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情緣難卻
寒東琅深情地說:「我在穹隆城裡的時間也不短了,經常去聚龍齋,從沒碰見她跟別的男人約會,更別說勾搭了。倒是你,緋聞不斷地衝進我的耳朵,想不聽都難吶。你別在我面前挑唆了,也不要在外面胡言亂語,損人名譽。要是沒別的事兒,這就告辭了。」
任幽蘭突然溫情脈脈道:「你裝傻嗎?明明知道我愛你愛得好辛苦,特地追到穹隆山看你,你卻避而不見,且瞞著我悄悄地下山,幸好章健碩告訴我實情,及時追下山逮著你,不然,你就藏起來明天悄無信息地走了,讓我活在暗無天日的相思里,然後得相思病慢慢地死去。是不是?你好狠的心啊!」
寒東琅漫不經心地說:「是又怎麼樣,不是又如何?談不上狠不狠的。你不是我的妻妾,也非我的心上人,我不願與不愛的人浪費時間,我仍願獨自關在房裡思念冷月寒星,也不願與你搭訕,更不想再見到你。我馬上回去準備明天要帶的東西了,請你好自為之吧!」
門外的錢婉茹趕忙避到隔壁門外。不見寒東琅出來,又連忙回到門外偷聽。忽然聽見裡面傳出異樣的聲音,急忙貼在門縫裡張望,瞧見任幽蘭摟著寒東琅的脖子接吻,隨後伸腳踢開了一道門,將寒東琅拖進了內室,隨即關上了門。
錢婉茹忍不住推開虛掩著的門進去,躡手躡腳地走到剛才那道門板邊,將耳朵貼在門板上偷聽。裡面傳出了卧榻板吱呀吱呀的聲音,待會兒,又傳出了急促的呼吸聲,無疑是兩個人在享受魚水之歡了。錢婉茹的心彷彿被黃蜂狠狠地螫了一口,掉頭就走,不小心碰翻了放在書桌上的水壺,只聽砰嘭一聲,水壺被打破了,慌忙跑出書房辦公室,不敢朝外面跑去,無奈沖向花園裡去躲了起來。
內室正在掙扎的寒東琅,急忙推開任幽蘭說:「有人跟蹤我們捉姦了,你還有心思緊拽著我不放,趕快出去看看。」
任幽蘭溫柔地說:「我已經進入狀態了,管他誰來跟蹤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別再半推半就的啦,我已經鑽進被窩了,你快點卸掉衣服哎。今天一別不知何日能再重逢哩。人生苦短,何不悠哉一點呢。你的心上人已經陰陽相隔了,還惦記著她作甚?活在當下吧!」隨即去剝他的衣服。
猛然聽到啪嗒幾聲,任幽蘭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眼冒金星,天旋地轉的,等她回過神來,寒東琅已經出去了。
隱藏在花園裡的錢婉茹,眼睛一直盯著院子里,瞧見寒東琅怒氣沖沖地跑出去了,隨即尾隨著他跨出了院門,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著他。瞧見他不去官署,卻去了聚龍齋。驚得放慢腳步思忖,莫非他去找自己興師問罪了。剛才任幽蘭將自己說成是放蕩女子,他定是困惑不解,忍不住去找自己核實。自己何不避開他呢?乾脆去官署等待著顏無痕的回來。隨即掉頭朝官署走去。
錢婉茹剛到門口,忽見宇文思從裡面急急忙忙地出來,急忙上前問:「宇刺史,瞧把你緊張得滿頭是汗,出啥事啦?我能幫得上忙嗎?」
宇文思嚴肅地說:「我正想去找你,你卻來了,寒東琅去你那裡了嗎?明天就要啟程了,他還有心思去看望老相好,真是服了他啦。」
錢婉茹大聲道:「人不輕狂枉少年,當然要去看望的,說明他是個有情有義之人,哪像你,滿腦子的工作,絲毫不懂風花雪月之情調。」
宇文思怒視著她說:「難怪你愛他,而看不上我哎,上次對你的拒絕,足以證明我是個當今的柳下惠,而寒東琅卻做不到。」
「誰說我做不到啊?又在背後數落我的不是,敗壞我的名聲,幸好僅有幾個時辰了,明早奔赴長安,絕不回穹隆城,讓你貶低我幾句又有何妨呢?」站在大門前的寒東琅心事重重地說。
宇文思擺擺手道:「怎麼剛說第一句便被你聽了去呢,真是難說話哎。好啦,你也是當今的柳下惠,這下不生我的氣了吧!」
寒東琅揮揮手道:「沒關係,我的心胸比天空還遼闊哎。不管你說我什麼壞話,我都不會放在心上的,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什麼話兒都煙消雲散了。」
錢婉茹急忙說:「大理司直,宇刺史僅僅說了一句話,你便回來聽到了,別在此賭氣,進去辦你的正事得啦。」
寒東琅瞄了一眼宇文思,鬱鬱不樂地去了辦公室。
