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擔驚受怕
庄乾福接茬道:「不饒恕又能咋樣?此事若是弄得家喻戶曉,對你們一家不利,老夫人回來肯定饒不了寒晨星的。寒東琅,你還是忍氣吞聲過日子吧,誰叫你娶了一個又一個呢?若是像我一樣娶一個就知足矣,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你先要自我檢點哦。我也告辭了,後會有期!」
寒湘梅見庄乾福走了,留下的都是自家人,急忙盯著寒東琅問:「那條掛在蚊帳架上的是什麼蛇,看清楚了嗎?」
寒東琅懶洋洋地說:「卓燕萍說的沒錯,是金環蛇,被庄郎中掐死扔在外面的河中了,河水沖走了。房裡進行了全面消毒,但是,我也不敢進去了,裡面的東西扔掉算啦。」
寒湘梅憂傷地問:「你隨便說出一個扔字,你知道那些嫁妝的價值嗎?你今晚去姑姑的房裡睡,我去睡洞房,我死了沒關係,孤身一人無牽無掛的,早死遲死一個樣兒。其餘的不論是誰,都死不得的。那些結婚用品等大嫂回來再處理,暫且保持原樣,我待會兒去將房間門鎖住嘍。
寒東琅氣鼓鼓地說:「我和寒晨星去書房住,明早再去購買被褥,別的不需要,花不了多少銅錢的。」
寒湘梅點點頭說:「也行,那就將我的被子拿給你好嘞。昨天剛洗過,乾乾淨淨的哩。妙靈香和卓燕萍,你們兩個人不要再幹啥事了,此事就讓其過去好嘞,一家人和和睦睦過日子比什麼都強。如今是三個侄媳婦了,我就給你們分配一下,寒晨星新婚時期,寒東琅每個月陪她十五天,陪妙靈香十天,陪卓燕萍五天,怎麼樣?要是沒啥意見,我就叫戴華佗寫下來,落筆為證,可以嗎?」
卓燕萍緊張地問:「要是蜜月過了,還陪她十五天嗎?我要求每個人都十天,從今晚開始,可以嗎?」
寒晨星急忙說:「可以,我完全贊成卓燕萍姐姐的提議,戴華佗,請執筆寫下來吧!」
寒東琅瞪著寒晨星氣鼓鼓地說:「你不需要我陪著你就直說好嘞,甭搶著說可以啊?你們三個人在一起,發表言論你是排行最後的,別以為我寵著你,你便可以亂打岔,基本的禮儀還是應該切記的,明白嗎?」
寒晨星聽他口出此言,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瞅著他,說不出話來了。
寒湘梅見狀,急忙摟著寒晨星的腰肢離開了大廳,來到膳堂附耳道:「寒東琅這是在保護你,你沒聽出話音嗎?我知道你沒吃飯,趕緊挑你喜歡的東西填飽肚子哦。」
寒晨星掃視了一眼膳堂,搖搖頭說:「我沒胃口,被蛇嚇得還沒還魂哩,回大廳去吧!」
身後寒東琅過來說:「今晚嚇著寒晨星了,我們先去書房休息,被子已經叫任荷蘭拿過去了。姑姑,晚安!明天見!」
寒東琅摟著寒晨星的肩頭,來到了書房。瞧見任荷蘭在收拾書房的卧榻,急忙低聲說:「你去將洗漱的東西拿來,卧榻我們自己鋪得嘞。」
任荷蘭嗯了一聲出去了。寒東琅抬頭看窗外,忽見一個黑色的身影一晃而過,嚇得摟緊寒晨星說:「窗外底下就是池塘,怎麼會有人呢?窗檯很窄小的,根本站不住腳,到底是誰?看樣子輕功相當了得。我出去觀察一下,你關在房內,千萬別出來。」
寒晨星嚇得渾身顫抖,低聲說:「肯定是妙靈香她們搞的鬼,我不敢在此住宿了,我想回到自己的娘家去住,那裡安全。」
寒東琅安慰道:「有我在別怕,我出去后,你將門閂推上,除了我之外,任何人來敲門都別理睬,喊你也別應答,更不要出來,切記!」
寒晨星點點頭說:「知道了,你快去快回哦。我害怕。」
寒東琅剛跨出門,寒晨星隨即去將門閂推上了。轉身過來,忽見一個黑色蒙面人跳窗進來了,嚇得想大聲喊叫,嘴巴卻被蒙面人捂住了,嘴裡塞進了什麼東西,被他拍打了一下臉蛋,掐擠了一下喉嚨,咕嚕一聲東西吞進肚子里去了,驚得暈了過去。
寒東琅出去找不到人影兒,慌慌張張地折回來,忽見門開著,連忙高聲喊道:「寒晨星,你為何開著門呀?」
不見迴音,趕忙跑上樓衝進門,不見了寒晨星,連忙跑下樓朝大廳奔跑。
任荷蘭正在大廳收拾碗筷,瞧見寒東琅進來,急忙說:「你和寒晨星都不在房裡,我將洗漱用品放在你的書房后,便回到大廳幫忙嘍。瞧你神色慌張,出了什麼事啦?」
寒東琅瞥見幾個僕人在忙忙碌碌的,不見妙靈香和卓燕萍的人影,急忙問:「妙靈香飯後去哪裡了,你們知道嗎?」
