貼在肋骨上面了,反正你不去西樓居住啦,窗戶都開著的,即便金環蛇還在裡面,遲早會溜出去找吃的,你緊張兮兮什麼呀?」
寒湘梅急急忙忙地跑過來說:「洞房裡還有一條蛇在游弋,掛在床頭的蚊帳上面,嚇得我立馬關緊門跑來了,不敢靠近細看,不知道是什麼蛇?但是體型大,好像是五步蛇哎,怪嚇人的。」
戴華佗急忙說:「五步蛇,毒性強,排毒量也大。但這種蛇地處深山,加上藥用價值很高,經常被人抓捕,沒剩下多少了,怎麼會出現在洞房裡呢?剛才卓燕萍說是金環蛇的,你說是五步蛇,我這就去看個清楚。」
庄乾福領著寒東琅心急火燎地沖向西樓了。
大家的心情無比沉重,再也吃不下飯菜了,更甭說喝酒嘍。人們陸陸續續地散去了,好不容易急急忙忙搞起來的婚禮,在一對妻妾的干擾下,不歡而散啦。
寒東琅和庄乾福回到大廳,看到人去樓空的場面,寒東琅氣急敗壞地拎起妙靈香,一把將她扔在地上,怒髮衝冠道:「你要麼去死,要麼捲鋪蓋走人。兩條路任你選擇。」
寒湘梅急忙去扶起妙靈香,怒視著寒東琅說:「你氣糊塗了吧!你將她摔死了,你還能苟活於世嗎?寒晨星還會有依靠嗎?你知道她的舅舅是幹啥的嗎?」
庄乾福心平氣和地說:「既然大家都安然無恙了,家務事關起房門來教訓一頓即可,沒必要大動肝火,鬧得大街小巷人盡皆知吧!」
寒東琅垂頭喪氣地說:「姑姑白忙乎了,婚禮沒辦成不算,卻嚇壞了我的愛人,豈能饒過這對惡毒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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