錢婉茹盯著宇文思問:「顏無痕是你派到穹隆山去的嗎?什麼時候回來?」
宇文思狐疑地問:「你怎麼問起顏無痕了,你與他之間沒有什麼交集的呀!因何關心起他來了,晚飯的時候也許會回來的。你要是很想見他,就在此等候,不然,明早天一亮便離開穹隆城裡了。」
錢婉茹手一揮道:「正如你所言,我與他之間沒有交集,只是順便問候一下去長安的人而已,這就回去,不打擾你們辦正事了。你也甭跟顏無痕提及我來過,再見!」立即跑出大門,朝大街上走去。
錢婉茹剛離開,任幽蘭拎著一大袋的東西跨進了大門。
高則誠連忙上前攔住她問:「任院長,你來找誰呀?領導班子正在開會,商量明天去長安的大事,你別進去打擾了。」
任幽蘭一本正經地說:「我是來找寒東琅的,他托我買的糕餅,以及常用草藥,我都採購了好幾斤,送來給他帶到長安去的。這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我打聽到冷月寒星的消息啦,他明天就要去長安了,我不告訴他怕是沒機會了,你就幫我去叫一聲,讓他到院子來見我也行。」
高則誠搖搖手道:「剛才大理司直吩咐,不論誰來找他,一概不見,任何東西也不要,你還是回去吧!」
任幽蘭連忙說:「他連冷月寒星的信息也不想知道嗎?日後不願去尋找她了嗎?」
高則誠猶豫了一忽兒,低聲說:「那你直奔二樓會議室找他談吧,我才不想做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哎。」
任幽蘭一聽立即朝樓上跑去。到了會議室門前,猛然聽到寒東琅說:「我得到一個可靠的消息,冷月寒星沒有死,被人綁架到牛郎山,藏在一個鮮為人知的神秘山洞裡,將近一個月了,我現在就要去尋找她,宇刺史可否派幾個武功高手幫我找回冷月寒星。」
宇文思立即站起來,手拍桌子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一個紅塵中的女子,還叫我派高手給你,虧你說得出口。」
寒東琅憂傷地說:「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可我沒辦法放下她啊!請你理解我的一片苦心和痴情,好嗎?」
宇文思怒不可遏道:「我看你是昏了頭,不想活啦。太陽都已經下山了,待會兒就要吃晚飯,明早天蒙蒙亮便要啟程,直奔長安皇宮,不得有絲毫的閃失。你要是不怕殺頭,那你現在就去尋找你的心上人,沒人攔著你,我也沒資格攔你,畢竟你是位欽差大臣。」
寒東琅倏地站了起來,怒視著宇文思問:「你是否早就知道冷月寒星還活著,就在眼皮底下的牛郎山裡,為何不告訴我呢?」
宇文思搖搖頭道:「我若是知道還沉得住氣嗎?也是剛才聽你說的,只是我跟你一樣,不希望冷月寒星死,心裡一直祈禱她安然無恙,且在不遠處活得好好的。聽了你帶來的好消息,我的內心非常激動,我也恨不得立刻就去找她,可惜眼下事情很多,我們畢竟是拿朝廷俸祿之人,不得不先放棄尋找她的念頭啊!請你理解哎。」
寒東琅淚眼汪汪地說:「不是我不理解你,而是我實在放不下寒晨星吶。遇見寒晨星是我一生的幸福,在我的生命里,她是我的整個世界,而我也會是她生命的全部,我倆都願意為彼此獻出生命。不知你是否情真意切地愛過人,個中的相思滋味誰能知曉體會呢?」
宇文思瞅著他眼角的淚水滑下面頰,直至脖子,最後流進了衣襟里,無奈溫和地問:「我沒有轟轟烈烈地戀愛過,難以體會你此時此刻的心情,懇請你原諒我剛才的出言不遜。」
寒東琅搖搖頭道:「沒關係,我也知道你為我著想,你說得沒錯,我們都是拿朝廷俸祿者,應該以工作為重,明早就要奔赴長安了,不該惦記著私事。可惜我是個性情中男人,真的無法放下冷月寒星啊!」
宇文思心平氣和地說:「你要是信得過我,便告訴我這個消息是從哪裡來的,會不會又是一個陷阱?」
寒東琅猶豫了一忽兒說:「沒有人直接面對面地告訴我,而是昨晚有人將一張紙條塞進你的卧室里,我早上才看到的。」
宇文思好奇地問:「紙條上有無落款名字?寫在什麼紙張上,紙張是否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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