任荷蘭詫異地問:「她在東樓卧室里哎,你不去陪新娘子,跑這裡來問妙靈香的去向,意欲為何?」
戴華佗過來說:「我剛才看見卓燕萍出去了,不知去哪裡的?妙靈香回樓上卧室了。」
寒東琅沮喪地說:「夜已深了,卓燕萍出去幹嘛呀?」
「沒幹嘛,肚子有點不舒服,想去庄郎中那裡買葯,可是一個人不敢去,回來想請戴華佗給我開些葯。」剛到門口的卓燕萍捂著肚子低聲道。
戴華佗連忙說:「你是遭涼了,多喝點溫開水。以後沒病盡量別吃藥,對胎兒有影響的,至多三個月就會臨盆的,好好保重身子哎。」
卓燕萍神情倦怠道:「也對,那我去休息嘍,你們也別太遲,留著事兒明天做也行的,何必大晚上的在忙乎呢?」
寒東琅瞪著卓燕萍上下打量著,感覺她沒啥反常,溫和地說:「趕快去睡覺,別站立太久,當心胎兒。」
卓燕萍聽著他渾厚的男中音,心裡一陣欣喜,急忙問:「夫君,你真的肯原諒我的無知魯莽嗎?實際上我是不想這麼乾的,見到蛇就渾身瑟瑟發抖了,更甭說拿著蛇放進你的洞房裡去哎,都是妙靈香出的鬼點子,蛇也是她放進去的,不關我的事兒,你可別記恨我哦。」
寒東琅瞅著她說:「一家人談什麼記恨不記恨的,這裡沒你的事兒了,趕快去睡覺。我也該回房休息嘍。」
寒東琅回到書房,依然不見寒晨星的影子,急得淚花閃爍,忍不住去找妙靈香刨根問底了。
寒東琅敲了好長時間的門,不見動靜,急忙大聲怒吼道:「妙靈香,你睡得跟死豬一樣了嗎?耳聾了是嗎?趕快開門,我是寒東琅,有急事找你商量。」
依然不見動靜,門卻是關著的,寒東琅驚呼道:「樓下有人嗎?趕快上東樓。」
不見有人過來,寒東琅心急火燎地跑到大廳,戴華佗瞅著氣喘吁吁的寒東琅,驚奇地問:「出什麼事了,你今晚很反常哎,有什麼事說出來,大家一起商量對策,甭一個人掖著藏著的了。」
任荷蘭詫異地問:「是不是寒晨星出事了,瞧你臉色慘白,神色慌張,八成沒好事哩。」
寒東琅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戴華佗拍著他的肩頭說:「被荷蘭言中了吧!寒晨星怎麼啦?」
寒東琅泣不成聲道:「寒晨星在書房的休息室里不見了,我就出去了一會兒。剛才去找妙靈香不見開門,也不見回應我,我感覺今晚有點怪怪的,是誰在搞惡作劇?東樓的卧室門閂關著,證明人在裡面,可是撞門喊叫都不見響動,莫非妙靈香也出事了。」
戴華佗趕忙找來一把榔頭,拉著寒東琅說:「去東樓,我就不信這個邪,妙靈香肯定故意不搭理你的,我分明親眼看見她進了卧室的。」
兩個人疾步奔向東樓卧室,忽見房門敞開著,戴華佗瞅著寒東琅問:「你剛才是否走錯了房間呀?」
寒東琅沉思了一會兒,低聲說:「先進去看看,妙靈香是否在房內?」
「我在房外不行嗎?誰規定我就得整夜在卧室里啊?上個茅廁不允許嗎?」
寒東琅轉身問:「你剛才去茅廁了,我來找你怎麼門關著的哩。」
妙靈香嚇得大聲問:「什麼,你剛才來過,我去茅廁的時間不長,只是去了一趟膳堂找吃的,我也剛回來,剛才出去門虛掩著的,現在整扇門敞開了。有誰來過啊?」
戴華佗大聲說:「先進去看看,裡面有無反常現象。」
三個人陸續進去,整個卧室檢查了一遍,地面也不放過,沒有發現異常,東西也一樣沒少的。
妙靈香注視著寒東琅問:「你是否走錯門了,去了隔壁綉樓了吧!這幾天沒繡花,綉樓門是整日關著的,鎖著一把長長的銅鎖。」
寒東琅睜著一雙大眼睛說:「沒走錯,門閂關著的,門上沒有銅鎖。若非你在房內睡覺,那肯定有人趁你出去了,潛進房裡去了,到底幹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你再仔細看看,少了什麼東西沒有?」
妙靈香不耐煩地說:「剛才三個人將卧室翻遍了,沒有異常,也不見有東西被盜,還看什麼看呀。我累死了,好睏哎,你們也回去趕緊睡覺吧!」
寒東琅悶悶不樂道:「那好,你先休息,要是發現了什麼異常現象,趕緊來找我彙報。」
妙靈香呵欠連天道:「嗯,知道啦,晚安!」
戴華佗連忙說:「還有晚安嗎?人都不見了,是個極不平靜的夜晚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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